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逆還沒有進入中土神洲的地界,就已經遭到了這嵐越良四人圍攻。
尋得機會自然要探知一下,這幾人到底來自什麽路數,以便今後對他們做好防備。
待他知道這四人喚作黑風四真人之時,鷹逆心中就忽地升起了一股古怪的意味,好像自家一道出來,一直在跟這個“黑”字犯衝,但凡跟黑字沾邊的都要鬥上一場。
最初的黑山四怪,到後麵的黑山五鬼,然後這又出現了黑風四真人。
就是不知道太行山中那六人的名頭,是不是也是“黑”字開頭,如此以來,自家今後遇見這“黑”字打頭做諢號的,一定要防備一番。
通過方顧的話語,鷹逆也明白了這幾人的難纏之處,特別是那孫育,原來是五行淵的棄徒,如此說來他那恐怖的防禦卻和這五行淵脫不開關聯。
這五行淵作為頂級門派之一,在法術的造詣上已經登峰至極,作為最善於防守的土行功法修習者,孫育有著恐怖的防禦,自然也說的過去。
便是那嵐越良手中的小洲印,鷹逆也似是有曾聽說過,應該是仿造一個名喚大洲印的寶貝,據說這大洲印催動到極致,便能夠將一洲給轟的天翻地覆。
如此說來,這黑風四真人到都算的上硬茬,之所以折損在鷹逆手中,是因為鷹逆這白骨神君和腹中洞天太過詭異,一般人還真招架不住。
之所以單獨詢問這揚天瑞,鷹逆是想知道那支硬毫筆到底是何物。
“這揚天瑞在黑風四真人之中也算是一個奇葩,這人法力雖低微,卻對於陣法一道造詣頗深,因此他應該算是這黑風四人真人之中的財主,他成就真人之位,也就是近兩年的事情,之所以能夠與這四人相提並論,是因為他手中的那支誅心筆。”方顧又解釋道。
“誅心筆?”鷹逆疑惑的問道。
“對,就是誅心筆,一柄專門攻人心神的誅心筆,施展出來分念境界一下的修士,根本無法抗其一擊,便是那些高階修士,一不小心著了道,也難以善了。也是憑借此物,這楊天瑞才躋身黑風四真人的行列。”方顧又道。
聽完這方顧的介紹,鷹逆也算是對這黑風四真人大致有一個了解,嵐越良和糜竺兩人是修為高深,孫育是五行淵棄徒,自身手段也不差人一絲。
至於這楊天瑞卻和鷹逆相仿,有著強大的斂財能力,且又有誅心筆這等大殺器傍身,因此才在這四人之中地位絲毫不低。
可這麽四個人,手段如此高超,又有著自家的斂財本事,偶爾還兼職一下攔路剪徑的勾當,應該非常富裕才是啊,怎麽能夠窮成這樣?
還是說他們幾人所搜集的寶貝,都藏在了一處?又或者在那紅羽君所獲得的兩個錦囊之中。
當下鷹逆有些不太死心的問道:“這些人竟然如此凶殘,我還是得躲著他們一點,方道友能否告知我一下,那黑風山的具體方為?”
“此地向東,兩千六百裏左右的殷郡內,你會見到一個三角形的山脈,中間有一條狹窄幽深的峽穀,此內長期沉澱汙穢之氣,擁有著非常濃鬱的地巽陰煞,這就是黑風山的由來。你隻要不去殷郡,更不要接近那黑風山,想來就不會與那黑風四真人起衝突。”方顧開口解釋道。
鷹逆聞言慌忙起身,對方顧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道:“謝小四謝過方道友。”
然後幾人便又在這處山頭閑聊了許久,所說的事情都是一些修士之間是事情,最多的便是那個宗門內的弟子又堪破了陰陽大成,成就了真人之位,給長生之道打下堅實的基礎。
對於這些散修來說,長生之境太過遙遠,先達到真人之境,證明了自家的資質不錯,然後便可以找一些大宗門去依附,以此才能夠讓自家的修煉一路更加通暢。
待眾人準備散去之時,鷹逆才慌忙喚道:“諸位道友且慢行,謝小四有一事想與眾人商議。”
“何事?”方顧疑惑道。
這時,鷹逆自乾坤囊中摸出了一物,然後不緊不慢的遞在眾人眼前,說道:“我曾經跟著那位仙人學過一些篆刻之術,因此也懂得這陣圖的篆刻,前些時間就做了這張陣圖,今日想和諸位道友換一些可用之物。”
待方顧等人湊近瞧了一瞧這篆刻精細的陣圖,都是一驚,問道:“謝道友你這可是流光護神陣圖?”
