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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錦繡和顏邦都一臉好奇地盯著珍妮。
“想知道嗎？”
他們二人同時點頭。
珍妮對著二人勾了勾手指，他們配合的湊過來。
珍妮小聲說道，“這批貨裏混著活人。”
聞言，全錦繡和顏邦同時瞪大了眼睛。
“什麽人？”全錦繡問道。
“暫時還不清楚。”
“活人還是死人？”
“也不清楚。”
全錦繡隻覺得的自己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堂本一彥費這麽大動靜運個人？
會是誰？
全錦繡看向顏邦，他們二人皆沉默了片刻。
全錦繡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她道，“那人會不會是史蒂文？”
聞言，珍妮的眸子亮了一下，她笑著說道，“你認識的人還挺多，Y國公爵你都認識。”
“你也認識？”全錦繡疑惑地問道。
珍妮聳了聳肩，她沒有否認，“好了，這裏沒有你們的事了，你們可以先離開了。”
“我不走！”全錦繡拒絕。
她看了顏邦一眼，“我想知道船上的人是誰。”
顏邦也緊忙附和著說道，“對，我們不走。我布署了這麽久，你們說搶功就搶功，也忒不給人留麵兒了。”
珍妮看著他們，“想表功是不是？等堂本一彥落網了，我可以給你們申請一個好市民獎章。”
“珍妮，你別忽悠我們。我倆不走，我們要跟你在一起！”
隻要跟著珍妮在一起，她才會知道答案。
船上的人會是史蒂文？她不敢想像。
全錦繡此時一顆心已經亂成了一團。
珍妮見他二人如此堅持，她倒也沒有強勢的趕人。
她道，“你們不走也行，跟著我不要亂說話，不要擅自行動。能保證嗎？”
全錦繡和顏邦像個乖寶寶一樣，他們點了點頭。
“那跟我走吧，我們去看看有什麽收獲。”
珍妮剛欲離開，白唐從外麵走了進來。
珍妮見到他不由得輕蹙眉頭，白唐總是這樣不經意的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她會暴露的。
然而，白唐卻沒有和她說話，倒是和顏邦打起招呼來。
“顏邦顏先生？”
“你是白警官？”
白唐點了點頭。
“白警官你是接到了任務？”顏邦問道。
白唐點了點頭，他又問道，“這二位是？”
顏邦依次向他介紹了全錦繡和珍妮。
珍妮在一旁看著白唐，不曉得他葫蘆裏賣得什麽藥。
“白警官，你有收到什麽消息嗎？這艘船有問題嗎？”顏邦神秘地問道。
白唐點了點頭。
“白警官，史蒂文是在船上嗎？”全錦繡搶先一步問道。
“還不清楚，等一會兒搜查完就知道了。警方的人已經在查了。”
“哦。”
全錦繡的一顆心始終緊繃著，史蒂文如果活著，那就代表著皆大歡喜。
如果他死了……那顏啟和高薇……
她不能再繼續想下去了。
“有白警官在，我還有事，我先走了。”珍妮不能長期暴露在人前。
全錦繡點了點頭。
珍妮離開後，全錦繡問白唐，“白警官，你認識珍妮嗎？”
白唐搖頭，“不認識啊，她是你們的朋友嗎？”
“嗯。”“哦。”
他們彼此都打著馬虎眼。
半個小時後，顏邦的手下便來報告，警察已經將船上的人員控製。
除了查到大量的走私物品，還有一個大箱子。
“現在警方的人已經把大箱子拉走了。”
“有看到被關押的人嗎？”全錦繡問道。
手下搖了搖頭，“沒聽說有人，全是走私的東西，量特別大。”
“好，我知道了。”
“怎麽會沒有呢？”全錦繡自言自語說道。
“好了二位，我要先去忙了。”白唐也準備離開了。
“好。”
白唐走後，顏邦對全錦繡說道，“那個大箱子會不會有東西？”
全錦繡沒有搭腔。
如果大箱子裏有人，那不就是屍體嗎？
“錦繡，我們先走吧，這裏已經沒我們什麽事了。”
“你先走，我去找珍妮。”
珍妮肯定還知道什麽。
顏邦想勸她，但是全錦繡已經離開了。
他忍不住歎了口氣，堂本一彥所牽連的問題越來越多了，他們需要一個個去解決。
港口周圍都是警察，全錦繡找了一圈都沒有見到珍妮的蹤影，她又消失了。
這個女人真的不喜歡功勞嗎？她真的願意藏在暗處，把功勞拱手讓人？
全錦繡猜不透她。
在港口轉悠了一圈之後，全錦繡準備回堂本一彥的別墅去等她。
她上車後，剛要係安全帶，便聽到——
“怎麽回來的這麽慢？”
全錦繡猛地一回頭，便見珍妮坐在車上。
她怔怔地看著她，“你怎麽上的車？”
珍妮勾唇一笑，“等你很久了，開車帶我去吃個麵，餓死了。”
珍妮拍了拍座位，示意她開車。
