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海棠芙蓉秀臉上的神色變化了幾番之後,還是流露出焦急的神情,小蓮又壓低了聲音對她說道:“郡主,我聽街上的人,全都議論紛紛的說,在北陵王爺和百花公主成親的那天晚上,天降異像,王府中發生了大爆炸,而多年來,從未曾出現過的火鳳凰現世,人們都在傳說,火鳳凰臨世,天下將會大亂,而這場禍亂的根源,極有可能就是北陵王爺專寵的那個叫做如棠的南杞國美人。”
說到這裏,小蓮又神秘兮兮的湊到雲海棠的耳邊,輕聲說道:“郡主,我還聽人議論說啊,那個如棠姑娘,聽說乃是一個狐狸精化成的妖孽了。”
“狐狸精,妖孽?”雲海棠聞言一怔,原來,自己在世人的評價中,竟然是這樣的。
“是啊,郡主,小蓮聽說啊,在王爺大婚那天發生的大爆炸,就是天譴,是上天對於王爺迷戀妖孽給予的懲戒,而據說,北陵王爺被那個妖孽給迷得神魂顛倒,色令智昏的,竟然逆天而行,在天譴之時,因為去救那個妖孽,導致受了重傷,以致於到現在外敵來犯時,北陵王都不能再上戰場去保家衛國了,所以,現在啊,北陵王爺在民間的聲望大降,金裕國的百姓們,對北陵王爺的崇敬,也已經大不如前了。”
“是啊,他的確是因為去救我這個妖孽,才落到了現今這個下場的!”雲海棠在心中暗道,想到自己把白虹寶劍刺入他胸膛的那一刻,他望著她,那雙傷痛絕望,痛澈心肺的眼神,雲海棠的心,又沉沉的痛了起來,身子不覺微微顫抖。
“咦,郡主,你怎麽了?”小蓮發現了她的不對勁,疑惑的出聲問道。
“哦,我沒事,小蓮,你繼續說啊!”雲海棠心如刀割,手不停的絞著一塊絲帕,麵上卻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催促小蓮道。
“嗯,郡主,據說從那天晚上開始,北陵王府就一直傳出王爺重傷昏迷,起不了身的傳言,而王爺的宿敵,南苕國的烈琰太子,卻借著北陵王爺此次的重病,又挑唆了幾個不滿我金裕國的南部聯盟部族,趁機發難,在邊關宣戰,又再次威逼皇上交出殺害了金花公主的利如棠姑娘,以及懲治包庇利如棠的北陵王爺!”小蓮快言快語的說道,沒注意到雲海棠愈形蒼白的秀臉。
“那後來了,皇上是怎麽應付的?”雲海棠又強忍心痛,機械的問道。
“哼,咱們的皇上,乃是聖明之君,他又豈會答應南苕國的無理要求,可是,朝廷在這些年來,每當邊關告急之時,都是由北陵王爺親自統帥大軍出征的,而現在,朝中的將領,壓根就沒有一個能夠統率北陵王麾下大軍南下的將領,因此,皇上決定要禦駕親征!”
“皇上要禦駕親征?”小蓮說到這兒之後,雲海棠心中一顫,皇上這麽做,分明就是想借機奪過他的兵權!
“嗯,是的,可是,朝中的眾多老臣,卻紛紛提出反對意見,認為皇上必須坐鎮京師,以免北厥各族死灰複燃,後來,皇上被逼得沒有辦法,就在軍中,發出了求賢令,據說隻要軍中有將領能夠勇挑大梁,擔負起率兵去應對南苕國的挑釁的,皇上就賜予他兵馬大元帥的帥令!”小蓮說到這兒的時候,雲海棠的心中,忽的又升起一絲疑慮的感覺。
“那後來了,是誰出來挑起了這副重擔的?”雲海棠壓住心中的那絲怪異感覺,勉強問道。
“哦,後來啊,據說是一位一直都在暗中統領禦林軍的大將軍,也就是淩虛宮的宮主白寒颯白大俠在危難之中,挺身而出,自薦要帶領軍隊前去南方迎戰。”
“是他?”聽到是她以前曾朝思暮想的美人大哥,雲海棠的心中又是一顫。
“是啊,郡主,白大俠一出麵,皇上就龍顏大悅,不但讓他領兵出征,還授予他平南大元帥的將令,而據說,白大俠帶了許多淩虛宮的弟子一同出征,在南部邊境上,和烈琰太子和白大俠倆人隻交戰了一次之後,白大俠帶領的軍隊便大獲全勝,而南苕國灰溜溜的退了兵,因此,白大俠在軍隊中的威望立時高了起來!”
“而白大俠回京之後,向皇上稟明,在此次白大俠與南苕國的交戰之中,多虧有咱們家大公子雲中鶴在暗中出謀劃策,還有咱們家三公子雲中傑暗中帶兵搗毀了南苕國的後勤糧草供應,才使得這次的戰事異常順利,而皇上也對白大俠此次順利擊潰南苕國,龍顏大悅,不但對白大俠大肆嘉獎,還賜封他定國候的爵位。”
“而咱們家大公子和三公子在立功回京之後,皇上對雲家也另眼相看,對大公子向皇上提起了雲國公府被人栽贓陷害一事所提出的請求皇上對雲氏一族的案件,重新審理之事,也滿口應承下來了。”
小蓮喜滋滋的說到這裏之後,雲海棠的腦中,靈光一閃,有些平常從未注意過的事情,在心頭一一浮現,似在一團亂麻之中,終於理出了一根線頭,半晌,雲海棠才低低歎息道:“原來是這樣!”
“哎,郡主,老爺和二少爺,馬上就要沉冤昭雪出獄了,你怎麽還一點都不高興啊?”小蓮見到她殊無一絲喜悅之意,相反眉頭緊蹙,又有些疑惑的問道。
“還有,這位幫了咱們雲府大忙的白寒颯白大俠,不就是郡主你之前一直心心念念牽掛著的那個人嗎?”小蓮太清楚雲海棠上次之所以要逃婚,就是想去找這位淩虛宮的白寒颯之事了,此刻,看到她這副愁眉不展,鬱鬱寡歡的模樣,心中的疑惑更甚。
見雲海棠聽到她以前最仰慕的美人大哥的事跡之後,也毫不不動容,還滿懷心事的眼望窗外,嬌美的秀臉上,難得的露出深思的神情,小蓮心中越發疑惑,猶豫了半晌之後,還是吞吞吐吐的問道:“呃,郡主…,在這一年來,你是不是…,有過什麽不堪的經曆?”
“唔,小蓮,你剛才在說什麽?”小蓮那副欲言又止的尷尬神情,終於引起了仍處在深思中的雲海棠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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