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不是個君子,更不是個小人。
同樣的,他即不是個好人,也不是個壞人,他隻是個普通人,在遇到一些需要靠舍棄他人來做些什麽的時候,他會像普通人一樣,會先選擇與自己關係差的人。
紮索和紮果怎麽說現在也是自己的兄弟,而常館長怎麽說也算是自己半個朋友,隻有這洛林,和自己一不沾親二不帶故三還有點仇,不讓他去探路,讓誰去呢?
洛林也是明白了蘇揚話裏邊的含義,他無奈的笑了笑,道“我不求別的了,隻求你幫我好生照顧我的家人!”
“這點我敢保證,常館長肯定會好好對待你的家人的!”蘇揚不以為然的說道。
常館長聽完也是使勁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吧,我肯定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你說,怎麽進?”洛林猛的一下子站起身來,一臉嚴肅的看著蘇揚說道。
蘇揚一臉壞笑的說“很簡單,將你的血,抹在這氣牆上即可!”
洛林聽完一愣,有些不解的說“我一不是什麽修行人士,我二不懂什麽法術,用我的血,管用嗎?”
“嗬嗬,你隻管照我說的做就可以了!紮索,給他放血!”蘇揚大聲的吩咐著紮索。
紮索聽完毫不猶豫的從腰間拿出刀來,拎過洛林的手臂,就麵無表情的說“洛村長,對不住了!”
“噗嗤…………”紮索利落的在洛村長的手臂上割了一道大口子。
“呀…………”手腕傳來的疼痛也是讓洛村長不自覺的輕叫起來。
“將血滴在牆上,記住,一定要讓血在這牆上印出能過人的血痕的時候你才鑽過去,要是太小的話,你可進不去!”蘇揚著急的囑咐道。
紮索聽完,就拎著洛林正在鮮血直湧的手腕在牆臂上擦了起來。
“啊…………”本來傷口就夠疼的了,再加上與這牆壁的摩擦,更是讓洛林疼的生不如死。
常館長有些看不下去的叫道“你這是幹什麽,讓他慢慢來不行嘛!”
“你不懂就把嘴閉上,要是等他的血自己將這牆沾滿,他人早就死了!”紮果在一旁生氣的叫道。
洛林聽完之後也是緊咬著牙齒,手腕也不再是隨著紮索的手移動,而是自己使勁的在摩擦著牆臂。
蘇揚的眉頭不自覺的皺眉了起來,說句心裏話,他早就已經知道洛林根本不是找人殺他的幕後黑手了,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希望洛林遭這份罪,但是,他必須這樣做!
隨著洛林的血漸漸的滲透進泥土裏邊,奇怪的事情也發生了,那牆上的泥土就像是蛇在退皮一樣,一層層的往下掉落。
眾人驚訝的同時,心中也是充滿了好奇,想看看這些泥土剝落之後會是什麽情況,所以大家都是瞪大眼睛看著那牆壁。
隻有洛林,依然在那裏拚命的用手腕劃著牆,每動一次都是疼的他喘不動氣,不過他知道,他必須得這樣做,隻有這樣做他才有機會活下去,如果他拒絕蘇揚的要求,那麽很有可能就會被紮索直接砍死,想到家中的親人,洛林的摩擦速度更是加快起來。
“嘩啦…………”
“嘩啦…………”
“嘩啦…………”
泥土的每一次劃落,都是讓眾人的心頭不自覺的一顫,就連淘淘和守夜犬也是瞪大了眼睛看向牆上那明顯的坑洞。
“撲………………”
“嘩………………”
就在洛林拚命的將血抹在牆上的時候,一大塊泥土掉落了下來,掉下來的泥土直接就將身體已經是虛弱到了極點的洛林砸趴在地。
隨著這大塊泥土的掉落,一道藍色的氣門也是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紮索,怎麽了…………”聽到聲音的蘇揚有些著急的叫了起來。
“門……一道藍色的門……”紮索一臉吃驚的吱唔道。
“說清楚點!”蘇揚大聲叫道。
“蘇哥,一道門在這土的後麵,是藍色的,與其說是氣門,看上去更像是一個直立的大海,還能清楚的看到海水在這裏邊流動,而且在這道門的中央,還有一個很大的透明的地方,雖然是透明的,但是我們看不到這門的另一邊是什麽!”紮果連忙接嘴說道。
“快,快,讓洛林進去,這就是氣門!”蘇揚有些激動的叫道。
眾人聽完之後,連忙上前扶起被泥土砸倒在地的洛林。
臉色蒼白的洛林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用懇求的眼神看著蘇揚說道“蘇先生,如果我死了,請你說話算話!”
