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鷺陪著馬超、龐德等人盈盈拜倒,輕啟朱唇道:“犯臣之女,拜見董征西。”
折花公子將折扇揭開,現出七個大字“有花堪折不須折”,滿臉迷醉、神不守舍地道:“美人快快請起,無須如此客氣。”
馬雲鷺遂緩緩起身,孑然而立,馬超、龐德、馬休等人,到底粗鄙,不懂禮儀,會錯了意,居然也跟著站立起來。
折花公子濃眉一挑,冷哼道:“大膽犯臣,我隻讓美人起來說話,可沒說容你等站立,果真是雜血蠻夷,不懂規矩。”
話音剛落,堂下眾人除馬雲鷺外,都驚覺自己腳下的大地裂開,仿佛置身在懸浮的浩瀚虛空,剛才曾屁滾尿流過的馬休、馬鐵先魂不守舍,汗流浹背,駭得癱軟在地,龐德、馬岱亦受震懾,兩股震栗酸軟。
就隻有馬超,未來的蜀漢五虎將、天威將軍,矗立於虛空麵不改色,神情泰然,鬥意衝霄,進入到三國武將特有的“無雙”狀態。
飛翼神槍、浴血奮戰!
馬超宛若一尊戰神,準備與折花公子爭鋒相對,激戰一觸即發。卻在危急關頭,馬文鷺再次拜伏道:
“董征西大人,您大人大量,手下留情,請寬恕吾家兄弟不懂禮貌。”
折花公子點頭微笑道:“美人開口相求,本尊豈有不許之理。”
言罷,黃梁生就收回小宇宙威壓攻勢,讓馬超、龐德等人都從異次元幻境中解脫出來。
剛從幻境中解脫,眾人皆感疲憊,紛紛汗流浹背,軟坐於地,就連馬超都站立不穩,單膝跪地,隻有虎目圓睜,怒視折花公子。
旁邊有大將徐榮沉聲道:“馬超,你既然等歸降朝廷,以後就該循規蹈矩,休要如以往般膽大妄為,否則,征西將軍營中軍法無情!”
馬超少年英雄,哪裏肯服,遂直言反駁道:“吾等兄弟為報父親之仇,方才歸順董征西,馬家子弟永不投降!”
徐榮冷哼一聲,將手握在劍鍔道:“你們若不投降,我們如何信任?難道還會再給你們機會反叛朝廷.....”
話到這裏,殺氣勃發,整個營帳內刀劍出鞘之聲絡繹而起,李傕、郭汜、張濟、樊稠都舉起兵刃,準備隨時火並。
這時,折花公子卻從虎皮椅上騰身站起,大聲喝止道:“大家暫且住手,休要如此,我有話說!”
黃梁生論智論勇都勝過本體董卓許多,附身之後,穩掌軍中權柄,政令通順,說一不二。所以,當他下達完指示,眾將莫敢不從,全數退開,滿場殺氣徒然消散。
此時折花公子收回留在馬雲鷺身上色迷迷的眸光,瞬間氣場大變,現出亂世梟雄的崢嶸鋒芒,打量馬超數眼後,搖著折扇道:
“馬超,本尊知你馬家乃伏波將軍後裔,將門曆史淵長,絕非韓約、邊章等輩可比。隻是被迫無奈,才卷入叛亂,追隨叛軍,目的非為霸業,而是為了親君側,殺奸宦。如今馬壽成不幸遇難,你家缺了主事之人,為防韓約這廝負義吞並,遂才歸順朝廷。”
馬超還未說話,馬雲鷺卻已搶先說道:“正是如此,董征西明鑒。韓約綽號九曲黃河,狡詐如狐,心狠手辣,吾父若在,尚能火中取栗;吾父遇難,將再無遏製此人之力。我姐弟若不歸順朝廷,就隻有死路一條。”
李傕、郭汜在旁陰測測地道:“我家主公憑什麽信任你們?或許你們根本就是韓約派來的奸細。”
馬超聞言大怒道:“胡說八道,我扶風馬氏行得正,站得直,就算要與你們為敵,要反你們,也定然堂堂正正、扯旗明來,絕不做那些陰謀詭計的勾當。”
折花公子眉宇挑動,沉吟片刻後道:“小馬將軍,要本尊信任你們,其實也並非難事,隻須你答應我一事,不僅我會向皇上請旨赦免你馬家無罪,而且替你父親壽成公報仇之事,都一並包在我身上。”
馬超、龐德、馬雲鷺聽得有這般好事,都覺得驚詫無比,遂異口同聲道:“不知董征西你想要我們馬家怎麽辦?”
