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逆瞧這綠袍老祖也算是拿出了足夠的誠意,似乎真的跟他師傅有一些關係,也不好這般硬打這老前輩的臉,當下就招了招手,示意眾人先停手。
有了鷹逆的示意,紅羽君幾人才罷手,沒有再度向那綠袍老祖發動攻擊,可是一件件法器卻是依舊漂浮在身前未有收起。
那綠袍老祖也從這些細節中瞧明白,眼前這個修為不高的小妖,竟然這幾人中的為首之人。
“看樣老祖與我師傅的關係非同一般啊!若不是如此,怎麽會連這殺徒之仇都不顧了?”罷戰後鷹逆第一句話,就又再度試探起了這綠袍老祖。
畢竟這人怎麽說也是斬化了身外屍神的大修士,若是忽地暴起傷人,怕是鷹逆身邊這幾人,都難以招架。
所以,即便是罷戰了,對這綠袍老祖的防備之心也一點都不能鬆懈。
聽到鷹逆的話語,那綠袍老祖嘿笑兩聲,道:“那廝死皮賴臉的非得尋我討一個記名弟子的身份,雖說給我上貢了不少家資,我卻是未曾教過他任何本領,此刻死了也就死了,關我何幹?再說了你是那玉陽小子的弟子,我自然不會去尋你麻煩。”
聽到這裏,鷹逆等人才明白怎麽回事。原來這皇甫承的記名弟子,也是花錢買來嚇唬人的,至於這綠袍老祖之所以會替他這個記名弟子尋仇,想來是想要撈筆外快,卻是不曾想這幾人太過棘手,最終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知老祖與我師傅又是怎麽相識的?我卻是從來不曾聽家師說過任何與你相關的事情,莫不是你這老友的身份是冒充的?”鷹逆又再度問道。
“哼,你這小輩怎麽知道,我與那玉陽小子的交情可是一招一式打出來的!其中的親密自然非是你這小輩可以理解的,話說那玉陽小子最近如何了?”綠袍老祖含糊其詞的說了一番他與薑玉陽之間的關係,就將這話題給移開。
聽到這綠袍老祖詢問自家師傅的事情,鷹逆心中愣了一愣,難道這老頭還不知道自家師傅已經隕落的事情了嗎?當即卻是麵不改色的說道:“我師傅來無影去無蹤,他老人家的仙跡何處,卻不是我這個徒兒可以揣度的。待家師要尋我之時,自然就會出現在我身旁。”
“嘿!如此說來這玉陽小子的修為定然又有精進了,不然怎敢出現在這中土神洲的地界。”綠袍老祖聞言嘿笑了兩聲,一臉褶子擠在了一處,讓人猜不出他的想法。
鷹逆聞言也隻是嘿笑兩聲沒有接話,安靜的等待這老頭出招後,再見招拆招。
而這時,躺在地上的汪洋見雙方有了和解的念頭,心中大驚。若是他們雙方真的和解了,到時候第一個倒黴的鐵定是他汪洋。
當下汪洋也就不再奢望什麽,在一旁躡手躡足的準備離去。
瞧見這一幕的鷹逆,探手一揮,風卷雲湧就向那汪洋裹去。
那綠袍老祖見狀也是一裹,就後發先至,在鷹逆之前先將那汪洋給擒了過來。
“嘿,這人怎麽說也是我同伴,你這樣一聲不吭的就動手,似乎有些不太好吧。”拿下汪洋後,綠袍老祖瞧著鷹逆嘿嘿直笑。
鷹逆卻是冷哼道:“這人與我有著血海深仇,我自然要先將他做了,免得事後再來尋我麻煩。”
說話間,鷹逆又是一揮那誅心筆便淩空一點,一個碩大的“滅”字,直奔汪洋而去。
汪洋瞧見這一幕也是大駭,急道:“老祖救我。”
綠袍老祖則嘿笑一聲,就將這汪洋挪移到一旁,然後探手一壓,綠油油的火焰就直奔那“滅”字而去。
前番綠袍老祖情急之下,動用那巨大的虛影來對付這誅心筆,顯然是以自家神魂來對抗。此刻形勢沒有那般嚴峻了,他應對起來,自然那也就輕鬆了許多,用自家的法力來對付起這誅心筆激發的攻擊。
雖然一個照麵,未能有多大的功效。
可是隨著時間流失,這滅字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減著。