“嗯,嗯,快進去,快進去!”蘇揚有些著急的催促道。
“放心吧,我說話算話!”常館長連忙認真的給洛林做著保證。
洛林回頭看了一眼那道門,猶豫了一會之後便咬了咬牙鑽了進去。
不,不應該說他鑽進去,應該說是他的身體肌膚在接觸到那道門的瞬間,被什麽東西給扯了進去。
“卟嗵……卟嗵…………”
“卟嗵……卟嗵…………”
洞裏邊靜的隻能聽到每個人的心跳聲,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因為大家都是屏住了呼吸,雖然不知道在等什麽,但是大家都是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向了那道氣門。
“啊………………”
“啊吼……啊吼…………”
“砰…………砰…………”
突然之間,洛林的尖叫聲,一些動物的吼叫聲,還有一陣陣身體撞擊牆壁的聲音都從那道門的裏邊傳了出來。
這陣聲音隻是持續了不足十秒鍾而已,就是這十秒鍾的時間,將紮索、紮果還有常館長三人嚇出了一身冷汗,三人的衣服都是已經濕透。
蘇揚卻是異常的沉著,聲音消失的同時,他也是大聲的叫道“快,將守夜犬給我扔進去!”
話音剛落,紮索和紮果二人就是迅速的提起了趴在地上的守夜犬。
“瞄……瞄…………”
“瞄……瞄…………”
守夜犬拚命的掙紮著自己的身子,同時也是發出了可憐的叫聲。
但是他的掙紮沒有起到一點作用,紮果和紮索二人毫不猶豫的就將它扔了進去。
扔進去之後,三人就瞪大眼睛,堅起耳朵站在原地,但是這次和上次不同,這次並沒有什麽恐怖的聲音傳出。
紮索不解的看向蘇揚,道“蘇哥,現在,怎麽辦?”
蘇揚微微一笑,道“現在,就等行了!”
“等,等什麽、”眾人不解的問道。
蘇揚邊從口袋裏邊摸出煙來,邊肯定的說“等著門打開!”
“這,不是已經開了嗎?”常館長有些糊塗的說。
“開什麽開,這種門,別說是人,就算是神進去都得掉三層皮!”蘇揚有些生氣的說道。
常館長也是知道自己又問了太多的問題,便是閉上了嘴巴,不過他卻是向紮果和紮索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紮索和紮果二人本不想幫這常館長的忙,不過兩個人也想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便輕聲問道“蘇哥,您這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啪…………”蘇揚打著火機,將煙點上之後就很是享受的抽了一口,然後就歪靠著洞內的泥土坐了下來,淘淘也很是乖巧的爬到了他的腿上。
蘇揚輕輕摸著淘淘的腦袋,邊說“氣牆,都是一樣,要麽是陰氣,要麽是地氣,要麽是由陰怨之氣組成,像剛剛那氣牆,應該是由純陰和純地氣組成的。
但是這氣牆裏邊的門卻是不同,他不是由什麽氣組成,而是由人為設立而成。
氣門是人根據天上的星向、地下的水向還有施術者的氣脈所設,隻有施術人才有辦法打開這道氣門。
不過,其實還有一種辦法可以打開這道門,那就是用那施術人的血,或者說是他直係親屬的後代的血,一樣可以打開!”
眾人聽完先是愣了一會,而後不約而同的叫道“你是說,設立這氣牆,修那洛王墓的人是洛林的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