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爾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把戲,卻也不拆穿,狀似無意地說道對了,我記得你上次說你父親病重,那些好的醫生都落井下石,不願意幫你父親治病,我已經托人把弗朗克公爵轉移到了我的私人醫院,由泰拉最好的醫生看護,你可以放心了
艾琳一驚,手心裏滲出一層薄薄的汗,臉上的笑容變得極不自然。一窩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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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裏是什麽看護,蘇格爾這分明是囚禁了她的父親
可寄人籬下實在是身不由己,她不僅僅代表自己,更代表整個弗朗克家族的利益。
皇叔對艾琳關懷備至,艾琳無以為報,我願意為皇叔盡力去做。艾琳強忍著鼻頭的酸澀,暗暗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在蘇格爾眼中,蘇格爾嗤笑一聲,宛如惡魔低語
真乖,不枉我疼你。
等蘇格爾轉身離開,艾琳才惡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然而,這個動作牽動身上的瘀傷,她擰起眉頭。
或許是怕蘇格爾發現端倪,比利是不敢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印跡的,但蘇格爾就不同每次與他歡好,她身上就要留下一堆傷痕,得養好幾天才能恢複。
這對一個愛美且自戀的女人來說,簡直是刻骨之恨
總有一天,她要把蘇格爾踩在腳底下暗暗發著誓,艾琳再次進入浴室清洗,等到出來,桌上多了一個播放器。
她走上前,拿起來倒騰一番,裏邊傳出格林可憐兮兮的聲音,她便了然,蘇格爾還是不打算把格林交出去。
但要跟格利特見麵交易,實在不是件易事,別說弗朗克家族已經沒落,幫不上任何忙,單說格利特是個郡王,勢力就非她能夠匹敵。
即便格利特單槍匹馬的過來,還是令人膽怯,更何況這是一場虛假的交易,他隨時可能暴起她必須得找幫手
眼眸一轉,艾琳收好東西,扭著腰走下樓。
蘇格爾正在書房裏查閱著什麽東西,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艾琳識趣地沒有叨擾,而是在周圍晃悠一圈,不出意外地看見了比利。
比利瞧見她,下意識就想躲開,但艾琳是衝著他而來,怎麽可能讓他離開她快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見他不敢掙紮,就拖著他躲入旁邊的房間裏。
哢擦一聲,她又鎖了門。
你瘋了嗎想到親王殿下就在不遠處的地方,比利黑著臉,嚇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艾琳抿著唇咯咯地笑,最近被滋潤得厲害,她眉眼間夾著無限風情,真真像一條美人蛇。別怕啊,周圍的人手歸你調配,這個房間裏又沒有攝像頭,隻要你不說,皇叔怎麽會知道正在這裏發生著的事情呢
你有什麽事跟她相處幾天,比利也變得聰明了,知道她找上自己,就是有事相求,索性直接問道。
你也知道,格利特要求當麵交易,而皇叔把這事交給我來處理,艾琳撅著嘴,很是嬌憨的瞅著他可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實在是害怕比利,你來保護我好嗎
比利瞪大眼睛,猛地搖頭我幫不了你
這次可不是打一個電話的事情,私下調動殿下的人手,即便先前可以蒙混過關,但事後一定會被殿下察覺,屆時殿下還不得一子彈崩了他
那你是要把我們的事情告訴皇叔嗎
比利額角淌下了豆大的冷汗。
幫也
是死,不幫也是死,怎麽都是死,他怎麽會陷入這樣的境地呢
比利啊,你現在才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對嗎艾琳緊緊地貼著他的身體,他有什麽反應真的是一清二楚真的是血氣方剛啊
我
不。比利想說他不需要,也不敢,可艾琳溫軟的手指一點點的往下走,他的聲音頓時嘶啞了。
皇叔就在隔壁忙碌,你卻在這裏吃他的女人,多刺激的事啊人活一輩子,循規蹈矩有什麽勁兒呢
艾琳的聲音,像罌粟花一樣滿含誘惑,帶著比利一點點的往地獄沉淪。
最終,比利還是屈服了。
比利戴著變聲器打電話跟格利特約定了交易的時間,而地點則到快要出發之前才告知於他,免得他事先布下埋伏。
艾琳則準備了一個鐵籠子,裏邊放一隻野貓,撞得哐哐當當,再用黑布罩得嚴嚴實實,很能以假亂真。
約定的地點在王城之外,這是比利要求的,未免讓蘇格爾察覺,他要給自己準備退路,艾琳見這兒地勢起伏,多山多樹,容易遮掩身形也很容易逃走,自然沒有異議。
因為給的時間不夠,艾琳他們先一步抵達,她向比利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在外圍埋伏,等待她的手勢進行偷襲。
比利巴不得不跟格利特直接照麵,自然答應。
野貓在鐵籠裏活蹦亂跳,有些吵人,艾琳瞥它一眼,見黑布裹得嚴實,野貓踹不開風也撩不起,格利特肯定無法察覺異樣,這才放任它去折騰。
等了十來分鍾,前方傳來煙塵,一輛越野車由遠及近,最終停在距離她們五米遠處的地方。
格利特押著安諾拉走了下來。
瞧見安諾拉被繩索綁著,發絲也有了淩亂,像是在車上掙紮過一番,艾琳眼睛一亮,裏邊冒出無盡的惡毒。
