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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錦繡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顏啟,“你想幹什麽?玩圈禁啊?你怎麽那麽變態?”
顏啟懶得搭理她,他坐在沙發上,查看著手機上的消息。
全錦繡走過來站在他麵前,“顏啟,你想玩強迫那一套,我告訴你沒有用,我對你不感興趣。”
顏啟抬起眼皮,“你覺得你哪裏吸引我?”
全錦繡對著他凹了一個姿勢,“我全身上下都是魅力。”
顏啟表情淡淡的看著她,“有自信是好事。”說罷,他便繼續查看著手機。
孟星沉他們已經到了堂本一彥的別墅,那裏也有人守著。
顏啟給他回了一條消息。
——揍他們一頓。
不然不解氣。
——是。
顏啟這才收起手機,他又看向全錦繡,“兩個房間,你選擇一個。”
“顏啟,我現在要去堂本一彥那。”
顏啟交疊著雙腿向後倚靠在沙發上,他看向她,宛如在看一個傻子。
“你覺得你有幾條命?”
“顏啟,我可是有足夠的自信。”
顏啟冷哼一聲,沒有搭理她。
“顏啟,你們做你們的,我做我的,咱們互不打擾。”
“我如果說不呢?”
“你憑什麽說不?”她全錦繡長這麽大還沒有聽過誰的話呢。
顏啟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顏邦還有一個小時就到機場了,等他到了,看他如何決定。”
“你什麽意思?我做事還要顏邦那個小屁孩兒同意?你在開玩笑嗎?”
“他現在接管了神鷹教,他有義務對你負責,而你必須聽他的。”
“如果我說不呢?”
“哦,那你就想辦法把門破掉,對了,提醒你一下,這裏是十八樓。如果你從窗戶出去,那恭喜你,你提前解鎖了下一世。”
全錦繡瞪著眼睛,“喂,你真是無理又霸道。我的事情與你們有什麽關係?你們怎麽這麽多愛管閑事?”
顏啟麵上浮起了幾分不悅,這個女人簡直是不知好歹。
她到底知不知道堂本一彥是個危險分子?而那個“安先生”更是國際刑警通緝的要犯。
這種亡命徒,他們做事不會計算後果的。
擋他們的路,他們會直接殺掉以絕後患。
“全錦繡,既然你已經死過一次,那你就更應該知道活著是一件多麽值得珍惜的事情。”
“顏啟,我不怕死。我現在就想要找到堂本一彥的犯罪證據將他繩之以法。”
顏啟看著她並沒有說話,按著這個節奏,再說下去,他倆勢必會吵架。
“從前我是一個人,現在我也是一個人。從前被他害,那是我防範不到位。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不會輕易就被他弄死的。”
看著顏啟這模樣,全錦繡心中實在不舒服,她非常不習慣有人插手她的事情。
她獨來獨往慣了,顏啟的行事作風,讓她覺得不舒服。
“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過了許久,顏啟才開口說道。
“什麽?”全錦繡以為自己聽錯了。
顏啟又再次重複道,“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你有我們,顏家,穆家,還有你們神鷹教。你父親是年老了,但是他不會不管你。”
聽著顏啟的話,全錦繡隻覺得胸口有些發悶。
她張了張嘴,但是卻沒有說出什麽來。
“你……”
“全錦繡,現在我們所有人合起力來對付一個堂本一彥,你沒有必要獨自去涉險。”
全錦繡跟在堂本一彥身邊,萬分危險,顏啟不會允許她出這樣的事情。
“顏先生,你突然這麽人性化,讓我有些感動誒。”說著,全錦繡就坐在了他身邊。
見狀,顏啟不由得蹙了蹙眉,他朝旁邊坐了坐,“說話別靠這麽近。”
“顏先生,我正在感動呢,你別說掃興的話。”
“你好好說話,把那副撒嬌矯情的作派收起來。”他看著著實不適。
全錦繡雙手環胸,她白了顏啟一眼,這種孤寡男,真的就是油鹽不進。
算了。
“我要睡覺了,你別半夜偷偷來我房間,否則我把你的子孫根剪掉!”她一邊說著,一邊手上還做出剪子絞的動作。
“……”
顏啟看著她一臉的無語。
說完,全錦繡便起身去了主臥,她倒也不客氣。
終於安靜了。
顏啟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全錦繡就一個字“聒噪”,他從來沒見過哪個女人能像她似的,這麽能胡攪蠻纏。
顏啟歎了口氣,看了看時間,孟星沉他們應該也差不多了。
**
堂本一彥的別墅外。
門口站著兩個守衛,孟星沉和李涼一群人躲在樹叢裏,他們一人手上拎著一桶油漆。
孟星沉對著兩個手下說道,“去把那兩個人放倒,一會兒誰來阻攔就揍誰,記住了?”
