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上一次的幽雅小室裏,張海看著麵前俊秀的男人,越看那張臉,心裏越是來氣。
這世界就是這麽不公平,有些人拚盡一生都得不到的東西,某一些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
就好像麵前這個男人,有著極好看的容貌,顯赫的身世,金錢,權力!
這都是他張海為之努力的所在。
也難怪淨舒這麽快就‘移情別戀’,北堂修有著讓女人為之著迷的條件。
特別是看著北堂修笑,他很不爽!
“你喜歡淨舒?”沒有轉圈的,張海直接的問了出來。
北堂修臉上的笑更濃:“淨舒是個好女孩,是人都喜歡。”
“北堂修,你別跟我往遠裏扯,我是粗人,脾氣不好。你知道我問你些什麽的。”
北堂修頓了頓,臉上笑得意味深長:“張海,其實這句話,應該換我來問你才對。”
“!”料不著北堂修反問自己,張海心裏猛的一頓,好一會答不上來。
他是不是喜歡淨舒?
喜歡……當然喜歡,隻不過是把她當妹妹看……而已。
“淨舒是我嫂子身邊的人,我是跟著我老大的,你說呢?”
“我說,我不懂。”北堂修手指一伸,指向張海的心髒所在處:“這個問題,得要問問你這裏。是哪一種的喜歡。友情,還是愛情。”
“淨舒是我小妹!”像被人戳中某處似的,張海這話脫口而出:“我對她的就像對我親妹妹一樣!你別往其它地方想!”
“哈哈哈……!”北堂修笑了起來:“首長,用不著這麽激動的,在下也就隻是隨口問問而已。那現在我是清楚了,淨舒對於你來說,隻是一個妹妹而已。”
張海挑眉:“你什麽意思?”
“如果是大哥對著小妹的感情,那你這次和我的談判,我就知道如何來應答你了。”
張海嘴一堵,心裏有些東西在壓抑著,猶豫了好一會才說:“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我跟她不是親與妹之間的關係……”
“那我與你就是情敵了。”未等張海話完,北堂修臉上的笑微收,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回答。
情敵!
心像被什麽東西狠狠的捶打了一下,痛得張海咬緊了牙。這種痛,比在戰場上受傷的感覺更厲害。
見張海的臉色不妥,北堂修心裏更肯定了三分:“聽說你有女朋友了。好像叫克麗斯汀,也是夏總的下屬。我說得對嗎?”
張海很想問北堂修怎麽知道的,但話到嘴邊他想到北堂修的背,景,這人黑白兩道通吃,隻要想知道,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是。克麗斯汀是我現在的女朋友。”
“恭喜。像克麗斯汀這樣美貌與智慧並重的女子也能收服,首長能耐很強。”說到這裏,北堂修話鋒一轉:“張海,既然有了女朋友,那就一心一意的對她好。其他女人自有自己的命數,別分心。”
呼吸一收,張海慍怒道:“北堂修,還輪不到你來教我張海怎麽做人處事!”
“對不起,可能你誤會了,我並沒有這樣的意思。我說過,如果你哪淨舒隻是兄妹之間的關係,那麽我可以將你當成是我大哥一樣的尊敬。但如果摻雜其它感情在內的話,”說到這裏,北堂修臉色一凝:“那就不要怪在下心狠手辣了。”
‘心狠手辣’幾個字,北堂修加重了音量,一種無形的壓逼直直的襲來,張海握緊了手:“這麽說來,你喜歡淨舒?”
“暫時來說,是的。”
答案一出,張海心裏壓抑的怒氣瞬間爆發起來,一下子站了起來指著北堂修道:“北堂修,淨舒是個好妹子,你身份多重,我不允許你跟她在一起!”
“允不允許,不是你說了算。決定權在淨舒身上。張海,你激動什麽?”
“以你的身份和能耐,想要哪個女人不行,為何偏偏是淨舒?你就不能放過她?”
北堂修輕輕一笑:“你怎麽知道我跟小舒在一起就不會幸福?你憑什麽認為我不會好好對小舒?”
“像你們這種含著金湯匙出世的紈絝子弟,情愛這東西對你們來說太容易得到,你們根本就不懂得什麽叫珍惜!”
“是嗎?”北堂修雙眸一眯,站了起來,直直跟張海對視:“這麽說來,你對我這樣的‘紈絝’子弟了解多少?你是不是在想,我得到小舒後,就會將她棄之不顧?”
北堂修的話說得很直白,張海頓了頓,然後用力的點頭:“對!這事情我看得多了去了……”
“沒錯,你說得對。這的確是很多紈絝子弟的做法,但並不代表我也像他們一樣。”
張海冷哼一聲:“說得倒是很好聽。怎麽證明?”
