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這個藥方配藥給那些小孩服下。”嶽靈惜鑽研了整晚,翻閱了不少醫書,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讓她找出了可以化解那些小孩身體裏潛藏的毒素。
雲容看著嶽靈惜略顯憔悴的麵容,眼裏閃過一絲心疼,隨即快速地去出去辦理嶽靈惜交給他的任務。
“小姐,不好了,花少主、葉太子還有三皇子在外麵爭吵起來了。”嶽靈惜剛打算小憩一下,等養足精神了便給那些救回來的孩童進行催眠喚回神智。誰料便在這時采茵和巧鳶急匆匆地跑進來向她稟報。
嶽靈惜的一張麵容頓時陰沉下來,伸手煩躁地撫了撫額頭,心中對三人一陣抱怨。這三個該死的家夥,她整宿都沒睡覺,一大清早就跑來相府攪亂,她真想將這三人好好揍一頓。當下她冷聲道:“走吧,去看看。”
大廳裏,花非霽、葉問塵、蘇之瑾三人時不時怒目而視,周身都散發出冷寒、霸道的氣息。原本大廳裏的下人感受到這三人透出來的危險氣息,生怕遭受牽連,於是都躲得不知去向。
整個大廳的氣溫因為三人的存在遽然降低了不少,就連空氣似乎也變得有些稀薄,帶給人無形的壓迫感。
“葉兄、三皇子,本少主很感謝兩位想替惜兒幫助那些小孩兒恢複神智,不過惜兒已經是本少主的人,就不勞煩兩位操心了。”
此刻,花非霽絕美的麵容上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但是眼裏卻冰冷淡漠,完全是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表情。
“花兄,惜兒是不是你的人,那也得惜兒說了才算數。你說是不是呢?”葉問塵微仰著臉,一雙墨眸凝視著花非霽的眼,眨眼的工夫,兩人的雙眼已經交戰無數個眼神,彼此沒有絲毫的退讓。
“花少主,你不能單憑瓊花仙印就說惜兒是你的人,那天看惜兒的態度好像並不想要那瓊花仙印呢。似乎一直都是花少主在強人所難。”蘇之瑾說完,微仰著臉似笑非笑,完全無視花非霽那殺人的目光。
花非霽一張麵容瞬間黑沉如雨,狠狠咬牙道:“瓊花仙印代表著身份,想必你們都清楚不過。”
“那又如何?要是惜兒不想讓那瓊花仙印成為她的枷鎖,我蘇之瑾一定想辦法將那瓊花仙印從她身上除去。”
此話一出,花非霽臉色更加難看,他怒極反笑,“三皇子,你要想如此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你若是存心想和本少主過不去,那本少主便奉陪到底!”
“你以為本皇子怕了你不成!”蘇之瑾當下也黑起一張俊臉,冷笑道,“花非霽你別以為最近想耍一些手段,就能讓惜兒對你回心轉意。本皇子告訴你,你絕對是癡心妄想!”
蘇之瑾和葉問塵一收到嶽靈惜醒來的消息就前來相府,誰料卻被告知嶽靈惜出府了。後來通過打探才得知花非霽原來是去找花非霽了,而且得到的消息還有花非霽受傷,嶽靈惜一直留下來照顧花非霽。
這樣的消息讓蘇之瑾和葉問塵都十分嫉妒。他們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一時間兩人都覺得想要追求嶽靈惜的希望更加渺茫了一些。
“是不是癡心妄想,本少主不知道。隻記得當日在議政殿的時候,有人回答不出惜兒的難題,早已失去了讓惜兒挑選的資格,真是沒有一點兒自知之明。”便在這時,花非霽斂去周身的怒氣,扯唇冷笑道。
此話一出,蘇之瑾和葉問塵頓時臉色一紅,有些無比尷尬。因為兩人這次都是追求嶽靈惜而來,兩難選擇最終嶽靈惜以提問來做出抉擇,可是沒有想到原本自信滿滿的兩人都沒有回答出嶽靈惜的問題,反倒被突然而來的花非霽搶了風光。
“花非霽,有本事咱們一較高下。若是本皇子輸了就不再追求惜兒,若是你輸了你就不能再糾纏她!”蘇之瑾一甩錦袖,怒氣衝衝道。
“那好,本少主也很見識一下三皇子究竟有什麽看家本領。”花非霽冷冷一笑,他早就想好好教訓一下蘇之瑾了,現在既然是對方自己送上門的,他自然欣然應允。
一時間花非霽和蘇之瑾的戰火一觸即發,便在這時一道清冷略含怒氣的聲音驟然傳來,“相府不是打鬥場,要打請靈覓他處!”
