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將軍府。
墨傾城無精打采地坐在餐桌旁,秀眉輕皺:“為何每日都有這道豆腐繁縷湯?我都吃膩了!”
“燕兒,趕明兒吩咐廚房換些花樣!”赫連成夾了一塊肉放到墨傾舞碗裏,“嚐嚐這個!”
“不能換,胡大夫特意吩咐了,說是繁縷菜對夫人身體有好處,能清血解毒,去惡血,生新血!”燕兒歪著頭,說得頭頭是道。
“可也不能每天都吃啊!”墨傾城撇撇嘴,自從到將軍府後,她的胃口就刁了起來,隔幾日便想吃些新鮮的。
“胡大夫還說最好頓頓都吃,我是擔心夫人吃不慣,吩咐廚房每日隻做一頓呢!”燕兒有些委屈地說道。
赫連成眉腳輕輕一揚,“既然是胡大夫吩咐的,那準沒錯,多少將就著吃點!”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都不吃,還讓我吃!”墨傾城眼簾一垂,不理會他。
“誰說我不吃!”赫連成拿起湯匙舀了一勺,吃完了還不忘咂咂嘴,“嗯~真香!”
墨傾城嬌噗一聲笑出來,“好吃你就都吃了吧!”
“那可不行,這可是你的禦用湯!”赫連成的眉鋒微微皺起,故作不敢,“不如這樣,以後換成每兩日做一頓!”
“不行,每五日做一頓!”墨傾舞搖搖頭,兩日不跟一日一樣嘛!
“不行,兩日!”赫連成不依不饒。
“四日!”墨傾城見他毫不動容,隻好減了一日。
“兩日!”語氣斬釘截鐵。
“那三日!”再不能減了。
“成交!”
墨傾城呼了一口氣,又爭取來一天,咦,不對呀,憑什麽要聽他的!
“燕兒,回頭吩咐廚房每三日做一頓,不要每頓都是豆腐,也不要每次都是湯,口味也要換一換!”墨傾城正準備發作,見赫連成又考慮地那麽周到,也就作罷。
“罷了,回頭我寫幾個菜譜給你,你要廚房照做就是了!”赫連成還是有點不放心,末了又補了一句。
“好的!”燕兒站在一旁笑得花枝亂顫,對付夫人,還是將軍有辦法。
吃完飯,赫連成在書房研究菜譜,墨傾城跟燕兒在院子裏踢毽子,雖說燕兒是下人,但墨傾城卻把她當成朋友,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的第一個女性朋友!
“燕兒姐,鍾管家找您呢!”兩人正踢得歡快,一個小丫頭氣喘籲籲地跑過來了。
“我馬上就去!”燕兒衝她點點頭,對墨傾城說:“夫人,我去去就回,您可別再把毽子踢到屋頂上去了!這已經是最後一個毽子了!”
墨傾城無言以對,從開始到現在自己已經踢了八個毽子到屋頂了,她臉上一窘,揮揮手道:“快去吧!”
燕兒走後,墨傾城又無聊了,香汗淋漓地跑到書房,“成成,陪我踢會毽子吧,燕兒被鍾伯叫去了!”
“我不會!”赫連成擺擺手,好笑地看著墨傾舞,自己堂堂一將軍,怎麽能玩女人家玩得東西!
其實赫連成不是不會玩,而是不想玩,小時候玩玩兒也就罷了,如今已經成人了,自己又是將軍,怎麽能再玩這些小時候的玩意兒!
“我教你!”墨傾城拉著他的胳膊,擠眉弄眼地說:“可簡單了,燕兒教了我一小會兒我就會了,難道你比我還笨!”
“我沒時間”,赫連成把書放到桌子上,無奈地聳聳肩,“瞧,我在研究菜譜!”
“我看出來了,你根本不想陪我!”墨傾城一甩手,白皙的臉上,愁眉雙鎖,仿佛烏雲密布,“你不陪我,我就找鍾鑫去,燕兒說鍾鑫可厲害了!”
赫連成的俊眉忽而一蹙,鍾鑫的毽子踢得確實好,小時候,自己和燕兒兩個人都踢不贏他一個,那時候他很是驕傲,因為他總算有一樣比得過自己了!時間一晃就是二十年,三人再也沒有一起踢過毽子了!
要是有機會,真想重溫一下小時候的樂趣。
人都是這樣,無論童年多麽淒慘,都還是覺得那段時光是一生中最無憂無慮的!
“傾城,你主意多,知不知道有什麽是可以四個人一起玩的?”赫連成的唇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攬過墨傾舞的腰,坐在自己腿上,“那種男女都可以玩的!”
他的意思是比較Men的!
“有啊!”墨傾城一聽有戲,乖乖地坐在他腿上,“羽毛球,我最喜歡的!”
“羽毛球!”赫連成微撩雙眉,一臉茫然地迎上墨傾城的眸子,薄唇輕輕啟開,“沒聽過!”
