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傻蛋,你說甚麽?”柳風笑了笑,道:“沒說什麽。”
“好了,好了,你跟來便是,我也不殺你,待會兒我領你去前麵客棧換洗一身新衣,免得被人瞧見叫我為難。”女子無奈的道。心中又想:“反正現在本小姐在外麵也沒人伺候,不如就叫這傻蛋給我端茶送水,卻也省事。”柳風道:“你說甚麽就是甚麽,我沒有意見,嘿嘿嘿...”說著,又是傻笑一番。
“走罷傻蛋,本小姐帶你吃肉去。”
“我不是傻蛋,我是有名字的。”
“有名字?你這麽傻,不叫傻蛋叫甚麽?”
“我性倪名大業,你叫我大業就行!”柳風嘴中說叫“倪大業。”心中卻道:“你大爺!”
可小姑娘哪裏知道柳風拐著彎兒罵自己?當下信以為真,嘴中卻道:“倪大業?怎會有如此古怪的名字?我還是叫你傻蛋吧。”
“那我叫你甚麽?聰明蛋嗎?”
“混蛋,本小姐叫做風月琴,才不是甚麽蛋。”
“你還騙我,我傻你便叫我傻蛋,而你這麽聰明,我自然便叫你聰明蛋了,你說是也不是?我看這樣吧,你叫我大業吧,我叫你月小姐可好?”
“好了,隨便你。前方十裏地有處客棧,我們快點兒趕路,我都餓死了。”說完,風月琴轉身朝著樹林一處拐角提足便行。
柳風緊跟其上,待行片刻,周圍樹木逐漸薄稀,沿途小路雜草重生,可走起來卻是比那山林順利了不知道多少倍。此刻柳風心中大喜,暗道:“看來這名叫風月琴的女人果然知道出山之路,幸而前麵沒有與她發生衝突,否則怕是不知何時才能踏出。”
又行許久,黎明破曉,眺望前方,赫然瞧見一座高大酒樓,外形典雅華麗,裝飾美麗之極,在樓頂處掛有招牌“廣來客棧”四個大字,這四個大字赫赫生威,顯是名家大戶之作。酒樓由名貴木材製造,其上更紋有金木龍紋鳳舞門前迎賓,當顯主人身份地位極為不低。
客棧映入眼簾,風月琴早已饑餓難耐,哪裏還顧的了那麽多,直接是大踏步的奔將而去,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淑女風範。那店旁護衛瞧見雖感驚奇,卻也並未多言,看眼前這位小姑娘衣著華貴,想定是哪家的大戶人閨女。可當柳風進入店門,護衛卻是不忍的相互對視一眼,神情中充滿著不屑。
“喂,我說老劉,你瞧那叫花,竟然跑來我們酒樓食宿?他付的起錢不是?”
“老趙,你說的不錯,這種叫花子直接趕出去便也罷了。”說完,那名性趙的護衛身形一轉,大手一把抓住柳風的肩膀,喝道:“臭叫花,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滾!”
可那名性趙的大漢話還沒說完,柳風竟然是應聲倒地,嘴中大喊:“救命呐,這夥計竟然動手毆打客人啊,這是甚麽客棧呐?這裏還能給人住嗎?大家都走罷,免得晚上給這黑...”柳風話還沒說完,那名性劉的守衛馬上趕過來捂住柳風的嘴,輕聲說道:“臭叫花,你小聲點兒,別叫眾客人聽見了!要是客人信以為真都離了去,叫我怎生與主人交代?”
柳風嘿嘿一笑,道:“那你們讓我不讓?你們客棧取名廣來,難道就不許我小叫花進來了?”
“好吧,客官請進。”性劉的護衛很是客氣的說道。柳風聞言才緩緩的跟著風月琴上了二樓。樓下那名性趙的護衛見柳風走遠,對姓劉的護衛罵道:“你放他進去作甚麽?這種叫花老子平生見的多了!”性劉的護衛道:“咱們且不著急,待會那臭叫花吃完飯不給錢我們再去找他算賬,那樣也是名正言順了。”“原來如此。”兩衛應聲齊笑。
風月琴隨意尋了個座位坐下,點了些酒樓的名菜特色,酒樓的夥計肥肥胖胖,但言語倒是客氣,笑臉應酬一番,便往樓下快步行去,嘴中還道:“客官請稍後,您的美味馬上就到!”
柳風在風月琴對立麵坐下,嘴中笑道:“這兒的菜應該很貴吧?我是山野村夫家的孩兒,我可吃不起,你還是點一份陽春麵罷?”
