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詩寒剛剛接過這些乾坤囊,還想說這鷹逆終於改了性子,卻不曾想下一刻,就暴露了他的想法。
難道這人來找自己就沒有一點好事嗎?
“這個,和煉罡有關……”鷹逆有些無奈的解釋道。
詩寒最初將這無礙書借給鷹逆,也是因為怕他在追擊薑玉陽的路上死掉,這樣無定坊借出去的債務就無法收回,可隨著時間推延,她也漸漸瞧出這人不是那麽可靠,特別是在他放棄追擊薑玉陽後,就想著怎麽將自家這寶貝快點收回來。
待鷹逆將無礙書還給她以後,詩寒就已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不會將這無礙書再借給這人,免得他哪一天忽然消失,也就肉包子打狗了,便是尋他討要這無礙書也有諸多麻煩。
可是鷹逆作為一個客戶,當麵向她提出借用無礙書,詩寒又不好直接拒絕。
待鷹逆說到和煉罡有關,詩寒就更是疑惑了,你煉罡和無礙書有什麽關係,當下就一臉疑惑的瞧著鷹逆。
“我所勾納的罡氣,需要到五千丈以上的高空,才勾納到那些暴烈的風罡,若是沒有一件護身的寶貝,會非常危險。”鷹逆解釋道。
“那你之前沒有護身法寶,又是怎麽勾納的?”詩寒又問道。
“之前是在兩千丈左右的地方勾納風罡,可這些風罡強度不行,這才不得已而上更高的地方去勾納煉罡。”鷹逆無奈的聳了聳肩。
聽聞鷹逆的話語,詩寒這才隻得將那無礙書借給他。接過這無礙書,鷹逆便出了無定坊拔地而起,直奔高空而去,詩寒立於下方瞧了一會兒,索性便不去理他。
昨日詩寒將那些浸泡白骨神君的藥材丟給鷹逆後,他便當起了甩手掌櫃,由黃羽、牛青他們來做這件事情。
此刻鷹逆借來了詩寒的無礙書,自然是要直奔九千丈高空,去勾納更多的護界罡風作為戰略儲備之物。
待鷹逆來到兩千丈左右的高空時,雖然也有罡風,卻是質量一般,對於鷹逆這個本就善於飛行的小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當下就催動大鵬扶搖術直奔五千丈的高空,到達了這個高度,空氣中風罡已經變的異常淩厲,可對於勾納護界罡風的鷹逆來說依舊不是問題,當他將護界罡風蕩出護在周身之後,便可以無礙的繼續前行。
就這樣,鷹逆操著大鵬扶搖術直達七千丈的高空,才出現了一些難以支撐的跡象,這時才不得已將無礙書祭出,裹著自家繼續向上飛行。
鷹逆第一次來到這九千丈的高空,是薑玉陽以風雪幡裹著他一同上來,這次攀登九千丈的高空,卻需要鷹逆一個人來獨自麵對。
雖然有著無礙書的庇佑,可鷹逆依舊能夠感受到那狂暴的風罡如潮一般,一波波轟擊在這無礙書上,作為無礙書的使用者,鷹逆體內的法力也以非常快的速度消耗著。
便是不停的吞服凝靈丹也隻是夠抵消自身的消耗而已,隨著鷹逆的高度拔生,周遭的風罡給他帶來的壓力也就越來越大。
待鷹逆來到那浩瀚如同大海一般的護界罡風下方時,體內的法力就如同井噴一般快速消耗著。
對此鷹逆也不墨跡,直接將自家的護界罡風全部蕩出,撲入這些護界罡風中,如同一個巨大的調羹一般,舀了一塊護界罡風便迅速吞入腹中洞天內。
令鷹逆感到疑惑的是,這次的護界罡風卻沒有似前番一般對鷹逆進行瘋狂的攻擊,隻是如同湖麵一般蕩起了一層波紋,隨後便又歸於平靜。
鷹逆大腦快速的運轉了一遍,就猜到了怎麽回事,想來這些護界罡風雖然有著一定甄別能力,卻是也謹此而已,他們把鷹逆的護界罡風當作了自家的同類,所以在他們被吞入腹中之前,則都不會判定為攻擊。
可待鷹逆進行第二次勾納之時,卻發現自家的法力根本不足以支撐,也就任由自己的身體向下墜落。
待到來到五千丈左右的高空,鷹逆這才穩住自家身形,一點點恢複法力,三個時辰後,恢複到全盛狀態,鷹逆這便又再度向上空飛去。
這次的鷹逆就不像第一次那般猶豫,爭分奪秒勾納護界罡風,將第一團護界罡風吞入腹中洞天後,鷹逆就開始了第二輪的勾納,待將第二團護界罡風吞入腹中之後。
