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光的手機二十四小時帶在身邊,他很快就接通電話,許佑寧冷肅的直言:“幫我跟七哥請幾天假。”
“……怎麽了?”阿光明顯有些被許佑寧的語氣嚇到了。
“家裏有點事。”頓了頓,許佑寧接著說,“阿光,我可能需要你幫忙。”
“什麽忙,你盡管說。”阿光跟著急起來,“不是,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先跟我說清楚啊,不然我怎麽幫你?”
“……”
整件事由穆司爵而起,讓穆司爵來處理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從另一麵看,這也算是兩個喜歡穆司爵的女人——許佑寧和楊珊珊之間的較量。
這麽一想,許佑寧突然不想讓穆司爵插手了,但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阿光,阿光肯定轉頭就告訴穆司爵。
“有人找我麻煩。”許佑寧言簡意賅的說,“我待會給你傳幾個人的照片,你幫我把他們的資料找出來,特別是住址和聯係方式。還有,不要告訴七哥。”
“前麵的事情,我可以答應你。”阿光說,“可是後麵那個條件,我隻能暫時答應你。”
“……”許佑寧在心裏“靠”了一聲,阿光一定是忠犬屬性!
掛了電話後,許佑寧回病房,陪著外婆。
老人家整整睡了大半天,晚上十點多才醒過來,一見到許佑寧就抓住她的手:“佑寧,那些警察說的是真的嗎?”
“不是。”許佑寧肯定的說,“外婆,你被他們騙了。”
“我被騙了?”老人半晌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他們是假警察?”
許佑寧點點頭:“真的警察怎麽可能去找你麻煩,他們應該直接來找我才對啊。”她緊緊握住外婆的手,“外婆,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你放心。”
老人點點頭:“不早了,這裏睡不好,你明天還要工作,回去休息吧。”
許佑寧還有事要處理,也不多說了,拜托孫阿姨照顧好外婆,離開病房。
取了車,她直奔街道管理處,要求看今天早上她家附近的視頻。
管理處的民警跟許佑寧熟悉,很爽快的就把視頻給她調了出來。
監控視頻很清晰,把那四個去許佑寧家的假警察拍得清清楚楚。
許佑寧把每個人的臉都截下圖給阿光發過去:“一個晚上,你能找出這些人的資料嗎?”
“我先看看啊。”
說完這句話,許佑寧迎來的就是長久的沉默。她在開車,一開始也沒有注意,過了好久才意識到反常,按了按藍牙耳機:“阿光?”
“佑寧姐……”阿光猶猶豫豫的說,“你要找的這些人,我都認識。”
許佑寧沉吟了片刻,波瀾不驚的問:“楊叔的手下?”
“對啊。”阿光有些跟不上許佑寧的節奏了,“你怎麽猜到的?”
許佑寧本來就猜這些人是楊珊珊從父親那裏找來的,現在阿光又說認識他們,等於是印證了她的猜測,她想不知道都難。
她沒有回答阿光,唇角浮出一抹笑:“把他們的地址給我。”
阿光越想事情越不對勁:“佑寧姐……”
“少廢話!”許佑寧打斷阿光,“要麽給我,要麽我找別人查。”
“我可以給你!”阿光說,“但你要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哦,我不想告訴你。”許佑寧不耐的問,“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磨嘰的?給還是不給,一兩個字的事情,回答我!”
阿光咬了咬牙:“我現在給你發過去!”
他不給,許佑寧有得是渠道可以查到。與其在這裏跟許佑寧浪費時間,還不如去查查許佑寧家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十五分鍾後,許佑寧收到四個人的資料和聯係方式。
她把車停在路邊,把資料統統轉發給康瑞城,要康瑞城定位這幾個人的位置。
很快地,四個位置傳了過來,一個在酒店,兩個個在某處出租屋,還有一個在某家全市聞名的酒吧。
許佑寧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兩下,最終落在金華大酒店上。
這個時候在酒店幹什麽,不言而喻,她想先收拾這個會比較有趣。
不過話說回來,打斷別人的好事,一般情況下她是不愛幹的。可是現在的情況不一般,她恨不得趁這個機會給那個王八蛋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到了酒店,許佑寧隨便開了一間房,堂而皇之的上樓,又隨便鬧了點動靜找來了酒店經理協調,經理離開的時候,她順手拿了經理口袋裏的房間總卡,然後直奔1203。
“嘀——”的一聲響起,許佑寧應聲推開|房門,板鞋輕輕踏在地毯上,幾乎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但房間內傳來的聲響卻清清楚楚的映入她的耳膜,不出她所料,兩位主角明顯十分投入,難怪沒有注意到她刷門卡的動靜。
許佑寧笑了笑,悄無聲息的靠近房間中間的大床,被子一掀開,女人被她拉下來塞進了床底,還發著蒙的男人被她用被子悶住,然後就是一頓胖揍,最重的幾下落在了最關鍵的位置上。
“嗷——,誰!他媽誰啊!”
