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鷹逆掙脫了太乙天罡輪後,天空瞬間就化為兩個戰場。
一邊是白骨神君對戰林縛。
一邊是鷹逆肆無忌憚的屠戮這些想要撿便宜的散修。
麵對白骨神君,林縛非常謹慎的在第一時間祭出了他自己的看家本領。而不再去掖掖藏藏,直接祭出自家的精血來喂養這些大鬼,然後下一刻就將他們凝聚在一起,凝成陰羅刹去應付這白骨神君。
同時催動法力向那穢汙鬼手攻去,想要將自家的寶貝再度給槍回來。
可是他麵前這具白骨神君可不是那些渾渾噩噩凝聚在一團的白骨神君,是一百多隻神誌清醒的的小鬼操控的白骨神君,自然不會放任這林縛肆意施為。
黃羽也明白那穢汙鬼手的厲害之處,肯定不會讓自家的殺手鐧落入別人手中。
當下就狠狠一拳將那陰羅刹轟飛,整個人手腳並用的衝入那林縛的鬼域之中。
而另外一邊,龐仁冠等人在見到那林縛忽然施展出來的聚陰幡與惡鬼幡後,就猜到了一些事情,這人怕真是禾山道的修士,不然也不會如此精於這養鬼之道。
可是他們此刻卻沒有心思去管別人的閑事,因為他們所應付的這個老妖危險程度,是他們修煉迄今為止見過最凶殘的對手。
因為誰他娘的見過一個修士可以同時操控七柄飛劍,與諸多法寶一同攻擊?
而且這人的法力顯然比那些法寶絲毫不弱,恐怖又多變並且極具侵略性,使得他們這些修士任何一絲的倏忽,都有可能給自己帶來致命的危機。
僅僅隻是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就隕落了七八名修士。
若是按照這個進度下去,怕是要不了多久,他們就得全員覆沒,就算是鷹逆是一尊“移動寶庫”,可是這“移動寶庫”上麵的鐵皮鋼板也足以哏掉他們的大牙。
“這老妖究竟是怎麽回事?這才多久的功夫,我的斷玉劍就成了他的寶貝。要是這般鬥下去,我們怕是永遠都對付不得這人。”一人驚恐的大喊。
“你還有心思想你的斷玉劍,還是好好應付這老妖,不然一個不小心自家性命就丟了。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這人根本就不是我們應付的過來了,必須讓青羽真人來幫我們。”
“你還指望那他,他現在都已經無暇應付了,哪有功夫來照顧我們。”
“那現在總得尋一個應對之法吧,總不能任由這雙峰老妖來屠殺我們。”
這人話語剛落,就有青、黃、赤、白、黑五柄飛劍飛過,直接將他身旁一人斬成幾節,迸射出來的鮮血濺了他一身。
下一刻就湧來一股黑白相間的罡氣,直接裹了那人的屍體離去。
鷹逆瞧了瞧這越來越散亂陣容,朗聲道:“我今天隻是來尋那林縛的晦氣,與你們這些人沒有任何關係,隻要你們現在離去,我就不會為難你們。你們若是執意與這林縛一起尋我麻煩,那麽就不能怪我這老妖心狠手辣了。”
聽到鷹逆的話語,龐仁冠一眾人再度引發一陣騷動。
“我現在從一數到三,若是有人還沒有離去,就全部視於與我鷹逆為敵之輩。”鷹逆又冷哼道。
聽到鷹逆的話語,頓時有一些被強行綁架在這戰場上的修士三三兩兩的奔逃離去。
下一刻鷹逆就冷哼道:“三!”
六七道劍光與那小洲印再度向眾人轟去,首當其衝的幾人還沒弄明白狀況就當場殞命,白費了一世苦修。
見到這等聊一半忽然動手血濺當場模樣,那龐仁冠也是嚇了一跳,當即就操著遁光向一旁逃竄而去,嘴上大罵道:“你這老妖無恥,明明說從一說道三,這卻直接就開打。”
“忘記告訴你們我有默念的習慣了……”鷹逆聞言嘿笑道。
眾人這才算是見識了鷹逆這喜怒無常的卑劣脾性。
這等老妖為何還要與他為敵,不是給自己尋不自在嗎?