很顯然,這綠袍老祖隻動用神魂禦法就可以抵擋下來這誅心筆,這誅心筆用來對付這些神魂凝練的大修士,顯然不太夠用。
可這對鷹逆來說,又完全不是問題,因為他的手段不隻是這一支誅心筆而已,隻要這綠袍老祖無暇應付他,誅心筆還是能夠造成一定功效。
誰讓鷹逆這邊人多力量大,五六人圍攻他綠袍一人,還是占有一定的優勢的。
兩人關於這汪洋的存活,又試探了一番後,這綠袍老祖就忽地桀桀怪笑了起來,道:“我看這幾人資質不錯,且都過來做老祖我的弟子吧,日後也好一一傳授你們長生之道。”
說話間,這綠袍老祖就又催動法力,向無小花、紅羽君兩人卷去。
見到這一幕,白骨神君忽然撞了上來,雖然將這碧炎給轟散,卻是無法阻止他們繼續向紅羽君兩人攻去。
看到這一幕,鷹逆直接將護界罡風催動到極致向這碧炎撞去,兩人打了個照麵,各自都沒有尋到好處,待這碧炎再度攻來之時,鷹逆幹脆直接裹起一團未有煉化的護界罡風丟了出去,與綠袍老祖的碧炎撞在一團。
待這些護界罡風被碧炎所灼傷後,瞬間就如同覺醒的凶獸一般,瘋狂的向這些碧炎絞去。
一時間,強大的攻擊力度,使得這綠袍老祖眉頭也緊緊皺起。
占得一絲上風後,鷹逆則冷哼道:“我這兩位兄弟自有高人教導,就不勞煩老祖您了。”
說話間,卻是將這“兩”字咬的極為清晰,那綠袍老祖聞弦歌知雅意,當即就喝到:“既然如此,我就要後麵那個小鬼了。”
冷竹在一旁聽了半響,卻是不曾想這厄運忽然就降臨到自家身上,這到底算怎麽回事。
雖然在鷹逆等人手中,有著一定的危險,可是好賴還有無小花、紅羽君兩人幫忙,不至於落得一個身死道消的下場。可要是落在了綠袍老祖手中一切就都是未知了。
可冷竹的生死對綠袍老祖來說,關係又不大,既然鷹逆等人棘手,就隻好對這無人庇佑冷竹下手。當即探手一揮,一道碧炎就向這冷竹裹去。
瞧到這一幕,那冷竹慌忙身形一閃,挪向一旁,大喊到:“紅道友救我。”
紅羽君見狀有些無奈,隻得操縱飛劍上前阻攔。
兩廂鬥了片刻,雖然驚險,卻也未讓這冷竹被對方擒去。
看到鷹逆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準備放棄這冷竹,紅羽君也是有些無奈,當即大喊道:“鷹兄弟,你就不能救下冷竹嗎?”
“哥哥啊,這是綠袍老祖要尋他麻煩,我也不好出手阻攔啊,就算是救他,也得尋一個說的過去的由頭不是?”鷹逆一臉無奈的答道。
聽到鷹逆的話語,冷竹還能不明白怎麽回事,這又在給他施壓呢,這等逼迫人的手段,冷竹真真的是自愧不如,當即權衡了一二,覺得還是向鷹逆妥協,比向那綠袍老祖妥協要好上一些。
當即就開口道:“鷹道友,隻要能夠救我,無論什麽樣的條件我都答應。”
聽到冷竹的話語,那綠袍老祖就有些不樂意了,哼道:“你這小鬼如此不識趣,老祖我瞧你資質不錯,想要收了你做門下弟子,你怎地就不知惜福呢?”
聽到這兩人的話語,鷹逆則聳了聳肩:“冷竹啊,我不能收你做弟子,最多也隻能拿你和黃羽他們一般,當個小廝篆養。你看你是樂意來我這邊做小廝,還是去尋這位老祖做個弟子,我也不勉強,選擇權在你手上。”
聽到鷹逆的話語,那綠袍老祖一口老血憋在心口,差點憋出內傷。
這小賊利用自家給這小鬼施壓,忽地又拿這小廝的身份與自家弟子相提並論,如此這般膈應人,真真是氣煞這綠袍老祖。
這可憐的冷竹在聽到了鷹逆的話語後,默然思慮了片刻,最終長長歎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鷹老爺,求求您出手救救小的吧!”
“唉,小竹,老爺我這就來救你!”鷹逆嘿然一笑,心中大為暢快,最終還是將這冷竹給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