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逆風鳶三人就這樣徑直來到“大盤子”,裏麵的設施簡單,也不像神洲那邊的桌椅擺放,而是鋪著一張毛毯,毛毯正中央擺放著一張矮桌。
一些正在用餐的人,都是各式各樣的坐在毛毯上撕扯桌麵的食物。
顯然因為因為天氣太過寒冷的緣故,才有了這細節上的改變。當鷹逆等人坐在那毛毯之上,瞬間一股暖烘烘的感覺傳來。
神魂向下一探就明白了怎麽回事,這下方是由石塊砌成,然後在石塊下方大火燒著,他們所坐的這個地方就像是一個爐子一般,自然暖烘烘的。
一旁一個八字胡微微翹起的男人瞧見鷹逆兩人,慌忙湊了過來喊道:“客官,你們要吃些什麽?”對鷹逆身旁跟著的那巨大的雪獺妖竟然絲毫不懼。
不說別的單憑這幅膽魄,就非同尋常。
鷹逆瞥了他一眼,就明白了怎麽回事。
這人也非是凡人,雖然不太明顯,可身上還是有著一些靈力波動,顯然是有鑿開靈竅,隻是未有打通全身的穴竅而已。
“什麽好吃上什麽,不用擔心,我們不差錢的。”鷹逆大大咧咧的說道。
那人聞言應道:“好叻,您稍等。”語畢便眼睛眯著向後麵跑去。
鷹逆、風鳶兩人都是分念修為,隻要陰陽大成就可以將法力內斂起來,隱藏到別人看不見的模樣,更別說他們這分念修為。
風鳶小聲嘀咕道:“剛才那人有些不對,我怎麽感覺他把我倆當食物了?”
“你我本身在他們眼中就是食物啊,別胡思亂想了。”鷹逆嘀咕道。
隨即兩人假意挑逗了會兒身旁的雪獺妖,店家的菜就已經端了上來。一個巨大的陶盆裏麵放了一些剛剛出鍋的鮮肉,周圍還有兩個小碟,裏麵放著一些不知何物調成的調料,看上去五顏六色。
鷹逆抓起一塊肉,攪了攪很鮮美,但是沒有味道,吃到嘴裏很是寡淡。
一旁的八字胡慌忙說道:“我們這邊的手撕毛羊,得蘸鮮醬才好吃,你試試看。”
鷹逆聞言便拎起一塊毛羊肉,在下方的鮮醬內蘸了蘸再放入口中,瞬間爽口鮮辣,一股說不出的感覺湧上味蕾,不自覺的就又撕咬了起來。
待鷹逆回過神來之時,那塊羊肉就已經全部下肚。
若是單純的毛羊肉的話,隻是鮮美,但是站上鮮醬以後瞬間就發生了神奇的變化。
給人以極佳的味蕾刺激,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麽味道,若是非得尋一個最直觀的味道,那就是鮮美。
相比登仙樓的美味,是繁雜味道的組合,而大盤子的食物,則簡單異常,就一個鮮字來襯托。
風鳶隨即嚐了嚐,也是讚不絕口,一會兒胃口就上來了,沒有多久三人就將這些吃食給分完了。
一旁的雪甲眼巴巴的看著沒有辦法。
“一份不夠吃啊,還有其他什麽好吃的,快點端上來。”鷹逆擺了擺手道。
“好叻,您稍等。”
那人吆喝一聲便又向裏麵跑去,路上還不停的小聲嘀咕道:“這倆人咋回事,一點反應都沒有。”
鷹逆、風鳶兩人豎起耳朵聽了聽,相視一笑也沒有多說什麽。
未有多久那八字胡就又端上了一些手撕毛羊和手抓飯還有奶茶。
都是清一色的打鮮美路線,雖然單調但是味道還是相當不錯的。
雪甲也尋到了機會吃上幾塊鮮肉,頗為滿足。
而鷹逆與風鳶兩人就像是一個老饕一樣,無論怎麽吃都吃不飽。
隻是坐在哪裏不停的向肚子內塞著,自始至終都沒有一絲反應。
那八字胡在一旁盯著,也變得越發的焦躁,終於在雪甲有一些扛不住爬在地上之時,那八字胡低喝了一聲,從後麵湧出來七八個人,大刀片子明晃晃的亮了出來,便是一旁的食客也抽出武器向鷹逆圍來。
鷹逆掃了一眼,有十多人,除了少數鑿開靈竅的,大多數隻是凡俗之人,根本不夠看。
“怎麽,你們這是要幹什麽?”鷹逆笑道。
“還能幹什麽?你們這些妖孽敢擅自闖入戎盧城內,快快束手就擒吧,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那八字胡指著鷹逆就大吼道。
鷹逆瞧了瞧他們,笑道:“你們弄錯了吧,我們夫婦都是人類,何來的妖孽?還有我家小甲,也是我師尊篆養的靈獸,你們就這樣藥翻了他們,不怕我們事後尋你們麻煩?”
