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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同伴,再次相聚。
戊名與靈兒,突然遭到了妖人的伏擊。所幸無咎與韋尚及時趕來,終於化險為夷。而戊名的餘悸未消,韋尚也是憤憤難平,兩人不肯罷休,提議追殺妖人。而無咎搖頭拒絕,他似乎更為關切靈兒的安危。
靈兒站在戊名的身旁,兀自小臉兒煞白,驚魂未定的樣子。她對於妖族,並不陌生,而妖族的凶悍與狡詐,還是遠遠出乎她的想象。尤其是三位妖人,均是堪比地仙的存在,猝然偷襲,貼身纏鬥,即使戊師兄也差點吃了大虧。
“當真凶險,呼——”
靈兒伸手拍著胸口,舒了口氣,示意自己無妨,然後看著無咎,道:“不愧為妖族的死對頭,那個高乾竟然一眼認出了你!”
四目相對,各自的神色中皆蘊含著笑意。
無咎像是受到莫大的誇獎,咧嘴道:“我的九星神劍,為天下所獨有,被那家夥認出來,也是沒法子……”
靈兒趁機問道:“你該殺人滅口啊,為何又放他走脫?如今人已遠去,便不怕他召集幫手卷土重來?”
戊名與韋尚跟著微微點頭,顯然有著同樣的疑惑。
“你說呢?”
無咎沒有應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我說……”
靈兒歪著腦袋,遲疑道:“天衡山,必然遭致妖人的毒手。而三位妖人並未離去,也不該知曉你我的到來而故意設下埋伏。高乾伏擊不成,先是恫嚇,後又指名道姓,再次威逼,無非要你離開此地。事出反常,必有因……”
“嘿,靈兒聰慧無雙!”
無咎喜歡與聰明的人打交道,有種交心的默契。他由衷讚了一句,吩咐道:“戊兄,你帶著靈兒在此守候,韋兄,隨我前去查看一番!”
他如今習慣了發號施令,而戊名與韋尚,並非韋春花,也非廣山與月族的兄弟們。
果不其然,戊名搖頭道:“此前躲過一劫,已屬僥幸,無咎,我勸你莫要無事生非!”
韋尚深以為然,附和道:“無兄弟,此地不宜久留,一旦妖族的大批高手趕來,後果難料啊!”
“高乾舉止反常,必有隱情。他想要嚇唬我,才不怕呢!”
無咎也不強求,擺手道:“我自去便是!”
依他如今的修為,隻要萬聖子不現身,區區的幾個妖人,還真的不放在他的眼裏。要知道妖族固然有著獸性的狡詐,卻遠比鬼族容易對付。他是怕了那群死鬼,簡直就是陰魂不散。
他懶得多說,身子一閃,卻並未穿越山門,而是就地往下遁去。
靈兒有些擔憂,催促道:“師兄,你陪著無咎,有個照應……”
韋尚不聽無咎的吩咐,卻拗不過小師妹,他點了點頭,答應道:“你與戊兄多加小心……”
無咎催動土行術,直奔地下遁去。
依他想來,那個黑臉的高乾,聲稱妖族的大批高手就在數百裏外,而他愈是如此,愈是表明其中有詐。而之前的三個妖人,殺人劫財之後,並未遠走高飛,反而躲在地下,豈不是更加古怪?
轉瞬之間,遁入地下數十丈。
無咎放緩去勢,抬頭張望。一道裹著光芒的人影到了身旁,竟是韋尚。他有些意外,抬手往下一指。韋尚點了點頭,隨其繼續往下遁去。
十餘丈過後,腳下出現一個山洞。二十多丈的所在,倒也寬敞,嵌著明珠,有石室相連,還有禁製環繞。或是受到攻擊,防禦的禁製早已
破碎不堪。而置身其中,血腥嗆人。山洞的角落裏,竟然堆積著數十具死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應為天衡山的子弟,均已遭到虐殺,一個個血肉模糊而慘不忍睹。
無咎看著山洞內的慘景,又看向隨後跟來的韋尚。
韋尚的臉色陰沉,哼道:“哼,不用多想,妖人殺了天衡山的子弟之後,將遺骸藏於此處,並非安葬,而是為了洗劫各人的隨身物品。隻因疏忽所致,於山門外留下一具死屍,恰被戊兄與靈兒撞見,由此揭曉了妖人所造下的一樁罪孽!”
他咬了咬牙,示意道:“且稍待片刻……”
他與天衡山的弟子,素昧平生,而同為修仙之士,他要焚了那堆遺骸,也算是略盡道義之情。
而無咎卻擺了擺手,閃身沒入地下。
韋尚微微一怔,來不及多問,急忙催動法力,跟著往下遁去。
數十丈,數百丈……
無咎依然不停,且去勢加快。
韋尚突然發覺,有濃鬱的靈氣,從地下湧來。他有所猜測,手中多了一把短劍,並調轉身形,全力催動遁法。
不消片刻,已達千丈之深。神識所及,一塊巨大的石頭,靜靜橫臥在黑暗之中,並有靈氣散發而出。
靈脈?
便於靈脈的不遠處,有個封閉的洞穴,還有兩個壯漢在來往忙碌,應該察覺到了頭上的動靜,各自慌亂起來……
那是妖族的高手,在此盜掘靈脈?
