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楚總的槍法是向誰學的?”楚晴原來是個普通女人,卻有著比精英還精英的槍法,按資料來看,楚晴也沒多少特殊的經曆,但槍法卻好得讓人不可思議!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楚晴聳了聳肩:“天賦,偶然間拿起了槍,開了槍,然後發現自己命中率奇高。”
這話說得夏凝羨慕妒忌恨的,她也想要這樣的開賦好不好。
兩個女人正說話間,易雲睿已經將飯菜做好,三個人入了席,夏凝說:“楚總,別客氣啊。”
“放心,我絕對不會客氣的。一直以來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吃飯,現在終於有人陪了,哈哈!”
這頓飯楚晴吃得很開心,席間還和易雲睿開了幾個玩笑。楚晴毫不掩飾心裏對易雲睿的讚賞。聽在夏凝這裏,卻沒有一絲反感的意味。
她清楚楚晴對易雲睿的讚賞,就純粹隻是讚賞而已。
晚餐吃得很開心,飯後易雲睿準備了水果和茶點,看著易雲睿這‘妻夫’男人式的住家十項全能,楚晴羨慕得都快有幻想症了。
“哎,這一回,我終於知道姻緣是天定的了。”楚晴無限感慨的說著:“有些人絞盡腦汁也留不住一個男人。有些人朝秦暮楚的,也有大把男人追求。有些人想著嫁個男人後,就老老實實做個家庭主婦,問題是這最基本的想法最後也會變成‘世界大戰’。哎,隻能歎一句,女人有時候真的挺命苦的。”
“楚總,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別楚總楚總這樣的叫了,易太太,你就叫我阿晴就好。有什麽問題就盡管問吧。如果是你的話,問什麽問題我都會老實回答。”
“那真是過獎了。”夏凝猶豫了一下:“我想問的是,你跟你前夫打官司打了多久?”
楚晴眸裏閃過一抹悲傷,卻很快笑了起來:“十三年。”
十三年!
夏凝吃了一驚:“你孩子15歲,就是說,你孩子兩歲的時候,你跟你前夫就開始打官司了?”
“沒錯。孩子兩歲的時候,他就跟我鬧離婚。那時候我最想的就是得到孩子的撫養權,他很花心,每天都有N多女人跟著他。我不想孩子學壞。但他有錢有勢,我鬥不過他。我當時用盡了所有的人脈,所有的力量,打了很多場官司,也無濟於事。眼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懂人事了,我更加緊張。山窮水盡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貴人。那個貴人救了我。然後我就發現我會看股市,也會使槍。再後來投資了易氏國際,賺了一大筆。有能耐跟我前夫磕了。就在前幾年,終於將撫養權搶了回來。可惜我前夫那邊沒安份多久,又把告上了法庭。說我賄賂官員非法集,資什麽的。事情折騰來折騰去,直到前半個月,法庭才下了判決。”
楚晴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聽得夏凝心裏柔腸百結的:“法庭下了什麽判決?”
楚晴臉色一凝:“這一回,我決定對他來次狠的!最後的結果,我並購了他的公司。他現在是我的下屬了,得要好好伺候我。不然我隨時可以炒他魷魚,讓他滾回中下水平去。”
“對於你的遭遇,阿晴,我能說句恭喜嗎?”
“當然!”楚晴深吸了一口氣:“20歲的我未婚先孕,他們都當我想嫁入豪門不擇手段。這麽多年來,我前夫一家人根本就沒把我當人看。問題是,誰沒有過青春少女情懷?十幾年前的他就是個霸道總裁,我又涉世未深,一下子就愛上了。哎!”
一個普通女人嫁入豪門,受盡白眼,最後丈夫踢她出門,孩子也不留給她。為了孩子她跟前夫抗爭了十幾年,這麽悲慘的事到了楚晴嘴裏,卻有一種搞笑的趕腳……
其實夏凝很清楚,楚晴隻是拿得起放得下而已。
經過這麽多年的折騰,相信楚晴很多事都看透了。
“阿晴,”夏凝握著了楚晴的手:“這叫守得雲天見月明。從你的經曆裏,你知道我聽出了什麽嗎?”
楚晴眨了眨眼睛:“易太太你別賣關子,快點告訴我。”
“我聽出來了,你是受上天眷顧的人。你以後一定會心想事成的。”
“受上天眷顧,心想事成……”楚晴喃喃的說著:“對哦,易太太你這麽一說,倒是提醒了我。其實老天爺還是挺照顧我的。不然憑我一個路人甲的能力,怎麽可能會扳倒我前夫的家族。”
楚晴的前夫雖然不是什麽全國十強百強的大集團,但在她那個城市來說,也是個響當當的大企業。別說憑楚晴一個人之力,就算集中那個地區許多中小企業之力,也不會對那個企業造成什麽重大的打擊。
“你剛才說的幾年前遇到了一個貴人,那個貴人是誰?”
