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連文靜生氣,克裏斯連忙勸慰:“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咱們應該更謹慎一點兒,能不能等連爵和克裏斯他們回來之後再說,對不對。”
“等他們回來,”連文靜笑了一聲,“今天早上你和連爵通電話的時候,我全部都聽到了,他們和白氏還沒有見上麵呢。”
葉薔皺了下眉頭,還沒有見麵,不是有父親雷克斯一塊兒嗎,怎麽回事。
連爵和雷克斯到達南亞的第二天,就開始想辦法和白氏組織見麵,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即便是雷克斯出麵,卻還是被拒之門外。
第三天,也是一樣。
“或者,”連爵猜測說,“白氏聽說我們和龍門作對,他們再不想要參與這樣的紛亂之中,不是說十年前他們就已經敗給了龍門嗎,而龍門之所以會讓白氏還控製南亞,就足以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的不可調和。”
雷克斯不認同連爵的話,因為他很清楚,龍門不是不想對白氏趕盡殺絕,而是因為龍門根本沒有那樣的能力。
當年白氏雖然敗了,可是龍門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凡是知道內情的人都清楚,這場對峙,根本沒有勝負之分,最多也就算是一個平手,也就是說,不是龍門給白氏麵子,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能力控製整個南亞。
雷克斯更清楚的是,白氏和龍門的關係隻會越來越緊張。
窗外一陣隆隆聲響,熱浪隨著噪音不斷的襲來,空氣中似乎有煙草的味道。
連爵機警的護在了雷克斯的麵前,手中握著一把槍,然後慢慢的到探過身子,居然看到一架飛機停落在他們的窗口。
要知道,這可是在四十五樓。
兩人對視了一下,都十分的緊張,剛想要采取下一步行動的時候,飛機突然之間伸出一條通道直直的搭在了陽台上。
接著,一個身穿白衣長衫的老年男子從裏麵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串佛珠,胡子稍有些花白,眼神卻是如蒼鷹一般銳利,步子輕盈又有力,目空一切。
連爵看出雷克斯的臉色稍微放鬆了一些,又看了看迎麵走過來的老年男子,如果猜的不錯,他應該就是白氏的掌門人。
“雷克斯,多年不見,”老年男子看著他說,“沒有想到你居然會親自來拜會我。”
“既然知道我來了,”雷克斯不客氣的說,“居然匠人拒之門外,這應該不是你們白氏的待客之道吧,賽義夫。”
“賽義夫,”連爵看著眼前的白胡男子,“原來這就是白氏的老大,賽義夫。”
“我不是想要你去見我,”賽義夫轉過身直直的盯著雷克斯身邊的連爵說,“我這個人做事,從來都會緊緊地抓住主動權,我要是想見誰,就會主動來見誰。”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就是雷克斯的女婿連爵吧,”賽義夫冷笑了一下,“看來你們這次是真的被動了,所以才會來找我。”
“賽義夫,我們來找你,隻是來和你合作對付墨理。”
雷克斯開門見山,可賽義夫卻完全不是那麽的著急。
“連爵,我想你隻是聽雷克斯對你說了一些關於我們白氏十年前敗給龍門的事情的,但是他沒有說我們白氏以前的風光。”
連爵沒有說一句話,因為他很清楚,現在是這個賽義夫的個人表演時間。
白氏興於華夏,後來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所以才會遷到南亞地區,至於原因是什麽,更多的是因為白氏想要更多的控製的地盤,而華夏各部分的勢力已經飽和,根本沒有發展的餘地,所以放棄也不是什麽可惜的事情。
定居於南亞之後,白氏一族的確是十分的出眾和活躍,直到龍門的出現,為了地盤指正,一直持續到十年之前,最終以白氏的失敗而告終,但是白氏在南亞經營了很長時間,龍門想要控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賽義夫慢慢坐下,冷笑著說,“他們隻不過是拿走了一些我們的地盤,並不敢對南亞怎麽樣。”
既然賽義夫的個人表演時間已經結束,連爵開口看著他說:“我們現在已經有西班牙的黑鷹組織,德國的盧卡,甚至……”
“甚至還有保鏢圈子裏麵有名的一對夫妻,連文靜和克裏斯,以及你眼前的這個老的不能動的雷克斯對嗎,賽義夫打斷了連爵的話,從你們一開始被墨理盯上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到了。”
雷克斯似乎很不耐煩,這個賽義夫說起來是白氏的掌門人,但是當年自己統一北非的時候,同樣是霸氣十足,如今雖然失勢,可是,骨氣還在,所以就容不得他這樣的口氣。
“賽義夫,我們今天這次來就是想要找你一起對付龍門的人,你如果還想要重新恢複你在南亞的名聲,那就盡快答應。”