當即這些人便作鳥獸狀散去。
駭退了這些人後,鷹逆就又提起遁光向林縛撲去,同時還有許多法寶跟在他身旁飛舞,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炫富的修士一般粗鄙不堪。
另外一旁那林縛與這白骨神君鬥了許久,都未能夠討得便宜,才知道這白骨神君雖然是獨臂,可卻要比他自己煉製的更加難纏。
這一個雙頭、獨臂、蟲身的白骨神君給林縛的感覺就是奸詐。
這是一個非常奸詐的白骨神君,甚至會利用腹中的穢汙鬼手去引誘自己,然後給自己來以致命一擊。
若不是這林縛還買了一枚防禦性的寶貝宙光鏡,怕是方才就要折損在這白骨神君手中。
此刻又多了這麽一個凶殘的老妖,林縛哪裏能應付的起來。
當下就再度甩出許多精血,又自這些惡鬼之中製造出兩個陰羅刹向那鷹逆撲去。
他身旁則旋轉著那一件法/輪,與一麵銅鏡。法/輪喚作太乙天罡輪,是有摻有太乙元金的金屬與一枚老猿王的肋骨鑄成。那銅鏡名喚宙光鏡,是由赤元銅攙雜西方金精所鑄成,飛遁如光堅不可摧。
在林縛丟掉遮天鐃鈸、白骨神君、化血陰神與穢汙鬼手後,這兩件寶貝是他花了大價錢購置下來的,一防一禁錮,有了這兩件寶貝,才是林縛與鷹逆較勁的本錢。
可鷹逆此刻來尋這林縛,也是懷著滿腔的憤懣而來,自然不會與他多話,為了周家鎮那三百多條性命,無論如何鷹逆都必須將這林縛給轟殺。
因為青羽道人的事情,鷹逆與林縛之間注定必須有一個了斷。
鷹逆瞧了一眼朝自己飛來的陰羅刹,笑了笑道:“你們去對付那林縛,由我來對方這兩個小鬼。”
這等陰羅刹是由許多惡鬼聚在一團,聚散無常又不懼陽罡,尋常的手段隻能夠將他們打散,而無法徹底消滅。想要對付這等陰物,就隻能使用至剛至陽之物。因此隻要不被人克製,便是極其棘手的存在。
可是鷹逆即便沒有那至剛至陽之物,依舊絲毫不懼怕這陰羅刹。
因為他腹中洞天的特殊性,使得他可以輕易將這些鬼物解決掉。隻要將他們丟入腹中洞天,就是圓是扁就任由鷹逆揉捏。
可憐這些神誌不清楚的陰羅刹,還不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向鷹逆撲去。
鷹逆則直接催動風卷雲湧,一個照麵就將其撕裂成好幾節,然後裹了其中一部分就丟向腹中洞天內,不待這些陰羅刹再度凝在一團,鷹逆就又將他們撕扯成許多快。
就這般在鷹逆的壓製下,未有多久,就將這兩隻陰羅刹給蠶食了,然後操起遁光向那林縛衝去。
此刻的林縛正疲於應付諸多法寶與白骨神君的圍攻。
為了應付這些如狂風驟雨一般的攻擊,林縛不得不用自己的神魂來催動這宙光鏡來防護自己,不然一步小心,就有可能當場隕落在這凶猛的攻擊之下。
這時鷹逆則直接催動黑白相見的罡煞之氣,向那盡剩的一隻陰羅刹絞去,誅心筆也悄然跟在後麵,輕輕一點,一個“誅”字就當空形成直奔林縛而去。
這攻伐最為犀利筆,在煉製成法寶以後,依舊絲毫不差。
為凡俗之物時,書寫文章運籌國家社稷,不但能夠筆筆定人生,也能夠筆筆定人死,又能夠筆筆定人富貴。
若有需要,亦能筆筆誅人神魂。
誅心筆在鷹逆手中,鮮有失利,此刻對付這林縛,鷹逆正是準備用這誅心筆一筆定勝負。
隻見這天空上的鬼域在諸多瘋狂攻擊下,變得極其不穩定,鷹逆那黑白相間的罡煞之氣瞬間就卷向僅剩的陰羅刹,一個照麵將其撕的粉碎。與此同時那巨大的“誅”字就直奔林縛而去。
瞧見這一幕的林縛,直接提起遁光向南麵飛去。而這時宵練劍劍光一點,就忽地出現在那林縛前方,直奔他心口刺去。
這時宙光鏡又忽地迎了上來,便是那太乙天罡輪也猛然暴漲,化為一道兩丈左右的巨大金輪,將白骨神君與其他法寶迫開。
這般尋到空檔,林縛就又快速向南飛去。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那巨大的“誅”字已經印在林縛身上。
就在鷹逆等待這林縛失控,然後將他擒拿下來榨幹他身上的所有油水之時。
一道藍光微綻,瞬間將那巨大的“誅”字轟碎,再度沒入這林縛身體內。
憑借著身上特殊寶貝逃得一劫的林縛忽地大笑道:“薑風小兒,你以為我就不知道你有誅心筆嗎?早就對你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看你還能奈我何!”
語畢,這林縛就摸出一件披風,披在自己身上,化作一對翅膀輕輕撲扇,林縛的遁光也瞬間暴漲,化為一道黑虹消失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