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萌妻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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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挖牆腳?

兩個人具體的談了一會兒合作事項,蘇明義看著她,突然說道:“說出來誰會信,顧家的大小姐要接受的考驗,居然是跟葉上校結婚,然後靠權謀拿回自家公司?”

“你就別打趣我了,”顧行歌頗為煩躁的按了按自己的眼睛,“我總覺得再這麽天天整理消息下去,我非得近視不可。”

蘇明義不禁失笑:“你?近視?”

“怎麽,不信?”顧行歌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出去,用眼角的餘光斜斜的看了他一眼,“晚上我請你吃飯,去不去?”

“我先說好,要是什麽五星級酒店或者是什麽西餐廳的話那就免了,我一個人在家叫外賣就挺好。”蘇明義說。

已經站起身來的顧行歌看著他,臉上是怎麽也遮掩不住的嫌棄:“你不覺得你把自己看的太高了點嗎?”

最終兩個人去的還是畫廊附近一家烤肉店,跟蘇明義認識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都是每天像是上了發條一樣,唯一的放鬆方式就是出去吃東西。

結果在某一次烤肉店拚桌的時候,兩個人才算認識,之後,就變成了兩個吃貨一起出去吃遍大街小巷。

隻不過那時候,他們兩個都不知道對方隱藏的事情,純粹把對方當成飯友而已。

還是和當時一樣,蘇明義負責烤,顧行歌負責拿著筷子一臉饑/渴兩眼冒綠光的等著吃,看到哪一塊熟了就立刻下筷子夾起來吃掉,蘇明義撫額:“我說大小姐,您能給我留兩塊嗎?這麽多年不見你怎麽一點都沒改?”

非常淡定的吃肉的顧行歌理都沒空理他:“土豆土豆,快點烤土豆。”

兩個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當年,蘇明義帶著滿是回憶的笑意說道:“我記得那時候你有一個巨大的活頁夾,裏麵足有一百多頁,裏麵搜羅了全程的外賣單,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完成這麽一份近乎藝術品的收藏,前麵是中餐,中間是日料還有韓餐,最後是西餐還有快餐。而且不單單是排版精細,而且旁邊你還用彩色水筆標注了味道,訂餐到外賣送達的平均時間,有沒有折扣和贈送配餐等等信息,可見你是全部都吃過一遍。”

“那本子我到現在還留著呢,”顧行歌端起附贈的大麥茶喝了一口,“你當時不還拿去複印了一份嗎,據說複印室的人看你的眼光極其不對。”

蘇明義哈哈一笑:“那也是出自你的手筆好嗎。話又說回來,不是我八卦,你跟那個葉上校到底是個怎麽回事?”

顧行歌一愣,然後難得的在蘇明義麵前半低下眼簾不知道怎麽描述好:“就……那麽回事唄,報紙上你不也看到了不是嗎?”

“你在我麵前還是這麽說?”蘇明義本來拿著手裏的東西就想直接敲她頭上去,但是好歹反應過來自己手上拿著的是烤肉的夾子,就隻好作罷,“顧行歌啊顧行歌,你說我是說你粗神經好還是幹脆說你沒腦子好?”

顧行歌不幹了:“說好的不準人身攻擊呢?!”

“我這算哪門子的人身攻擊?”蘇明義臉上的表情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恨鐵不成鋼了,“他做的那些事,連我都看出來明顯的都表現出來要追你的意願了,你這麽不上不下的吊著他算個什麽事啊?能行就能行,不能行就不能行,你給個準話怎麽就這麽難。”

顧行歌歎了口氣:“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要真的能這麽輕易的下一句準話,我也就不會這麽糾結了。”

蘇明義皺起了眉,把因為他的走神差點烤焦了的肉翻了個身:“喜不喜歡,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怎麽到你這裏就弄得這麽糾結了?”

“所以我才說你就是天生一副花花公子的樣子,”顧行歌放下茶杯,長舒了一口氣出來,“感情上的事情要真的能夠一句話作數,這世界上不知道要和平多少。”

“我不知道我現在對他懷抱著的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情,”顧行歌看著烤盤中滋滋作響的肉片這麽說道,“所以無論這個時候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對我們兩個來說都是極其不公平的事情,再說了……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心理谘詢的結果,天生感情涼薄,沒辦法。”

“我站在我這個立場來說一句話,你是聽得進去也好,聽不進去也罷。”蘇明義把肉夾到了她盤子裏,“你跟那個葉錦言,不合適。”

可是顧行歌卻搖了搖頭:“合不合適其實說白了不是主要原因,而關鍵是……我願不願意。”

“感情這東西,比起合不合適,更重要的是願不願意,這也就是為什麽所有人都要在婚禮上說上那麽一句我願意。”

“你就一定要把事情分得這麽清楚?”蘇明義喝了一口自己的酒之後還是皺著眉看著顧行歌,“感情的事情,要是能夠像你想象的那樣分得一清二楚了,那也就不叫感情了。”

顧行歌笑著搖了搖頭:“蘇明義,你不是不知道我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要是我能做到不把感情分得這麽清楚才肯承認的話,當年……”

剩下的話她沒說完,蘇明義歎了口氣:“一晃就這麽多年了。”

他話鋒一轉,就提起了他最近剛剛聽說的一件事情:“我聽說,肖林出來了?”

