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主,你說了這麽多無非就是沒有十足的證據嘛,就算給我判了死刑,也應該拿出證據,不是嗎?”黛麗絲麵對花非霽的質疑,強壓下心中的驚慌,最後神色自若地回道。
雖然現在她已經被花非霽盯上了,但是畢竟沒有十足的證據,所以隻要她穩住情緒,花非霽還是無法將她如何。
黛麗絲此刻在心裏打著如意算盤。花非霽勾唇冷笑,“無妨,總有一天我會抓到你的把柄,不過到時候你可要做好準備,我是決定不會放過你!”花非霽一字一句地開口,每一個字都用盡了全部的力量一般。
黛麗絲聞言,渾身猛然一震,看著花非霽棱角分明的麵容上盡是一派無情的表情,她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被放在火上燒灼一般。她眼眸深處是難以掩飾的傷痛和難過。這一刻她隻覺得自己的心由疼痛漸漸變得麻木,最後就像是失去知覺了一般,變得空洞不堪。
花非霽還想說些什麽,便在這時軒轅靖和軒轅雯已經滿載而歸了。花非霽將想要說的話壓回肚子裏,最後投給黛麗絲一個警告的眼神,接著才揚長而去。
黛麗絲望著花非霽遠去的背影,眼眸裏漸漸變得飄忽起來,眼眸深處是濃濃的痛處和仇恨。
月上柳梢,篝火燃燒著,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嶽靈惜起身走至一旁的大樹前,隨意地靠在樹上凝望著夜空中的月亮兀自發呆。
便在這時,身邊突然響起一道溫醇的聲音,“金銘公主,這個是我剛烤的地瓜嚐一嚐,晚飯的時候看你吃得很少,想必有些餓了吧。”嶽靈惜聞聲轉身,正看到軒轅靖手上捧著一個烤好的地瓜,撓耳抓腮地開口道。
嶽靈惜心中有事,原本並沒有什麽胃口,不過此刻看到軒轅靖如此滑稽的模樣,忍不住粲然一笑,道了一聲謝便將軒轅靖手中的烤地瓜接了過來。
看著嶽靈惜接過自己烤的地瓜,軒轅靖頓時嗬嗬笑個不停。傍晚的時候嶽靈惜沒有胃口所以吃的野味十分有限,原本她還不覺得怎麽饑餓,不過此刻聞著地瓜香噴噴的味道,嶽靈惜頓時覺得饑腸轆轆。
她去了皮,咬了一口烤地瓜,頓時忍不住讚歎道:“嗯,真好吃。”
軒轅靖聞言,眼裏的笑意更甚,連忙開口道:“你喜歡吃就好,你若再想吃的話我這就去烤。”
軒轅靖話音剛落,嶽靈惜還來不及回答,便聽一道酸味十足的聲音緩緩傳來,“惜兒,晚上吃烤地瓜可是很容易傷身體裏的。不如你嚐嚐我摘的桑葚,很好吃的。”
花非霽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嶽靈惜和軒轅靖的跟前。剛才花非霽一番話,讓嶽靈惜和軒轅靖頓時嘴角狠狠一抽。晚上吃烤地瓜怎麽就傷身體了?為什麽他們從來就不知道?這分明就是借口嘛。
嶽靈惜和軒轅靖心中所想,誰料還不等嶽靈惜作出答複,花非霽已經自作主張地伸手奪過了嶽靈惜手中的地瓜,緊接著又將用樹葉包起來的桑葚放到了嶽靈惜的手上。
“軒轅公子,沒想到你烤地瓜的手藝不錯嘛。”花非霽毫不客氣地將從嶽靈惜手中奪過來的吃了一半的地瓜大快朵頤地吃了起來,最後還不忘發表評論。
軒轅靖見狀,頓時一張俊臉一下子就紅了。這地瓜可是他專門為嶽靈惜烤的,沒想到卻被花非霽搶去了,實在太可惡了。軒轅靖頓時氣呼呼地瞪著花非霽。
花非霽一雙桃花眼瞥向軒轅靖,看著軒轅靖如此生氣的模樣,他頓時笑得禍國殃民,忍不住說著風涼話道:“軒轅公子看你好像不高興的樣子,難道本少主吃你一個烤地瓜你就不樂意了?”
此話一出,軒轅靖嘴角狠狠一抽,花非霽這是什麽話,好像說得他十分小氣一般。雖然一個地瓜微不足道,但是此刻這個地瓜可是他專門為嶽靈惜烤的,裏麵包含了他對嶽靈惜的綿綿情意,誰料現在卻被花非霽吃了去,他的心中怎麽能痛快呢?
“沒有,這烤地瓜是我烤給金銘公主的,如果金銘公主願意讓你吃,我自然沒有什麽意見,軒轅靖怎麽會不樂意呢。”軒轅靖咬了咬牙,迅速調整自己的情緒,隻是此刻他臉上帶著的笑意簡直太勉強了。
“軒轅公子,本少主和惜兒關係匪淺,區區一個地瓜惜兒自然會願意讓給我的,怎麽會和我計較呢,惜兒,你說是嗎?”花非霽說著,轉頭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嶽靈惜,等待著嶽靈惜的答複。
嶽靈惜見狀,在心裏大大鄙視了一下花非霽。這個該死的花非霽總是將她拿出來當擋箭牌。可是她又不是傻子,這樣的問題她怎麽可以回答呢。
當下嶽靈惜隻能裝聾作啞,她連忙抓起手上的桑葚往自己嘴裏塞,甜甜的果汁在嘴裏流淌,頓時沁人心脾,嶽靈惜於是打岔道:“哇,這桑葚真甜。”
嶽靈惜此話一出,軒轅靖臉黑了,花非霽那張妖孽般驚豔的麵容笑得更加灼人眼球,隻聽他說道:“惜兒,這可是我剛才跑了很久才采到的呢。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的。”
花非霽說話時言語間飽含著濃濃的寵溺和溫柔,聽得嶽靈惜隻感到渾身有些發毛。心裏一時間忍不住對花非霽怨念叢生,這個花非霽一定是想當著軒轅靖的麵和她秀恩愛。
不過,對她而言,也並沒有什麽損失。畢竟那日她也偷聽到了軒轅靖和軒轅雯的談話,這一世她注定是要辜負軒轅靖的一往情深的。現在花非霽和她在這裏一搭一唱秀恩愛,或許還能讓軒轅靖早點兒死心呢,看來未必就是壞事呢。
想到這裏,嶽靈惜頓時心安理得地繼續品嚐著桑葚。一時間將心中的煩心事兒全都拋到了一邊。軒轅靖見狀,一雙俊目裏不由得露出一抹黯然的神色,隨即又狠狠地瞪了花非霽一眼,誰料花非霽回給他一記挑釁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