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見過這薑風與薑玉陽在一起。”
這一句有些喏喏的話語,力度不足,卻是一石驚起千層浪,瞬間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向在鷹逆身上。
那些在與鷹逆爭鬥之時吃到苦頭丟了法器的修士,本就對鷹逆狠的牙癢癢,可偏偏無論是那玄機山的鬆博文還是這華顏宗的鞠明亮都是以壓下此事為主,完全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事後要是再想以此為借口討回自家的法器隻怕是難上加難。
此刻有人跳出來尋鷹逆的晦氣,他們卻是樂見其成。
而鷹逆掃了一眼這人,似乎正是當初在形成地巽陰煞的惡林之中,與那公鴨嗓一同的一人。他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這二鞠君子劍麵前說自家與薑玉陽關係密切,顯然是想要一口氣做掉鷹逆,心思歹毒至極。
鷹逆聞言一臉詫異的望著這人,久久沒有話語,似是被他的言論驚住了一般。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鞠明亮瞧了瞧這鷹逆,又朝那人問道。
“當初我與兩位道友在庸郡西側的秀秋山一處山坳中尋到那薑玉陽,去問他是否獲得古藏之事,正好瞧見了這薑風似乎也在那裏。”那人又瞧了鷹逆一眼說道:“定然沒錯,當時肯定是他!”
鞠覺亮嘿笑了兩聲,道:“既然如此,你這小妖到是要與我們解釋一番你與這薑玉陽到底是什麽關係了。”
鷹逆聞言卻是忽地一臉憤怒,喝道:“你這賊道人,我何時得罪過你,你竟然要這般栽贓與我。回稟鞠前輩,我與那薑玉陽沒有任何關係,唯一有的隻是仇恨!”
“是啊,方才薑道友還與那薑玉陽鬥過一場,隻是不敵一回合被被其製服了。”楊妙妙見事情危險,慌忙開口幫腔道。
侯鑄、何獨秀、丁駿逸等人臉上表情卻是各不相同。
“既然你與這薑玉陽隻有仇恨,那這位道友,為何又說你與薑玉陽曾在一起?”鞠覺亮又問道。
“老薑我確實不知啊,定是這人與我曾有仇怨這才陷害與我,你這賊道人到底是什麽目的,要如此誣陷我老薑。”鷹逆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雙目之欲噴火。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秀秋山的那處山坳之中,正好有著濃鬱的地巽陰煞,不知薑道友是不是勾納的地巽陰煞?”那人又說道,卻是一步步的將鷹逆往絕路上逼去。
聞言,鷹逆又怒然反駁道:“我一個妖怪不凝靈,去走凝煞的路子不是極為正常,很多人都知道我是凝練的地巽陰煞,也知道我來自庸郡,你用此來誣陷我簡直太卑鄙了。如意真人、雲英真人,你們可是看的真真的,我與那薑玉陽沒有一絲關係。”
此刻這等狀況,鷹逆要是坐實了這薑玉陽徒弟的身份,定然要被這二鞠君子劍兩人擒住,至於最終怎麽炮製自己,還得看人家的心情。所以無論如何鷹逆都不會承認自己與薑玉陽的關係,總之便是能夠賴便賴,賴不掉就死不承認。
“那你就說一說你在庸郡何處修行,這地巽陰煞又是在何處凝練。”鞠覺亮開口問道。
“我在庸郡何處修行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地巽陰煞確實是在一處山坳中凝練,而為勾納罡氣則是在一處駝峰下麵,而且那駝峰也已經被我斬去。這人一定是誣賴我……”鷹逆慌忙解釋道。
“駝峰?難不成是翠雲山脈的駝峰嗎?如此說來,便與那秀秋山相差不遠,看樣那天所見的定然是你。”那人又道。