原本拉開比武架勢的花非霽和蘇之瑾在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時,渾身散發的危險氣息瞬間斂去,兩人頓時像犯錯的小孩一樣,微垂著頭不敢用眼睛去迎視從門口正緩緩而來的嶽靈惜。
此刻來到大廳的嶽靈惜臉上猶帶寒霜,旁邊隨行的采茵和巧鳶連大氣都不敢出。嶽靈惜秀眉緊鎖,眸光掃過站在廳內的花非霽、葉問塵、蘇之瑾,隻感覺一陣頭疼。後天她就要離開藍璃國踏上尋找素渃的旅程了,現在還有一堆事情等她安排,這三個男人倒好,盡跑來給她添亂。
“惜兒,我們剛才隻是鬧著玩的,你不要當真啊!”
“是啊,是啊,本皇子久仰花少主的大名,怎麽會和他動粗呢。”
此刻眼見自己惹得嶽靈惜一臉不悅,花非霽和蘇之瑾頓時對嶽靈惜連忙違心道。一旁的采茵和巧鳶看到花非霽和蘇之瑾這番表現,忍不住暗自竊笑。現在她們終於知道什麽叫做百煉鋼變繞指柔,說得就是像花少主、葉太子、三皇子這樣的錚錚男子,為了她家小姐竟然可以放下身段隻為博得她家小姐的一個笑容。
不得不說這三人都是男子中最為優秀的三人,可是普天之下驚才絕豔的女子就隻有她們小姐一人,若是這世上允許一女三夫的話,她們倒希望這三人都能迎娶她家小姐。
采茵和巧鳶當腦海裏忽然間冒出這樣的想法時,兩人都被自己嚇了一跳。隨即轉眼偷偷看了一下她家小姐,有些心虛地低頭。
“好了,我還有事處理,你們請自便。”眼見花非霽和蘇之瑾放棄了打鬥,嶽靈惜臉色略有緩和。現在她還忙著想法子利用催眠之術喚醒那些小孩的神智,現在她可沒有功夫將時間浪費在這三個人身上。
“惜兒。”眼見嶽靈惜下了逐客令,蘇之瑾頓時一臉幽怨道,“我和葉兄一收到你醒來的消息就急忙過來看你,沒想到府中的人說你已經出府了。”
說到這裏,蘇之瑾語聲微微一頓,接著道:“你剛剛解毒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千萬不要為了一些不相幹的人而毀了自己的健康。”
蘇之瑾說話時,眸光卻有意無意地凝在了花非霽的身上。花非霽自然聽出蘇之瑾是在指桑罵槐,察覺出蘇之瑾語氣中的妒忌,花非霽勾唇邪笑道:“某人真是吃不上葡萄說葡萄酸,是眼紅吧。”
蘇之瑾聞言,一張俊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剛要發作可以瞅到嶽靈惜嚴厲的神色,蘇之瑾頓時將心中的怒氣又壓回肚裏。
花非霽見狀,衝著蘇之瑾投去一抹挑釁的眼神。他正得意之際,冷不丁正撞上嶽靈惜冰冷的眸子,花非霽頓時訕訕地收回目光,輕咳兩聲才道:“惜兒,聽說那些救回來的小孩兒都神智不清,就讓我幫你來治好那些小孩吧。”
花非霽一臉真誠地說道。冥劍之前已經給他傳過消息。花非霽昨晚在萬安寺將之前被玉嬈擄走的小孩兒盡數救了回來,隻是那些小孩兒無一例外全都神誌不清,冥劍當時給他將那些小孩的症狀描述了一遍,花非霽便斷定那些小孩兒不僅中毒,而且還中了玉嬈的邪術。想到嶽靈惜如今的身體狀況,花非霽心中暗自擔憂。
冥劍還告訴花非霽玉嬈被神秘人殺害之事,花非霽倒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聽後便沉默了半天,想必是在思索殺害玉嬈的那個神秘人身份。
“惜兒,你救出京城失蹤的那些小孩兒的事我也聽說了。就讓我助你一臂之力吧。”看著嶽靈惜臉上難掩的疲憊色,蘇之瑾的眼裏閃過陣陣心疼。
“你們都幫忙,又怎麽少得了本太子。”便在這時,葉問塵唇角輕揚,一雙墨玉般的眸子閃爍出真誠的光芒。
嶽靈惜看著眼前龍章鳳姿的三人,絕美的麵容上雖然看不出什麽情緒,但是心裏卻一陣動容。這三人對她的情意她自然清楚,隻是忽然想到昨晚在萬安寺玉嬈對她說起中蠱一事,讓她的內心不由感到一陣失落,她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她注定隻能辜負三人的情意。
一念至此,她迅速地斂去心裏的低落情緒,對三人道:“那好,這些小孩兒能不能恢複過來就靠你們了。”
“惜兒,你放心,我們三人一定不會讓你失望,你還是先去歇息,到時隻管等我們的好消息。”花非霽唇角輕勾,一雙明亮的桃花眼飽含寵溺和溫柔,嶽靈惜見之,隻覺自己的心猛然一顫,隨即有些慌亂地移開了對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