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竟然將實情都告訴了花少主?”軒轅靖聽說軒轅雯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花非霽,一時間忍不住質問道。
軒轅雯撇了撇嘴,沒好氣道:“哥,你喜歡金銘公主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你應該讓金銘公主和花少主都知道才是,你要和花少主公平競爭才是正道理。”
“可是……金銘公主的心裏好像就隻有花少主……”軒轅靖說話間臉上不由得露出黯然的神色。
在沒有碰到嶽靈惜之前,他一直都是意氣風發、躊躇滿誌,在飛雲國即便是在整個雲天大陸算起來,也絕對是排得上號的青年才俊,可是如今在嶽靈惜之前,他所有的自信都灰飛煙滅。
“哥,你怎麽會是這個樣子呢?你以前的鬥誌都去了哪兒?”軒轅雯眼見自己哥哥如此喪氣的模樣,頓時恨鐵不成鋼道。
軒轅雯說到這裏,頓了頓繼續道:“哥,看看你現在這樣毫無鬥誌的樣子,我要是金銘公主肯定也不會喜歡上你的。”
軒轅靖聞言,也覺得現在的自己確實少了一些魄力,他張了張嘴,才遲疑道:“雯兒,現在金銘公主和花少主挺好的,若是我從中插上一腳,豈不是棒打鴛鴦了?”
軒轅雯聽言,頓時一陣無語。不知為何自己這個哥哥從來都是極有魄力的,可是遇到嶽靈惜之後就便得如此優柔寡斷、婆婆媽媽了。
軒轅雯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繼續再接再厲開導起了自己的哥哥,“哥,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那個花非霽還不是之前從慕夕辰手上/將金銘公主搶過來的嗎?隻要你是真心對待金銘公主,你是真心喜歡他,那麽就算不上是什麽棒打鴛鴦。畢竟現在金銘公主和花非霽男未婚女未嫁,彼此都有選擇的權力,如果你是真的喜歡金銘公主的話,那就還放手一搏,爭取一番,否則日後你一定會後悔的。”
軒轅雯的一番話頓時點燃了軒轅靖心中的鬥誌,他點頭道:“你說得沒錯,若是我現在放棄追求金銘公主的話,遲早有一日我會後悔的。”
眼見軒轅靖終於鬥誌昂揚,軒轅雯頓時露出滿意的笑容,她拍了拍軒轅靖的肩頭,勾唇笑道:“好,這才是我軒轅雯的哥哥。”
說完,軒轅雯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對軒轅靖保證道:“哥,你放心好了,你隻管大膽追求,有妹妹幫你出主意呢。”
軒轅靖看著自己妹妹一臉的鬼靈精怪,心裏一陣暖融融,有自己這個妹妹權力支持他替他出主意,若是他還不追求自己喜歡的女子話,未免也辜負了妹妹的一番心意。
房間裏,嶽靈惜一個人坐在圓桌前兀自發呆,花非霽已經去了很久了,可是半天也沒有來找她,一個人不免有些無聊起來。
便在這時,門口響起一道輕叩的聲音,嶽靈惜心中一動,原本微蹙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她起身去打開房門,當看到站在門外的軒轅靖時,臉上露出一絲愕然,眉宇間隱隱地還透露出一絲失落。
軒轅靖將嶽靈惜的神色盡收眼底,微咳了幾聲,硬著頭皮才道:“那個……我能不能進去坐一坐?”
嶽靈惜聞言,這才連忙收起臉上的失望之色,有些尷尬道:“軒轅公子,進來吧。”
軒轅靖隨即進了房間後,在圓桌前坐下,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旁丹藥,率先開口打破沉默道:“金銘公主,這是一些專門克製蠱毒的丹藥,雖然不能解除你體內的蠱毒,但是絕對可以緩解蠱毒發作時的痛苦,而且還可以延遲蠱毒發作的時間。”
嶽靈惜聞言,眼裏掠過一抹波光,並沒有伸手去接軒轅靖放在桌上的丹藥,而是冷然開口道:“不知軒轅公子是怎麽知道我中了蠱毒?”
