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的暖婚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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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1章 按需取用

窗外已顯露一絲天光,如同她心裏,也漸漸清亮起來。

哦,她想起來了,原來那張照片是這麽來的。

她轉睛看向身邊,那個從她記憶裏跳出來的人,就躺在她的身邊。

她以為的未曾擁有,原來一直陪伴著她。

“我有那麽好看?”忽然,熟睡的人出聲,濃眉輕挑。

她被嚇了一跳,他明明閉著眼睛,怎麽知道她在看他呢。

不過他就喜歡玩這一套,以前就不說了,後來她對他表白過多少次呢,他也能一直忍著。

其實心裏樂翻天了吧。

看著她為他糾結難過吃醋,他是不是特別有成就感!

哼!

“我……我看你臉上有一個蚊子!”說著,她伸手毫不留情的往他臉上打去。

巴掌真到了臉上,卻隻是輕輕落下。

真舍得打嗎。

程子同抓住她的手,勾唇輕笑,俊眸中灑落一片細碎的星光。

她不由地看呆,繼而俏臉一紅,趕緊將眸光垂下了。

她再一次覺得自己是個傻子,有一個這麽好的男人圍繞自己身邊多年,自己卻毫不知情。

她才知自己原來是如此受寵的女人,從來不知道這種感覺如此的好,所以她決定,以後的大事都交給他。

“程子同,你給兒子取個名字吧。”現在這個是頭等大事。

“才四個月,不著急。”

“才四個月,你買的滿櫃子嬰兒衣服和用品是怎麽回事?”她反駁他。

程子同想了想,起身到桌邊去了一趟,回來時手裏多了一隻櫻花粉色的信封。

“可以先給你,但生孩子那天再看。”他說。

果然是早有準備。

不過,這個櫻花粉色讓她預感不妙,“這裏麵裝著一個女孩的名字吧。”

他一心想要一個女兒。

“一個男孩一個女孩,按需取用。”他淡聲回答。

“那你幹嘛用粉色信封,我兒子會不高興的。”符媛兒有點嫌棄。

“粉色也屬於男孩。”他說得很認真。

她撇他一眼,便要動手拆信封,然而手中忽然一空,信封被他搶過去了。

她疑惑的瞪他。

他也認真的看著她,“說好生孩子那天才能看。”

“為什麽?”

“說不定它要自己選。”他瞟一眼她的小腹。

符媛兒無語。

“你該不會為了滿足你的好奇心,剝奪孩子的選擇權?”他輕輕挑眉。

他說得對,她確實不能。

她受教的點頭,“那我不看了,你放回去吧。”

她的反應,他很滿意,他準備起身將信封放回去,忽然眼角餘光一閃,她趁他不備過來搶了。

他怕傷著她,隻能用雙手將她抱住,信封則先一步丟開了。

看著信封輕飄飄落到了一米開外的地板上,符媛兒不甘心的吐了一口氣,“讓我看看就那麽難嗎?”

他微微勾唇,對她小孩般的行徑感到好笑,“符媛兒,你是大記者,采訪不成時也這樣耍無賴?”

符媛兒輕哼一聲,柔唇嘟得老高。

她在外人麵前會這樣嗎,她不過是仗著,知道他有多愛自己,會寵著自己罷了。

“程子同,你給不給我看?”她在他懷

中撒橫。

“給你。”他毫不猶豫的低頭,在她的柔唇上親了一口。

“你……”

又親一個。

“喂……”

再親一個。

她的俏臉漸漸紅了,腦子裏回想起以前他們在床上的那些時候……她以為他的溫柔是為了讓她上癮,原來那些都是他對她的寵愛啊。

“程子同……”她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美眸中那些柔軟的東西,是因為身心都有了渴望。

對他的渴望。

程子同愣了愣,不太相信自己所感覺到的。

“符媛兒,你……我可以?”

“你要輕一點……”好了,她最多說到這裏。

到這裏已經足夠了,剩下的都交給他。

窗外天光漸明,天空與山巒交際的地方,漸漸染上了如夢似乎的紅霞。

這是一個無比溫柔的清晨。

符媛兒再醒來,已經上午十一點了。

身邊是空的,睡到九點多的時候,他對她說要出去一趟,他正在籌備新項目。

就知道他怎麽可能閑著,這才在她家住了幾天,說好這段時間當放假,才休息幾天就開始忙碌了。

她坐起來,感覺脖子上多了一個什麽東西。

低頭一看,令蘭的那條項鏈又在脖子上了,回來A市之前,她明明把項鏈取了下來。

因為她之前戴的那條是假的。

她撥弄這條項鏈,忽然明白了,這一定是程子同給她帶上的。

這一條項鏈是真的!