“少廢話,能跟本小姐同桌進食不知道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份,這頓飯就算我請,你盡管吃。”
“真的?你人真好,既不打我,也不欺負我,還請我吃東西,不像我村裏的人,天天打我,罵我,甚至還要殺了我,現在喂奶的大花豹也沒有了,我要回去他們肯定打死我!”柳風眼神緊緊的盯著風月琴,瞳孔之中盡顯淒涼。心裏卻想著自己在地球時被欺負的場景。
聽完這些,風月琴竟對眼前的少年略感同情,眼神微微朝著柳風瞄了一眼,旋即收回,心中對他的憎意頓減不少。
“你看甚麽?別以為你請我吃飯就不用賠我的大花豹,不管怎麽樣你都要和我到村子裏去給孩童們擠奶喝,如果村民們原諒你的話,我自然不與你計較。”
“混蛋,你說甚麽?我堂堂大小姐你要我去見一群山野蠻夫?我和你說過無數遍了,我沒有奶,就算去了也沒用的。”
“你發育不良?鄉親們說發育不良的豹子是沒有奶的。”柳風抓耳撓腮,一副不明所以然的模樣。
“傻蛋你找死?說甚麽呢?給本小姐閉嘴!本小姐是年紀還小,不是發育不良,你這傻蛋給我記住了,以後要還敢問同樣的問題看我不宰了你!”
“哦。年紀還小所以沒奶,那等過幾年你長大一些兒我在擠你的奶,不過這幾年我會跟著你,免得你欺騙我。”
“你...你...傻蛋呐傻蛋,你怎生如此之傻?我是人,不是野獸,你怎能拿我與那母豹相提並論?”風月琴被氣的幾欲吐血,雖說她見多識廣,傻瓜也見的不少,但像柳風這般傻啦吧唧的她倒從來沒有見過,這些天倒是大開眼界。
二人聊到深處,柳風不住的傻笑,而風月琴卻是被氣的幾欲爆炸,若不是柳風裝傻充愣極像,恐怕風月琴早就當他故意戲弄自己,一刀便砍死了他。又是幾句極為氣人的話語,風月琴終於忍將不住,青衣內裏那小小胸脯不住上起下浮,身形猛的站起,拔刀剛欲將柳風砍死,店小二卻是將大盤名菜盡數端來,嘴中還微笑著說道:“客官您要的菜都來咯,請慢用!”說完店小二左手微微拘禮,便下樓去。
長劍回撬,風月琴餓極,拿起碗筷便狼吞虎咽,吃相很不雅觀,顯是多日未進食所至。柳風見風月琴吃相不雅,嘴臉微揚,旋即更為離譜,右手伸入盤中,直卸下一隻全雞的大腿,便如野獸進食般撕咬拉扯,興盡之餘,左手還將碗盤端起,將食物往嘴裏直接送入,大口咀嚼,惹的身旁一道道驚駭與好奇的目光紛紛投射過來,可二人正吃的盡興,倒是沒有注意到他人的目光。
忽然,柳風身後一名身著白袍的中年人對著他座前好友說道:“楊兄弟,此次穀主命大長老率領我等前去圍剿瑪雅柳家,說定要活捉那個叫做甚麽柳風的臭小子,還要血洗柳家,不能留下一個活口,否則回去定受重罰!”
本來柳風食欲正盛,忽然聽到旁人提起柳家之事,頓時放下碗筷,心中驚懼的道:“我柳家怎麽了?難道...難道我柳家...”想到這裏,柳風不敢再往下想,因為這種失去親人的感覺,他不想重複體驗。
與此同時,那名被白袍中年人稱為楊兄弟的黑袍中年人也是微微歎息,道:“樊兄弟說的不錯,雖然我們這次殺了不少柳家族人,但卻是讓柳傲天若幹人等逃離了去,更沒有抓到柳傲天的兒子柳風,這次回去恐怕...”說到這裏,姓楊的黑袍男子並未多說下去,因為他知道穀主的手段!
“他娘的,區區法皇三重天的柳傲天穀主竟然還派大長老親自前往,真不知道穀主為何與那柳家為難,想是那名叫做柳風的臭小子有甚麽特別之處,這王八蛋,要被老子抓住了,老子非剝他的皮不可!”性樊的中年人怒道。
“說來也是奇怪,本來有我們大長老出手柳家豈能飛出一隻蒼蠅?可不知是否有人提前通風,叫那柳家核心人員提前逃離大半,這天下之大,我等當去何處尋他柳族之人?”性楊的中年人言語之中充斥著埋怨,顯是對穀主下的這道命令極為不滿。
柳風看在眼裏,聽在心裏,他們的每一句話都如無形針孔,刺痛著柳風的靈魂,紮入柳風的血肉!可眼前這倆名中年人明顯是修法已久,恐怕實力不會低於法王境界!如果此刻與之交手的話,那無疑是白白送死,自己答應過父親,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絕對不能意氣用事,否者後果不堪設想!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老子還活著,總有一天老子會滅了你們口中所謂的穀主,踏平你們的部落,叫你們嚐嚐什麽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可話雖如此,但柳風真能忍受這兩名沾滿自己家族鮮血的惡魔當著自己的麵侮辱柳家嗎?這是恥辱,鐵錚錚的恥辱,柳風討厭這種感覺,他不喜歡這種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