折花公子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倏地閃過一副似笑非笑、色迷迷地表情,幽幽地道:“非常簡單,你們馬氏可以選擇與本尊親如一家。小馬將軍,令姊才貌雙全、豔絕西涼,本尊甚是傾慕,意欲要求娶為如夫人。”
此言一出,滿堂皆靜,折花公子麾下眾將徐榮、李傕、郭汜等臉上都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而馬超兄弟與龐德,卻都怒發衝冠,目棱欲裂,三屍神暴跳激將,恨不得拔出兵刃,與折花公子拚一個魚死網破。
原來附體董卓之後的折花公子,外貌雖已然大變,不再是原著中大黑胖鄙夫的形象,但照舊是妻妾成群,風流成性,聲名狼藉。馬家再是沒落,好歹也是扶風馬氏、大漢伏波將軍的後人,馬家的姑娘,如何能給別人去當填房小妾?
尤其是龐德,自幼就暗中傾慕馬雲鷺,隻待年歲長大,就向馬騰父子去求親,誰想到今天要被折花公子橫刀奪愛。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龐德隻覺渾身血液都在沸騰燃燒,轉手就往腰間去拔那口隨身帶著的環首刀。
就在千鈞一發的關頭,馬雲鷺玉手輕舒,將龐德的環首刀一把按住,然後朗聲嬌喝道:“董征西擎天駕海之才,而小女子僅隻有蒲柳之姿,能受厚愛,實在是三生有幸;超弟、龐將軍,你們都不可不識抬舉。”
馬超、龐德聞言盡皆落淚,瞬間明白了雲鷺的心意,她這是要犧牲自己,來換取馬家的一場前途。
馬超顫聲道:“姐姐……”
龐德亦道:“雲鷺,你可要千萬想清楚……”
馬雲鷺苦澀一笑道:“我當然是想清楚了,能得伺董征西,其福不淺。”
折花公子聞言哈哈大笑道:“大善,大善,如此這場婚事就說定了,小馬將軍,三日之後,本尊當親來迎娶令姊過門。”
與此同時,雒陽城中,楊燁三頭六臂,聯手顏良、貂蟬激戰邀月、閻行等人,正鬥得如火如荼,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張繡一心想要清理門戶,使出百鳥朝鳳槍法中的種種精妙解數,楊燁毫不示弱,劈手以鐵血悲烈槍中的霸王十八挑招數相迎,征戰於龍潭虎穴之中。
鬥過十數合,楊燁賣個破綻,氣運丹田哈一聲,便有赤光噴出,迅捷如電,轉瞬就至。
張繡不知高低,挺槍來刺,結果被赤光一掃,連人帶槍都變成一頭呼嚕呼嚕叫的大肥豬。
華雄、閻行等人盡皆失色,畏懼之意大起,可李儒卻是平靜如常,指揮若定道:“眾將士,這廝乃黃巾餘孽,自然懂得一些幻術,不過不必怕他,此地乃天子腳下,皇城之內,正氣浩蕩,邪不勝正,他的法術持續不了許久。”
言罷,李儒從衣袖中取出來一寶,淩空祭起,卻見一張小巧玲玲的柔韌絲網不斷蔓延變大,從中降落無數甘露,滴到張繡所變的肥豬身上,使其打個翻滾,立刻就恢複了原狀。
張繡慘嚎一聲:“氣死我也!”跟著就抱起長槍,恢複鬥誌,重新如狼似虎撲將上來拚命。
楊燁將掌中瀝泉神矛隨意招架,將獨孤九劍中破槍式化作槍法,先將張繡逼退,又一記俠客行二十四式之白首太玄經,將華雄一掌震出十丈,讓其趴在地上隻顧喘氣。
這時,那張法寶絲網幻化成怒海狂濤水龍,楊燁冷笑一聲,將掌中冥劍鬼門關祭起,演化蜀山仙劍之劍神,製造出白胡子劍聖虛像,招引出漫天冷森森的劍芒,硬挫狂瀾水霧。
楊燁鬢眉挑動,口中讚歎道:“好一張霧露乾坤網,貴主公折花公子果真是財大氣粗,底蘊深厚。”
李儒回答道:“若沒有充足準備,怎敢冒犯楊先生的虎威?”