“你壞了戎盧的規矩,還敢尋我們麻煩,等你能活著出了戎盧城再說吧!”八字胡又道。
這時一人卻忽地開口道:“等一下。”
那八字胡慌忙湊到一邊道:“城衛大人,這事你不用出麵我們就能夠搞定了。”
“怕是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那國字臉不怒自威的城衛大人擺了擺手,上前又道,“你剛才說到師尊,敢問在何處修行?又師從何人?我聽你們的口音,不像是寂洲人士,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應該是從其他洲而來。”
“嘿,還算你有些眼力,我們侍從綠袍老祖,在哪裏修行卻是不能告訴你了,如果是仙道中人自然明白,不是仙道中人說再多也無益。”鷹逆揮手道。
“既然如此就隻好尋幾個仙道眾人與你來談了。”那城衛大人忽然恭聲道:“恭迎上仙。”
當下就有兩個穿單薄道服的人自內屋走了出來,一高一矮,高的瘦,矮的胖。一人陰陽初期,一人煉罡大成,在真人之下,也算得上一把好手。
“嗬,這雪獺妖倒是有些道行,可惜被藥翻了,你們兩個似乎沒有一絲修為,真的是仙道中人嗎?”那矮胖子開口道。
鷹逆聞言笑了笑:“在下何獨秀,敢問兩位道友怎麽稱呼?”
“和合二羽士便是我們兩兄弟,你若是戎盧修士,一定聽過我們的名頭。”高瘦子答道。
“顯然他不是,隻是一個僥幸養了隻雪獺妖的人類,來充高人混吃混喝呢。”矮胖子又道。
“你們到底想怎樣,就直接說吧,這樣膩歪到什麽時候了,老娘聽著難受。”風鳶忽地喝道,滿眼不壞好意的掃視著周圍這些人。
那和合二羽士對視一眼,還以為風鳶在虛張聲勢,就嘿嘿笑了起來。答道:“也簡單,隻要把雪獺妖交給我們,你們就可以安全離去。”
風鳶瞥了他一眼,似是沒有聽見一眼,喊道:“再弄點吃的,我還沒吃飽呢,安排這麽多人在這裏幹什麽?當擺設嗎?”
“他娘的,在我們城衛大人麵前出言不遜,找打。”一旁一粗短精壯的漢子抬腳就像風鳶踹去。
不見風鳶如何動作,似乎隻是甩了下手,那人便慘叫一聲倒飛了出去。
那矮胖子見狀麵色有些不悅,哼道:“你們這些外域蠻子還敢逞凶,今兒個說不得得好好教訓一下你們了。”
隻是不待他們動手,鷹逆便轟地蕩出一片恐怖的法潮,將周圍的人全部束縛起來吊在空中,唯獨留那八字胡一人站在身旁。
“看什麽呢?還不快點去給我們準備吃的,這次別再下藥了,你那些寒鬆果對我們不起作用。”鷹逆歎道。
那八字胡愣了半響,才慌忙向後麵跑去。
這時那和合二羽士才知道鷹逆兩人非同小可,不是他們能夠招架的對手。
“敢問道友在何處修行,又師從何人?”那高瘦子一臉擔驚受怕的問道。
這話剛剛那城衛大人剛剛問過,鷹逆也懶得理會他。
見鷹逆不再理會,一旁的一人慌忙說道:“他剛才說師從綠袍老祖……”
聽到這裏和合二羽士兩人都是心頭一驚,那綠袍老祖是何人他們不知道,但是鷹逆的手段他是已經見過,這等深藏不露,瞬間就將他們一眾人拿下,怕是一般的真人也難以做到,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恐怖之極的存在了。
“方才是我們的不對,道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那矮胖子又慌忙道。
鷹逆也不想搭理他們,一旁的風鳶則眉頭輕輕蹙起。鷹逆也就不可以,法力一轉,就將他們的嘴巴全部封住。
沒有了這些蒼蠅的呱噪,鷹逆與風鳶兩人才好好的吃上一餐,還囤積了不少食物,臨行之前風鳶才上前把中了寒鬆果的雪甲給救醒。
鷹逆臨行之前還不忘放了和合二羽士的束縛,問道:“你們可知道極北之地何處有淨焰奇株?”
和合二羽士連忙搖頭,似乎有了前番教訓,都不敢輕易亂說話。
鷹逆瞧得不到想要的消息,就不再理他們,與風鳶一起坐著雪甲離開了戎盧城。
待確定鷹逆兩人真的走遠了,和合二羽士才一臉怒氣的站了起來,喝到:“這個可惡的小鬼,簡直太不給我們兩人麵子了。”
“可是我們又能怎樣,鬥又鬥不過他們,怕是連他那婆娘我們兩人都招架不住。”另一人說道。
“也不是沒有辦法,他既然自稱何獨秀,就有法子處理他,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赤霞門近來也有一個叫何獨秀的弟子風頭正緊,而他正好與這人名諱撞上了,隻要我們添油加醋後,定有人來尋他晦氣。”
“如此甚好!”
而在這和合二羽士算計鷹逆之時,他卻已經除了戎盧城,來到了很遠的地方。
當他們越過一片冰湖的時候,一個景象吸引了鷹逆的注意。
一個人正光著身子匍匐在那冰麵上摩挲。
(1月停更,外麵那麽大,我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