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兒,是我做得不好,你怎麽說都可以,但是請你不要再跟我慪氣了好嗎?”花非霽苦口婆心地對嶽靈惜道。
在失去嶽靈惜的這段時間裏,花非霽想了很多,雖然他早已知道嶽靈惜在他的心裏已經占據了重要的位置,但是直到現在他才清醒地意識到原來嶽靈惜已經嵌入了他的心裏,失去了嶽靈惜,他頓時覺得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就像是失去了靈魂,隻剩下笨重的軀殼一般。
所以現在看著嶽靈惜重新站在自己的身旁,這種失而複得的感覺讓花非霽頓時清楚地認識,今生他再也不能失去嶽靈惜,否則他今後的生活隻會暗無天日。
不管短短幾日未看到花非霽罷了,可是嶽靈惜卻明顯地看出眼前這個驚豔絕倫的男子明顯的消瘦了許多,憔悴了許多。她的離開想必對他也造成了強烈的神傷。這一刻看著花非霽那雙桃花眼透露出來的期盼目光,嶽靈惜頓時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融化在花非霽那樣的目光中。
不過嶽靈惜很快便恢複理智,這個男子對她越是深情款款,她越是應該狠下心腸早早和花非霽做個了斷。
“花少主,剛才我所說的話已經很清楚了,現在我已經很累了,經曆了這麽多不管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了,今後我的生活裏不想再出現不相幹人的打擾。”嶽靈惜微冷著麵容,淡淡的口氣卻如冰刀一樣狠狠地刺在花非霽的身上。
花非霽頓時隻覺得心口一陣鈍痛,那般痛處讓他幾乎無法呼吸。他實在不敢相信嶽靈惜會對他說出這般一番絕情的話來。
“嗬,原來一直以來我隻是一個不相幹的人?”花非霽唇角輕揚,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
他為了眼前這個女子可以連天山族少族主的位子都不顧,他可以為這個女人和自己的爹娘對立,他可以為這個女人毀天滅地,可是換來的隻是這個女人一句所謂的“不相幹的人”。
花非霽半天有些緩不過氣,隻覺得整個天似乎就要塌下來一般。方才跟隨花非霽一塊出來的冥劍實在看不下去,出口為他家少主打抱不平道:“金銘公主,你怎麽能對我家少主如此絕情呢!”
冥劍頓了頓,繼續道:“你可知你失蹤的這些日子來,我家少主每日徹夜不眠,飯菜難以下咽,若不是一直急著追尋你的下落,隻怕他根本撐不到現在。金銘公主,你怎麽這麽狠心,你不知我家少主昨日得知你的消息後,整個人高興得就像一個小孩兒。即便是再鐵石心腸的人,見到我家少主這般樣子,也一定會被感動了吧。金銘公主,你的心好狠!”
此話一出,嶽靈惜的身子微不可見地一顫,雖然她早就料到花非霽對她一往情深,她失蹤的這段日子裏花非霽必然不會好受,可是現在聽到冥劍說出來,嶽靈惜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麽重重地錘了一下。好不容易堆積起來的冷漠和疏離在這一刻都幾乎快要被冥劍的那番話擊得飛崩離析。
便在這時,麵對冥劍的指責,采茵忍不住站出來為她家小姐說話道:“冥劍,我家小姐和花少主的事該由他們當事人作出決定,哪裏輪得到我們插嘴。”雖然采茵也十分想不通她家小姐明明對花少主一往情深,可是為什麽現在誤會盡除卻反倒不願意再接受花少主呢。
雖然采茵不知究竟是什麽原因,但是以她對自家小姐的了解,知道其中必然有著難言的原因。所以她不允許冥劍對她家小姐如此責怪。
冥劍看著采茵這般維護嶽靈惜,頓時有些醋意大發,悶哼一聲道:“你家小姐有什麽原因?要是有原因不妨現在就說出來。我看根本就是你家小姐薄情寡義。我家少主對她付出一片癡心,真是不值!”
“冥劍,不得胡言亂語!”花非霽一聽冥劍說話越來越過分,當下對冥劍斥責道。
冥劍聞言,不敢再說一句,不過臉上仍然露出十分不甘的表情。虧他之前還對嶽靈惜的印象有所改觀,沒想到這個女人絕情起來比誰都可惡,害得他家少主現在整日失魂落魄,好不容易得到了嶽靈惜的下落,誰料卻是這個女人這般無情地對待。
想想冥劍就對他家少主感到一陣不值。他家少主付出了那麽多,可是到頭來得到的是什麽,隻有無盡的傷痛和拋棄。
眼見冥劍對她家小姐說出這般無禮的話,采茵頓時為她家小姐出頭道:“冥劍,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不準你這樣說我們家小姐!”
此刻,采茵心中一陣激怒,她家小姐是什麽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眼見她家小姐滿頭青絲變白發,她家小姐怎麽會是那種絕情絕意的人。她相信她家小姐一定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采茵相信,雖然現在她家小姐拒絕了花少主,但是她家小姐此刻的心痛絕對不會比花少主少半分的。雖然嶽靈惜盡量掩飾自己的心情,但是采茵還是看得出她家小姐此刻的情緒十分的不好。
這一刻她忍不住在心裏發問,明明她家小姐和花少主是那般登對的人,可是為何上天偏偏要捉弄他們,讓他們之間不斷發生各種誤會和矛盾,實在叫她看了心急。
看到采茵也動怒了,冥劍頓時臉上露出訕訕的表情。和采茵接觸這麽長時間,冥劍也知道采茵對她家小姐最是忠心。自己要是再不斷說嶽靈惜的壞話,指不定到時采茵生他的氣不理他了呢。
想到這裏,冥劍頓時不敢再多言,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一雙眸子略帶怯怯地凝視著采茵,采茵直接甩給他一記白眼。
花非霽這時也冷靜下來,知道嶽靈惜決定的事情很難再改變,現在的法子就是從長計議,他相信隻要自己真心真意對待嶽靈惜,就一定會重新讓嶽靈惜改變心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