體內那可憐的法力就再度幹枯,不足以支撐他立於這九千丈之上的高空,當即鷹逆就撤掉了大鵬扶搖術,任由自家自由墜落,一直墜落到兩千丈左右高空,才恢複了一些法力,收起那無礙書,駕著大鵬扶搖術直奔無定坊而去。
自這天開始,鷹逆就開啟了瘋狂嗑藥的模式,煉製乾坤囊、陣圖,一有機會就之上九千丈之上去勾納罡風。
這般充實且有節奏的生活方式,讓詩寒等人也漸漸放心了下來,趁著這幾天的時間,多少撈回一些債務。
第五天,待鷹逆準備再度去勾納護界罡風之時,無定坊的人卻傳來消息:他所需要的材料已經準備好了。
鷹逆這便去將這些材料全部收取,裝在兩個乾坤囊中。
尋到無人之處,摸出傳音符向薑玉陽發到:材料已經準備妥善。
未有多久,對麵回複道:“六個時辰後,天心郡上陶鎮見。”
鷹逆估算了一下自己的遁速,六個時辰後差不多正好趕到上陶郡,也就不再耽擱,直接架起遁光向上陶鎮飛去。
在這上陶鎮上意外的發現了一些噬金仙,對鷹逆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收獲,因此他對這個地方也有了特殊的感情,此刻在來到這裏,也多出了一份親近之感。
五個多時辰後,鷹逆就來到了這上陶鎮,未見到自家師傅,索性盤坐調息來恢複飛遁之時所消耗的法力。
三刻鍾左右,才見到一個矮小的修士駕著遁光直奔他而來,開口就問道。
“東西呢?”
鷹逆猶豫了片刻,腹中洞天內的黃羽就喚道:“是老老爺。”
鷹逆這才將那兩個乾坤囊遞了出去,那人也毫不客氣的全部收了起來。同時又遞給鷹逆一個單子說道:“再給我準備這些材料。”
鷹逆瞧也不瞧就將其收了起來,反問道:“最近還好吧?你殺了那鞠明亮,卻跑了鞠覺亮,害得我現在都不敢隨意出門,生怕倒了血黴撞上那鞠覺亮……”
“盡管放心,那鞠覺亮此刻死死追在我後麵,要為他哥哥報仇,沒有心思來理會你這小廝。”那矮小修士哼道。
“那你也小心一些,你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就真得向這華顏宗尋仇了,到時候斷了您老人家的傳承就怪不得我咯。”鷹逆不忘點醒道。
那矮小修士聞言嘿嘿直笑,道:“就他們這些人,我完全不放在眼裏,就這樣,為師先行一步,去跟這些老鼠們繼續躲貓貓了。”
鷹逆瞧了瞧這個語畢直接就遁走的矮小修士也是有些無奈,這便架起遁光向那無定坊飛去。
看到了薑玉陽給自家的單子,算是對之前材料的一眾補充,有了這些材料,他所布置的陣法想來就能夠再度大上一圈。
一路回到無定坊後,鷹逆就將這第二批材料的單子交給詩寒,隨即又進入了瘋狂斂財的模式,主要是用於還債。
就這般,鷹逆在天機國武陵郡的無定坊內暫時定居了下來,每天所做的事情就是煉製乾坤囊、陣圖來賺錢,當然他也為自己留下了不少品級不同的流光護神陣當作戰備物資。
便是腹中洞天內的護界罡風也越來越多。
單單是這些護界罡風,就讓鷹逆有足夠的信心與那鞠覺亮鬥上一鬥。
而隨著時間推移,鷹逆的準備也就越來越充足。
待兩個月後,第二批材料準備妥善,鷹逆又接到了十個時辰後,上陶鎮見的消息。
當他將這筆材料交給薑玉陽後,鷹逆就收到了第三個單子,兩人沒有聊多久,薑玉陽就再度匆匆忙忙的離去。
直到鷹逆將這第三個單子交給詩寒之時,才發覺了這個單子上的問題。
如果說第二個單子是第一個單子的補充的話,那麽這第三個單子就沒有任何作用了,它裏麵提到的材料之前都有拿到過,鷹逆估算了一下,前兩次的材料已經足夠布下一個五百丈方圓的大陣,如果再拿這麽多材料,這個大陣也難以擴大多少,若是真有這個需求,第一次就應該提出才對。
鷹逆腦中電光火石的閃過一些畫麵後,就已經猜到了一些什麽事情。
當即問道:“薑玉陽與華顏宗的的戰鬥,現在到什麽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