賽義夫淡淡的笑了笑:“我祖祖輩輩都在南亞,再說了,你覺得現在的南亞不是在我的掌控之中,龍門的人,算個什麽東西。”
就像雷克斯剛剛說的,這個賽義夫果然是不把龍門的人放在眼中,一張口,一提到龍門,就是濃濃的火藥味兒。
不過,賽義夫也不會給雷克斯好臉色看。
“雷克斯,要說你當年也是北非之王,如今居然被路易斯那個家夥給追的沒有地方逃,如今居然使出激將法要我和你聯手對抗龍門,我告訴你,我們十年沒見,我的歲數是大了,但是我還沒有老到聽你在這裏頤指氣使,明白了嗎。”
“賽義夫,我就問你一句話,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連爵覺得這兩個老頭兒還真的是有意思,看起來客客氣氣,但是心裏麵卻是誰都不讓誰,誰都不服誰。
“哼,賽義夫,說什麽南亞在你的控製之中,可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十年之前,可是你們真真切切的輸給了龍門,如今有一條明路放在你麵前,竟然棄之不顧,我看你真的是老糊塗了。”
“哼,雷克斯,我告訴你,當年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要不是姓墨的那個家夥使詐,龍門怎麽可能會是我的對手,你若是在這裏胡言亂語,顛倒黑白,休怪我不給你麵子,龍門,就算他們不找我,我還要找他們呢。”
“這就對了,那還等什麽。”
連爵算是明白了,剛才不過就是人家兩人之間鬥嘴罷了,事實上,就在賽義夫知道他們兩人到了南亞之後,就已經打定了注意,一定不會放過龍門。
“宛清現在可是在他們的手中,所以,雷克斯,你的暴脾氣,最好還是改一改,還有那個該死的路易斯,我還沒跟他算賬呢。”
賽義夫當年何雷克斯也算是關係極好的朋友,隻不過因為路易斯假借自己哥哥的名義從他這裏取走了一份毒藥,而這毒藥正是一直困擾宛清身上的毒,二十年,雷克斯一直不知,直到見到宛清直到才算明白。
而賽義夫聽說路易斯搶奪了雷克斯在北非的地盤之後,也才直到自己無形之中竟然做了路易斯的幫凶。
“雖說那件事情不是我的錯,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這一次你要是抓到路易斯,要是再手軟,我就替你除了他,行不行?”
雷克斯沒有說話,不過賽義夫這句話倒是說對了,不管怎麽樣,這次他是絕對不能放過路易斯這個混蛋。
“好,這件事情我就答應你了,而且,我剛剛得到消息,龍門內部對於墨理十分的不滿,如果這個時候,我們聯手對付他,實在是再好不過的機會。”
“這個墨理,我看他能夠是他老子的一半就不錯了。”
連爵站出來時候:“不要小看了這個墨理,上次他已經公開反對了龍門四長老,這說明他完全不受這些人的控製。”
“雷克斯,你女婿倒是有你當年幾分長他人誌氣的風采,”賽義夫看著雷克笑著說,“年輕人,說道這裏,你還不是我們圈子裏麵的人,所以有些規矩,你未必知道,做老大,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在賽義夫看來,墨理不是沒有能力,而是因為有能力,但是卻不知道如何和這些所謂的忠臣老臣打交道,有的時候,是要使用鐵腕政策,有的時候,卻是一樣要放開一點兒,總歸不要後院起火,不能控製的地步。
“我想墨理這次是想要盡快的將所有的權力收回,這樣的話,他就可以擺脫那些老派勢力的控製,墨理分析,似乎力圖證明,自己根本就不是賽義夫說的那樣盲目。”
“擺脫控製,”賽義夫冷笑了,“他們龍門的存在和我們白氏差不多,根源牽扯,世世代代,他想要怎麽收回,就算我坐在白氏這個位子上那麽多年,我還是一直沒有辦法收歸所有的權力,你覺得墨理可以嗎。”
“太貪婪的人,或者說太過追求完美的人,就隻有死路一條,他這是在跟所有人作對,我出手,是想要替我們白氏出口氣,我不出手,他也一樣會玩完了。”
墨理對於眼前的這個身穿白衣的老頭兒多了幾分的敬意,看來這個圈子裏麵的人,這個圈子裏麵的事情,自己要見識的還有很多。
“但是,我們現在卻是一定要出手,”雷克斯很是堅決的看著賽義夫說,“宛清就在這個墨理得手中,我答應我女兒葉薔,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將他們救出來,賽義夫,當年的事情,也是到了你報仇的時候了。”
賽義夫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笑了笑,雖多年沒見,但是賽義夫很清楚,雷克斯當年一念之仁中了路易斯的招,但是終有一日,他還是可以東山再起的。
“好,你們兩個如果識相的話,就跟我一起回去,我帶你們見一個人之後,再商量接下來的事情,”賽義夫說到這裏,帶著幾分得意的說,“雷克斯,我保證你見到這個人之後,就不會那麽的恨我了,也應該會知道,我為什麽一直比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