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羲很清楚一件事,當徐績把神域最機密的事告訴他的那一刻,自己就再也沒有退路了。徐績相信陳羲,所以將這件絕對見不得人的事告訴了他,然而這就像是一個枷鎖,把陳羲牢牢的綁住。知道了這麽大的秘密,徐績怎麽可能放陳羲離開?
回到自己的住處,藤兒雀躍著跳上來,兩條美腿盤在陳羲的腰上,胳膊摟著陳羲的脖子,俏臉在陳羲的臉上摩挲。
“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藤兒問。
陳羲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笑了笑說道:“戰事基本上沒有什麽操心的,那城堡裏的魔族高手基本上都被肅清了,現在神域這邊已經查清楚,魔族的勢力在之前經受了一次打擊,損失慘重。雖然還不知道是誰給了魔族這麽大的打擊,但是對於神域來說這確實是個好消息。”
藤兒道:“可是在你臉上,卻看不到開心的樣子。”
陳羲抱著藤兒在椅子上坐下來,無奈的笑了笑:“我現在知道的秘密越多,徐績就越不會放手。本來百離奴死了,曆九霄死了,天府大陸暫時沒了威脅,我打算帶你回去和大家團聚。但是現在,他對我毫無保留,這是明擺著不願意放我走。或許他也正是感覺到了我有退意,所以才會把更多的秘密告訴我。”
“這個徐績,到底什麽身份?”
藤兒好奇的問道:“怎麽他會知道那麽多秘密,按照大家的說法,他是徐家的人,但是顯然徐家還不足以讓他站的那麽高吧。”
陳羲道:“他怎麽可能會是徐家的人,大軍之中,有人懷疑徐績就是神域之主的兒子,或者孫子,反正就是直係後代。若非如此,他怎麽可能讓神域之主那般信任。可我想著,若僅僅是這樣的關係,或許神域之主也不會對他信任到了如此地步。或許,還有別的什麽事吧。”
藤兒站起來,為陳羲倒了一杯茶:“既然暫時無法脫身,那就別去想那麽多事。最起碼現在能確定,徐績對你不錯,不會傷害你。”
陳羲點了點頭,可是心裏卻想著......他真的不會傷害我嗎?其實自己到現在為止,也不明白徐績為什麽這麽信任自己,這麽看重自己。正是因為這種不明白,讓他始終都有擔憂。可是轉念再想想,徐績又能自己身上得到什麽?若說是利用,首先要有被人利用的資本。陳羲的修為,在徐績眼裏目前還算不得什麽。至於陳羲的頭腦......徐績自己的頭腦應該不輸於陳羲,這也不是什麽重點。
既然沒有可以被利用的地方,那麽唯一的答案,就隻能是徐績真的缺少一個朋友。
陳羲捧著熱茶,思緒萬千。
到了神域之後,一切的方向都變了。本以為會千辛萬苦,甚至九死一生,結果有驚無險。不管是殺曆九霄還是殺百離奴,都沒有什麽太大的困難。現在的生活,似乎被這場麵對魔族的戰爭占滿了。可是,魔族比預想之中又要虛弱的多,這讓陳羲更為不理解,既然魔族完全沒有抵抗的把握,那麽這一戰徐績為什麽還看得這麽重?
陳羲想到剛剛進入神域的時候遇到的林子裏的那個老人,那孤獨的茅草屋,孤獨的酒壇子,孤獨的白發蒼蒼的老者。為了戒備神域的進攻,誰也不知道他已經在那個林子裏生活了多少年。陳羲又想到了那個飛豹遊騎的首領,臨死之前說,這裏是地獄,歡迎你們到來。
說這些話的時候,那個遊騎兵首領的自信是顯而易見的,而且絕非做作裝腔作勢。既然如此,說明魔域早就有了完全的準備。
可是......到現在為止,神域的軍隊近戰迅速,遇到的抵抗雖然頑強,但從根本實力上來說,魔族顯然無法和神域抗衡。當城堡裏的魔族高手死的死逃的逃之後,那巨大的城堡就變成了擺設。裏麵的魔族軍隊就算再多,也無濟於事了。神域的強者隻要出麵,一個禁術級別的攻擊過去,城堡裏的人縱然不會全死,也差不了許多。
現在徐績的態度是,留下幾十萬神域軍隊,繼續封堵,也不進攻,隻是守著這,然後大軍繼續開拔向前。
陳羲聽徐績講完那個關於神域和魔域之間恩怨的故事,就知道這些半神是真正可憐的。神域之主發動戰爭的目的,就是用帶有魔族血統的神和半神來和魔族做一個了斷。這種事,對於神域來說算不上什麽損失。就算那些真神和半神都死光了,神域之主也不會心疼。
這才是為什麽一定要讓半神參戰的緣故,因為這些半神,都是神域之主的恨。
可是,陳羲總覺得有一種特別特別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在陳羲心裏,每每想到樹林裏那個獨自一人守著哨崗的老者,想到那個獰笑著赴死的飛豹遊騎首領,陳羲心裏的這種不安就越是強烈。
......
......
