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焰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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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討寶,送寶,借寶?

明白這小妖的底細後,薑玉陽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情。一絲疑惑,一絲豔羨,竟然還有一絲欣慰。

“小滑頭,你叫什麽名字?”這時,薑玉陽看待小妖才有了點長輩對待晚輩的意味。

“小子還未有名字,望真人不吝賜名。”這小妖終究不懂得什麽是矜持,一向喜歡順杆子爬。

薑玉陽哈哈一笑,道:“小滑頭你可願隨我修行,做那逍遙與天地間的修士?”心中卻嘟囔,貌似這廝把我當大肥羊看了,什麽好處都想從我身上蹭點,到現在還在偷瞄我的錦繡囊。

這倒也不怪小妖,薑玉陽腰間的錦囊可是貨真價實的法器,可儲存物體實用且美觀。帶上這錦囊出去走一圈倍有麵子,不曉得有多少漂亮女妖會自己送上門來,一副小哥你好英俊,然後任君采擷。

倘若與人爭鬥的時候腰間一摸,整出來一把比豬八/九那貨的棒槌更為龐大的大砍刀,那不用打也把對方給嚇的屁滾尿流。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小妖,聽見薑玉陽的話心裏登時樂開了花。這位真人不但本領高強,且平易近人,自己的決定真的太正確了。

主菜終於上來了。

沒有回答,小妖再次伏身大拜:“多謝真人!”

“天道不全,無人接引。修者當自架通天之橋,行那逆天之事。我輩練氣之士所做之事皆為逆天,你既願意隨我行修那麽就以逆為名,本體是蒼鷹就以鷹為姓。小滑頭,你覺得如何?”思考了片刻薑玉陽說道。

“鷹逆。”小妖品了下這個名字,心裏也頗為喜歡。

雖然小妖對他那天道不全無人接引什麽的話語聽的迷迷糊糊不甚理解,但是一點都不妨礙他此刻的好心情,“那麽真人,我什麽時候可以學習仙術?”

“仙術?就算仙術經你之手也成了妖術。”薑玉陽皺起了眉頭,有一些不滿。

一聽妖術,小妖就不忿了:“你這是種族歧視,我雖然是妖怪,但從小都立誌成為人類,等我那一天化形成功完全褪去妖體,我便是真正的人類了。”

頓時,小妖像是想到了什麽似得笑了起來,嬉笑道:“再說了,他們也不看看我師傅是誰,誰要是敢說我用的是妖術,小爺不把他嘴打歪。”最後還露出了一個凶惡的表情,不知道是罵別人還是影射薑玉陽。

“伶牙俐嘴,貪功冒進。就算是隨我修行,將來也是個走火入魔死無全屍的下場。給,這是一則微末法決,你慢慢研究。”說完,一枚玉符打向鷹逆。

這小妖接到玉符後卻是一副渾不在意樣子,隨手把玩。

死後的事誰管的了,還是手中的東西重要。

研究了老一陣子小妖抬頭問道:“這石頭怎麽用?”

“吞入腹中就可以了。”薑玉陽笑道。

小妖當下就就咕嚕一下吞入腹中,然後抬頭惱道:“你大爺,誑我?”

“你可是要尋死嗎?”薑玉陽勃然大怒,磅礴的壓力撲麵而來。

鷹逆這時卻是一臉淡然的朝薑玉陽拜了一拜,道:“真人真誠待小的,我又怎敢以虛委之,便學了真人的隨性而為,若是因此丟了性命,小的也認了。”

“用你那妖氣滲透它試試。”薑玉陽颯然笑道,刹那間便收了之前的怒容。

小妖察覺那玉符確實可以觀看,便不再理會,又是一臉諂媚的問道:“真人,你腰間的袋袋還有嗎?”渾然忘記剛才還問候人家大爺。

薑玉陽聽後,直欲雙目噴火。麵露不快,當即甩袖離去。

兩步後轉身不悅道:“為何我救你之後稱我恩人,為你煉丹之後卻稱我為真人?”

