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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片荒漠!
抬眼望去,隻有黃沙與起伏的沙丘綿延不絕,還有刺目的驕陽在半空中炙烤著,便是偶爾吹來的風,以及卷起的淡淡沙塵,都是那麽的熾熱而又令人窒息。
靈霞山呢?
神奇的傳送陣,怎會將人傳送到如此一個鬼地方?
無咎目瞪口呆,回頭看去,才發覺來時的山洞半掩地下,分明就是沙海中的一個小小山丘。除此之外,滿目荒蕪。他怔然半晌,愕然道:“古兄,你我不是要前往靈霞山嗎?莫非傳送錯了,又該如何是好……”
“哈哈,沒錯,這就是黃天蕩!”
古離走出洞外,腳踏黃沙,翹首遠眺,笑過之後,卻又意外道:“木兄弟的丹藥很是不凡……”他見無咎方才還是狼狽不堪,轉眼間卻是能跑能跳,根本未作多想,隻當是木申的功勞。
陶子與紅女相繼現身,木申最後一個從洞口冒了出來。
無咎依然難以置信,喃喃自語道:“黃天蕩?怎會蹦出來一個黃天蕩呢,靈霞山又在何方……”
陶子帶著紅女衝著遠處張望,許是對方也有所不明,他頗為耐心地分說道:“黃天蕩,乃大漠中最後的一段險地,因沙暴無常而得名。過了此關,翻越雲嶺,便是靈霞山……”他一邊賣弄著見識,一邊又暗帶嘲諷:“你我能避開大澤已屬萬幸,有的人卻貪心不足,紅妹,你說是也不是……”
木申跟著附和道:“上官家的傳送陣不比往昔,如今隻能傳送至此。無道友,凡事不可一蹴而就,且慢慢來,終有得償所願那日,嗬嗬……”他慢慢走到無咎的身旁,已然恢複了往日的常態,隻是沒有血色的臉龐上透著漠然,便是笑聲中也帶著幾分莫名的寒意。
無咎雖在疑惑茫然,卻始終戒備心重。尤其是那鬼祟的笑聲,有提神醒腦的奇效。他慌忙躲開幾步,又一踉蹌,差點兒摔倒,扭頭衝著湊近來的木申白了一眼道:“既然如此,且拭目以待……”他與對方的話中皆暗含玄機,又針鋒相對。而他也明白,彼此早已結下了死仇。既然如此,則無須退讓,且繼續較量下去,誰又怕誰不成!
古離在山丘上徘徊了片刻,稍加辨別了方向之後,便催促著動身趕路。依他所說,雲嶺尚在千裏之外,想要順利穿越大漠中的這段險地並不容易。
木申與陶子、紅女均無異議,而無咎的舉手讚同則是沒人理會。
古離不再耽擱,帶頭衝向了大漠。原本壯實的他,隨著手上掐出法訣,竟腳不沾地而去勢如風,不過轉眼之間,人已到了十餘丈外。木申與陶子、紅女如法效仿,同樣是一步數丈且身形飄逸。
無咎背著包裹,才要開始他的沙海之旅,尚未動身,又愣在原地。四周沒人了,隻剩下自己。四位同伴的身影已然遠去,竟然沒有誰停下來等待片刻。怎會跑得那樣快呢,莫非又是法術神通?成心炫耀,或是故意使壞。明知本公子不懂法術,哼……
無咎鬱悶了片刻,不以為然地哼了聲。
一人趕路勝在清閑安逸,總好過那個木申在一旁覬覦不休!
無咎看了眼所去的方向,踩著黃沙邁開了腳步,才不多遠,氣喘籲籲。遭受傳送陣的一番折騰之後,身子尚未複原。接下來的路途遙遙,著實勉為其難。而前方就是靈霞山,紫煙仙子正在招手。看我千裏之行,始於足下!
大漠沙海之中,一道人影蹣跚而行。雖然不住為自己鼓勁,他還是大汗淋淋而步履艱難。
那金色的沙地看似平緩,一腳便是一個陷坑,踩下去無從憑借,走起來很是吃力。而半空的日頭也太過毒辣,若是帶著紙傘就好了,至少可以遮擋一下,這般暴曬著實遭罪。且口渴難耐……
無咎走了數十丈之後,忍不住停下來緩口氣,而才將擦了把額頭的汗水,便衝著前方微微瞠目。
約莫有數百丈外,一道人影疾馳而來。看著熟悉,不是那個木申又能是誰。他獨自返回,所欲何為?難道是有意擺脫了古離三人,隻為對付本公子?
這下糟了,若是正麵衝突,本公子定然要原形畢露啊!而此時此刻,又能如何,跑也跑不過那家夥,難道要等死不成?
無咎暗呼不妙,便要掉頭跑開。即便躲不過,且拖得一時算一時。而他才要轉身,又是神色一怔。
足有數百丈遠,不,或是數百裏之外,忽而升起一道巨大的牆壁。可以說是毫無征兆,且突如其來。才有發現,整個天空已被遮去了半邊。而那牆壁又在緩緩延展、並上下翻騰,詭異的情形,儼如天地屏障橫亙而起,又似星宇蒼穹傾塌的瞬間!
