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城皺皺眉,將他背到臥房,這麽久沒練負重,背起個人還是有點吃力。
將赫連成放到床上後,墨傾城大呼幾聲“來人”,不一會將軍府就鬧騰起來。
鍾管家最先趕到,他看了一眼身受重傷的赫連成,眉頭一皺,趕緊去找大夫了。
小丫頭們看到將軍受了傷,都驚慌失措,忙手忙腳地不知道該幹嘛。
墨傾城用力一拍桌子,“慌什麽!燕兒去拿條棉被過來,再吩咐她們多燒點熱水端來,剩下的人該幹嘛幹嘛去,今晚的事一個字都不許透露,否則後果自負!”
外麵的人見夫人如此淡定,心裏稍稍放鬆了些,聽到後半句又緊張起來!
墨傾城輕輕褪下赫連成的衣衫,左肩已經化膿,得立即消毒,否則這條胳膊非廢了不可!
看到赫連成痛苦地表情,墨傾城的心沒來由地一陣抽搐,她看了看門口,大夫還沒來。
不等了!墨傾城深吸一口氣,殷紅的小嘴湊上赫連成的左肩,猛力地吸出肩頭的毒素,一口又一口。
赫連成呻/吟一聲,乏力地睜開眼,見墨傾城俏麗的臉蛋上染滿了黑血,輕歎一口氣道:“你怎麽這麽傻?”
墨傾城見他醒來,稍稍放鬆些,但仍沒停止嘴上的動作,隻是淡淡說一句:“我不傻你就沒命了!”吸了一口又補充道:“我樂意!”
赫連成慘淡一笑,又輕輕闔上了眼睛。
“大夫來了!”門外傳來鍾管家的聲音。
墨傾城聞之,趕緊擦了擦臉上的血,站到一旁。
大夫和鍾管家顧不得跟墨傾城行禮,徑直奔到床邊。
“將軍這是中了‘九神’呐!”說著拿出箱子裏的工具處理起來。
“九神?”鍾管家眉頭皺的更緊了,“這不是落火國的致命毒藥嗎?”
“沒錯,‘九神’產於落火國,原本是宮總用來給娘娘、妃子們安胎的,卻被有心人製成毒藥,殺人於無形呐!”大夫一邊動手一邊解釋。
這個鍾管家不僅會打理事物,略懂文學,還識毒,墨傾城冷冷地看著,越來越覺得他不簡單。
“幸好夫人及時吸去了將軍體內的毒,否則老夫也無能為力了!”處理好赫連成的傷口,大夫拎著藥箱對墨傾城和鍾管家說道。
墨傾城點頭,微微一勾唇,“大夫慢走!”
大夫施禮告辭。
鍾管家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墨傾城也告辭了,黑夜中,鍾管家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夫人跟傳聞中的太不一樣了,眼前的她不僅從刺客手中救下將軍,還幫將軍吸/毒,完全不像是溫婉賢淑的善類。
鍾管家第一次猶豫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該敬她還是防著她。
赫連成醒來已經是三天後了,他嚷著要喝水,卻隻見燕兒端過來。
“夫人呢?”赫連成詫異/地問。
“夫人去操練場了,走前吩咐我伺候將軍!”燕兒見赫連成醒過來,激動地說。
“她還有心思去操練場?”赫連成有點生氣,自己傷成這樣,她不管不問,居然還有心思去訓練暗衛。
見將軍不悅,燕兒趕緊解釋道:“夫人在將軍身邊守了幾天幾夜不眠不休呢,剛才鍾隊長說操練場出了事,叫夫人過去處理,夫人才去的!”
赫連成撇撇嘴,她倒有心了,是自己誤會她了。
“說來將軍和夫人真是有緣呢,上次夫人落水,是將軍救了夫人,還無微不至地照顧夫人,這次將軍遇襲,夫人又救了將軍,還幫將軍吸毒!”燕兒看著赫連成道:“將軍和夫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誰也不肯讓誰,燕兒說呀,這才真正叫做‘不是冤家不聚頭’!”說完隻顧捂著嘴笑。
“燕兒是想男人了吧,約長大越沒出息,回頭我告訴鍾管家,讓他給你尋門親事!”赫連成聽著燕兒的話十分受用,嘴上卻打趣著她。
燕兒捂著臉道:“別胡說,我才沒有!”
燕兒和鍾鑫都是鍾盛的孩子,他們三人從小被鍾盛帶大,情同手足,自己做將軍後也沒把他們當外人,把整個將軍府交給鍾盛打理,如今自己娶了墨傾城,家的味道就更濃了。
“喲,聊什麽聊的這麽開心?”遠遠地墨傾城看到赫連成和燕兒笑作一團,心裏有點不自在,不自覺地就吐出了這麽一句話。
“我們在說,要把燕兒嫁人了!”赫連成看到墨傾城這麽快就處理完,定不是什麽大事,拉著墨傾城坐到床邊。
墨傾城卻是一甩手坐到椅子上,燕兒見狀趕緊遞過來一杯茶。
赫連成見她依舊這麽冷淡,不免有些失落,他還以為經過這件事,兩人的關係會更進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