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焰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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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秘辛

收到鷹逆的命令後,硨磲、牛青幾人就慌忙出去將在外麵的其他人喚了回來,待所有人齊聚長生洞後,鷹逆就直接啟動長生洞護洞大陣。

一層層光暈將長生洞罩住,自始至終三仙峰上的乾焰真人都不曾見過鷹逆。

而長生洞內的一眾人則奇怪的看著鷹逆,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麽。

隻是大多數人都是鷹逆的晚輩,不好提出異議,麵對老爺的吩咐隻能默默執行。

“你這是什麽意思?直接出去揍她一頓,把這人鎮壓了就是,為什麽要避著她。”風鳶不解的問道。

鷹逆搖了搖頭:“她又沒錯,我若是出去直接阻她,就等於阻她證道,不管事後如何,都將這層因果攬在自己身上,非是好事。這樣避而不見,任由她自己想明白了,反而對雙方都好。”

風鳶想了想,還想說些什麽,卻沒有說出口。

“你換位思考一下,若是有朝一日,你有望證道長生,我卻堵住了你的證道之路,你會怎樣?”鷹逆又道。

風鳶聽到這裏認真思考了片刻,最後點頭道:“你做的對。”

雖然她理解了鷹逆的做法,可是眉宇之間,仍有一些淡淡的愁雲沒有散去。鷹逆瞧了她一眼,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轉首道:“那乾焰真人離去之前,你們就在長生洞內好好修行,若有什麽問題可以詢問無小花、迪勇、糜竺三人。”

說完這些,鷹逆拉著風鳶道:“跟我來。”

風鳶愣了半響,就跟隨他一同進入一處石洞內,隨後鷹逆甩手一揮,就封了這石洞。

一眾人瞧見鷹逆與風鳶兩人獨處一室,愣了愣,都曉得此事十成十的穩了,外麵那個擺擂台娶親的乾焰真人也真是可憐人。

“你心裏還有不滿?”鷹逆問道。

“沒有……”風鳶搖頭道。

鷹逆笑了笑,盤坐在地,道:“來。”風鳶還以為他要跟自己論道,就到他跟前盤坐下來。

“手拿過來。”鷹逆又道。

“什麽意思?”風鳶疑惑道。

“我要與你神魂交融!”鷹逆眼神沒有一絲雜色的看向風鳶。

————

三仙城無定坊中。

正在做賬的詩寒眉頭皺起,問道:“你說什麽?有人在三仙峰擺擂台要娶鷹逆?”

“是的!剛剛傳來的消息,說要我們派人去觀禮呢。”一個侍者模樣的人說道。

“這都什麽世道了,竟然有人來做這種事情,還要不要臉了。不行我得去阻止她。”詩寒霍地起身,推門而出,隻是剛剛走沒有多遠,就猛然折過身來,自言自語道:“不行,得把希夷先生拉上才行。”

那侍者瞧了瞧自家的詩掌櫃,因為這點事情就失了神,看樣他與那通天子的關係果然非同一般。

而這時映霞峰、毒王峰也都接到了這個消息。

本不願意來攙和,但是關於鷹逆的事情,他們覺得還是有必要看一看的好。

待赤目神君與玉麵千歲帶著大批人馬來到三仙峰上時,則看到了那乾焰真人一人大馬金刀的盤坐在三仙峰中央,長生洞則洞門禁閉,往常熱鬧異常的三仙峰此刻也靜的出奇。

赤目神君瞧了一眼身邊的玉麵千歲,問道:“這是鬧的哪一出?”

玉麵千歲聞言嘿嘿一笑:“還能怎樣,怕是這乾焰真人看準了通天子的潛力,想要借助他來助自己成道。隻是通天子顯然不喜歡這種模式,又不好直接出手喝阻她,就隻能避而不見了。若是這樣比鬥一場就能夠得到通天子,說不得我也得上去湊一湊熱鬧了。”

赤目神君聽她一解釋也回過神來了,酸溜溜的道:“妖比妖氣死妖啊!”

雖然鷹逆人長的模樣一般,而且修為也不高,可是依舊有這麽多女修對他青睞,甚至另眼相看,這都是有原因的。

動物擇偶會尋找強壯健康的伴侶,人類擇偶則會尋找有錢有勢,甚至內在強大的。

可修士擇偶則不看那一些,首要選擇條件就是對方的潛力到底有多大,有幾分能夠成就長生,這才是最優秀的表現。而鷹逆的所作所為,的確值得所有人津津樂道。這些女修瞧上他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說道品性,鷹逆的品性也值得肯定,拚了命的拿到萬仙會魁首,就是為了自己的兄弟,難道還不值得信賴嗎?

可不管赤目神君再怎麽羨慕,天賦這東西從來都不會對等的,總有一些人隻能是自己仰望妒忌的存在。

而這時詩寒與希夷先生也架起遁光來到了三仙峰。

詩寒上前瞧了一眼,就問道:“這位道友怎麽稱呼,不知道你這是準備做什麽?”

