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麽呢,流了這麽多口水?”鷹逆皺眉問道。
薑小土這才慌忙擦了擦口水,有些尷尬的說道:“沒有,方才不是在想著要吃大餐了嘛,就有一些把持不住了。”
“既然如此,你就開始操辦大餐的事情吧,不要客氣。”鷹逆語畢就從腹中洞天內甩出很多雞、鴨、牛、羊、豬。
這麽多活物,鷹逆還真不好折騰。
如果都是一些牛羊食草之類,還好養一些,可是這雞、鴨、豬顯然要相對難伺候一些。
隻怕說不得還得請那千盤道友幫忙了。
待這些血食丟出來以後,一眾妖怪們瞬間就忙碌了起來,捉雞的捉雞,逮豬的逮豬。
這些受了驚的低能動物,一個個四處亂逃。
牛青也是忙的一手攥住一隻豬尾巴。
不管一旁窺探之人如何去想,反正這三仙峰是已經漸漸熱鬧了起來。
看著這一片熱鬧的景象,鷹逆也是頗為無奈。
他從來不曾想過,自己腹中洞天內竟然有塞滿的一天,隨著他修為越來越高,腹中洞天內能夠放下的東西也就越來越多。
何曾想過,這越來越大的空間,竟然也有塞滿的一天。
最初,其中也隻是放了黃羽等一眾小鬼與那無小花而已。
現在卻是塞的東西越來越多。
無論是喂養噬金仙的金屬,還是這些噬金仙,又或者儲存的護界罡風,再加上強行塞進去的雞、鴨、牛、羊、豬。
不經意間,就已經將其塞的滿當當的了。
其實,有了那些淨靈丹以後,就完全不需要這些血食來填飽肚子,隻是這些人大多都是妖怪,專好這一口,即便是鷹逆都不能免俗,也就不好去束縛他們。
雖然吃多了血肉會在身體內累積一定的雜質,對其法體有影響。可是要強行束縛了這些妖怪的口舌之欲,便就讓其念頭都不通達了,這般又如何能夠去好好修行。
看樣需要盡快將腹中洞天內的這些血食騰出來才是。到時候圈一個獵場,將這些牛羊給放裏麵,其他的動物就丟綠盤州散養吧。
鷹逆想了想,也就不去操心這些事情,而是簡略翻了一下手中的四本劍譜。
雖然沒能湊足五本,可是有了這四本劍譜,紅羽君諸人也可以觀摩借鑒一下,對自己劍道有著很大的幫助。
第一本劍譜正是大春雨劍,在鷹逆看到那小春雨劍之時,就感覺到這劍術似乎有很多地方不夠完善,應該有著一本完整版的小春雨劍。
果不其然,現在這完整版的大春雨劍就已經出現在了鷹逆的手中。
鷹逆看了一會兒,發現這劍術就是小春雨劍的加強版,依舊是走的虛實路子,借春雨之名,來施展虛實變化的招數,比之前的小春雨劍更加強大與刁鑽而已。
隨後鷹逆又翻了翻那金蛇劍法,才知道什麽是真刁鑽。
這金蛇劍法總共隻有三式,可是這每一式之中都有著接近三十多種變化,一單施展開來,便如同一個詭譎的靈蛇伺機在旁一般,使人防不勝防。
最為重要的這金蛇劍法已經非是術的範疇,而是屬於法的範疇。這四本高級劍譜,其實都脫離了單純術,而是結合於法,形成了自己獨特的套路與施展之法,兩廂配合以後,劍法的威力自然會暴漲許多。
瞧過了這兩本刁鑽的劍法,鷹逆又瞧了瞧那奔雷劍。卻是發現這奔雷劍正如其名,是一本以速度見長的劍術。瞧了上麵的介紹鷹逆也是明白,這本劍術修煉到最終,應該就可以輕而易舉達到劍氣雷音的地步,若是修為足夠,便是瞬劍術也沒有多大難度。
鷹逆可是在這瞬劍術上吃足了苦頭,心底還是極其害怕這些以速度見長的劍術。
而最後一本劍術則喚作戊土石磐劍,瞧這名字似乎是一本土係劍術。待鷹逆仔細研究一番,才發現創造這本劍術的前輩,也算是另辟奇徑的大奇葩。