“記住了!”
“動手。”
隨後,兩個手下小心走過去,他們來到守衛麵前,對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他們直接一個手刀過去將人坎暈了。
孟星沉揮了揮手,後麵的兄弟們拎著油漆便衝了過來。
從門外到門內,從大門到前廳,他們直接給堂本一彥的別墅上了一層彩。
李涼這邊潑完油漆,就開始揍人。
他好久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了,此時他的聲音開始激動的顫抖。
“星沉,跟著顏先生混,日子一定很充實吧?”李涼頗有幾分興奮的問道。
孟星沉沉著一張臉閉口中不言。
畢竟他現在已經沒辦法解釋了,如果解釋下去,最後丟麵子的肯定是顏先生。
“星沉,不得不說,還得是顏先生,就是有主意。”
“……”
“李涼,咱們盡快吧,做完好回去複命。”
“好。”
**
另一麵,堂本一彥正在酒店裏同安先生解釋,就在這時,手下來報,他的家裏也有人去搗亂。
堂本一彥聽著手下匯報,他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安先生坐在主位上,他的手來回摩挲木椅把手,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一彥,沒想到半年未見,你處理事情的能力越來越差了。”安先生此時開口了,他麵色未變,隻是語氣裏充滿了對他的不滿。
“安先生……”堂本一彥欲上前解釋,但是現在的情況已是一團亂,他實在不好開口。
“一彥,是你和我說,你已經把這邊的事情全都料理清楚了,我才來。如今看來,你在G市就混成這樣?幾個混混,就把你精心準備的晚宴搞砸了。”
說著,安先生便站起了身。
“安先生,今晚是個意外。”
“嗬,意外?你的臉麵被人踩在腳下碾壓,這叫意外?如果你沒有這個實力,那我可以考慮換人取代你了。”
“安先生……”堂本一彥麵色焦急的看向安先生。
然而,安先生抬起手,示意他不用再講話。
他離開座位,冷聲道,“珍妮。”
這時,隻見珍妮低著頭恭敬的走上前。
“我們走。”
堂本一彥見狀,心下越發焦急。
珍妮是安先生的得力保鏢,他將人安排在他身邊,那是足夠的器重。
如今安先生把珍妮帶走,也就是說,他在安先生這裏沒有任何信任了。
堂本一彥緊忙走上前,“安先生,請您相信我,我已經在G市和A市做好了計劃。不出一個月,就會看到成效。”
“哦,那你做出成效的時候,再來見我。”
說罷,安先生越過他,便離開了。
堂本一彥還想上前,但是卻被安先生身邊的保鏢擋住了。
堂本一彥站在原地,看著安先生的背影,他的眸光裏先是焦急,隨後便露出幾分陰狠。
他的命運向來掌握在自己的手裏,誰也不能擋他的路,更不能壞他的事。
安先生離開後,堂本一彥便叫來自己的手下。
“安先生今晚住哪裏?”
“安先生住在40層,貴賓室。”
“好,按照原計劃行動,他身邊的人,一個不留。”堂本一彥抽出手帕,擦了擦臉上的粉塵,隨後又用力的擦了擦手,麵無表情的說完這些話,便直接將手帕扔在了地上。
“那珍妮呢?”
堂本一彥微微眯起眸子,“珍妮是我們的人。”
“好,我知道了。”
堂本一彥來到宴會大廳,他看著眼前的狼藉,他的心下便越發狠戾了。
“王小姐呢?”
這時,他才想起了全錦繡。
“王小姐大概是趁亂離開了酒店吧。”
堂本一彥冷哼一聲,“她果然不是她,如果是她,她會跑進來不顧一切的保護我。”
說到這裏,堂本一彥的眸中不禁流露出了幾分複雜的情緒。
手下聽著這話,沒有再搭腔。
“罷了,她已經是死人了,即便我再想她,也無計於事了。如今我身邊已經有了這個軀殼,每當想她的時候,我就可以看看她,對不對?”
驀地,堂本一彥便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說完,他便笑了起來。
全錦繡啊全錦繡,為什麽過了三年了,我的心裏依舊忘不掉你。
我無情無愛,隻要權和財,但是,這麽多人裏,我偏偏隻想起你。
堂本一彥看著自己的手掌,他似乎隱隱能聽到她的話。
——阿彥,你是我的人了。你要記住,從你握住我的手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了。
——而且,我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