對於珍妮這個女人，全錦繡也是糊裏糊塗的，她跟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她開著車子，帶珍妮來到了一家老舊的麵攤前。
全錦繡輕車熟路的點了兩份肥腸麵。
“常來啊？”
她們坐在小板凳上，圍著一張稍顯破舊的小桌子。
珍妮像是老友一樣和她閑聊。
“船上沒有人。”全錦繡說道。
“你心太急。”珍妮拿了一雙筷子放在她手邊啊，“今兒看你情緒不太對，怎麽著，感情有變啊？”
“……”
聞言，全錦繡意外地看向珍妮。
“別用那副崇拜的目光看著我，你看你這副意誌消沉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死了男人呢。”
全錦繡歎了口氣，她將筷子打開，兩根筷子別在一起劃拉了一下，“我現在跟死了男人差不多。”
“嗬嗬。”珍妮笑了起來。
“說實話，你有遇到過讓你刻骨銘心的男人嗎？”全錦繡問道。
珍妮的笑意僵了一下，她垂著眼眸，“當然有了，我和這麽多男人在一起過，總得有一兩個讓我能記住的吧。”
“說說？”
珍妮端過一旁的水，淺淺的喝了一口。
“五年前，我在A市做臥底，負責抓一個窮凶極惡的通緝犯。他，極度聰明自負，又極度變態。他是一個很矛盾的人，他手段狠厲，殺人不眨眼。但是他對自己的孩子又極有耐心。”
這個人，給珍妮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臥底的那麽多人，隻有康瑞城令她印象最深刻。他是個極度恐怖的人，但是他又集浪漫與善良為一身。
他就像是天使與惡魔的結合體。
“結果呢？”
珍妮勾唇一笑，“當然是死了。”
她的語氣輕快，但是仍舊能聽出隱隱的遺憾。
“你愛上他了嗎？”全錦繡小心地問道。
珍妮停頓了片刻，她抬起眼眸，看向全錦繡。
“錦繡，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其實很多時候並不是愛，也許他們隻是身體契合。”
“你沒有愛上他？”
“他愛上了我，天真的想要和我生孩子。”說完，珍妮忍不住笑起來，“一個國際通緝犯，他居然想著過穩定的生活。”
全錦繡默默地看著珍妮，今晚的她格外善談。
“可惜啊，他是個通緝犯。如果他是個普通人，也許我會考慮一下。”
她這是動心了嗎？
“最後他知道你的身份了嗎？”
珍妮點了點頭。
當時他們計劃圍捕他時，他看到自己和他的對手站在一起時，那一刻他肯定很詫異吧。
“你後悔殺了他嗎？”
“後悔？全錦繡你是傻子嗎？我對一個通緝犯產生共情？”珍妮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
全錦繡靜靜地看著她，聽她說那些話，她覺得她還愛著他。
“他害死了我的養父，如果我愛上殺父仇人，那我死後將無顏麵對我的養父。”
珍妮提到養父時，她的眼光變得狠冽。
“他的結局我不是很滿意，一槍斃命，他死得太快了。”
“二位，麵來了。”這時，麵攤老板娘端上來了兩碗肥腸麵。
“謝謝。”
全錦繡把其中一碗推到了珍妮麵前。
“我到現在想起來依舊後悔，他死得太容易了。以我的個人情感來看，我沒有得到滿足。但是我的身份，限製著我什麽都做不了。”
“如果沒有這層身份你會做什麽？”
珍妮手上拿起筷子，她頓了一下，隻見她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殺了他的兒子，讓他斷子絕孫。”
“……”
全錦繡隻覺得渾身一冷。
“可惜了，我隻能放他一馬。”珍妮聳了聳肩，做出一副遺憾的模樣。
全錦繡看著珍妮，心想，幸虧她是個警察，不然，以她這身手，以及狠冽的性格，非得成為黑老大不行。
珍妮說完，便端起麵碗開始大口的吸溜起麵條。
她這副狼吞虎咽的模樣，看起來倒接地氣了。
全錦繡也餓壞了，她也學著她的樣子端碗來大口的吃著麵。
聽完珍妮的話，全錦繡再一次堅定了自己的目標。
談情說愛對她來說隻能是調劑，殺堂本一彥才是正事。
瞬間，她胸口中聚集的那口氣也消散了。
至於顏啟對高薇如何，那就隨他去吧。
她愛得起，也放得下。
她有足夠的能力照顧好自己，高薇是個軟弱的女人，相比起自己，她更需要照顧。
珍妮三口兩口吃完，“吃好了？”
全錦繡看她這副豪氣的模樣，差點兒嗆道，“等……等我一下。”
“吃的可夠慢的，吃東西的時候認真點。吃飯的時候想些亂七八糟的，小心不好消化。”
“……”
珍妮教訓她可真溜。
無奈，全錦繡隻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