艾琳弗朗克,果然是你格利特咬牙切齒著,眼神卻控製不住地往黑色的鐵籠瞟。
若非羅傑跟這個臭婊子逼得我走投無路,我也不會出此下策啊,你不要怨我呢艾琳聳聳肩,裝得倒很有無辜的意味,嘴上卻陰鷙地笑著人我看到了,關於羅傑的機密呢帶來了嗎
噗易雲睿剛喝了一口粥全部噴了出來,他一臉震驚地看著夏凝。
而他過激的反應,落在夏凝眼裏卻是心裏有鬼,被說中了一時間,夏凝隻覺得胃裏一堵,差點兒把吃進去的粥全吐出來。
易雲睿嚇了一跳,急忙跑過去查看,老婆,怎麽了
夏凝眼眶裏全是淚,伸手攔住了想要靠近她的易雲睿,你別過來,我不想看到你。說著起身就要回客房,打算把行李收拾一下,下了飛機就買張機票回去。
易雲睿跟過去,進客房後把門關上,把夏凝抱進懷中,老婆,你這是做什麽你不能冤枉我啊。
我哪裏有冤枉你你分明就是做賊心虛。夏凝想推開他。
可易雲睿卻堅決不鬆手,開什麽玩笑,這個時候鬆了手,老婆還要不要了
老婆,你得讓我死得明白點兒啊,你突然這樣鬧我也是很震驚,來,跟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麽發現我喜歡上別的女人的所以你從昨晚開始鬧騰,就因為這莫須有的罪名老婆,我是冤枉的,你不能這樣汙蔑我。易雲睿有些不知所措。
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冠上在外麵有女人的罪名的。
你還狡辯我看你分明就是做
賊心虛。夏凝冷哼一聲,話題已經挑明,她索性把昨天看到的易雲睿見她進書房,匆匆忙忙把筆記本合上的事情說了一下,還有他後麵說的讓別人泡咖啡,總之從語言到表情到態度都能揣摩一二。
易雲睿聽著她頭頭是道的分心,內心是震撼的,簡直歎為觀止
原來女人不可理喻的時候,居然這麽可怕。最後,易雲睿感歎了一句。
你,你什麽意思你說我不可理喻夏凝氣得臉頰通紅。
易雲睿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在她脖子上
咬了一口,沒有,我隻是感歎你想象力豐富,誇你呢。
少跟我岔開話題,你就是在外麵有女人了,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又不是非有男人不可,大不了以後我帶著兩個孩子一起生活,不會拖你後腿,你盡管去尋找你的幸福就是。我不會成為你的絆腳石的。夏凝一口氣說了許多。
易雲睿看著她的小嘴一張一合的,就說出那麽多紮心窩子的話,忍不住又咬了她一口,老婆,你再胡說我可要懲罰你了。你不是非我不可,可我卻是非你不可聽清楚了嗎
說的好聽,還不是口是心非,你還想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易雲睿,我可告訴你,我夏凝是絕對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的,你若是真有了別的心思,就趁早告訴我,我們一拍兩散。
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易雲睿堵住了嘴,易雲睿狠狠地吻了她,直到兩個人呼吸不暢,他才鬆開了她,卻依然將她抱在懷中,嚴詞警告,老婆,這是最後一次我容許你對我的誤會,也是最後一次容許你說離開我的話,以後若是再敢這樣胡鬧,看我怎麽收拾你。
夏凝再次意識到自己對上易雲睿,隻有被吃的死死的份兒,她氣呼呼地瞪著他,以此來表達她的不滿。
那你為什麽見到我就把電腦合起來還不是怕我看到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麽夏凝抗議。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易雲睿輕輕地吻了她一下,收拾一下,很快就到地方。
說著從行李箱裏拿出一件厚厚的長款羽絨服幫她穿好。
飛機已經緩緩降落,夏凝這才看到外麵是冰天雪地的世界,這是哪裏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易雲睿沒說話,把行李箱收拾好,自己也套上一件長款羽絨服,牽著夏凝的手朝外走去,機艙的門一打開,一股冰冷的寒意撲麵而來,夏凝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易雲睿從張海手裏接過一個袋子,拿出裏麵的圍巾帽子,小心翼翼地給夏凝戴上,自己也圍了一條長圍巾,幾乎把整個臉都遮住了,換上雪地靴,戴上手套,全副武裝好後才下了飛機。
天空陰沉沉的,鵝毛大雪依然漫天飛舞,觸目可及都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厚厚的積雪到了小腿的高度。
此情此景,夏凝還是十分興奮的,團了個雪球朝易雲睿丟過去,易雲睿頭一偏就躲開了,夏凝又連續攻擊了幾次,一次都沒打中,她不甘心,又團了個很大的雪球朝易雲睿丟過去,我就不信打不到你,我投球很厲害的。
夏凝說著,用了很大的力氣把雪球照著易雲睿的腦袋丟過去,咚的一聲悶響,雪球在易雲睿的腦袋上炸開了,他滿臉都是雪花。
夏凝愣住了,你,你怎麽不躲開說著急忙跑過去,幫他把身上的雪花拍掉,一抬頭就看到了他滿臉的雪,連眉毛都是白的,忍不住笑起來,噗,你是不是傻,明明能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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