“易太太,唯獨這個問題我不能老實回答你。因為那個貴人說,不能將他的事告訴任何人。對不起。”
“既然是承諾,那就不要說了。”夏凝給楚晴倒了一杯水果茶:“你兒子什麽時候會回來中國一趟?”
“放暑假和寒假的時候。不過我這個做媽的很民主,他回來我當然高興,他不回來我也沒什麽。他應該有屬於自己的生活,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
“你這個做媽媽的挺開通的啊。”
楚晴歎了一口氣:“他父親的事告訴我,有些東西是注定的,無論你多努力,他還是按著那個軌道走。到頭來隻會白費心機而已。”
夏凝點了點頭,一瞬間的,她覺得楚晴這個朋友,她交定了。
易雲睿看了一眼妻子臉上的神色,妻子現在的心思,他八九分明白,遂將手上的茶放下:“剛才我從夏娜口中知道,荷婉柔不是她的親生母親。”
夏凝心裏一跳:“那誰才是夏娜的親生母親?”
“她是孤兒,父母親來曆不明。肯定又是黑骷髏訓練的另一個殺手。另外,基本上確定,荷婉柔不是鳳夫人。”
荷婉柔不是鳳夫人,那冷薇薇應該可以鬆一口氣了。
“問出荷阿姨的下落了嗎?”
“從夏娜的話語中,可以看出夏娜對荷婉柔有一定的感情。這可以證明,荷婉柔就算被黑骷髏帶走,暫時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那就好,希望薇薇可以盡早尋回她的母親。”夏凝頓了頓,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問道:“那我父親呢?”
易雲睿眼眸微微一深:“你父親他……我這邊暫時還沒有什麽頭緒。”
其實,他已經猜出夏明正的‘身份’,從剛才夏娜的話語當中,他聽出了夏娜對夏明正態度十分顧忌。
夏娜經常重複的那一句話是:那個男人管不了我……
夏明正,搞不好在黑骷髏裏的身份舉足輕重!
或者說……荷婉柔跟夏娜的這一出,都是夏明正導出來的!
往下推,就是說,夏明正出現在夏凝麵前,其實早就有預謀。荷婉柔跟夏娜兩個人,是為了麻痹或者是為了掩飾些什麽罷了。
問題是,夏明正為什麽要這樣做?
夏凝是夏明正的親生女兒,難道父親要謀害女兒?
除非,這個夏明正是假的。真的夏明正已經不在了。就像雷步陽的事件一樣。
又或者,這個夏明正是真的,之所有這樣做,是有著‘不得已’的理由?
易雲睿話裏隱藏著某些意思,夏凝看得出來,丈夫欲言又止:“老公,真的沒有一絲頭緒嗎?”
“在證據未確鑿之前,我不想胡亂揣測些什麽。”
丈夫說這話是為了哄她?還是有別的什麽意思?
坐在一旁的楚晴瞄了一眼易雲睿和夏凝兩人臉上的神色,輕咳了一聲:“易太太,我想……我要回去找冷總了。跟她說說我今天看到的事。”
“楚小姐,”易雲睿說著:“麻煩你告訴我嫂子,要是有什麽不明白,直接給我電話。”
“好的。我明白。”
寒喧了幾句後,楚晴起身離開。
“其實……”夏凝抿了抿唇:“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一些事情。”
易雲睿杯裏的茶水微微晃了晃:“老婆,不要胡思亂想。”
“我沒有胡思亂想,”她頂多就隻是做著心理準備而已:“今天你跟夏娜說的話,我在外麵聽著的。”
“好,那你說說你的看法。”
夏凝緩了緩:“我覺得,我父親有問題!”
易雲睿眼眸微微一眯:“如果嶽父有問題,那事情就變得很複雜了。現在就重要的,就是找到荷婉柔和夏明正。隻要將他們找出來,無論黑骷髏有最重大的陰謀,我們也沒有那麽被動。”
“因為荷婉柔是薇薇的母親,夏明正是我的父親,將最親的人找回來,就算他們做過十惡不赦的事,人在我們手上,那時候我們就能‘主動’了是吧?”
妻子說得沒錯,易雲睿心裏琢磨的,就是這麽個想法。
荷婉柔和夏明正是正是邪,是真是假都未確定,現在剿滅黑骷髏,很受牽製。
易雲睿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安子皓。”
“在呢,首長。”
“交給你一個任務,用盡一切辦法從夏娜那裏找出荷婉柔和夏明正的下落。”
“不惜一切手段嗎?”
“走法律的漏,洞,清楚嗎?”
“明白,完全明白!首長大人,請給個確切的時間。”
“48小時內。”
“48小時……”安子皓猶豫了一下:“好的。我現在立刻行動。”
易雲睿掛上了手機,看了看時間:“按說這個時候,應該會有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