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的心裏,是那麽的痛恨她,而她在經曆過他施加給她的那些淩虐和折磨之後,她的心,也應該冷硬如鐵才是,她又怎能,再這麽輕易的,就被他所蠱惑?
如棠在心中狠狠的警醒著,她…,不過是他們男人在床弟間戲耍取樂時的工具而已,他冷酷的心,又哪會對她有什麽溫柔真情,她這不是在犯傻麽?
“嗬嗬,落楓,你可別高興得太早啊!”
一陣清朗的笑聲過後,隻聽另一個略帶異國口音,語氣邪魅,聲音低沉磁性的男子聲音響起:“嗬嗬,落楓,咱倆的賭約,說的可是,你說宇文昊會迷戀你送給的這個小丫頭,可是對於這個迷戀嘛,除非當事人宇文昊親口承認之外,總還得讓他為了她而做出一些出人意料之外的事,才能斷定的吧,現在,光憑他寵幸了她幾天,讓她隨他同輦而行,這可還是無法界定的哦!”
聽到這個聲音,如棠心中一顫,這個聲音…,為何會有這般熟悉的感覺?
如棠渾身一震,也顧不得摟著她的那個冷酷冰山男,還會不會又像剛才一樣,再使力掐她的俏臀了?
不自覺的又抬起了頭,那雙波光盈盈的秋水雙眸,直盯著適才說話的這個青年男子猛瞧,隻見他正閑適的坐在一張四麵敞口的寬敞轎輦之上,淡藍的眼珠中,明亮深邃,透露出一絲莫測高深的微笑,對著她那倚靠在宇文昊懷中的窈窕身子,上下打量,而他的臉上,也含著一絲淡略笑意。
如棠在乍然見到他的臉後,心中不由微微失落,原來這人,隻是聲音有些酷似她所熟悉的一位故人,可他的麵目,卻和那人無一絲相同之處…
抬眼隻見那位男子正緊盯著她上下打量,如棠也便好好的打量了他一番,隻見這人長得其實也是英武俊朗不凡的,鼻梁挺直,眉目深邃,如篆如刻,就他的五官麵目長相而言,其實他與落楓王子相比不惶多讓,可是,不知為何,他的臉上,長有一些凹凸的斑點,而他麵上的膚色,也極其黝黑,一雙精光閃爍的亮眸中,也時時都閃出一種算計人的光芒,這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有些城府過深,心機較重,讓人對他產生一種陰鷲的感覺。
而他身上披著一件錦貂皮毛所製的金色大麾,翻出來的錦貂皮毛,油光水滑,質地做工,均相當的華貴考究,而他裏邊所穿的一套特製的南苕國儲君所穿的正式的淺黃龍袍禮服,頭上戴著一頂具有異國風情的金冠,雖是冬天,寒意襲人,可他的手中,卻還裝模作樣的搖著一柄玉色的綢扇。
而他的眼睛,在在她望向他時,竟然也肆無忌憚,目光炯炯的回望著她,眸光中隱含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笑意…
如棠心中一抖,身體微顫,這個人的麵貌和長相,分明是從未見過的陌生異族人,可他倏忽而過的一絲笑容和眼神,為何會這樣熟悉?
讓她的…心裏,對他…,產生出一種極為親近的感覺…
“哎喲…,嘶…”然而就在如棠看著那人的笑容,怔忡出神的當口,嬌嫩的俏臀上,又被人狠狠的掐了一把,一陣巨痛襲來,猝不及防的,讓如棠忍耐不住的驚呼出聲。
“嗬嗬,如棠表妹,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烈琰這家夥這張與生俱來,便專會勾引女人心魂的黑臉,所以,一時激動過度,倒引得某些人打翻醋壇了!”眾人聽到如棠這一聲驚叫過後,心裏都明白了是怎麽回事,而落楓王子則好笑的打趣她道。
如棠不禁有些氣怒的轉過頭去,卻見到擁著她的那張恐怖麵具下的那雙寒潭似的幽寒深眸,又威脅似的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而如棠聽到落楓的打趣之語後,心中更是氣怒,使力的回瞪了他一眼後,俏臀上還是一陣陣的疼痛襲來,眼見那雙恐怖麵個下的幽寒深眸中,又現出了那種不可一世,冷凜霸道的眼神,似乎他是在眾人麵前宣稱,她隻是他‘專屬的女奴’,而她的心中,眼中,也都必須專屬於他的那股子霸道…
如棠的心裏,就更加的憤恨不已,這個男人,他是這麽蠻橫霸道的強勢侵入到了她的生命之中,不僅讓她放棄了所有的自尊與驕傲,毀壞了她以前所擁有的一切幸福美好的生活,讓她陷入到了無邊的黑暗與恐懼之中,還讓她受盡了一切她以前從未想到過的痛苦和折磨,可這一切,她都能忍受,可最最讓她傷心悲痛的就是…
而現在,就在她已經順從的變成了在他麵前卑躬屈膝的奴妾,已經讓他如願以償的折磨她、淩虐她了,可他,為何,都還不肯放過她?
他到底,還要用怎樣殘酷的法子,來折磨她?
一想到這段日子以來,所遭受到的那些痛苦和折磨,如棠心中隱藏已久,本來已經被他磨平了的天性中深藏的倔強高傲之氣,這時,又被他給激發了出來,而她的小手本來就纏在他的腰間,這時,在心中氣怒之下,也顧不得許多,悄悄從他寬大的袍服衣袖中,探手進去,伸出尖利的指甲,在他手臂的肌膚上,帶著深切的恨意,狠狠的掐了一把,感覺到指甲深入肉中的那種刺疼,看到他不動如山的身子,也疼得微微的顫動了一下之後,如棠悲痛的心中,這才恍然醒悟過來自己衝動這下,做了些什麽,一時之間,倒驚懼得全身簌簌的發起抖來。
可出乎意料的是,摟著她的那個冷漠冰山男,似察覺到她心中的恐慌,緊摟他腰肢的那隻大手,卻溫柔的在她纖腰上安慰性的輕輕撫摸,微微撇眼間,意外的是,對上的卻是一雙帶著寵溺笑意的溫柔眼眸,如棠心中一慌,忙又低眉順眼的低下頭去,心中升起無盡的酸楚。
其實,在這段日子中,就在她開始溫馴的在他身下迎合的那晚開始,她就已經感覺得到,她在他的麵前,越是表現得謙卑恭謹,奴顏婢膝,或是冷漠疏離,他對她,就越是溫柔與憐惜,有時,他對她,甚至可以說是溫柔寵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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