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鷹逆與霍元一兩人愣了一愣,竟真的停了下來。
四個麵容不善的大漢在一旁的野草中竄出,各持著不同的明晃晃的武器。看到這個模樣,鷹逆卻是沒來由的響起了豬八/九這廝。卻是不知道他下山以後會不會與這幾人一樣。
霍元一剛瞧見這幾位手中的大刀片子,心中驚了一驚,隨即便收起了情緒,自己身邊怎麽著也是仙長級別,怎麽會怕這幾個攔路剪徑的歹人。
在鷹逆與霍元一打量對方的同時,這些人也簡單的打量了一番鷹逆兩人。
“老三,你他娘怎麽望的風,連花子也給攔下了,咱們兄弟啥時候混的這麽淒慘了?”隻見一疤臉漢子朝身邊的傻大個狠狠踹了一腳罵道。
那傻大個隻是嘿嘿傻笑也不反駁,就這樣硬生生的挨了一腳。
一旁一個短小精悍的歹人,瞧向那動手打人的疤臉漢子問道:“大哥,現在怎麽辦,這幾個人明顯沒甚油水啊。”
“老幺,你可忘了咱的規矩,出手了自然不能落空,總不能讓老三那一嗓子白喊。”疤臉漢子皺眉道,顯然對這件事情不太滿意,覺得有些晦氣。
“唉,曉得了。”那短小精悍的漢子應了一聲。
聽得他們一番言論,鷹逆也算是瞧明白了大概。這疤臉漢子應該是老大,而那傻大個自然是老三,短小精悍的漢子是老幺,至於另外一個沒有開口文士模樣的男人,應該是老二。
鷹逆不等他們開口,便首先開口問道:“幾位壯士意欲何為。”
聽到鷹逆的話,那傻大個頓時扯著嗓子喊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
“老三,別嚷嚷了,人家知道怎麽回事。”疤臉漢子開口打斷傻大個的話語,定眼瞧了鷹逆一陣說道:“不管你之前是在那條道上混的,今個遇見了俺們黑山四怪算你倒黴,多少留下點東西,這便放你們離去,也不多做為難。”
“那你想要我留下多少東西呢?”鷹逆嘿嘿幹笑了兩聲,霍元一立在他身邊一副馬首是瞻的模樣。
這時,那疤臉漢子才好好打量了一番這人,雖然穿的破爛不堪,可他腰間係的九個錦囊卻不是尋常人能夠帶起的,想來極有可能是某些有著特殊怪癖的巨富,再仔細瞧一瞧他這氣宇軒昂的模樣,心頭又肯定了幾分。
“我也不多要,將你腰間的錦囊與我留下一半即可。”疤臉漢子嘿笑道,說話間還不忘將手中的鋼刀嘴前舔了舔。
聽到錦囊,前刻還笑盈盈的鷹逆瞬間臉就黑了下來,猛地發力衝向那人,抬手成爪凶猛的向那刀疤漢子心口掏去,就似雄鷹覓食一般迅猛。
鷹逆這凶猛的攻擊瞬息即完成。
刀疤漢子見狀慌忙燎刀下劈,卻是被鷹逆一抓拍開。就在他感覺到對方的手指已經嵌入自己的皮肉之中時,一個龐大的身軀猛然將鷹逆撞飛了出去。
疤臉漢子這才驚魂未定的喝到:“好淩厲的鷹爪功,是個硬茬,我們一起上。”
瞬間這兄弟幾人便揮著武器向鷹逆撲去。疤臉漢子與短小精悍的漢子皆是使用鋼刀,文士模樣的人則是用一柄短劍。唯獨那傻大個未曾見用什麽武器,隻是靠了一膀子蠻力戰鬥。
而鷹逆本就是化形大妖,與人爭鬥不在少數,自然不怕這幾人。雖是赤手空拳,可他那如同尖刀一樣的利爪依然能夠給這幾人帶來致命的傷害,但凡讓他碰到的,無不是連皮代肉的撕下一塊。
也幸得這四人都是好手,才能帶傷的情況下堅持到此刻。可戰鬥到了這等時候,便已經沒了討價還價的可能,隻能是你死亡我的下場。