“大力門乾焰真人,此舉比武娶親是為證道,一個高人給我指點了明路,我的長生之機全在通天子身上,因此不得不做出此舉。怎麽?你可是想要來與我鬥上一場?”乾焰真人問道。

詩寒皺了皺眉頭,搖頭道:“不,我沒有這個想法,隻是替通天子他哥哥問一下情況而已。”語畢又朝希夷先生使了個眼色,後者無奈的站出來作揖。

詩寒則趁著這個空檔與千盤居士發了一個傳音符:三仙峰有難。

————

“對我來說,這極有可能是我成就長生的最為重要一步,你是不會阻我證道的吧?”

風鳶盯著鷹逆的眼神看了片刻,不自覺的別過腦袋,細如蚊吟一樣說道:“那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有,你如果覺得不喜歡,可以拒絕我。如果你願意接受的話,倘若有一天我能夠成就長生,一定會庇佑你今後的修途,待你如我、如長生之念一般。但凡阻你、輕你、辱你、謗你、欺你、笑你之人,一律打殺!”鷹逆字字千鈞的道。

風鳶聞言心神猛顫,愣了許久,又問道:“那這長生洞內可有我的住處?”

“我既然待你如我,屬於我的東西,就自然屬於你。你身處的這所房間,就是你的住處。”鷹逆又道。

風鳶抬起腦袋死死的盯著鷹逆,臉上的紅暈如同豔麗的桃花,緩緩伸出那雙白皙蔥鬱的手指,嗔道:“你這人真不識風趣。”

“但是我懂長生。”鷹逆望著風鳶那一雙瞳人剪秋水的眸子,哈哈笑道。語畢便探手向風鳶的柔荑印去,隻是不待他接觸到風鳶,就有一股清晰的觸感傳遞到鷹逆手上,似水般柔軟,又略帶一絲溫熱。

這才知道風鳶既然拿定注意就不再怯怯懦懦,在鷹逆神魂還沒有蕩出來之時,對方的神魂都已經迎了上來,當下鷹逆也將自己的神魂自體內蕩出,迎上了風鳶的神魂。

頃刻間如遭雷亟的感覺再度傳遞到兩人靈魂的最深處。

就像是把無數的悸動糅合在一起,而且不斷的攀升,一絲絲的刺激著自己,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不斷的衝擊著鷹逆風鳶兩人的靈魂。

將近一刻鍾的時間,兩人都沒有辦法聚精會神的思考事情,被這新奇的感覺占據了所有思維,而雙方的神魂就像是兩個萬手觸怪一樣,急不可耐的將自己的身體鑽入對方的身體之中。

隻是片刻,就已經融在了一團,不分彼此緩緩蠕動。

鷹逆風鳶兩人在這種感覺新奇的感覺中持續了三刻鍾,才有了一些自主的控製力,這時撲麵而來的全是一些密集的信息。

鷹逆看到了風鳶從出生到此刻,所有的事情如同剪影一般快速湧入鷹逆的神魂之中,即便鷹逆不去看,也揮之不去的記下了這些事情。

隨著對風鳶了解的越來越多,鷹逆對她的感覺也在潛移默化的改變。

知道她有一個姐姐,而且自出生就沒有父母,是由兩個妖怪養大的,一個妖怪沒有熬的過歲月的消磨,隕落在幾年前,而另外一個就是赤狨王。

二十年前,因為某件事情她姐姐也消失在漠洲。

之後就隻剩下風鳶一人倔強的在漠洲生活著,還要應對金蚣王不厭其煩的騷擾。

鷹逆內裏波瀾再起。

而風鳶接受到的信息就有趣一些,一個愣頭愣腦的小鷹從小到長大,與各種猛獸相鬥,隨後遇見薑玉陽,有了修行的功法,因為得罪了華顏宗,導致他們不得不分開,鷹逆便一人踏上庸郡尋仙之路。

直到在萬仙門覆滅之時,再度遇見薑玉陽兩人一起修行,然後引發了嶽洲的大事件,隨後便踏上了尋師之路,一路不但與那個龐然大物鬥智鬥勇。最終卻依舊沒能救下自己的師傅,在那場萬人矚目的大事件中嘶聲痛苦,然後被薑玉陽掩護逃跑。被迫逃竄到神洲,也是被人喊打喊殺。

鷹逆最早的生活看著還有一些歡樂,可是到後麵則滿是心酸,盡管拿到萬仙會魁首之後的鷹逆看上去光鮮無比,可是又有幾個人抗的起他所擔負的重任。

就在這時,風鳶想到了那柄靈寶風雪幡,整個人愣了愣。

下一刻,鷹逆就察覺到對方正在一點點收回自己的神魂。

疑惑的問道:“怎麽了?”

“我姐姐叫風雪。”風鳶道。

“我知道。”鷹逆愣了愣,又道,“你是說我師娘和你姐姐是一個人。”

風鳶點了點頭,又道:“而且你還把她吃掉了。”

鷹逆登時如遭雷擊,整個人都轉不過來了,自己把自己的師娘吃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