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銘公主,您真是活菩薩啊!”
“金銘公主,多虧您將我的兒子找了回來,要不然我也活不下去了。”
“金銘公主,請受草民三拜,多謝您救了我的女兒!”
……
此刻,那些之前被玉嬈擄走子女的百姓排著長隊依次將自己的兒子。女兒領回去,對嶽靈惜感激不已。
隻見嶽靈惜一身清雅裝扮,外罩水色修身長衫,領口處和袖口處皆用淺青色絲線鎖邊,腳踏一雙青色絲履,上繡淺粉色荷花,略顯淡雅。站在人群中一眼便能看到她,粉嫩的唇漾著一抹淺淺的笑容,如今清麗的她宛如救助世人脫離苦海的菩薩一般,陽光傾灑在她身上,泛起淡淡的光芒。
一旁的花非霽、葉問塵、蘇之瑾眼睛眨都不眨地將目光凝在嶽靈惜的身上,唇角隨之彎起一抹幸福的弧度。
“花少主,你該知道花族主和族主夫人並不待見惜兒,你要苦苦一味糾纏的話隻會給惜兒帶來更多的麻煩。本皇子還是希望你能退出來。”便在這時,蘇之瑾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嗬,這個不勞三皇子操心,惜兒是本少主的人,我自然會護她周全。”花非霽俊眉微挑,冷漠道。
“本皇子鍾情於惜兒,自然要為惜兒的幸福著想。”蘇之瑾冷哼一聲,毫不退讓道,“若是你能護得她的周全,又怎麽會讓她一次次受傷,為什麽會引出這麽多事?一個玉嬈就已經難以對付了,雖然現在玉嬈已經死了,可是別忘了花族主和族主夫人對惜兒恨之入骨。這次玉嬈之死恐怕還會加罪在惜兒的身上。”
蘇之瑾說到這裏,花非霽的一張俊臉已經鐵黑無比,可是蘇之瑾還是不管不顧,繼續道,“聽聞花少主一向對族主夫人最是孝順,那麽請問到時族主夫人若是強逼你傷害惜兒,或者說族主夫人要親自動手傷惜兒,那麽你究竟要站在哪一邊?”
此話一出,花非霽半天沉吟不語,一張臉忽青忽白,眼裏的黑色如波浪般瞬間凝聚。不得不說蘇之瑾剛才的話一針見血,之前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每次想到時他就故意拋開它,或許一直以來他都是在選擇逃避這個問題。
現在被蘇之瑾提到,花非霽覺得是自己該正視這個問題的時候了。
蘇之瑾見花非霽都沒有再出聲,頓時心裏有些複雜莫名。不是他要故意揭穿花非霽的痛點,他隻是他在意惜兒了,如果花非霽不能正視這一點,那麽如果惜兒今後選擇的不是他,也不是葉問塵,而是花非霽的話,那麽剛才他所說的假設就不會是假設,而是要真實發生了。所以他不願意看到今後的惜兒過得不幸福。
若是現在花非霽對於這個問題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或者說給他一個承諾,那麽他絕對相信花非霽就沒有和他、葉問塵競爭追求惜兒的資格。
時間緩緩地流逝,花非霽臉上的神色也在不斷變幻,就當蘇之瑾以為花非霽不會開口時,隻聽花非霽便在這時說道:“或許以前是本少主有所顧忌,所以才讓惜兒為我傷心,但是本少主如今在這裏向你和葉兄保證,如果今後我還是無法愛護惜兒,那麽就請你們作證,到時我一定再不會糾纏惜兒。”
此話一出,蘇之瑾和葉問塵臉上都露出一抹震驚之色。花非霽一向一諾千金,剛才他能說出這番話,便足以證明他是在親情和愛情做出了抉擇。相當於在向他們保證若是有朝一日鳳三娘或者花闕然做出傷害惜兒的事情,花非霽絕對會大義滅親。
花非霽對鳳三娘的孝順眾所周知,能讓花非霽做出這樣的決定,不得不說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這一刻,蘇之瑾和葉問塵都從內心裏對花非霽油然升起一抹敬意。
雖然蘇之瑾和葉問塵將花非霽視作強勁的情敵,但是一直以來兩人都十分佩服花非霽。不過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為了贏得美人歸,自古以來即便是父子、親兄弟間也會上演反目成仇的戲碼。
“花兄,不要以為你這樣說,本皇子就會將惜兒讓於你。”蘇之瑾冷哼一聲,斜睨了花非霽一眼。雖然他還是表現出一副高傲的神色,但是不得不說已經比之前的臉色緩和了許多。剛才花非霽那番話讓他對花非霽的態度改觀了不少,隻有這種有擔待的男子才配和他爭奪這天下最為出色的女子。
“還有本太子,也絕對不會先於退出這場爭奪。”葉問塵淡然一笑,隨即說道,“我們三人今後不能再爭吵鬥氣,雖然我們三人都心係惜兒,都是真心喜歡她,所以肯定是惜兒能有一個幸福的歸宿,所以本太子提議,最終我們誰能得到惜兒的青睞,還是得靠惜兒的選擇。我們不能以任何手段來爭奪惜兒。隻有惜兒出自真心選了我們其中一人,想必我們才會死心。”
“葉兄說得不錯,本皇子讚同。”蘇之瑾聽言,第一個出口讚同。
“那好,就照葉兄所言。本少主對自己有信心。”花非霽隨即開口道。
此刻,他的心裏多了一層擔憂。如今距離月圓之夜就隻剩下十二日了,到時斷腸蠱就會發作,他必須想辦法在那一日之前抑製住蠱毒的發作。
不消片刻,那些之前被擄走的小孩兒都被前來的百姓領走了。原本熱鬧的相府大門也隨之安靜了不少。嶽靈惜一轉頭便看到那邊花非霽、葉問塵、蘇之瑾各自小聲交談著什麽,但是瞧瞧那三人的臉色卻沒有之前的鬥狠。
這一發現讓她吃驚不少。這三人隻要湊在一起就怒目相對,簡直變成了炸毛公雞,可是此刻看到三人和平共處的一幕,還是叫她有些難以置信,確定自己不是眼花之後,嶽靈惜心中一動,抿唇淡淡一笑,對身旁的采茵道:“采茵,待會兒隨我去一趟街市,采購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