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藏將手放在蕭瑉的額頭上,滾燙如火,他看下蕭瑉燒成酡紅色的臉頰,關心地問道:“怎麽會這樣,你是受了內傷,又不是得了風寒。”
他坐在床邊,英俊的眼睛裏有點焦急,手掌放在額頭上帶來一點舒適的涼意,蕭瑉嘴裏說道:“你跑來做什麽,我睡一覺便好。”卻禁不住像愛嬌的小貓一樣輕輕地向他挪了挪,這個姿勢充滿依賴,讓賀蘭藏的心不由得溫軟起來。
他看著蕭瑉,接觸到她柔媚的眼神,心神一顫,轉過頭去柔聲說道:“很難過是不是,我讓十八給你弄些冰塊來。”
蕭瑉點點頭,身體內卻像著了火一樣,一雙手在被子底下抓得緊緊的,才能控製住自己去撕開領口透氣的欲望。
十八的冰塊很快送到,賀蘭藏用雪白的棉巾包裹住,放在蕭瑉的額頭,冰塊比他的手溫度更低,可是剛才那奇異的舒服感覺卻不見了。熊熊炙烤的烈火從身體裏四麵八方燃燒起來,四肢不由得微微顫動,腦海裏她已經蜿蜒成蛇纏繞在他的身上,用肌膚互相接觸摩擦來降低這種無可名狀的燥熱。
她知道這是春藥的作用,連忙掃開滿腦子旖旎的遐思,催促著賀蘭藏趕快離開。
賀蘭藏看她臉頰和嘴唇都紅豔豔,眼眸亮得如春日的湖水,隱藏著無限深意,而身上原本幽淡的香氣不知怎樣濃烈起來,*他的鼻端,擾亂心神,他坐在床邊,打趣地問道:“你說的是真心話?你的眼睛明明告訴我,你想要我留下來。”
蕭瑉賭氣地閉上眼睛,命令道:“快出去。”
房門輕輕地響了一聲,良久室內陷入一片寂靜,蕭瑉隻能聽到自己因為難過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她睜開眼,房門緊緊關住,賀蘭藏已經不見蹤影,她鬆了一口氣,心中又有幾分失落。
緊張感消除,體內難受的感覺越來越難以製止,她伸手解開領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在上麵用力捉著,通紅一片,仍然解決不了體內的燥熱瘙癢,像有千萬隻螞蟻在血管裏爬行,奇癢無比,難以忍耐,她難過地撕扯著衣服,痛苦地呻吟出聲,卻不知為什麽聽著自己的呻吟聲,難過的感覺更加強烈。
她拿起床邊的湯匙,用勺柄尖銳的那一端,向著雪白的手腕劃去,疼隻要疼她就能挺過去。
一道指風將蕭瑉手中的湯匙打落,賀蘭藏暴怒地站在她的麵前,冷冷問道:“你這麽急打發我走,是想要自盡。”
蕭瑉什麽都沒有聽清,愕然地問道:“你沒走。”
賀蘭藏盛怒地一把拉住她的手,英俊的臉緊緊地貼在他的眼前,叫道:“你那麽想死,不如讓我把你折磨死好了。”
他話意剛落,兩片薄唇猛地落下來*蕭瑉紅豔的小嘴,讓她抗議的話無法說出口,他的吻來勢洶洶,因為他渴望已久,壓抑已久,一旦得到發泄的渠道便再不阻止的爆發出來。
蕭瑉狠狠地掙紮著,卻被他越摟越緊,幾乎將她整個身體要揉進他的身體裏去,他輾轉地吻著,靈舌在她的口中攻城略地,容不得她逃脫,糾纏她激烈的共舞。
蕭瑉被吻得喘不過氣來,體內的燥熱奇癢都變成麻酥酥的感覺,渾身軟弱無力,她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賀蘭藏,像是抗拒,又像是引誘。賀蘭藏伸手闔上她的雙眼,滿足地一笑,貪婪地不肯放開她,良久直到不得不呼吸,才略放開她,將頭擱在她細致的頸窩上深深喘氣。
他緊緊摟住她,懷中充實心安的感覺,遲遲不願意鬆手,蕭瑉的小手從後麵環住他,纖細的手指在他的頸項上撫摸,身子一直靠在她的身上,賀蘭藏剛想要製止她,突然發現她渾身火燙,媚眼如絲,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他輕輕推開她一些,她卻愛嬌地靠過來,喃喃道:“好熱好難受,不然你用小刀刺我一下。”
賀蘭藏將她推開一些,細細地看她,詫然地問道:“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蕭瑉腦海中一片蒙昧,剛才費力抑製的藥效,因為賀蘭藏突如其來的吻已經被全部激發,迷迷糊糊中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順著本能,不斷地挑戰賀蘭藏的底限。
她不斷撕扯著自己的衣服,似乎十分難受的模樣,又撲在他的身上,掀開他的衣襟,在他的胸膛上啃噬,小巧的嫩舌讓賀蘭藏全身打顫,被她這種不自覺的動作勾引的心頭火起,終於禁不住掀開被子,將她緊緊抱住,卻發現她的身上早已經被汗水浸透,濕淋淋地如從水中撈出來一樣,顯出玲瓏有致的曲線。
他深知蕭瑉性格,其中必有蹊蹺,隻是她惹火迷醉的模樣讓他想起楚都出浴的一幕,禁不住喉頭一哽,難以移開視線,貪婪地欣賞著。