那霍元一何時見過這等爭鬥。
這些人都是身手矯健,他幾番想要上前幫忙,卻是還沒有到跟前,就被人生生嚇退。
“大哥,這人到底是什麽路子,你可曾見過他使用的手段?皆是一些野路子,卻偏偏如此迅猛,讓人難以招架。”一番酣戰下來,短小精悍的老幺已經傷痕累累,顯然有些招架不住。
那疤臉漢子顯然也對鷹逆這怪異的打法有些惱火。明明是四人圍攻一人,卻偏偏又奈何不得這人,總能在他們提前一步預判到自己的攻擊,而且還能尋得機會反擊,讓他們幾個十分難捱,要不是他們死人互為攻守,每當某人有危險的時候,其他人總會趕來救援,這才杜絕了減員的風險。
“老二!”疤臉漢子怪叫了一聲。便似瘋魔了一般,不要命的向鷹逆撲去,一改前番的保守打法。
鷹逆見對方終於不再如同泥鰍一般,這便大開大合的以絕對霸道的攻勢破開老三與老幺兩人,凶猛的撞上疤臉漢子,一手擒向他襲來的大刀,一手向他的頸部抓去。
那文士模樣的人便如同毒蛇一般在身後,手中的短劍無聲無息的刺向鷹逆的後心。
自從開竅以後,鷹逆便對各種細微的聲音有了敏銳的察覺力,怎會不知這人在後方偷襲自己。
當即便腳下發力,猛然撞了上去。左手擒住襲來的刀背猛地拍向那疤臉漢子,右手則一抖就插向這人的腦袋。若是這般抓實了,定然要似那山中妖怪一般來一個腦瓜崩裂。
哪知就在這岌岌可危的時刻,疤臉漢子不退反進,使了記蛇形刁手,猛地反扣住鷹逆的手腕,兩個人就這樣撞在了一起。後方文士男子手中的短劍這便刺向鷹逆後心。
電光火石之間,鷹逆也顧不得取這疤臉的性命,反手一扣一拉,將疤臉的手掌給撕下一片,這邊掙脫了到向一邊滾去。
饒是如此,那文士男子的短劍依舊在他身上劃出了一條許長的傷口。
鷹逆摸了摸背後,一根寸長的透骨釘正釘在上方,待拔去以後才發現釘頭透著烏黑,顯然是長期淬毒。
“嗬,原來這黑山四怪是黑在這方麵?今個算是真真的討教到了幾位的手段。”鷹逆冷笑了幾聲臉色陰森了下來。
“還等什麽,將旁邊那人拿下來,讓他投鼠忌器,這人種了我的烏骨毒堅持不了多久……”文士男子高喝道。
聽到文士男子的話,那老幺直接撲向霍元一,後者則慌忙逃竄。
鷹逆也顧不得傷勢,想要去援救霍元一,卻是被那大個子阻了一阻,這便毫不客氣的將那帶有烏骨毒的透骨釘打入對方的手臂中。
可等他再向霍元一撲去時,疤臉漢子與文士男子便再度阻了過來。
眼看老幺與霍元一距離越來越近,鷹逆便有些著急,當場就化了本體,衝天而起,朝那短小精悍的老幺撲去。
逃奔中的霍元一整個心都提了起來,自己這柔弱身板,在人家手底下隻是一刀事情,又怎麽能夠不怕。哪知這越是焦急便越出狀況,一不小心就被絆到在地,心想這下完了,卻是等了片刻,那奪命的鋼刀還沒有劈來,這才顫顫巍巍的向身後望去。
隻見一巨大的蒼鷹將那追擊者生生撕成兩半,花花綠綠的內髒流了一地,霍元一愣了片刻怪叫了聲妖怪,便連滾帶爬的逃掉了。
那疤臉漢子與文士男子先是喚了聲“老三”,下刻便悲痛的大喊道“老幺”。
鷹逆左右看了下兩撥人,便自那老幺的屍體上扯下一條手臂,細嚼慢咽的吃了起來。
許久沒有吃生肉血食,味道真是有些懷念。
看到這場麵疤臉漢子與文士男子瞬間如同樁子一般呆立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