就在兩人問答之時,無中生有之計製造出來的金甲神將,戰鬥力越變越強,配合邀月與閻行,已然讓顏良、貂蟬,以及剛剛被救蘇醒過來的鬥神維娜斯險象環生,凶險疊遇。
邀月宮主奮起明玉神功,製造出漩渦狀的鬥氣,如封似閉,讓貂蟬無從招架,正在危急之時,楊燁卻撇開華雄等人,從天而降,將歸靈七寶刀兜頭劈開。
必斬馭刀術,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誅邪!
這一刀,專屬拯救,刀一出,絕不虛發,出刀則必斬,天下人神皆斬於刀下。
“鏗鏘”作響,火星四射,邀月宮主的隨身兵刃碧血照丹青,就此被斬為兩截,明玉功勁、長生真氣,都在楊燁霸道的必斬刀意之前土崩瓦解,落花流水。
顏良見主公如此神威,亦爆發出最為可怕的潛力,出手如電,隻一把,就將閻行的長槊抓住,用力拖動,閻行如何肯放,兩下較力,隻聽哢嚓一聲,長槊折斷。
閻行到底凶悍,武器折斷照舊有困獸之力,綽著斷槍就去砸顏良,就如正史中他對付馬超的套路,但可惜,被楊燁收入麾下,並被賜予神兵利器與金漿玉液的顏良,卻比正常劇情中的馬超,更為厲害。
無相劫相刀!
顏良大喝一聲,掌中魔刀鳴鴻倏地揮動,刀光閃爍,勢不可擋,正中閻行左手,當場血光迸射,一條胳膊被卸落在地。閻行吃疼,慘叫著倒下,顏良虎吼著去取首級。
“匹夫,休要傷害我家閻將軍。”李儒大驚失色,再次催動無中生有之計,又再召喚出整整千名金甲神將金場,人還未過,弓箭如羽,先射住陣腳,將顏良逼退。
楊燁、顏良與貂蟬並肩而立,敵人的神將卻是越來越多,且生生不息,怎樣都是殺不完的。
李儒冷笑道:“楊先生,這裏是三國的世界,計謀為王,軍師才是國士,任憑你有萬夫不當之勇,鬼神難敵的武藝,也鬥不過我的無中生有。你要明白,雙拳難敵四手,好漢難招架人多,就算亂拳也能打死你們這群老師傅。”
可楊燁照舊保持著優雅淡然的姿態,似乎一切都在其掌握之中,卻聽他帶著慵懶和嘲諷道:
“李先生,你要比誰人多?這個真是有意思,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你三十六計叫人多,還是我九轉元功變出來的人多。”
李儒見識廣博,可到底隻是三國世界的劇情人物,並不懂楊燁此言何意,但邀月宮主卻是聽說過九轉元功,猛然間讓她想到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李先生,快點阻止他,決定不可讓楊燁用出這門法術。”
楊燁粲然一笑,一字一頓地道:“邀月宮主,你們太晚了。”
嘩啦啦,地麵升起無數團清氣,變化成數千個與楊燁相貌一模一樣的小小男子。原來不知何時,楊燁悄悄撒出一把仙豆,並在其中附加上自己的精血真元,將它們變成身外化身。
此正是,九轉元功巨靈變之上的第六轉——化身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