墨傾城細細的蠶眉在明亮的眸子上聳動了一下,表情有點不自然地說:“其實我也不太懂,是我娘發明的,你知道我娘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她飽讀詩書,知道不少奇聞異事!我從小耳濡目染,也就知道一些!”
赫連成點點頭,傾城的娘李婉確實是皇上欽賜的“才女”,當今皇後娘娘也曾跟她討教過。
“跟我所說說,羽毛球是什麽樣的,回頭找個師傅打造一副!”赫連成輕輕地笑著,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長發。
墨傾城拿起毛筆,蘸了蘸墨水,揮筆間一個羽毛球拍就躍然紙上,“拍頭和拍杆要用空心的鋁製成,拍柄用空心的木頭就行,拍框要用彈性比較大的線拉緊!對了,還有球,球頭要用天然的軟木製成,也要有彈性,上麵插上十六根鵝刀毛!”
墨傾城說得眉飛色舞,見赫連成沒有動靜,輕輕轉過頭,便撞見了他滿眼的柔情,臉忽的一燙,她趕緊移開眼,有些尷尬的說道:“就是這樣了,長度、材質,我都在圖上標清楚了,回頭你別弄錯了!”
“傾城,有沒有告訴你,你認真的模樣真的很美!”赫連成稍稍一低頭,溫柔的吻便落在墨傾城的唇上。
墨傾城那張光潔白皙的俏臉不由自主地掛起了兩朵紅暈,她慌張地站起來,理理頭發,“一會兒燕兒要來了,我出去看看!”
赫連成拉住她的手腕,欺身將她壓在書桌上,目光深沉而又炙熱地看著墨傾城,在她耳邊喃喃低語,“別走,傾城!”
墨傾城立即垂下了眼瞼,咬著嘴唇,臉頰紅雲布滿,嬌豔萬分,小聲說道:“要不我們進屋,被人看到了不好!”
赫連成手掌輕輕發力,門就“砰”地一聲關上了。他眉毛倏地一揚,壞笑起來,手掌在墨傾城纖細的腰上來回撫摸。
“窗••••••”還沒等墨傾城說完,赫連成就堵上她的嘴,一陣親吻之後,墨傾城不再掙紮,她的身軀有些微微顫抖,一雙玉手也情不自禁地攀上赫連成的脖子,早已滑到胸口的衣衫遮不住玲瓏有致的身段,良久兩人才分來。
“你不嫌棄我?”墨傾城酡紅的臉上露出惆悵的神色,墨澈的眼眸緊張地看著赫連成,他這些日子沒碰自己,她還以為他心懷芥蒂。
赫連成的眼中含著絲絲柔情和眷戀,溫潤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是我最愛的女人,我永遠都不會嫌棄你!”
墨傾城笑笑,沒有說話,手輕柔的撫摩著他眉毛,這個男人她越來越看不透,越來越讓她著迷!
“我一直在養精蓄銳,隻等著你快點振作起來!”赫連成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下,墨傾城的眼裏陡然竄過一抹慌亂,心跳突然加速起來,迅速抽回手,支支吾吾地說:“你••••••你欺負人!”
赫連成用指尖輕輕刮了下她俏挺的鼻尖,眼底含著柔情的笑:“這就欺負你了,那現在呢!”說著大手一揮,解開她的腰帶,衣衫盡褪,露出她光的身軀。
墨傾城垂下了眼瞼,臉也隨即垂了下來,耳根卻悄悄地紅了起來,她立即伸出胳膊抱在胸前,擋住美好的酮體。此刻,她覺得有點羞恥,不在晚上,也不在臥房,這不就跟那天在瓊莊時墨傾舞和沈穆齊一樣嗎!不行,她不能接受!
“怎麽了?”赫連成覺察到她的走神,臉上有一絲不悅,輕啃了一下她的鎖骨。
墨傾城吃痛,嬌哼一聲,吞吞吐吐地說:“我們還是回房吧,我總覺得怪怪的!”
“我現在就要你”赫連成微微抿起的嘴角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看著墨傾城眼神裏泛起了波瀾,“你不覺得在書房很有情趣嗎!”
有嗎?墨傾城看著滿屋子的書,實在不知道哪裏有情趣,喔,除了書桌上的那盆綠蘿。
赫連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褪去了衣衫,露出硬挺的胸膛,他挪開她抱在胸前的手臂,扳著她的肩頭,吻上她的嘴唇,墨傾城不再掙紮,無力地躺在書桌上,因為踮著腳,她雙腿有些微微顫抖,隻好反手抓緊桌沿。
墨傾城嬌喘連連,半睜的雙眼有些迷離,透出若有若無的魅惑,平日裏淡色的嘴唇也在此時變得豔紅濕潤。一想到此刻是白天,她就又羞澀起來,咬緊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燕兒從鍾盛那兒回來,到處找不到墨傾城,卻隱隱聽見書房傳來呻/吟聲,她心下好奇,便壯著膽子來到書房門口,在意識到裏麵的狀況後,小臉騰地紅到了耳根,趕緊捂著臉跑開,她發誓再也不進書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