他將人當作是一株大樹,想要練好劍術,首先就必須讓自己紮根於大地之中,然後借助大地之力,來發揮出浩瀚無邊的戰力。但凡鬥起來以後,就如同一塊磐石一般紋絲不動,一絲絲自下方汲取力量。走是應是重劍的路子,每一擊都有著千鈞之力。
隻是鷹逆修行至今,都沒曾見過這走重劍路子的劍修,而且大多數修士都是飛來飛去,要站在地上才能夠與人爭鬥,似乎有些太過被動。怕絕大多數修士也不會選擇……
可就在這時,鷹逆卻是忽地想起了那劍梟,似乎這人正是喜歡站在地上與人爭鬥,而且劍術也絲毫不差於鷹逆曾經所見之人。
登時鷹逆反而覺得此術,似乎是屬於可行的。
瞧明白這些後,鷹逆就將這四枚玉簡交給了紅羽君,道:“紅哥哥,你研究一下,心中有數就行,他們如是有人喜歡的話,你就擇人而授。至於飛劍,就用那些華顏宗弟子的劍,你看著分配就是。”
紅羽君雖然雖然出自順天宗,可是卻一直是以劍修為主。
鷹逆當時在萬仙門中遭遇了這紅羽君的屠殺,也是記憶猶新曆曆在目,那時的紅羽君真如天仙一般,忽地就從天而降,殺的鷹逆連逃跑的勇氣都不曾有。
而無小花那一套五色劍陣的使用之法,又不夠完善,缺失了一部分。
便是糜竺也隻是一個半吊子的小春雨劍,由紅羽君來傳授他們劍術卻是最好的選擇。
因此紅羽君也就不推脫,直接借過這四枚玉簡。
這些玉簡對華顏宗來說,倒也不用付出多大代價。
除了一些不傳之秘,這些從別處搜羅來的劍法都是可以複製,然後告知別人的。
隻是費一番工序而已。
因此華顏宗隻送來四本劍譜而不是五本,鷹逆心中也明白,隻怕偌大的華顏宗類似這等級別的劍術也湊不出來第五本了。
這天晚上,鷹逆等人在三仙峰上用銅鼎煮食了很多血肉,一群妖怪圍坐一團吃的不亦樂乎。
滿嘴流油的薑小土還不忘嘟囔著,沒有酒,吃的也不爽利。
鷹逆便拿出一些之前囤積的酒,丟給他們揮霍。
心想下次還得去買一些酒水才行,這麽以來總感覺這群人是老爺,他自己才是小廝,心中升起一股別扭之感。
不待飯罷,鷹逆就與薑小土、薑尾一同,在三仙峰附近,用搜刮別人的陣道材料布置了一個簡單獵場,防止這些食物逃走。然後便將這些食草的牛、羊放了出來,還放了幾頭肉豬在此,至於這些牛羊能夠不能在這子母朝陽山內生存下去。
鷹逆也就不曉得了。
一邊布陣,鷹逆也不忘給薑尾介紹著陣道一途的優劣點。
待鷹逆等人忙完回去之時,他們的歡聚還沒有結束,一個個吃的好不快活,鷹逆也隻能跟著去湊趣。
這一場盛宴足足持續了一個晚上,到第二天天亮才漸漸收拾,各自回去修煉。
鷹逆與紅羽君交代了一些事情後,就獨自架起遁光離去。
盡管他們已經在漠洲內安下家來。
可是鷹逆還是有許多事情要做,不說加固長生洞需要材料,便是布置一些勾納罡氣的法陣也需要材料。還得去尋一些適合人修行的地方。
這凝靈、煉罡而境界,是長生一途的基本功,萬萬馬虎不得。
因此,鷹逆便一路向西,在搜尋城市的同時,也漸漸將他的所見所聞繪製成一副地圖,如此也好讓門下的小廝們在外行走之時,不至於迷路。
而這時,子母朝陽山的兩位山大王,玉麵千歲與那赤目神君打了個照麵,合計一番後。
便帶著一眾修為不錯,能夠架妖風而行的妖怪,歪歪扭扭的向三仙峰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