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的聲音很大,她萌萌的聲線在這一刻成了個擴音器,每一字每一句像是灌進了耳朵似的。
洛雅眼睛一亮,看了安子皓一眼後,又低下了頭:“君豪集團世界著名的大企業,像我這樣沒有什麽高級學曆,也沒什麽能耐的人,是當不了安副總的秘書的。小美秘書,不要開玩笑了。”
安子皓看了小美一眼:“洛小姐,關於就業的問題,如果你找到別的適合你工作的地方,可以告訴我,我推薦一下你。”
對於求職者來說,有高級人員推薦,那肯定是事半功倍的。
洛雅眼眸裏掠過一抹失望,勉強的笑了起來:“謝謝安副董。”
“洛小姐,你跟伍先生是情侶嗎?”
洛雅頓了頓:“我更多的是她的秘書。”
“噢,原來是小蜜啊。”小美冷不丁的話再次響起:“BOSS的小蜜一般很多的。可憐哦。”
這話聽得安子皓眉角直抽,小美美這話殺傷力重嘛,‘一箭雙雕’的。
“小美秘書!”突然的,洛雅站了起來,眼圈已經是通紅:“可能你誤會了些什麽。我隻能說,我跟伍經理是正當的,清白的!請小美秘書不要誤會!”
料不到洛雅反應這麽激烈,小美眨了眨眼睛,歪了歪頭道:“洛小姐,我沒說你跟那個姓伍的有什麽不正當的關係啊。隻是你剛才說的話,很容易讓人想偏而已。”
洛雅抿了抿嘴:“如果我說你是安董的小蜜,你心裏也不高興,對吧。”
“嗬,這個話還挺多人說的。我倒不是很介意。”小美擺了擺手,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小美這個反應,讓洛雅有點傻眼。
對女人來說,‘小蜜’是很不好的稱呼,沒多少女人聽了會舒服的。眼前的這個女子,話說得輕鬆,也不知道心裏是不是真的輕鬆。
“洛小姐,”安子皓開了口:“如果小美說的話讓你不高興,我在此向你道歉。我想豐運公司出了狀況,伍先生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這個時候,我想伍先生是希望你在她身邊的。”
“他現在氣著呢,哪願意見我!”洛雅想也不想的開口,話一出口卻發現很不妥,立刻改口道:“對不起,我莽撞了。隻是阿德他現在心情真的不好。我怎麽勸也勸不好,所以心裏很鬱悶的。”
安子皓嘴角微微上揚,喝了一口咖啡,沒有繼續說話。
好幾分鍾過去了,安子皓還是沒說話,氣氛一片沉默。
“這個,”終於意識到了些什麽,洛雅站起來朝安子皓躬了躬身:“安副董,打擾了,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
“有空再見。”安子皓淡淡的應了一聲。
小美挑了挑眉,站起來打開了門:“洛小姐,這邊請。”
等到洛雅離開,小美關上門,嘴裏嘀咕著:“找到了個比四眼田雞更矯情的人。”
“小美美,說什麽呢。人家已經走了,別在背後說人壞話……”
“嘴長在我這裏,我喜歡!”小美不置可否:“像她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在男人麵前賣弄,哼,跟賣,肉似的,惡心!”
安子皓笑了起來:“你剛才不也說得很歡嗎?連我這個副董也直接晾一邊去了。”
“誰叫她……”說到一半,小美美聳了聳肩,的確,她在安子皓的公司,安子皓才是BOSS呢。
她剛才那樣做,是違規的。
“好吧,對不起。下次我閉嘴,直接敲你微信!”
安子皓笑了笑,拿著杯子搖了搖:“美秘書,沒咖啡了,請幫你BOSS續一杯。”
讓淨舒詫異的是,她跟北堂修可是去法國巴黎呢,就這麽的兩手空空?!
“老公,行李呢?”淨舒說著,在偌大的車子裏找著一般意義下的行李箱。
話說這輛萊斯勞斯夠大夠豪華的,裏麵配套什麽都是極高級的,基本上配個洗手間就可以直接當房子住了。
這不,黑金屬桌子上放著一瓶軒尼詩,穩當得連動也不動一下。
前座裏坐著兩個保鏢,她跟北堂修坐後座,中間有黑布,‘必要’時可以隔開。
“行李已經放好了,會有人幫提的。”北堂修伸手將淨舒‘撈’回懷裏:“你今天起得早,基本沒怎麽睡,到機場還有二十分鍾,你先休息一會。”
躺在親愛的懷裏休息……這是個很不錯的主意。
淨舒頭枕在北堂修胸口上,聽著他穩健的心跳,臉上一紅,心裏一暖,不自覺的伸手抱著了他。
北堂修雙眸一柔,輕輕在妻子額頭上落下一吻:“快閉上眼睛,到了我叫你。”
車子駛得很平穩,也沒躁音,再加上躺在北堂修懷裏,淨舒沒一會的就進入了黑甜夢鄉。
“小舒,小舒……”
才感覺剛閉上眼,淨舒聽到有人在叫她,是北堂修的聲音。
“嗯……到了嗎?”揉了揉眼睛,淨舒睜開眼睛。
“小舒。”北堂修輕輕喚了一聲。
“老公,目的地到了嗎?”淨舒叫了一聲,卻是發現眼前的北堂修很奇怪。
樣子是北堂修,但整個人的感覺很不對路。
很白,很幻,好像有一層什麽東西在四周環繞著。
淨舒皺起眉,伸手撫上北堂修的臉,冰冰冷冷的,沒什麽溫度:“老公,你怎麽了?怎麽這麽冷?身體不舒服嗎?”
