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靈珠、雷靈珠和水靈珠已經到手,現在林龔羽就差風靈珠和土靈珠了。
血妖皇建議林龔羽先尋風靈珠,相對土靈珠而言,風靈珠相對要容易找得多,畢竟符合土靈珠吸收靈氣的地點太多太多,各大名山都有可能成為靈珠的藏身地,搜索量實在過大。
而符合風靈珠吸收靈氣的地點也有好幾個,例如荒廢已久的清風澗、烈風峽和罡風穀等,這三個地點都是曾經著名的風係靈氣寶地,或強或若的罡風常年不消,是難得的風屬性修煉者修行寶地。不過,由於未知原因,壞繞在外部的風係罡氣逐漸減弱,靈氣逐漸消失於無形,於是這三塊寶地便荒廢成為了普通之地。
除此之外,還有數個仍然保存著的風屬性寶地,也將成為林龔羽和血妖皇的搜素目標。而林龔羽血妖皇兩人的首要目標便是清風澗。
禦劍飛行大約一個時辰後,林龔羽和血妖皇來到一處山清水秀的峽澗中,澗內風景如畫,空氣清新,令初入峽澗的林龔羽和血妖皇心曠神怡。
小小感受了一下如畫風景,血妖皇便閉起眼睛開始幹活兒起來,她將發動真氣,把自己的意念放射出去,對清風澗地毯式搜尋。
這項工作並非想象那般容易,真氣劇烈消耗不說,還會消耗大量精神,從血妖皇鬢須間流下的豆大汗水就可以看出這項工作有多費神。
站在一旁傻看的林龔羽也歎自己應該把尚綺妍這個超級外掛帶進來,不過他可不敢將林婭萱帶進來,林龔羽之所以瞞著終於偷偷進入仙劍世界就是害怕林婭萱、火狐等女知道真相後擔心。
漫長的搜尋大約持續了二十分鍾,滿頭細汗的血妖皇才睜開雙眼,失望的對林龔羽搖搖頭。
“風靈珠不在這兒……”
“是嗎,那我們去烈風穀吧。”
“嗯。”
“不過在走之前,得好好犒勞我家的大妖精先?”血妖皇正欲祭出戮天·月,忽聞林龔羽怪異的語調,有些疲憊的血妖皇立即精神起來。
“哦?相公,你打算怎麽犒勞我?”
林龔羽張開雙手,環視四周一圈,一把抱住血妖皇:“如此風景如畫之寶地,不做點什麽豈不是太煞風景了?”
“咯咯,那奴家任憑相公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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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後,林龔羽和血妖皇抵達了位於神州大陸西北端的烈風峽,雖然在清風澗沒有任何收獲,但也不枉此行,林龔羽和血妖皇天當地當床,在風景怡人的清風澗中大幹了一場,把血妖皇喂得飽飽,精氣神屬性全滿後兩人才開始上路。
與充滿綠色生氣的清風澗不同,烈風峽方圓十裏之內都是一片昏黃的沙漠,沒有一點綠色生機可言。而烈風穀內更是一片荒蕪淒涼,峽內岩壁上到處都是各種風幹的劃痕,一道道觸目驚心,顯然是曾經圍繞在峽中的罡風造成的效果。
十幾分鍾的地毯式搜索後,血妖皇給出的答案依舊是失望,風靈珠並沒有藏在烈風峽中,而滿眼荒涼的景色讓林龔羽和血妖皇提不起一點打野戰的念頭,於是飛快離開了烈風峽,向最後的罡風穀前進。
若是罡風穀中還是不能尋到風靈珠的話,林龔羽和血妖皇二人就得將搜素範圍擴大,把所有的風屬性寶地全都搜索一遍,這一遭下來至少也要七八天時間,而且,若是風靈珠早被人拿到的話,那麽林龔羽和血妖皇的努力可就完全白費了。
林龔羽也有曾向血妖皇詢問過雷劫的細節,雖然平日裏不動用真氣可以防止雷劫降臨,但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一段特定時間後,雷劫還是會降下,所以林龔羽必須在最短時間內將五靈珠收齊,然後聚五靈之力,對抗最後一道神雷。
沒有人知道不除執念而渡劫會有什麽下場,一般來說,渡劫都隻有兩種結果,要麽魂飛魄散,要麽羽化飛仙,而且大多渡劫之士在渡劫前早已經過數十年乃至數百年的修行養性,對世事的執著早已淡然。向林龔羽這般執念滿滿而渡劫者,真是聞所聞聞,見所未見。不過,即便林龔羽安然度過最後一道神雷,心懷執念的他也不可能羽化飛仙,至於實力能達到何種境界還是個未知數。
又是半個時辰的禦劍飛行之後,血妖皇載著林龔羽抵到了罡風穀。剛從戮天·月上跳下,血妖皇照例閉上眼睛,剛想照對尋罡風穀,站在她身旁的林龔羽卻忽然拉住了她
“等等!”
