“嗬,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好人自有上天保佑,像你這種心腸狠毒的女人自然不得好死。”采茵惱怒地對玉嬈道。
聽了采茵的話,玉嬈頓時像聽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半天笑個不停。采茵見狀,忍不住叱問道:“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玉嬈揚唇譏笑道:“你覺得嶽靈惜就是好人嗎?告訴你丫頭,嶽靈惜和本小主是一類人,都是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她手段的狠辣你不是沒有沒見過!”
采茵冷笑道:“你看看自己這副德行,要長相沒長相,要能力沒能力,每次隻能用卑鄙手段暗害我們小姐。你對我家小姐來說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就你還想與我家小姐相提並論,簡直是笑話。”
采茵說完,微微一頓,繼續道:“再者,我家小姐哪是你那般的狠毒。你每天隻是在想著怎麽用害別人,但是我家小姐何時主動害人的?我家小姐對付的人全都是壞人,全都該死!對待自己的敵人若是心慈手軟,那才是養虎為患。”
在采茵看來,雖然她家小姐有時候行事確實稱得上是心狠手辣,但是這些都不是她家小姐的本意。起初都是因為那些人想要殺害她家小姐,想要對她家小姐不利,在她看來她家小姐不過是正當防衛。
而她家小姐從來沒有主動害過人,當初她家小姐隨老爺前往災區解除瘟疫,不知救了多少人,而且在藍璃國的京城,她家小姐也救助過不少窮苦百姓。她家小姐受到整個藍璃國百姓的擁護。若是說她家小姐是壞人,那隻怕全天下的人都不是好人了。
采茵很欣賞她家小姐的做法。要是像以前那個小姐的風格,癡傻懦弱,在相府裏經常被那些姨娘庶女欺負,日子一點兒都不好過,可是現在的小姐,果斷幹練、睿智狠辣,相府的那些姨娘和庶女再也不敢欺負她。采茵覺得她家小姐一點兒錯處都沒有,現在的小姐隻是懂得讓自己強大起來保護自己罷了。
“放肆,你一個卑賤的丫頭,竟然敢說本小主不能和嶽靈惜相提並論,你倒說說本小主有哪裏比不上嶽靈惜?”一聽采茵說自己無法和嶽靈惜媲美,玉嬈頓時七竅生煙。
這一生她最痛恨和嫉妒的就是嶽靈惜的風頭壓過了她,明明她才是天山族的聖女,應該被天下人矚目,她才是天山族少族主的未婚妻,可是屬於她的一切榮譽和地位都被嶽靈惜搶走了。她實在是不甘心!
她和霽哥哥青梅竹馬,生活了十多年,憑什麽原本屬於她的幸福要被突然冒出來的嶽靈惜搶奪,她不甘心,她實在不甘心!論身份、樣貌、能力,她一點兒都不輸給嶽靈惜,可是為什麽霽哥哥就是看不到她的好,竟然被嶽靈惜的狐媚手段所迷惑。
采茵看著玉嬈難以容忍的模樣,扯唇冷笑道:“玉嬈,那你倒說說你究竟哪裏勝過我家小姐了。論美貌我家小姐勝你千倍萬倍,論能力我家小姐可是千百年來第一個能醫治瘟疫的人。論身份她現在可是藍璃國最尊貴的金銘公主。你倒說說你是哪一樣勝過我家小姐了?”
玉嬈聞言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采茵繼續嗤笑道:“不過我家小姐倒真有幾樣比不上你?”
玉嬈原本被采茵打擊得心如刀絞,她不敢被人說是自己和嶽靈惜相差十萬八千裏,可是偏偏她找不出自己勝過嶽靈惜的優勢現在突然聽到采茵話味一轉,她不知采茵究竟想說什麽,隻是下意識地問道:“你說說看,我哪裏勝了你家小姐?”
“當然是你的狠毒、你的無恥啊,而且我們家小姐才不像你那般無恥,白白送上門給花少主,結果人家花少主還不要,真是丟人死了,我要是你早就揮刀自刎了,省得留在世上丟人現眼。你說這人要是活到你這個份上,還真是悲哀啊!”
“住口!住口!你給本小主住口!”玉嬈頓時大怒,整個人像是失去理智般,不斷地搖頭否定。
采茵偏偏要說:“人要有自知,既然你認為自己樣樣不輸給我家小姐,那你最好照照鏡子看清楚自己那副模樣,免得說話丟人。”
話音落下,采茵轉頭對看守地牢的隱衛說道:“去,拿一麵鏡子來。”
隱衛聞言,頓時照做,很快便將一麵鏡子交到了采茵的手上。采茵走上前,對著玉嬈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這把鏡子,唇角勾起一抹嘲諷道:“好,既然你說你樣樣不輸我家小姐,那麻煩你看清楚自己究竟是什麽鬼樣子!”
采茵說著,便將那麵鏡子送到了玉嬈跟前,當玉嬈低頭看到鏡中的自己時,嚇得頓時放聲大叫。隻見鏡中的玉嬈因為臉部受傷頗重,原本易容的臉皮已經破損脫落,現在暴露在外麵的臉皮就是她之前毀容的本來麵目。
猙獰醜陋的疤痕再加上新添的傷痕,頓時讓她的麵皮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此刻玉嬈瞳孔擴張,眼裏滿是驚恐的神色,看起來簡直猙獰可怖。
當初玉嬈在萬安寺被嶽靈惜毀容,被鳳三娘救回之後每晚都是做著同樣的噩夢,那就是不斷重複著她的臉被毀容的情形。每次從夢中驚醒,她都像是重新忍受了一次被毀容時的痛苦遭遇。
她再也不想看到這張被毀了的麵容。臉上那可怕的疤痕勾起了她心中深深的恐懼。同樣的噩夢她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拿開,快把鏡子拿開!”玉嬈閉起眼睛不斷搖頭,醜陋的麵容滿是難以忍受的痛苦。
采茵冷笑一聲,扯唇道:“怎麽?連你自己都不忍看到這張惡心的麵容,所以麻煩你不要再說那些惡心的話來惡心別人了。就你這個樣子還想和我家小姐媲美,簡直是不自量力。”
采茵說完,轉頭對旁邊站立的隱衛道:“剛才這個女人多次對我家小姐言語不敬,給我使勁掌她的嘴,直到她說不出話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