他原本想摟著蕭瑉,他的確非常渴望征服蕭瑉,卻不希望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可是他懷中的嬌軀不可安分,軟若無骨的小手在他身上不老實的摸索著,他終於克製不住自己,伸手輕輕褪去她濕淋淋的衣服,接觸到空氣的涼意,讓她著慌地抱緊了自己的身子,他拉開她害羞的小手,看見兩朵秀麗粉紅的蓓蕾在圓潤的雪白上高高地戰栗著,禁不住輕輕張嘴含在口中,蕭瑉渾身顫抖起來,賀蘭藏心疼地擁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輕說道:“不管你知道不知道,我都會輕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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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疼痛欲裂,蕭瑉隱約覺得昨天發生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事,在夢中,似乎有兩具潔白如玉的身體交纏著,一起激烈的舞動。她搖搖頭,甩開夢中羞於啟齒的激情畫麵,睜開眼睛向四周看,這一覺似乎休息得很充足,腦海裏很是清明。
她輕輕動動身子,卻觸到一片光滑的肌膚,她愕然一驚,抬眼看見一雙熟悉漂亮的眼睛直直望進自己的眼底,她困惑了一下,隨即慌亂地閃開。
一隻纖長有力的大手愛憐地撫摸著她的臉頰,另一隻手緊緊摟住她的纖腰,將她拉在自己懷中,賀蘭藏舒揚悅耳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會不會很累,疼不疼,等下我給你準備熱水梳洗……”
他活躍的指尖又再次躍上她的粉嫩,不老實在被子裏撫摸她的全身,她幾乎止不住要顫抖,那是身體對他喜歡的反應。
她壓抑住自己,輕輕闔上眼睛,心中有點苦澀又有些甜蜜,良久才睜開眼睛,看著賀蘭藏一字一句地說道:“昨天的事,多謝你出手相助。”
賀蘭藏自清醒起溫柔地守在她的身邊,壓抑住撫摸她的衝動,便幻想著她發現事實後秀美的小臉上會出現的各種表情,害羞?憤怒?不知所措?不管怎樣,他都要再次緊緊摟住她,柔情的安慰,可是他萬萬沒料到,她是這樣一副波瀾不驚,好像替別人道謝一樣的口吻。
他眼眸一冷,說道:“這就是你要說的。”
蕭瑉心中暗自咬牙,不允許泄露自己的軟弱,反問道:“你說呢,對於以身相許救我一命的人,我還能說些什麽。”
她的神態那樣清冷,仿佛直到眼底都結了冰,賀蘭藏心中一痛,問道:“你恨我?”
蕭瑉緩慢地搖搖頭,卻讓人看不出真正的心思。
賀蘭藏心寒起來,提前準備的好多想法都生生咽回腹中,猛地掀被坐起,快速地著衣,他廣闊結實的肩頭上還留著淡淡的齒痕,那是蕭瑉在激情中留下的,她一眼看去,心中生疼,卻是隱忍住一言不發,看著賀蘭藏神色冰冷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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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藏離開蕭瑉的室內,細想前因後果,能給蕭瑉下藥的人隻有一個,就是一直想要將她除之後快的王華溢,他的眼眸中布滿陰霾。
王華溢意態逍遙地從外麵回來,陽光下的臉孔卻怎麽也不見以往清俊爽朗的模樣,他一抬眼看見賀蘭藏,笑著問道:“公子,昨夜過的如何?”
他得意的臉上寫著心知肚明,這件事是他做的,他既沒有打算隱瞞也不想推卸,幹脆直麵各種可能的風暴。
賀蘭藏站住腳步,仔細地看他,神情中沒有異樣,回道:“我很好,你呢。”
王華溢放下心來,想來賀蘭藏對蕭瑉不過是所有男人都會對漂亮女人產生的心思,得到滿足也有沒有了牽掛,說道:“華溢很好,謝謝公子關心。”
賀蘭藏突然笑起來,隻是笑容中的眼神好像結了冰,抬手一掌,向他胸前攻到,笑著說道:“那就好,因為從今天起你不會再舒服了。”
王華溢猛然間被賀蘭藏擊中一掌,連著退出好幾步,口噴鮮血,詫異地指著賀蘭藏。
賀蘭藏看著他,說道:“沒有任何人能替我做決定,包括你。”
王華溢麵色大變,這才知道自己為了報仇擅作主張,徹底開罪了賀蘭藏,他不甘心受辱,想要和喜怒無常的賀蘭藏拚個你死我活,卻想到賀蘭藏的武功高不可測,絕非自己能匹敵,他的命還有大用,隻能忍著劇痛離開了賀蘭藏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