北堂修緊抿著唇,眼眸深處像有什麽劇烈燃燒著般,一字一頓道:“這道理,我五歲的時候就明白了。”
“五歲?”張海不屑道:“五歲能知道些什麽……”
“家族血洗!”
半個小時後,張海和北堂修走了出來,看到兩人都‘完好無缺’的,淨舒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走到張海麵前道:“張海,你來找北堂公子沒什麽要緊的事情吧?”
張海悶著一口氣,沒有回答淨舒的問題,別過了臉去。
淨舒詫異不已,看到張海的臉色,淨舒心裏猜到了幾分:“北堂公子,張海沒為難你吧?”
“你怎麽說話的!胳膊肘兒拐別人那裏!”未等北堂修回答,張海沒好氣的啜了句。
北堂修笑了起來:“沒,張海兄弟人很好,隻是過來關心一下你而已。”
這話一出,張海立刻不好意思起來:“說什麽呢!誰才關心她來著!還有,北堂修,別稱兄道弟的,我跟你有本質上的區別……”
“張海,人家北堂公子這樣說是看得起你,你別給臉不要臉的!”北堂修人很好,很有耐性,再者是她的師傅,所謂之尊師重道,淨舒當然是先幫著自己師傅的。
“誰給臉不要臉了,我要他來給我臉?”
“張海兄弟,”北堂修手微微一抬,語氣緩了下來:“這裏還有客人,如果張海兄弟對我還有意見,那再進去裏麵解決一下,如何?”
張海心裏雖然不願意,但看了一眼四周,這裏坐著的人都是非富則貴的,他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不適宜。
事情說明,他本應該離開的,但他又舍不得某人……
“張海,你今天去看了克麗斯汀沒有?”見著情況不對,淨舒連忙轉移話題。
但這話一出口,她的心就酸溜溜的。
張海嘴張了張,又閉上。老實說,看著淨舒被北堂修帶走,他什麽心情也沒了。
將老大和嫂子送回軍區大院後,他就直直的來咖啡館了。
就在這時,張海的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正是克麗斯汀的來電。
看了淨舒一眼,張海歎了一口氣:“我先走了。小舒,別太晚回去,不方便的話叫我過來送你回去吧。”
“不必,我等會自然會送小舒回去的。張海兄弟,你還是先到醫院吧。免得你女朋友擔心。”像看出張海心裏在想什麽似的,北堂修一開口就堵著了張海的‘路’。
狠狠的瞪著北堂修,張海想罵人,但又找不到罵人的理由。
現在克麗斯汀是他女朋友,去看女朋友當然是最重要的。但‘女朋友’一詞從北堂修嘴裏說出來,他總覺得心裏有根刺,撥不出來。
腦海裏突然響起老大易雲睿對他的警告,張海牙一咬,掉頭就走。
看著張海離開的背影,漸行漸遠的,淨舒的心越往下沉。
克麗斯汀……真的是張海的女朋友。她一直都在否認著。直到這一刻,北堂修的說話,張海沒有反駁,她才知道什麽叫‘已成定局’。
心裏很痛,淨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緊緊的握成了拳。
肩膀被人輕輕拍了拍,淨舒抬頭,對上北堂修溫柔的眼神,她有種想哭的衝動。
她想伏在北堂修身上大大的哭一場。
“心裏不舒服,我不介意借個肩膀給你。”
雙眸一凝,淨舒像決定了什麽似的一字一頓道:“北堂公子,我沒事。你放心。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去了。”
伏在別人身上大哭一場,那不是很簡單的事嗎。但對著北堂公子那麽尊貴的人,她不想這樣做。
她不想北堂公子看到她的負麵情緒。
她不想他看到她不堪的一麵……
深深吸了一口氣,淨舒轉身離去。才剛沒走幾步,手便被人握著。身形一頓,淨舒轉頭驚訝的看著北堂修:“北堂公子,時間還早,我自己一個回去就行了。咖啡館裏客人還有這麽多,不用麻煩你了。”
握著淨舒的手微微緊了緊,北堂修走了上來,變成了拉著她走的姿態:“對我來說,你是最尊貴的‘客人’。”
看著易雲睿將水果仔細的切好,小心的擺到盤上,夏凝心裏甜蜜一片。
她喜歡和老公一起做家裏所有的事,但易雲睿總是不讓她插手,所以她隻能在一旁看著。
賞心悅目的。
就在這時,夏凝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一看,眉頭微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