如果對方簽收了那條真項鏈,就說明她是程子同最在意的女人……慕容玨的話浮上心頭,符媛兒的心裏掠過一絲甜意。

不斷有信息冒出來,提示她自己有多幸運,這樣的日子實在太美妙了。

忽然,一陣電話鈴聲打斷她的思緒。

她拿起電話一看,是季森卓,她毫不猶豫的接起了電話。

“季森卓?”她問。

季森卓愣了一下,才問道:“有什麽高興的事嗎,媛兒?”

嗯,她的開心都從語調中溢出去了嗎?

她的確很高興啊,而且心裏被填充得很滿,很安定,就算接季森卓的電話也不會猶豫。

因為她以前沒有絲毫動搖,以後更加不會有。

“嗯,”她很肯定的回答他,“怎麽了?”

“見一麵吧,有點資料想給你,有關慕容玨的。”他說。

符媛兒微愣,他當初不是不願意幫忙,現在怎麽主動給資料了。

不管怎麽樣,慕容玨的事情不能掉以輕心,這次她沒得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兩小時後,她和季森卓在一家咖啡館見麵了。

這裏的環境很清雅,但這可能跟它的會員製有關。

符媛兒挑了一個靠玻璃窗的卡座,坐下後便直截了當的問:“你怎麽會有慕容玨的資料?”

季森卓勾唇:“我有A市最好的信息公司。”

符媛兒聽說了,他將這家公司經營得不錯,她的那些同行們也時常跟他買消息了。

她低頭翻看資料,漸漸感覺有點不對勁,抬起頭來,卻見季森卓的目光完全放在她身上。

她坦然麵對他的目光,資料先放一邊吧,有些事情要先解決。

“我……覺得你的項鏈很特別。”麵

對她的坦然,他反而有些局促。

“這是程子同媽媽唯一的遺物。”她告訴他。

季森卓微愣,個中珍貴的意義他自然明白了。

“他將這個送給你,一定意義深刻……”他喃喃說道。

符媛兒點頭,“季森卓,我現在過得很好,”她的話跟她的目光一樣坦然,“有些事情注定隻能成為美好的回憶,我們就不要破壞它的美好吧。我希望你也過得好。”

季森卓嘴唇微顫,那句“沒有你,我沒法過得好”已到了嘴邊。

卻見符媛兒美眸一亮,目光卻越過他看向了後方。

“程子同,在這裏。”她抬手招呼。

季森卓微愣。

程子同高大的身影已經來到桌邊,符媛兒站起身,很自然的挽起他的胳膊,與他並排坐下。

“有慕容玨的資料他不能錯過啊,所以我把他也叫來了。”她對季森卓說道。

季森卓點了點頭,心頭掠過一絲苦澀。

那句沒說出來的話,是再也說不出來了,因為沒有必要。

“程木櫻怎麽樣?”程子同問。

季森卓的腦子空白了一下,才想起程木櫻的模樣。

與她見麵,是半個月前的事情了吧,那時她看上去狀態一般。

雙胎讓她比一般孕婦更累。

“一個給你生孩子的女人,應該得到你更多的關心。”程子同說。

季森卓沒搭腔。

他對程木櫻的關心的確不夠,但程木櫻也並不需要他的關心。

符媛兒暗中撇了程子同一眼,她讓他來,就是為了不產生誤會,但沒讓他來點炮。

他倒好,一來就讓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

“這是季森卓給我的資料。”她將慕容玨的資料推給他,還是說正事要緊。

季森卓查到的,慕容玨以個人名義控股了一家珠寶公司,時間已長達三十多年。

在這三十多年裏,曾經受到數個客戶投訴,賣出的珠寶存在瑕疵。

其中影響最大的,是一枚鴿血紅寶石戒指。

那個客戶在公司的展覽中看中了這枚戒指,以高價購買之後,發現,貨不對板。

然而客戶投訴多次後都沒得到滿意的答複,也不知道慕容玨用了什麽辦法,將這件事壓了下來。

如果不是季森卓手下的人實在業務能力太強,興許這件事就不會再有什麽知道。

“我知道你們想扳倒慕容玨,”季森卓說道,“想要拖垮程家的公司,理論和現實上都是有難度的。”

因為程家的公司不是慕容玨一個人的,很多人會保它,事實證明程子同費了很大力氣也沒做到。

“但扳倒慕容玨就簡單得多,”季森卓繼續說,“因為她這一輩子做過很多出格的事,隻要有證據,讓她晚節不保在監牢裏度過都有可能。”

符媛兒也陷入了沉思:“如果當年慕容玨真的將鴿血紅寶石的戒指掉包,那麽真品現在在哪裏呢?”

“如果是我,我會將它放在身邊,至少是經常能看到碰到它的地方。”程子同淡聲回答。

道理很簡單,她如果不是特別喜愛那枚戒指,又何必大費周折的掉包。

即便是三十年前,慕容玨也不至於靠這種方式發家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