一聲接著一聲慘叫從被子裏傳來,許佑寧無動於衷,一腳下去,肋骨斷裂的聲音傳來,不等男人發出難聽的哀嚎,她接著當頭就是一拳重擊,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下去。
許佑寧拍了拍床示意床底下的女人:“我走後你先別跑,打個120。”
說完,她抽了張紙巾擦擦手,離開酒店,緊接著直奔城區的某處出租屋,用同樣的手法收拾了另外兩個人。
離開出租屋,已經是淩晨兩點,她坐上停在路邊的車子,目光鎖定最後一個位置——酒吧。
沒錯,她要繼續。
隻有康瑞城知道,她最擅長的就是暗殺,收拾幾個這樣的人對她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自從跟著穆司爵後,她處理的都是一些小事,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大展身手了。
接連收拾了三個人,她就像愛吃葷的人被強迫吃了許久素食之後,又終於見到肉了,體|內的戰鬥因子已然被喚醒。
不過,酒吧人多,她估計沒辦法偷偷下手了,沒辦法,她隻好決定光明正大的把人揍得連他親媽都認不出來!
半個小時後,許佑寧的車子停在酒吧門前,她把車扔在路邊,直奔酒吧。
站在酒吧門口的服務生見許佑寧來勢洶洶,弱弱的跟她說了聲:“歡迎光臨。”
平時,許佑寧會對服務人員笑一笑,但今天她實在沒有那個心情,她恨不得隻花半秒鍾時間就找到最後一個人。
可是,她來不及踏進酒吧,身後就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許佑寧!”
許佑寧頭皮一僵,回過頭朝著走來的人笑了笑:“七哥。”
穆司爵一把扣住許佑寧的手腕:“跟我走。”
“放開我!”許佑寧抓住酒吧的門把手跟穆司爵抵抗,“我有事,不可能跟你走!”
“我再重複一遍——”穆司爵眯了眯眼,“跟我走。”
許佑寧直接甩開穆司爵的手:“憑什麽?這個時候應該是我的私人時間,我要去哪裏要幹什麽,你管不著!”
穆司爵的臉色沉下去:“這個時候我管不著你,你就為所欲為?”
“什麽啊?”許佑寧一臉無辜,“我都是二十四小時為所欲為的啊!”
“許佑寧,我以前是不是太放縱你了?”穆司爵命令道,“上車!立刻!”
“我說了我有事!”許佑寧大吼。
穆司爵也失去耐心了:“金華大酒店,永kang路的出租屋,三個人被你打成重傷,需要我說得更清楚一點嗎?”
“你知道了啊?唔,還有一個呢。”許佑寧指了指酒吧,“他就在這裏,你給我半個小時,出來後我就乖乖聽你的話。”
“我警告你,他是楊叔的人。”
“楊叔又怎麽樣?他是你的長輩,我跟你沒什麽特殊關係,不需要因為你給他麵子。”許佑寧冷冷一笑,“還是你覺得,楊叔的人害我外婆進了醫院就應該放過?”
“王毅不是一個人在裏麵。”穆司爵最後警告許佑寧。
許佑寧卻絲毫沒有在怕,推開酒吧的門:“我今天一定要把王毅送進醫院,我外婆出院之前,他休想出來!”
她有著出色的記憶力,早就將王毅的模樣刻在腦海裏,進酒吧沒多久就把人認出來了。
穆司爵說的果然沒有錯,卡座上不止王毅一個人,除了七八個陪酒的女孩子,還有六七個和王毅年齡相仿的青年,一個個身材健壯,一看就知道打架鬥毆的老手。
許佑寧端著一杯酒走過去,朝著王毅笑了笑:“王哥。”
她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幹淨素美,卻又有一種誘|惑的味道。
王毅愣了愣,旋即露出色眯眯的表情,朝著她招招手:“這不是那個誰嘛,麗麗還是沫沫來著?不管了,來,過來坐。”
許佑寧應聲走過去,拿起一瓶酒作勢要給王毅倒酒:“你怎麽忘記我了?好好想想,說不出我的名字,我罰你喝酒。”
王毅做沉吟狀,許佑寧則是開始倒數:“5……3、2、1!”
“嘭——”的一聲,紅酒瓶在王毅的頭上碎開,鮮紅的液體順著他的臉留下來,一時間沒人能夠分清那是紅酒還是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