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桶,你們竟然現在都沒有找到花非霽和嶽靈惜的屍體?”此刻花非燁對著跪在地上的一幹手下大聲怒斥道。
他已經派人到懸崖下找了兩天兩夜,可是根本就沒有找到那兩人的屍體,即便是被豺狼野獸吃了屍體,那起碼也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如今想來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跳下懸崖的兩人根本就沒有死,而是躲在了某個不起眼的地方。
想到這個可能,花非燁頓時臉色陰沉如狂風暴雨一般,他上次可是損兵折將將花非霽和嶽靈惜才逼著跳下了懸崖,若是兩人都沒有死的話,那麽他可是損失慘重。
原本以為鏟除了花非霽和嶽靈惜兩人,那麽離他成為天山族族主的夢想就躍近了一大步,可是沒想到卻會功虧一簣。真是沒想到花非霽和嶽靈惜兩人竟然命這麽硬!
花非燁站在那裏,臉色青黑交加,額頭上青筋暴/動,強烈的戾氣從他的身上不斷以逸散出來,那些手下跪在地上全都垂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額頭上已經冷汗如雨,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炮灰被這個主子用來泄氣。
花非燁抓狂了一陣兒,情緒漸漸平靜下來,猙獰的麵色漸漸退去,隨即對著地上的手下冷聲吩咐道:“繼續給本公子找,即便是將那片森林給我翻過來,也要給本公子找到那兩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此話一出,那些手下頓時小心應聲,臉上不敢露出絲毫的表情,心裏卻叫苦連連。他們就差點兒將懸崖底下掘地三尺了,可是依然沒有找到那兩人的下落。想到這裏,那些手下也不得不唏噓,看來這天下第一公子的頭銜果然不是虛的。
荒僻的山林裏樹木繁雜,鬱鬱蔥蔥遮天蔽日。原本寧靜的山林裏,被一群數目不小的黑衣人闖了進去。
“你倆去那邊瞧瞧,你們去那邊,剩下的跟我來,記住!瞧仔細點兒,主子可是吩咐下來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到時找不著這兩人大家都得吃不完兜著走!”為首的男子吆喝著說完,那些手下聽完立刻點頭哈腰道,很快眾人分頭尋找。
眼看夕陽西落,他們接連搜了三天三夜,可就是找不到花非霽和嶽靈惜的影子,若不是當初他們親眼看到花非霽和嶽靈惜雙雙跳下懸崖,怎麽也不會相信會在懸崖下找不到兩人的蹤影。從萬丈懸崖下跳下來,即便不死也會摔成重傷,所以他們篤定即便兩人尚在人間現在也絕對不可能逃出這片森林中。
便在這時隻聽一人說道:“頭兒,你說咱們什麽時候才能找到那兩人呢?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這兩日在這森林裏吃不好睡不好的,晚上還要提防野獸的侵襲,在這樣下去咱們遲早支撐不下去。”
“哼,找不著那兩人給主子交不了差,那咱們就全都等死吧。”那群黑衣人的頭兒略帶惱氣地說道。他何嚐不知道這裏條件太過艱苦,可是誰讓他們沒有完成任務呢。這三天的搜索沒有一點兒收獲,他早就煩心。
在這片深山老林裏,迄今為止見到的不過是一些野獸,既沒有見到那兩人的屍體,更沒有見到那兩人的蹤影。他心中就詫異了。從萬丈懸崖上跳下來,還不摔個粉身碎骨,可是偏偏連個骨頭和血滴都沒有見到。想到這裏,他心中別提了有多鬱悶了,所以說話間口氣便含了一抹牢騷。
“哎,頭兒,你看著大熱天的大家跑得一身的汗,還不如先暫時停下來休息一會兒。這會兒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依我看,大不如應該輪流歇會兒。先讓部分人去狩獵,等有了體力也再找不遲。不知頭兒覺得意下如何?”