窗戶封的很密,外麵的風都打不進來。門關的好好的,以陳羲的地位,現在也不會有人貿然來打擾他。
所以此時的帳篷裏,隻剩下了一片不會有人幹擾的春色無邊。藤兒那精致的完美的身體騎坐在陳羲身上,上下湧動的時候胸前那跳起來的飽滿,讓陳羲的嗓子裏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那兩朵上下移動的蓓蕾,吸引著陳羲的注意力。她身上的芳香順著汗流到了陳羲的身上,讓他沉浸在一片溫柔之中。
水蛇一樣扭動的腰肢,速度力度都讓人癡迷。陳羲雙手扶著藤兒纖細的腰肢,輕輕的示意,藤兒隨即明白陳羲的意思,厚著臉轉了個身,從麵對改為背對陳羲。即便如此,那緊密連接處,也沒有鬆離。每一次升起來,都會看到一層細膩的粉白出現。每當落下來,那粉嫩就會將怒物吞進去。
從後麵看藤兒的背,如此的美好。弧線迷人的肩膀,然後是盈盈一握的腰肢,然後是放大的臀部弧度,令人血脈噴張。尤其是這個姿勢坐著,讓藤兒的腰肢顯得更細,而臀部顯得更為渾圓。每一次動作,都會讓她臀部上的嫩肉起伏,如湖麵上的波痕。
她像是一條想要躍入水中的魚,而他的大手則將她牢牢的控製住。不管她在浪頭如何顛簸,始終沒有脫離掌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才從這種風浪之中安靜下來。
她紅著臉,氣喘籲籲的在他耳邊呢喃。
真的累了,哪怕她是半神之軀,也承受不住他的這種折磨。
“如果能一直這麽安靜多好,沒有任何的紛擾。”
藤兒說著話,臉上的溫度還沒有退下去,熱進了陳羲心裏。
陳羲環住她的腰肢,笑著說道:“有些時候,越是簡單的夢想就是越是難以實現,反而是那些看起來飄渺不可及的夢想,反而實現的容易些,容易的讓人好像在做夢。”
藤兒問:“你是說殺了百離奴和曆九霄?”
陳羲搖頭:“是擁有你。”
藤兒的臉刷的一下子更紅了,她的臉在陳羲的胸膛上蹭了蹭,然後伸出紅色的小舌頭,舌尖輕輕的在他胸膛上遊走。陳羲忍不住呻吟一聲,抬手在藤兒的翹臀上打了一下:“你這樣做,一會兒還要求饒。”
藤兒嘿嘿笑了笑,舌尖靈活的在陳羲胸前那一點上轉了轉,然後含住開始吮吸。陳羲摟緊了藤兒的腰身,一翻身把藤兒壓在了身下。他那雙大手抓住藤兒小巧精致的腳踝,稍稍用力往上一抬,她的身子就好像對折了一樣。藤兒嚶嚀一聲,不敢看陳羲的臉,扭過頭閉著眼躲閃。
這種姿勢下,每一次撞擊都那麽徹底。隻片刻,藤兒便受不住了,身子開始痙攣起來。陳羲憐愛她,所以不敢在放肆衝擊,將速度漸緩下來,溫柔了許多。
原本陳羲沒有完成,憐惜藤兒所以忍住了。藤兒隻是稍稍挑逗了一下,他就把持不住。又堅持了一會兒,那洪流直入。
藤兒抱著陳羲的後背輕聲說道:“總是想著,應該給你生個孩子。”
陳羲伸手擦去藤兒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會的,也許沒多久了呢。”
藤兒紅著臉點頭,如此的滿足。
兩個人躺在床上,這一刻任何煩擾的事都不再去想。
過了很久很久,兩個人才從那種澎湃激情之中安靜下來。藤兒身上的紅暈退去,身上的汗珠卻還未消退,又有一種別樣的美感。她此時已經無力起身,陳羲坐起來幫她將衣物穿好。而藤兒則好像一個被嬌慣的小孩子,隻是笑著任由陳羲擺布自己。
“這次要離開多久?”
她問。
她終於還是問了出來,因為她知道,徐績越是對陳羲相信,陳羲需要去做的事就會越多。現在擋在大軍麵前的城堡已經不再是問題,陳羲可能就要遠征了。雖然她就在軍中,但是並不一定每天都能見麵。
“先把城堡裏的事解決了,我總覺得那城堡裏有問題。”
陳羲穿好衣服,眼神裏閃過一抹擔憂。他沒有讓藤兒看到這種擔憂,因為很多時候,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感受到自己的辛苦和不安。他隻希望她活在快樂之中,不再有任何煩憂。
“你不是說城堡的事不用再去處置了嗎?”
藤兒問。
陳羲笑著伸出手,揉了揉藤兒的腦袋:“因為處置城堡裏的事,我就能晚一些帶兵出去,就能多陪在你身邊啊。”
藤兒立刻笑起來,好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陳羲不會告訴藤兒,城堡裏,或許有著比出征更為凶險的隱患。陳羲總覺得在那城堡裏藏著什麽秘密,因為魔族的人退去的太輕易了。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