“對,”顧行歌也沒問他究竟是怎麽知道的,“還來找過我一回。”

“他?來找你?”蘇明義眯起了那雙無時無刻不帶著電的桃花眼,“他想做什麽?”

顧行歌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怎麽聽了這個消息都是一副要防止我做了那個即將要被大灰狼吃掉了的小紅帽一樣的表情?沒什麽事……就是敘敘舊。”

蘇明義並沒有錯過說敘敘舊的時候,顧行歌眼睛裏一閃而逝的冷光,那道光芒那麽冷,分明就是利刃出鞘時才能帶出的光芒。

可是顧行歌不願意說出來這個敘敘舊的具體內容,蘇明義自然也就不會去追問。

顧行歌想和他說的時候,自然自己就會開口了。

蘇明義一邊把顧行歌不知道盯了多久的土豆放到了烤盤上,一邊繼續和她聊下去:“他那個人……和同樣想要報複的唐清遠,倒是走的兩種路子。”

顧行歌覺得自己差不多已經緩過來了可以開始第二輪的戰鬥力,所以回答的就有點心不在焉:“差不多吧,但是他們兩個骨子裏到還是很像的。”

“我知道你想說些什麽,”蘇明義招呼服務員過來再加一份冷麵,“你要拌飯還是要其他的,他們兩個人骨子裏那種狂氣都是一樣的。”

“我也要冷麵,”顧行歌戳了戳土豆,發現還沒有到可以吃的地步,“與其說是狂氣,倒不如說是匪氣,他們兩個哪怕打扮的在人模人樣,也不能掩飾他們是兩個衣冠禽獸這個事實。”

蘇明義被她的比喻弄得笑了起來:“你至於這麽一針見血嗎?我還以為你會說斯文敗類呢。”

顧行歌正色道:“你錯了,像蔡明睿蔡老大那種人,是屬於斯文敗類的類型,可是就算他再怎麽樣,也是個敗類,至少還是個人不是?”

蘇明義因為顧行歌的這個舉例說明而愣了半天,回過神以後默默地開口:“……謝謝你還把我當成個正常人。”

“咦?”顧行歌夾著一塊土豆對他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我以為我告訴過你了,在我心裏你和蔡老大其實是一類人,隻不過他在敗類這一項的段位比你高而已。”

蘇明義徹底沒話可說了。

不過好在蘇明義和顧行歌這麽鬥智鬥勇互相拆台毒舌這麽多年了,這點抗打擊能力還是有的,每到半分鍾他就緩了過來:“你果然是自戀型人格沒跑的了。”

“不好意思,早八百年踏入這個圈子的時候我就已經把自己定位成一個斯文敗類了謝謝。”

蘇明義覺得自己還是去吃東西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顧行歌的手機突然響了,她瞥了一眼來電人之後也沒有避諱蘇明義就在對麵,直接就接起了電話:“嗯,有事?”

“沒有,我還得等一會兒,”電話那邊的夏箐攸頓了頓,說了一段話,顧行歌想了想,說道,“要不我去接你吧,打個車就過去了?”

等顧行歌掛了電話之後,蘇明義歎了口氣:“我說顧行歌同誌。”

“在。”

“你知道挖人牆角的第一招是什麽嗎?”蘇明義一臉嚴肅的問道。

“我不知道,畢竟術業有專攻,而挖牆腳這一技能顯然是你的專業範疇之內,蘇明義同誌。”顧行歌也努力的板出了嚴肅的表情來。

蘇明義幾乎是語重心長的一字一句的繼續,並且顯然選擇性的忽視了她那句我不知道後麵的所有話:“挖人牆角第一招,在別人對一段關係開始比較穩定,生出輕敵之心的時候,慢慢地靠近,把自己放在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位置上,溫柔體貼,紅顏知己,懂事知進退。隻想享受權利而不想履行義務,是每個人的天性,不單單是在情侶關係之中,在任何一段關係裏,履行義務的那部分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明顯,這個時候,一個隻奉獻不索取的田螺姑娘或者是田螺先生,就非常容易趁虛而入了。”

顧行歌耐著性子聽完了他的長篇大論之後迷茫道:“所以……你的重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