一道光芒疾遁而去,衝向一位妖人。是無咎,他根本不容對方躲避,“砰”的一劍劈出,頓時血光迸濺。另外一位妖人正想著拚命,而地下深處,沉重的鐵棒難以施展,急忙轉身逃竄……
韋尚看得真切,迎頭趕上,抬手一指,飛劍急襲而去。他所施展的是把銀色短劍,異常的淩厲,“哢嚓”擊潰妖人的護體靈力,卻從劍芒中吐出又一道銀色的劍氣。妖人猝不及防,被劍氣直透腰腹氣海,“轟”的肉體炸開,霎時丟掉了性命。
而無咎已落在洞穴中,傳音道:“韋兄,好手段!”
韋尚隨後而至,帶著矜持的口吻淡淡出聲:“一個妖人而已,對付不難……”
卻見無咎的手上舉著一物,滿臉的喜色。
“那是……”
那是一個納物戒子,顯然來自與妖人。
韋尚突然想起,他也殺了妖人,卻並無收獲,急忙往回遁去。而轉身之際,他兩眼一亮,洞穴的地上,堆滿了靈石,足有數千之多,閃爍的晶光煞是迷人。
不消片刻,去而複返。
韋尚再次回到洞穴中,手中多了一個納物戒子與一個鐵棒。而無咎原地未動,地上的靈石也依然如故。他不禁露出笑容,道:“嗬嗬,隻怪我粗心大意,誰能想到,地下竟然藏著兩個妖人,差點錯過……”
無咎背著雙手,含笑道:“謹慎並無大錯,隻是便宜了妖人!”
韋尚連連點頭,恍然道:“妖人四處作亂,隻為劫掠各地的靈脈。而此前的高乾,唯恐詭計敗露,便三番兩次恫嚇,不料反而露出破綻。兩個妖人忙著盜掘靈石,消息閉塞,恰被你我抓獲,嗬嗬!”
他笑得爽朗,而看向地上的靈石,又遲疑起來。
“無兄弟,這多的靈石,還有……”
無咎含笑如舊,不假思索道:“有道是,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既為不義之財,你我也不必客氣!”他抬手一指,分說道:“你殺人所得的納物戒子與玄鐵棒,理當歸你所有。地上的靈石,二一添作五,彼此一人一半,如何?”
“嗬嗬,兄弟真是痛快!”
“嘿,不痛快,不兄弟!”
無咎早已幹慣了殺人劫財的勾當,如今更是駕輕就熟。地上的靈石,足有五千多塊。他僅取了兩千塊,餘下的盡數歸了韋尚。而韋尚見他大方,又添幾分好感。
眨眼功夫,分贓完畢。
“走——”
“靈脈尚存,稍加尋覓,當有收獲……”
“韋兄啊,靈脈已十去七八,又何必貪心不足呢,否則被人撞見你我,難免要背上一個滅門劫財的罪名,即時跳入飛盧海也洗不幹淨,快走——”
“所言極是……”
弄清楚了天衡山遭難的緣由,又殺了妖人,撿了便宜,再不肯耽擱下去。而韋尚也終於言聽計從,隨他往上遁去。
不消片刻,兩道人影衝出地下……
戊名與靈兒,尚在山門前等候,又不便離去,早已焦慮難耐。忽見兩人返回,各自鬆了口氣,急忙迎了過來,不免要詢問一二。
韋尚落下身形,笑道:“嗬嗬,我與無兄弟殺了兩個妖人,斬獲頗豐……”
“地下藏著妖人?”
“無咎他料事如神……”
“有何收獲?”
“嗯,師兄說說……”
三人湊到一起,正要敘談一番。
卻聽有人嚷道:“哎呀,殺人劫財,理當跑路,豈有就地吹噓的道理,走啊——”
無咎從地下遁出,並未落地,而是順勢騰空,擺出一個跑路的架勢。而三位同伴並未跟來,頓時讓他著急起來。
還是靈兒聽話,擺著小手,踏起飛劍,示意道:“兩位師兄,邊走邊說啊!”
韋尚附和道:“嗯,已耽擱多時,你我速速離去!”
戊名跟著踏空而起,許是受到訓斥,不滿道:“無咎,留下是你,走也是你,聲稱不怕的是你,如今慌裏慌張的還是你……”
“我的戊名長老,此一時彼一時……”
無咎正要分說,卻慢慢閉上嘴巴。
戊名則是臉色一變。
而韋尚與靈兒也是有所察覺,同樣瞪大雙眼。隻見十數裏外的山峰上,突然冒出一群人影,足有三四十之多,均踏空而行,妖氣衝天……
“戊兄,你三人快走,我來斷後!”
“韋尚,你帶著靈兒,我斷後……”
那數十個突如其來的人影,均為妖族的高手,相距如此之近,一場追殺在所難免。
韋尚與戊名知道凶險,爭著留下斷後。否則帶著靈兒,誰也休想逃脫。
“不必爭執!”
突然一聲斷喝響起,隻聽無咎不容置疑道:“妖族的遁法驚人,即使你我分頭逃脫,隻怕也難以如願,速速帶著靈兒從地下走,快——”
“此計可行……”
戊名與韋尚換了個眼色,抓著靈兒便往下遁去。
卻見有人愣在半空,靈兒急道:“無咎,何不同行?”
無咎循聲看去,無奈道:“我也想同行呢,誰讓妖人可惡呢……”
“不見不散……”
靈兒的話語聲未落,已隨著戊名、韋尚沒入地下。而便在她失去蹤影的瞬間,小手一揮。
與之刹那,一枚玉簡飛來。
無咎伸手抓住玉簡,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便於此時,數十道人影逼近到了百丈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