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仁冠一眾人可沒有鷹逆那麽好的眼力,因此還未能夠瞧見前麵這修士模樣。
可是這人忽地化為一道黑虹向龐仁冠等人衝來,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那個長相豪邁大嗓門的修士有些疑惑的問道:“前麵這人似是有些眼熟啊。”
“是有些奇怪,尋常的一兩個落單的修士瞧見我們都是繞道而行,這人怎地似是迎麵而來。”有一人疑惑道。
“你們說這人有沒有可能就是雙峰老妖啊?”
“不是說雙峰老妖在東海郡嗎?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到出雲郡了。”龐仁冠也是皺眉道。
“現在已經是信都郡的地界了。”柳豔茹開口反駁道。
“管他作甚,是不是上前問一下就知道了。”那大嗓門的修士聞言大喝一聲,就駕著遁光向鷹逆飛去。遠遠大喊道:“你這道人是誰,見到我們這多人趕路,就不知道讓道嗎?衝撞了青羽真人,豈是你能夠承受的起的。”
鷹逆聽見他口中的“青羽真人”後,就知道此事十有八.九跑不了了,更何況眼前這人還是當初拿老孫頭威脅自己之人,當即鷹逆冷喝一聲:“動手!”
隻見鷹逆嘴巴輕啟,一道無鋒的短劍瞬間自他嘴中飛出,直奔那大漢而去。
後者見這人一言不和直接動手,也是大驚,慌忙就發出一件法器護在自家周身,同時蕩起法力向那飛劍攻去。
可是這糜竺在鷹逆手底下也是急於建功來證實自己,當即自然毫不留手,那淵虹劍在他手中連連挑動,一時間幻化出六七道虛影一同向對方攻去。
那人瞧見這等攻擊也是有些傻眼,催動法力向其轟去不說,便是自家的法器也向那淵虹劍攻去。
而下一刻,便隻見這劍光一閃,就自一處虛影中竄出直奔其而去。一個照麵就洞穿了這人的法力,隨即一絞,就將其腦袋削掉。
一個照麵,小春雨劍斬首。
這不但是修為上的壓製,也是法寶上的壓製。
鷹逆一眼不發,用法力裹了那人的屍體就丟入腹中洞天之中。
“你你……你就是雙峰老妖?”這一個照麵就斬首一人,也確實有些震撼。
鷹逆看了看這些圍攻自己之人,大多數修為都不過爾爾,這林縛也隻有這點手段了,指望用人海戰術來對付自己。
“怎麽,你們不是一直在尋我嗎?怎麽見到我之後反而這麽一副模樣了?”鷹逆瞧了瞧他們的模樣冷笑道。
聽聞鷹逆的話語,龐仁冠登時大喜道:“大家還等什麽,這‘移動寶庫’就在我們麵前,我們四十多人還怕他一人不成,隻要將他轟殺了,所有東西都將是我們的。”
登時這四十多人狀若瘋魔的催動自家的法力與法器向鷹逆轟去,務求一擊必殺。
一時間漫天五顏六色的各式罡煞之氣,與刀、槍、棍、棒、筆、硯、尺等各種法器籠罩了這一片天地,給人一毀天滅地的感覺。
雖然這些散修單個的戰力微不足道,但是聚在一起所爆發的戰力還是非常恐怖的。
可是鷹逆最不怕的就是群戰與亂戰,自從他選擇修煉青罡煉嶽決後,就不曾擔心過這些事情。
風卷雲湧的多變性,可以使得他在亂戰之時擁有強大的壓製性。
更何況他現在的罡煞之氣早就合在一處,長時間的艱辛終於到了開花結果的時候。
陰鷙的地巽陰煞與狂暴的護界罡風終於湊在一起開花結果,發生了質的改變。
隻見一團黑白相間的狂風忽地卷起,一個照麵就將這些人的罡煞之氣擊潰,而且還能夠分出許多縷罡煞之氣,裹了對方的法器強行向鷹逆這邊拖來。
在沉寂了五個月後,再度出山的鷹逆自然是準備大開殺戒,殺光、燒光、搶光,此刻與這些修士開戰以後,自然沒有任何留手,直接就開始掠奪他們的法器,從而來削弱這些人的力量。
在後方未有動手的林縛瞧了瞧鷹逆的手段,皺起眉頭嘀咕道:“這才多久沒見這人就這麽厲害了?難不成這人真要成為第二個薑玉陽?”