“你放屁,你說當時是三人一起見到我,你可敢將那兩人喚來指證與我?你定然是在誣陷與我,二鞠前輩,你們一定要與我作主啊,我真的與這薑玉陽一絲關係都沒有,最近尋這薑玉陽我可一直都是盡心盡力不曾偷懶,你們可不能聽信小人的讒言……”說道這裏鷹逆已經帶著哭腔,一副委屈的模樣躍然欲現。
“他們兩位一人已經隕落在薑玉陽手中,而另外一位道友則在家中修煉,此刻讓他前來指證與你,卻是有些難以做到。”那人有些為難的說道。
“你定然是在撒謊,找不到指證我的人!想來你說的那兩位道友也都是捏造的,而且幾人有一人已經隕落在薑玉陽手中,你又是怎麽逃得性命,不說那薑老賊的手段,便是我想要殺掉你也易如反掌,怎麽可能放你離去。”鷹逆怒喝道,對這人說話的漏洞進行瘋狂攻擊。
一時間,反倒像是前番的爭論沒有明確,這便又有一人出來幫托誣陷鷹逆,卻奈何謊言不夠完善出現了一係列的紕漏,被鷹逆所攻擊。
鞠明亮、鞠覺亮本還以為會爆出一些什麽消息,此刻看來卻是有些可信度不高,也就興趣缺缺。
“那你到是說說,你為何與那薑玉陽一同姓薑,想來定是你們關係匪淺。”那人被鷹逆一陣巧舌如簧的反駁,反而有些無話可說,開始攻擊鷹逆的姓名。
說道這裏,鷹逆直接“噗”的一聲化作本體蒼鷹之軀,在空中撲閃著翅膀,張嘴喝道:“我本就是蒼鷹,似船兒遨遊在大海之中一樣,自由的翱翔在藍天之上,我喚自己名為槳風有何不對。”
“你你你,你明明就是與那薑玉陽是一夥的!”那人到最後竟有些無話可說,隻得重複這一句話,隨即又想到什麽,喊道:“你且等我去尋那道友來指證與你,定然要揭露你隱藏的身份。”
“你這怕是要與你的那位道友串通意見與謊言吧!”鷹逆看著這人慌張的模樣冷哼道,臉上的怒氣卻是越來越勝。
“你胡扯!”那人急道。
聽到他們兩人此刻如同罵街一般互相指責,鞠明亮也是搖了搖頭道:“想來薑玉陽也不會收這覆羽的妖怪為弟子。”
“這可說不定,萬事皆有可能,萬一他要真是那薑玉陽的弟子,我們不就養虎為患了嗎?要我看來還是將這小妖除了的踏實一些。”鞠覺亮哼道。
聽到這人的話語,鷹逆瞬間心頭大駭,自家手段不如人,此刻這等局麵也隻能生死由人,一時間隻得向顏如意、華雲英、戲雲翼等人投去求助的眼光。希望這些與自己有些關係之人能夠出口勸說幾句,將自己的小命留下。
而那指證鷹逆之人,則慌忙開口道:“鞠前輩英明。”
“嘿,你這小妖怪隻能怪自己命不好投錯了胎,卻是不能怪我了。”那鞠明亮冷哼一聲,便蕩起自家的法力向鷹逆絞去。
沒有了風雪幡的鷹逆此刻想要抵擋這人的攻擊,怕是一絲都沒有機會,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記法力離自己越來越近,眼上則滿是驚恐。
“鞠前輩且慢,這小妖與我還有一些關係,希望鞠前輩能夠看在我的麵子饒他一命。”
那華雲英卻是在這時忽然說道。
聽到華雲英的話語,那鞠明亮硬生生收住了攻勢,瞧了瞧自家哥哥,又看了看那華雲英,這才收了法力冷哼道:“既然如此,就看在那靖修老頭的麵子上,饒這小妖一命。隻是今後要讓我聽到他與薑玉陽真的有什麽瓜葛,到時候定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若真有這麽一天,不用鞠前輩動手,我華雲英自然會將其除掉。”華雲英一臉傲氣的應道。
二鞠君子劍見無事以後,便又催動遁光向東麵飛去,去尋找那薑玉陽的蹤跡。
待這二人走後,鷹逆卻是忽地提起遁光朝那誣陷自己之人飛去,猛然蕩出凶猛的地巽陰煞與護界罡風轟向這人,一記風卷雲湧將其強行裹至身前,然後化做本體,便將其撕開,一口口的生啖其肉。
這一擊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待眾人反應過來之時,那人已經殞命,華雲英與顏如意兩位真人沒有開口,其餘人也就不好多說什麽。隻能這般生生承受這雙峰老妖的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