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晟站在馬路正中間,幾乎是冒著生命危險在攔車。好在他運氣好,一輛小麵包車停在了姚晟的麵前,司機則從側窗探出腦袋來,“神經病啊?你不要命了?要死去跳河,別在大馬路上找晦氣!”
“你他媽再罵一句試試,老子讓你斷子絕孫!”姚晟說著就把司機從駕駛位給拉下來,丟給他一張名片,“你的車被本偵探臨時征用了,明天給我打電話,十倍補償!”
姚晟說完,就把小麵包當法拉利,開出150碼的速度,又玩了幾次完美的漂移後,眼看就要到魅影酒吧了,居然遇到了夜間堵車,好像是前麵發生了交通事故,完全走不動了。
姚晟拍了一下方向盤,索性把車子一扔,來了個一千米的衝刺,終於準時到達了沈佳妮說的魅影酒吧。
“佳妮?”姚晟一進酒吧就看見沈佳妮和一眾男男女女的社會青年坐在一起喝酒,好像並沒有遇到什麽麻煩似的。
沈佳妮抿了一口紅酒,把高腳杯放在桌上,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不錯,很準時嘛!”
“佳妮,你這麽急著找我,到底誰欺負你了?”姚晟問道。
“姚晟,你真是個笨蛋啊!根本沒有人欺負我。你也不想想,我是誰啊?我是沈佳妮耶!這間酒吧是我父親旗下的產業,在自己的地盤上,誰敢找我麻煩?那不是找死嗎?”沈佳妮笑著調侃,又點燃了一根女士煙,悠悠的吐著煙圈。
“佳妮姐,這就是你說的狗皮膏藥?挺帥的嘛!”
“是挺準時了,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過來的?”
“不過,長得還不錯!挺陽剛,五官也端正。”
“佳妮姐,你如果不要這個男人,不如讓給我吧!這個調調的,我很喜歡哦!”
……
姚晟知道自己被耍了,他冒著什麽危險當街攔車,說不定人家還會報警,一路超速駕駛,因為堵車又是一路跑步衝刺過來,就怕她出事,他一直在擔心,可是,她居然耍了他,還說他是狗皮膏藥。姚晟臉色鐵青,即使是在酒吧這種燈光昏暗的地方,也能感受到他的怒氣。
“佳妮,為什麽?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怎麽做?”姚晟緊緊握著拳頭,他巴心巴肝的對她,可是在她為什麽這麽對他,這樣來羞辱他。
“你問我為什麽啊?嗬嗬!其實也沒什麽理由!就是跟朋友玩遊戲,找樂子而已。剛才我說如果我一個電話,有人能十五分鍾之內趕到,他們都不相信!我就證明給他們看啊!我們還打了個賭,現在我麵前這七個人,他們每個人都要輸給我一萬塊錢呢!姚晟,不錯吧!就十五分鍾,你就幫我賺了七萬塊,咱們五五分成吧!有趣兒,實在是有趣兒啊!”沈佳妮說的雲淡風輕,這更是讓姚晟受傷。
“帥哥,行了,別生氣了。來,過來坐下,咱們喝杯酒。”一個妖嬈的女人去扒著姚晟的肩膀獻媚,被姚晟一掌推開。
那女人倒是不生氣,反而笑語盈盈的說道:“冷酷帥哥,夠味兒。佳妮姐,今晚把你的狗皮膏藥送給我玩玩,大不了我把我的西班牙猛男讓給你玩!”
“我倒是不介意,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沈佳妮笑道,依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沈佳妮,算我看錯你了。”姚晟轉身離開,如果是換了別人,今天少不了一場惡鬥,他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隻是對方是沈佳妮,他一見鍾情的女人,他終究忍住了打人的衝動,隻是默默的離開了魅影酒吧,而且這輩子他都不想再到這個地方。
“佳妮姐,你的帥哥被我們起跑了,你不去安慰一下?”剛才那個妖嬈的女人調侃道。
“隨他好了,來,喝酒!”沈佳妮不離開落寞離開的姚晟,而是繼續招呼著她的酒肉朋友一起玩樂,隻是她的心卻不像表麵上那麽平靜,當他看見姚晟紅著眼睛轉身離開的時候,她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姚晟頹廢的走在街道上,神情恍恍惚惚的。他感覺臉頰濕濕的,用手一擦,他居然流淚了。
作為一個平日裏嘻嘻哈哈愛打鬧的人,他的心也有被刺痛的時候。他很想打個電話把淩天翊叫出來,哥倆好好的喝幾杯,可是他知道夏小洛也需要安撫,這個時候跟夏小洛搶淩天翊的陪伴,他必輸無疑。
此時,淩天翊已經把夏小洛給抱回家,早早的洗洗睡覺了。
半夜三更,夏小洛一聲驚叫,從床上坐了起來,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淩天翊連忙打開床頭燈,把夏小洛摟在懷裏,“寶貝兒,別害怕,做惡夢了是不是?放心,老公在你身邊!”
