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一天之內,因為我另有安排。”
“另有安排?”北堂修動了動唇,話到嘴邊卻沒有問出來:“就隻是拆‘招牌’就行?其它事情不用辦?”
“接下來的事,交給莫某負責就好。”
北堂修眯了眯眼:“我好像突然覺得,我有點虧了。咱倆能不能換種方式交易?”
“換一種方式?”莫離抬頭看了北堂修一眼:“那莫某自己去拆招牌,麻煩北堂公子派些人手保護我的安全。”
“哈!”北堂修無奈的笑了笑:“結果還是一樣啊,我還是有點虧大了。我北堂修一個人,得罪了許多人啊。”
“就是說,莫某的人情,不足以抵消北堂公子所做的事?”莫離的話,多了幾分寒意。
“嘖嘖嘖,”北堂修撫了撫額,有點頭痛的說著:“這個問題嘛,哈,還真的有點難度哦。莫先生,不是說你的麵子不夠大,隻是這些企業的後台有點硬。雖然你說可以欠我一個人情,但這個人情是用來‘抵債’的,我沒賺到什麽啊。”
莫離沉吟了一會:“我可以滿足北堂太太一個願望。”
這話一出,北堂修臉色微微一黯,話說得有夠曖昧!
“我應該是信得過莫先生的,莫先生,你說對不?”
“和你交易的人不是我莫某,我代表著第二聯盟國的國王而來。”
“國王啊,”北堂修輕輕的笑了笑:“看來如果我不答應的話,那會惹出大亂子啊。”
莫離喝一口咖啡:“北堂公子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這當中的利弊。”
北堂修吸了一口氣,也歎了一口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隻得‘從命’了。莫先生,記得答應過我的事情。”
“這個當然。”
兩人簡單的聊了幾句後,莫離起身:“那一切事情就拜托北堂公子了,麻煩你了。”
北堂修淡淡的回應一笑,莫離轉身離開。
“老公,”淨舒挺著肚子走了過來,北堂修連忙起身扶著:“那個男人是誰?”
“第二聯盟國國王的傳令司。”
“來頭不小哦。”淨舒皺了皺眉:“你倆聊了些什麽?”
北堂修修長的手指輕輕壓著了她的唇:“秘密哦,回家再說。”
淨舒抿了抿唇:“你很少會有這樣的舉動,看來事情很麻煩,不好辦。”
“跟他們這些人打交道,本來就不太好辦。不過你老公我當然是不會做虧本生意的。”
淨舒眼睛閃了閃:“老公打算怎麽做?”
北堂修伏在淨舒耳邊輕聲說:“‘借刀殺人’。”
當然,能扛的他當然會扛著,不能扛的,他肯定不會扛。
因為再過一個月,他就是孩子他爹了,他得給淨舒和孩子一個保障。
哎……從來皇室傾軋的事,會牽連不少人,中東那麽遠的地方,也能整到中國來,嗬,有夠奇怪的。
慢著!
像是想到什麽似的,北堂修瞬間臉色一凝!
中東到中國,那是跨了國,沒事為何要這樣整?
是有目的的,還是沒有目的性?
目的在中國,還是中國的某些人?
看到丈夫臉色的改變,淨舒心裏掠過一抹擔憂:“怎麽了?有什麽不妥?”
“沒事,”北堂修迅速收起異樣的神色:“這事情我回去再想想,寶貝累了麽?我們回家吧。”
這個‘累’字好像有魔咒似的,淨舒聽了立刻打了一個大大的嗬欠,眼睛一片模糊:“嗯,回去吧,我想睡一覺。”
懷孕越到後麵越累,反正她是有這樣的感覺,聽醫生說順產好,她嚐試著順產。
所以這陣子她每天都會走很多路,爬樓梯什麽的,力求讓自己多點力氣,可以順利的將孩子生下來。
鍛煉是少不了的,鍛煉後的累也是無可避免的,所以她決定在家大大的睡一覺再說。
看到來電號碼是北堂修,易雲睿眸裏掠過一抹必然的情緒:“你好,北堂公子。”
“易首長,我覺得有點不公平。”
一開口的,北堂修那邊透出一抹委屈。
“不公平?為什麽這樣說?”
“今天有一個人過來找我,你猜是誰。”
“莫先生。”
北堂修挑了挑眉:“原來易首長清楚啊。”
“北堂公子,”易雲睿慢悠悠的說:“看來莫先生給你出了些難題。”
“有點難度吧,敢情我這陣子要得罪不少人。”
“活著就是在得罪人與被得罪之間循環,正常現象。”
“看來易首長早有預謀。我發現自己被套了。”
“沒有,易某隻是給北堂公子‘送禮’而已。”
“禮物太貴重,在下有點不敢收啊。”
“問題事情出現在你的地盤裏,你不管也得管。”
“哎……”北堂修歎了一口氣:“易首長,你說混道上的有什麽好處?大好處撈不著,危險倒是擔了不少。我要是這麽做了,北堂本家這麽久以來的努力,好像就廢掉了一半。”
“不會,”易雲睿語氣一凝:“某些人清楚,你與我關係不錯。”
手機那頭頓了頓,然後傳來北堂修的笑聲:“易首長,你這樣說,就不怕你太太,還有我太太吃醋?”
易雲睿看了一眼旁邊坐著的小妻子:“我怎麽感覺,她們會很樂意聽到我說這樣的話?”
“哈哈哈!”北堂修笑了起來:“好,有易首長這話就放心了。我寶寶快要出生了,這個月內我都不想接觸什麽大風大浪的,希望易首長諒解。”
“這事情本來與你無關,要扛大風大浪的人,是我不是你。”
“哈,易首長這話說得有點輕鬆哦,好吧,容我再想想,如何將事情處理得完美。”
易雲睿語氣一壓,一字一頓的說:“北堂公子,隻要你動手,他們就不敢動你。”
北堂修微微一緩,立刻會意:“好,我明白了。”
“嗯。”易雲睿應了一聲,掛上了電話。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直接,一點就透。
“是北堂公子的電話?”
“嗯。”
夏凝笑了笑:“看樣子,你們好像在密謀著什麽。”
“‘好像’是吧。”易雲睿說得有些打趣:“這事情得密謀一段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