鷹逆撓了撓頭,說道:“大恩不言謝,天天將恩字掛再嘴邊的都是小人。我敬重真人,所以真人不是恩人是真人。”

“那個,你腰間的袋袋到底還有沒?”鷹逆再次問道。

頓時,薑玉陽麵部扭曲,呈現出充血狀態。“混蛋!你的天賦神通不用,偏偏喜愛這奢華無用的東西。”

“這不是沒你那袋袋撐場麵麽,要不你給我一個厲害點的法寶。”鷹逆擠出一臉笑意滿是諂媚,此刻小妖才覺得自己這個師傅真是有趣。

鷹逆這一臉欠揍表情的殺傷力著實驚人,像薑玉陽如此修為如此心境之人,竟然也看的心中作嘔,直欲翻江倒海。

就在這時,遠處閃過兩道光束,一紅一青,呈光速般向薑玉陽所在之地飛來。為這陰森昏暗的山穀帶來一絲光明。

“好了,送法寶的來了,等下你莫要開口。”薑玉陽開口說道,心中閃過一絲陰厲。

這兩道光束瞬息千丈,鷹逆雙目凝神才能看清,這兩人腳踏飛虹,身裹靈光護體,一青一紅便由此而來。

人未至,聲已到。“玉陽道友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啊!”

聽聞後,薑玉陽也不好怠慢,打開閣樓大門將兩人迎進,嘴上也客套道:“顏明兄光臨寒舍,玉陽不甚歡喜。”

將這兩人迎進之後,小妖才看清這兩人麵孔。一人麵目清秀身著長袍,蓄有短須,臉麵不笑也掛有笑意,給人以如沐春風的感覺。一人麵部無須身著短衫,方臉闊鼻,一雙銅鈴般的巨目始終保持圓形,仿佛見誰都怒目瞪眼,給人凶神惡煞的感覺,此人要說長相駭人一點都不為過。

顏明兩人進來後大馬金刀的直接落座,也不等主人客套。

三張石椅,三張屁股。

鷹逆此刻卻如同小廝般站在薑玉陽身後,薑玉陽雖交代過不許開口可是心中不忿,隻好報以注目禮。

一雙鷹眸瞪的渾圓,奈何抵不過人家的堅挺持久,再加眼乏出水也隻好不了了之。

鷹眼本來都狹長,被他這一瞪頗有些不倫不類。

那長袍道人也是頗有深意的看了鷹逆一眼,然後對薑玉陽道:“回想咱們在東荒漠洲闖蕩之時何等瀟灑快活。誰知自那以後就各有要事,不能再做那浪蕩之人了。”

原來這顏明年輕時在外行走交際十分厲害,是人他就能搭上話胡天海地的侃上幾句。逢人便笑麵相迎,久而久之這人在年輕那一輩也算小有名氣。

隨後回到華顏宗,那交際之事就全由此人接手了。畢竟修士大多不善交際,隻知曉那奪天地之造化而強自身之術。

聽顏明的話語,像是兩人交情多深似的,其實也就在一起吃過一頓酒,兩人交流都不超過十句話。

“老了老了,該忘的都忘了,哪有顏明兄這般好記性。”薑玉陽含糊的說道:“這位兄弟長相奇特,莫不是貴宗的小烈火顏回?”

那方臉巨目漢子聽後拱手說道:“在下正是顏回,聽聞玉陽真人道法奇特不知可有機會討教?”

頓時,薑玉陽一臉惶恐:“能與小烈火交手甚是榮幸,隻是兩位不辭辛苦千裏來訪所為何事,別告訴玉陽兩位道友就是為了與我聊天?”人心隔肚皮,別人的想法自家那能理的清透。

“哈哈,玉陽道友慧眼如燭,我等前來的確有事,是為借寶!”顏明再次笑顏答道。

“借寶?”薑玉陽滿臉疑惑,不可查的閃過一絲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