眼見嶽靈惜對自己充滿防備,軒轅靖眼裏閃過一抹失望,隨即很快解釋道:“金銘公主不要多慮,我對公主並沒有惡意。”
軒轅靖說完,接著便向嶽靈惜將自己遇到黑衣人,並且從黑衣人那裏得知的消息全都講述了一遍,當然他省去了向嶽靈惜表白的話語。
嶽靈惜凝視著軒轅靖,見他雙目清明,眼裏盡是遮不住的真誠,並不像是心懷叵測之人,於是這才收了丹藥,感謝道:“多謝軒轅公子俠義胸懷,收下軒轅公子這份厚禮,嶽靈惜在此感激不盡。”
軒轅靖見狀,連忙擺手道:“金銘公主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
雖然軒轅靖如此說,嶽靈惜便不以為然。剛才軒轅靖贈給她的丹藥在軒轅靖自己看來或許不是多麽珍貴,但是對外人來說,曾經有人想從飛雲國軒轅家族那裏得到一瓶抑製蠱毒的丹藥,花費了萬兩白銀最終也是沒有得到。
所以出自飛雲國軒轅家族的丹藥,用千金難求來形容一點兒也不誇張。這份厚禮原本嶽靈惜不想接受,可是離她蠱毒發作的日子隻剩下區區七天了,找素渃的事情一點兒頭緒都沒有。所以再這段時間如果她蠱毒發作,那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如今軒轅靖恰在這個時候給她這樣一瓶丹藥,簡直是雪中送炭。這個時候對她而言她的確是十分需要這些丹藥的。
“不知金銘公主不遠萬裏來這爪哈國究竟所為何事?”軒轅靖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嶽靈惜淡淡開口道:“找人。”嶽靈惜並沒有向軒轅靖交代自己找什麽人,找那人究竟是為了什麽。雖然軒轅靖將這些丹藥贈給她,但是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況且借屍還魂一事實在詭異,即便對軒轅靖說了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反倒還會讓人懷疑她是不是不正常了。
介於此,嶽靈惜便向軒轅靖隱瞞了一些細節。軒轅靖見嶽靈惜並不願意向他多加透露,於是便不再追問,微笑說道:“金銘公主,若是需要在下幫忙的話隻要說一句就好了。在下在爪哈國裏有朝廷認識的熟人,要是幫助找人的話會方便很多。”
此話一出,嶽靈惜心中一動,隨即開口道:“那我在此先謝過軒轅公子了,若是需要軒轅公子的地方我一定開口。”
兩人正說話間,忽然軒轅靖伸手如電般向嶽靈惜肩上抓來,等嶽靈惜剛要有所反抗時,隻見軒轅靖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條綠油油的菜花蛇。
嶽靈惜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歉疚,剛才她還以為軒轅靖是想冒犯她,原來人家是想幫她逮住肩上的那條毒蛇。爪哈國氣候濕熱,所以盛產蛇類,尋常人家的院落經常會看到一些蛇類,客房的窗戶打開著,這條蛇多半是從外麵爬進來的,所以如今在客房裏見到蛇也不足為奇了。
軒轅靖和嶽靈惜此刻的距離太近,兩人一時間都沒有覺察到,直到門口傳來一道略為不悅的輕咳聲之後,原本有些呆愣的兩人這才分開,隨即隻見花非霽一臉鐵青地走了進來。
軒轅靖見到花非霽臉色不好,頓時感到有些窘然,將那條蛇從窗口扔出去後,剛要準備向嶽靈惜和花非霽告辭,誰料嶽靈惜卻先一步擋住了他的去路,笑容粲然道:“軒轅公子,你剛才不是說爪哈國有一些特色菜肴十分美味嗎?那你就帶我去品嚐一下吧。”
此話一出,花非霽原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嶽靈惜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花非霽的異樣一般,自花非霽進門之後她沒有去看花非霽一眼。雖然知道花非霽和軒轅雯不會發生什麽,但是花非霽和軒轅雯獨處這麽長時間,她就是心理感到十分的不舒服。此刻,她這樣對軒轅靖說,就是為了氣氣花非霽,讓她也嚐嚐吃醋的滋味。
雖然此刻嶽靈惜並沒有去看花非霽,但是仍然感受到了對方強烈的怒意。嶽靈惜頓時心情莫名地輕鬆了許多。
嶽靈惜話落,軒轅靖半天就傻愣在原地,不敢相信嶽靈惜所言。好久他才消化掉了嶽靈惜剛才的話,雖然明知嶽靈惜不過是將他當成是用來氣花非霽的靶子而已,可是他還是喜歡被嶽靈惜利用。
等軒轅靖從震驚中回過神後,頓時驚喜道:“惜兒,好,我這就帶你去好好嚐一嚐爪哈國的特色小吃。”
花非霽眼見軒轅靖兩眼放光,喜出望外的神色,氣得嘴角狠狠一抽,一口鋼牙也幾乎要被他盡數咬碎了。一時間花非霽隻感到自己的心狠狠地抽痛起來,與此同時竟然還有一種無所適從和惶恐。
這一刻看著嶽靈惜對他冷漠的態度,讓他忽然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隔著很遠很遠,內心感到沒來由得有些害怕,他害怕失去眼前這個女子。
事實上,嶽靈惜的內心並不比花非霽輕鬆多少,明明是希望自己狠狠氣一下花非霽的,可是不知為何她的心也跟著隱隱地揪痛起來。她的唇角頓時忍不住勾起一抹微不可見地嘲弄弧度,看來她所中的情毒比蠱毒還要厲害好幾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