“正是?”鷹逆答道。
“不知這陣圖為幾品陣圖?”
“應有三品實力。”鷹逆又答道。
“能否讓我們幾人測試一番?”
鷹逆點了點頭算作應允。
得到鷹逆的允許,方顧才將這流光護神陣拿過去,將其祭出,然後由其餘幾位修士攻擊,他們這般沒甚手段的散修,對付鷹逆這等精品的防禦型陣圖,卻是轟了許久就沒能擊碎。
看到這等模樣,這幾人才對鷹逆心悅誠服。
方顧上前將這流光護陣交給鷹逆後,才問道:“不知道謝道友準備用這陣圖去換一些什麽東西?”
“換一些世俗之中所用的金銀之物就可以,隻要是世俗之中的可以流通的貨幣都行,方道友也知道我商賈出身,這趟出來,多少也得給家裏收集一點東西回去,不然怕是下次就要被我那老爹禁足了。”鷹逆笑著解釋道。
聽到鷹逆的答案,這幾人也是有些詫異,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願意用修士所用的物件,來換取世俗界的金銀之物。
隻要有點手段,去向那些世俗中的老財麵前露兩手仙法,就可以騙取大量的錢財,對於修士來說,這凡俗之中的金銀之物,也隻是一串數字而已,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還不如一枚凝靈丹來的實在。
似鷹逆這等特殊要求,對於他們來說,卻是賺大發了。
一時間方顧還有些不太相信,又開口問道:“你確定要換這些世俗之中的無用之物?”
“正是!”鷹逆笑著點了點頭,他要這些金銀之物,是拿去購置大量的金屬喂養噬金仙,這些人自然不能明白。
當下方顧便與其他幾人一起湊了全部的金銀之物交給鷹逆,可這些金銀之物拿去交易也隻值幾枚凝靈丹而已,如此就要去換取對方一個三品陣圖卻是相差太遠。
“要不我們用其他東西,給你補全差價?”方顧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問道。
“無妨,不夠的話,就先欠著,我下次再去尋你們要這金銀之物就是了,反正我又不急。”鷹逆笑道。
“謝道友果然是真性情,非是方某能夠比擬的,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這裏還有一枚寶珠是我偶然所得,雖然不明白它有什麽用處,但是在世俗之中,想來還是可以換取千金,便將它也交給道友,事後道友盡可去青雲山上尋我,待我將這些金銀之物湊齊之時,自會全數交於道友。”方顧一臉歡喜的道。
鷹逆瞧了一眼,接過那晶瑩剔透如同雞蛋般大小的珠子,笑道:“無妨,無妨。”
就這樣,這一群修士,在這山頭上閑聊了一陣,又做了這以物易物的事情,那方顧便拿著那三品防禦型陣圖歡歡喜喜的離去。
鷹逆一行人則向西南側步行而去,給他們眾人一種要去影蹤派的錯覺。
可鷹逆心中卻在想著另外一件事情。
斬草須除根,定不能讓這那糜竺泄露了自家的行蹤,更為重要的是,那黑風山內極有可能還藏著他們四人的家底,如此來說,做掉他們幾人,鷹逆還是可以大賺一筆的。
就在這時,那硨磲忽然喊道:“老爺,方才那個珠子,能讓小的看一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