與之同時,那個木申也在回頭張望並放慢了來勢。而緊接著又是三道人影由遠而近,為首的古離放聲高喊:“此乃‘黃天蕩’,速回陣法躲避……”
之前已有分解,黃天蕩,專指沙暴頻發之地。而那半空中的壯觀景象,竟是傳說中的沙暴,便是古離都嚇得轉身逃離,其中的凶險可想而知。
無咎不敢遲疑,轉過身來就跑。逃命的時候,跑的就是快。而才將回到來時的山丘,木申與古離隨後而至。他忍不住回頭看去,頓時臉色大變。
陶子與紅女疾馳而來,許是修為稍遜一籌,雖然竭盡全力,猶在百餘丈之外。而兩人的身後,已然是千萬條黃龍狂舞,響徹灌耳的風雷聲中,鋪天蓋地的飛沙橫掃而至。
黃天蕩,名不虛傳!葬身其中,十死無生啊!
無咎腳下不停,一頭紮進山丘背後的洞口。接著身旁多了兩道身影,再又一聲嬌呼,紅女撲倒在地,隨即便是陶子的呼喚,霎時間洞內烏黑一片,隨之狂風呼嘯而地動山搖!
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漫天的黃沙不會將山洞給埋起來吧?
無咎躲在山洞的角落裏,伸手從懷中掏出短劍。繼而有明珠閃亮,是陶子在照看地上的紅女。而古離與木申則是站在不遠處,一個緊張盯著洞口、一個回頭打量。
紅女雖然返回山洞,還是比幾位同伴晚了一步,最終沒能躲過沙暴的餘威,受了點輕創,吐出一口淤血之後,身子並無大礙。陶子借機噓寒問暖,很是關切備至。
古離見山洞無恙,放下心來,慶幸道:“此處果然有禁製防禦,且等沙暴過後再走不遲……”他走到一旁,就地坐下歇息,卻見無咎湊了過來,帶著無奈的神情歎道:“我眼下修為不濟,難以穿越大漠戈壁。正所謂馬有失蹄,人有失意。還望古兄道義為先,提攜一二!”
無咎很少求人,哪怕是危急關頭,寧可舍身跳崖,也不肯向仇家低頭。而眼下的他卻一反常態,竟然向瞧不起自己的古離開了口。
常言道,人力窮則天心見,徑路絕而風雲通。他如今麵對大漠天險,以及居心叵測的木申,可謂窮途末路且束手無策,卻不見天心惠顧,亦無無風雲暢通,唯有自己去想方設法擺脫困境。而此處以古離的修為最高,為了活下去,為了抵達靈山,且豁出去一回!
木申坐在近旁,不失時機出聲道:“無道友何必麻煩古兄,由我帶你同行便是!”
豈止古離瞧不起自己,便是陶子與紅女也是如此。而唯一眷顧有加的,便是這個木申,卻又像是一頭惡狼,時時刻刻都想將自己給吞下肚去。
無咎堅決搖頭:“我是敬佩古兄的為人,這才借故親近、親近,還請木申道友成全則個……”他轉向身旁的古離,舉手道:“古兄,你乃吾輩楷模,道中菁英……”
好話人人愛聽,鬼神概莫能外!
古離雖然瞧不起眼前的書生,卻還是笑出了聲:“嗬嗬!兄弟謬讚了,回頭帶你一程,而到了雲嶺之後,吉凶禍福各安天命……”
無咎暗鬆了口氣,舉手稱謝,心忖道:翻山越嶺倒也不怕,穿過大漠天險就成。而他四人用來趕路的神通,叫作禦風術,倒也恰如其名,隻可惜本公子還是一竅不通啊!
古離吩咐眾人趁機歇息,隨後便閉著雙眼靜坐不語。
木申也是默不作聲,隻是沒有血色的一張臉更顯陰沉。
陶子幫著紅女吞服了一粒丹藥,兩人守在一起吐納調息。
無咎暫且沒了心事,悄悄藏起短劍,卻又閑不住,從包裹中摸出一個饅頭、牛肉吃了起來。少頃,又摸出一個桃子解渴。
洞外風聲陣陣,沙暴肆虐如舊。從那一人多高的洞口看去,黑暗中有隱約的光芒在微微顫動。那或許便是古離所說的禁製,竟然能擋住狂猛的風沙。由此可見,修仙的法門層出不窮……
一個多時辰之後,洞外終於消停下來。
走出山洞,四周渾然如舊,有了禁製的阻擋,便是洞口前也是老樣子。所不同的隻是那火熱的驕陽到了頭頂,使人覺著更加焦灼難耐!
無咎抹著汗水四下張望,又禁不住一陣尷尬。如此酷熱之下,同行的四人卻渾然不覺,即便是修為最低的紅女,也是輕鬆自如的模樣。反觀自己,連個女子都多有不如。此情此景,叫人情何以堪!
古離見遠近並無異常,揚聲道:“諸位,啟程……”他走近無咎,伸手便抓。轉眼之間,兩人一起往前而去。木申、陶子與紅女隨後,一行五人再次衝向沙海。
無咎被古離抓著臂膀,腳不沾地,耳旁風響,風馳電馳般從起伏的沙丘上掠過。去勢之快,儼如騰雲駕霧。他不由得瞪大雙眼而神色振奮,並體會著這從未有過的樂趣!
這便是禦風而行?妙哉!
不過,前方那原本看著平靜的沙丘之上,突然濺起一道道沙塵,瞬間已左右成片而前後蔓延,好似雨點疾落的情形,卻又透著莫名的詭異。而此時依舊是驕陽似火,晴空萬裏。
古離的去勢稍稍一頓,驚愕道:“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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