“老公!”夏小洛偎到了淩天翊的懷裏。
淩天翊摸著夏小洛一腦門的汗,順手抄起一塊布就給夏小洛擦,“瞧你這身汗啊!別生病了才好!”
夏小洛揉了揉眼睛,居然看見淩天翊拿著一條內褲在給她擦汗,連忙抓住淩天翊的手腕,“老公,那是你的內褲!嗚嗚……”
夏小洛委屈的哭了起來。
“啊?”淩天翊仔細一看,才發現還真是他剛才丟到一邊的內褲,他一向都喜歡裸睡,沒想到把內褲到手帕了。
“呃!寶貝兒,對不起,老公給你拿毛巾去!放心,老公沒有都換內褲,不髒的!”淩天翊頓時不知道怎麽辦了,隻好去衛生間拿了洗臉毛巾,又給夏小洛好好的擦了擦汗。
“寶貝兒,你還不高興嗎?你不會是嫌棄我吧?”淩天翊悶悶的說道。
“老公,我做惡夢了,好可怕!”夏小洛哭道。
“沒事的,夢都是假的,做惡夢說出來就沒事了。”淩天翊把夏小洛摟在懷裏安撫,心想隻要小丫頭不是因為他的內褲而流淚就好,否則他會很受傷的,他不喜歡小丫頭嫌棄他,內褲也不可以。
夏小洛在淩天翊的懷裏靠了一會兒,才緩緩的說道:“老公,我夢見我掉進了井裏,一片漆黑,又冷,又餓,又害怕!好像要死了一樣!”
淩天翊拍著夏小洛光潔的後背,又吻著她的額頭,那個剛才被內褲擦過的地方,“放心,你現在在家裏,你很安全。現在在又冷又黑的井裏的是夏靜茹,還有他那對可惡的父母!”
淩天翊看看表,是半夜兩點半,估計也是全天最冷的時候,不禁得意的一笑。
“老公,那個……我……還是……可不可以……”夏小洛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清一句話。
“寶貝兒,有什麽事情就跟老公說,不要擔心害怕,老公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了你的。”淩天翊知道夏小洛要說話,可是言辭閃爍,說不定不是什麽好事,可是他還是願意傾聽。
“老公,我想放了夏靜茹和爸媽!”夏小洛咬著牙說道。
“寶貝兒,你瘋了嗎?他們差點兒害死你耶!你居然為他們說好話?不行,絕對不行!”淩天翊立馬否決了夏小洛的提議。
小丫頭終究還是心軟了,想要息事寧人。可是,淩天翊不想放過傷害小丫頭的人,這點兒懲罰算是輕的了。
夏小洛沉默了一會兒,又推了推淩天翊的手臂,“老公,我也恨死夏靜茹了,也對爸爸很失望。可是,就像我爸爸說的,夏靜茹畢竟是我姐姐,他也是我爸爸。因為我的原因,把他們關在井裏受罪,我的心裏也很害怕,很糾結。老公,你根本不知道,我現在心裏多難受。放過他們吧,就算是讓我安心。況且從傍晚到現在,已經六七個小時了,他們也受到懲罰了。”
夏小洛見淩天翊沒有回複她,繼續又說道:“老公,將心比心。如果你的父親或者親人做了什麽傷害你的事情,你會那麽極端的對待他們嗎?”
“三天啊!老公,你要關他們三天,我怕等三天之後,我爸爸已經沒有了。雖然他對我不好,可是有個爸爸,總比沒有的好啊!任何人都不想失去親人的。而且一家人這樣互相迫害,傳出去了多丟臉啊!老公,求你了。”夏小洛哭道。
淩天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能夠了解夏小洛的心思。他的父親逼著他放棄和夏小洛的這段婚姻,讓他很是惱火。可是,他也一直在尋找化解的辦法,而不是要去害自己的父親。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老公不會讓你太為難。我答應你,不會真的關他們三天。不過,現在大半夜的,也不能這時候去撬井蓋啊!”淩天翊想了想,“明天吧!明天早上我們去放他們出來,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
“還要等明天?”夏小洛糾結的問道。
“對!這次夏靜茹一家子做的太過分了,而且你已經給了他們機會,他們都沒有抓住。懲罰必須有的,否則以後他們還會欺負你。所以,明天早上放人是我的底線,不能再提前了。”淩天翊說道,他氣場很強大,不容夏小洛反對。
“那好吧!老公,明天我們早點兒起來!”夏小洛妥協了,可是心裏還是不平靜。
淩天翊把夏小洛摟在懷裏,關了床頭燈,“寶貝兒,你都把老公弄的精神了,是不是該陪老公好好玩一玩?”
淩天翊說著就壓到了夏小洛的身上,開始了不安分的活動。之前想著小丫頭情緒不好,又受了傷,所以晚上一直規規矩矩的睡覺,這會兒倒是忍不住了,非要曖昧一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