領頭的男子也確實感到十分疲憊,於是略一沉吟便道:“那就依你所說。”
其他手下聽言,頓時原本緊繃的麵容露出無盡的疲憊神色,全都懶散地席地而坐,有的直接幹脆就躺在了地上。這三天沒日沒夜地搜查,早累得全身都要散架了,這會兒聽說可以休息,頓時疲憊盡顯。
“大家就地休息,你,帶領下屬去狩獵,其他人留在原地。”領頭人井然有序得指揮道。
很快地眾人按照那領頭人的吩咐,各司其職,等那些狩獵的人走後在原地休息的人忍不住發出一陣抱怨,他們真是又累又餓,不過一想到待會有美味的野味吃,心情勉強好了一些。
“惜兒,看來已經有人快要找到我們這個山洞來了。”花非霽仔細聽著外麵的響動,略帶苦笑地對嶽靈惜說道。
嶽靈惜撇了撇嘴道:“意料之內的事。”
那個鬼麵人對她和花非霽恨之入骨,雖然他們跳下了懸崖,但是沒有看到他們的屍骨,想必那個鬼麵人一定不會安心,所以才會派人前來搜尋她和花非霽。偏偏他們兩人大難不死,所以這些人就打算追殺他們。
不過不知這次鬼麵人究竟派了多少人過來,現在他們兩人勉強恢複了一些元氣,若是人數不是很多的話應該可以逃走。
“這個山洞比較隱蔽,我看還是咱們還是先在這裏聽聽他們談話,再做打算。”此刻,嶽靈惜屏息凝神,一邊靜靜聆聽著外麵的響動,一邊小聲對花非霽說道。
“好。”
花非霽微微一笑,嶽靈惜的想法和他一樣。隨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雖然說外麵那些黑衣人都不不過是一些蝦兵蟹將,但是兩人現在現在的元氣都沒有恢複,小心駛得萬年船。
便在這時,花非霽和嶽靈惜聽著外麵的交談,隻聽有一個聲音遲疑道:“頭兒,上次咱們在懸崖上百人圍剿了花非霽,也最後沒有死在咱們手上,這次主子就隻讓這不到百人尋找花非霽和嶽靈惜的下落,你說這萬一碰上了,咱們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隻聽領頭冷哼一聲道:“這你就不知道了,主子這次可是另有秘密武器對付那兩人。”
此話一出,立刻便有人接二連三地問道:“頭兒,你快說啊,究竟是什麽武器啊?讓我們這些人也見識見識啊!”
剛才那領頭誌得意滿的話讓山洞中靜聽的花非霽和嶽靈惜心頭猛然一跳,此刻兩人也很想知道那個黑衣人究竟安排了什麽厲害的武器想要對付他們。
當下兩人相視了一眼,隨即凝神靜聽,隻聽外麵的領頭一陣得意說道:“主子這次找到的這武器可厲害了,那武器叫炸彈,摧毀力十分強,到時隻要花非霽和嶽靈惜一出現,咱們隻要將即刻炸彈丟過去,保準兩人炸得血肉模糊。”
此話一出,立刻引起了一幹人的起哄,紛紛表示現在就想見識一番。結果自然是那個領頭拒絕了下屬的提議。
山洞裏的花非霽和嶽靈惜卻聽得一陣心驚,尤其是嶽靈惜臉色一陣發白。花非霽是這個異世的人或許不知,可是她是來自現代的人,自然知道這炸彈的殺傷力有多大。即便她和花非霽武功再好,若是被這炸彈擊中,絕對要被炸得屍骨無存。若是兩人恢複了元氣,憑借著鳳唳九天和焚天秘術這兩種絕世神功還可以應付,如今的情況下他們是絕對不能硬碰硬,否則絕對是絕對以卵擊石。
“你放心好了,咱們不會有事的。”覺察到嶽靈惜氣息的微小變化,花非霽伸手將嶽靈惜的纖手抓在手心裏。
感受著花非霽手心裏源源不斷傳來的暖意,嶽靈惜隻感覺自己的一顆心安定下來,她對著花非霽報以寬慰一笑道:“我沒事。”
想了想,她又補充說道:“剛才那個領頭說得十分得意,看來所說非虛,咱們還是小心的好,千萬不要硬碰硬。”
起初嶽靈惜還在想著炸彈是在現代才有的,據她所知現在這個異世根本還沒有炸彈,或許是哪個和她一樣的穿越者將具有嚴重毀滅性的炸彈也一起帶到了這個異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哪個鬼麵人和他一樣從現代穿越而來的。不過嶽靈惜覺得第二種的可能性不大。畢竟能趕上穿越之旅的人恐怕是千萬分之一的幾率,所以她覺得第一種的可能性比較大一些。
不過不管是哪種可能眼下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和花非霽怎麽能安全逃離。
兩人商議了一下,於是趁著那群黑衣人大吃野味放鬆警惕時偷偷溜出了山洞中。隨後兩人跋涉了一天,大汗淋漓地找了一塊石頭停下歇息。這時已經夜幕降臨了,花非霽捕獲了一隻野豬,嶽靈惜撿了一些柴禾過來,於是兩人生火準備美餐一頓,誰料便在這時,兩人隱隱聽到了有窸窣的腳步聲正往這裏靠近過來。當下兩人臉色一變,連忙滅了火光。
“走。”花非霽飛快地用沙子掩蓋了現場,牽起嶽靈惜的手連忙躲進就近的一個山洞裏,這個山洞口藤蔓叢生,所以看起來十分隱蔽,若是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撥開外圍長長的藤蔓,裏麵卻別有一番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