北堂修隻是笑,淡淡的笑,沒有說話。
慢著,四周怎麽一點聲音也沒?
淨舒一驚,這才發現四周一片漆黑!
她被北堂修抱著,但北堂修卻是‘飄浮’在半空中!
不對,這裏是哪?!
“這裏是哪裏?你是誰?”
淨舒質問著眼前的人,就在這時,‘北堂修’嘴裏流出了血,眼睛也流著血,鮮血的血像蛇一樣蜿蜒而下,順著臉流了下來,流到了身上,將雪白的衣衫染成一大片紅。
這白與紅的對比,如此的觸目驚心,如此的恐怖。淨舒瞪大眼睛,看著北堂修漸漸被鮮血染紅,她驚叫了起來:“不,老公,你怎麽了,老公—!!”
“寶貝?寶貝!”懷裏的妻子先是呢喃著些什麽,到最後手揮舞著,好像想抓著什麽似的,北堂修意識到妻子在發惡夢,搖了搖她:“寶貝,快醒醒,寶貝!”
感覺到有什麽聲音在叫著自己,淨舒眉頭緊皺,隨著身體的‘搖動’劇烈起來,淨舒終於睜開了眼睛:“不要,老公……”
“老公在這。”北堂修握起小妻子的手,印在自己臉上:“小傻瓜,你剛才發惡夢了。不要擔心,老公在你身邊。”
淨舒看了北堂修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手掌心裏溫暖的觸感傳來,車窗外飛掠而過的景色,還有那瓶金黃的軒尼詩……
原來,她剛才在做夢。
淨舒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剛才在做夢,那一切都是假的。
撫了撫北堂修的白晰的臉郟,淨舒忍不住往上蹭了蹭,丈夫的一切,是那麽的讓她著迷。
北堂修眸裏一片寵溺:“夢到我了?”
淨舒點了點頭,又再想起夢裏的情形,北堂修一臉一身都血……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小傻瓜,人家說夢裏的東西跟現實當中是相反的。所以不要怕,不要擔心。無論發生什麽事情,老公都不會離開你的。”
丈夫溫柔的呢喃,就像蜜一樣融進淨舒心裏。
沒錯,夢是跟現實相反的。她在夢裏見到的血,可能就意味著她以後跟北堂修的日子會過得很紅火。
她不應該那麽擔心,別人不是說過麽,越想著不好的事,那不好的事就會真的發生。
她得要放寬心,再說要傷著北堂修,那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老公,你現在可是北堂家的家主了,擔負著許多。對比起我一個人的話,你還是把更多的重力放在事業上吧。我能理解的。”
其實,淨舒這話是有點口不對心,哪個女人不希望丈夫隻圍著自己轉?但畢竟她的丈夫不一般人,她不能那麽自私的霸占著他。
聽到小妻子這話,北堂修先是一愣,接著心裏一暖,將小妻子抱得更緊:“寶貝,要記得,老公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所以,無論發生什麽事,你也不要離開老公,好嗎?”
跟淨舒結婚,其實他存在著‘欺騙’。
他擔心淨舒知道北堂本家的事,會本能的逃避。
所以,他隻好先隱瞞著,他怕淨舒會改變主意。
他心裏比誰都清楚,妻子,不是因為他的身世背,景才跟他結婚的。妻子是真的想與他白頭偕老。
妻子是他最重要的寶貝,說什麽他也不能錯過,不能放手。
淨舒點了點頭,北堂修話中的意思,她聽得明白。
北堂修的話,其實是提醒。
好吧,既然嫁入豪門,那她就做個豪門少奶奶的樣子出來。
幾分鍾後,車子停了下來,司機打開了車門:“當家,當家夫人,目的地到了,請下車。”
北堂修牽著妻子的手下了車,看到麵前一大片空曠的地方,淨舒傻了眼。
慢著,他們不是到機場嗎?
這是哪裏?
麵前恭敬的站立著兩排保鏢,北堂修拉著淨舒的手往前走著,身後跟著一排保鏢。
淨舒懵懵的大約走了差不多一分鍾後,隻見麵前巨大的空地上,早已停著一架中型飛機!
“老婆,我們坐這一架飛機到法國去。”
坐這一架去?!
淨舒目瞪口呆!
敢情這就叫私人飛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