隨即林縛就又搖了搖頭,暗忖道:算你成了第二個薑玉陽,我也讓要讓你殞命在此地。
想到這裏,林縛將手上那張與劉傲聯係的傳音符悄然收了起來,就這般立於後方盯著鷹逆與眾散修大戰。
可隻是兩個照麵,人群之中就傳來了驚恐的大喊:“青羽真人您快點出手吧,這老妖不知怎麽回事,手段太過狠辣了。我們的寶貝都給他擄去了。”
一些心中藏有小心思的修士見狀則直接將自家的法器收了起來,免得在這等爭鬥之中被殃及池魚。
林縛則對於這些人的呼喚無動於衷,而是定睛仔細打量著鷹逆。據他所知這鷹逆的手段可不僅僅如此。若隻是這般,他怕是根本無法自那赤鱬王手底下逃得性命。
可鷹逆卻不會給他更多的機會,當即將那遮天鐃鈸放了出來,在自家身邊緩緩飛行。同時大喊道:“林縛,你準備當縮頭烏龜到什麽時候?可認得這遮天鐃鈸?你猜的沒錯,你兒子就是被我當場轟殺的,我現在就在這裏,你還等什麽?快點來吧!”
眾人見鷹逆在哪裏大吼大叫都是有一些疑惑,而那林縛聞言則皺了皺眉頭始終無動於衷。
“怎麽還是說你沒有信心,所以才想用這些炮灰來試探一番我的底細,看看你有沒有把握拿下我?你曾經的豪情哪裏去了?還是說,你早就已經忘了你兒子的仇恨。”鷹逆又大喊道。
這時一些眼尖之人,才發覺這雙峰老妖似乎一直在和“青羽”說話,難不成這青羽就是林縛?
“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不過你這老妖既然多番邀戰,我自然不能任你繼續囂張下去。”林縛當即爆喝一聲,那太乙天罡輪便忽然自他乾坤囊中飛出,直奔鷹逆而去。
這太乙天罡輪飛遁之時也是以旋轉的方式前進,高速的旋轉使得他就像是一個圓盤一般。
眾人見到這林縛出手,也顧不得去猜疑他的身份,登時精神大振,一個個收了法力,然後散開陣型向那鷹逆漸漸包圍去。
見到這一幕,鷹逆也毫不在意,反而瞧見那林縛使用太乙天罡輪登時心頭一喜,這寶貝顯然很值錢,看這一趟能夠不菲的收益呢。
就在這時,那太乙天罡輪忽然暴漲,化為一幾丈大的巨大/法/輪,一個照麵就切開了鷹逆的風卷雲湧,直奔鷹逆而來。
瞧到這一幕,鷹逆暗叫一聲:“寶器!”任由那遮天鐃鈸迎了上去。
這遮天鐃鈸在上次與赤鱬王的戰鬥之中受損嚴重,這五個月的時間雖然恢複了一些,可依舊沒有恢複全盛時期的狀態。鷹逆瞧了瞧,有些心有不忍,就又瞬間放出幾個刹那天羅將那遮天鐃鈸罩住。
由刹那天羅來承受這巨大/法/輪的攻擊,而不是遮天鐃鈸。
就在這遮天鐃鈸即將撞在那太乙天罡輪上之時,隻見這太乙天罡輪一點一轉,就繞過了那遮天鐃鈸,有再度擴大幾分,如同一個巨大圈環一般向鷹逆罩去。
看到這一幕,鷹逆提起遁光就準備逃遁。
卻是不料這太乙天罡輪更快,瞬間就縮小將他他囚禁當場。
下一刻,那些將鷹逆團團包圍的散修們,就發出了漫天的瘋狂攻擊。
這太乙天罡輪原來並非是攻伐利器,而是禁錮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