林龔羽走到血妖皇前邊,仔細打量著罡風穀。這罡風穀乃是兩座高山交界處自然形成的一座環形深穀,穀中植被頗多,綠是罡風穀的主題色彩,不像烈風峽那般荒蕪但也沒有清風澗那般令人心曠神怡的美景,但打量著罡風穀的林龔羽臉上的卻漸漸露出絲絲喜色。
“大妖精,這次就不用那般麻煩了,我敢斷定,風靈珠一定在此。”
血妖皇一愣:“哦?相公你為何敢如此篤定?”
“你看這罡風穀的岩壁。”
林龔羽指著罡風穀四周的岩壁:“岩壁上一條條密密麻麻,整整齊齊、風幹的劃痕應該是在罡風長年累月的洗禮下形成的,你看這些劃痕是不是始終指向同一方向(逆時針方向),你在看這穀中的樹木,雖然枝葉無法留下任何線索,但是一看,樹根是不是都是傾斜的,而且傾斜的方向和岩壁上的劃痕呈同一方向?(逆時針方向)”
血妖皇恍然大悟:“奴家明白了,嘻嘻,相公你這腦袋瓜子可真是聰慧無比,奴家自歎不如啊。”
既然岩壁上的劃痕和樹根的傾斜方向都呈同一方向,那就意味著穀中的罡風始終呈逆時針方向運動,長年累月的積累下才致使穀中的樹木傾斜。而清風澗和烈風峽岩壁上的劃痕方向和樹木傾斜方向都是雜亂無章,沒有任何規律,於是,結果顯而易見。
如果不是有風靈珠在吸取罡風,那麽罡風絕對不可能呈現如此規律的運動軌跡!
於是,林龔羽讓血妖皇載著她飛上罡風穀上方,收集數據計算處大概的風眼位置,然後讓血妖皇搜索那片區域。
果不其然,幾分鍾後,血妖皇睜開雙眼,美瞳中滿是欣喜、愛慕和佩服:“相公高明,風靈珠果然在此。”
血妖皇單手伸出,淩空一招,罡風穀中一聲炸響,隨即一顆布滿了青色旋轉氤氳的珠子緩緩從地麵漂浮而起,最終漂到血妖皇的手中。
“風靈珠到手!”
林龔羽笑眯眯的從血妖皇手中拿過風靈珠,丟進自己的空間戒指中,與雷靈珠、水靈珠和火靈珠並排放在一起,如此一來,五顆靈珠就隻剩下最後一顆土靈珠了。而距離林龔羽進入仙劍世界不過才三天時間,血妖皇和林龔羽還有充足的時間去尋找土靈珠。
待五顆靈珠集齊,完事具備之後,林龔羽會拚命催動全身的真氣引來雷劫,爭取在仙劍世界中渡劫,否則,若是拖到下一部電影世界中,那林龔羽可就被雷劫死死限製住了,無法為熾天使隊提供強大的戰鬥力。
“走吧,相公,還有最後一顆土靈珠,雖然搜索範圍過於廣闊了一些,但咱們也可以乘此機會遊山玩水一番,情至深處不妨做些有益身心健康的樂事,豈不樂哉?”
聽著血妖皇媚氣十足的勾魂聲,林龔羽將心中的一絲顧慮扔到了腦後勺,輕輕勾起血妖皇的下巴:“你這妖精可真媚死人不償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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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活活的休息了一晚上之後,第四天,血妖皇和林龔羽踏上了尋找土靈珠的路程。
神州大地名川名脈數不勝數,且相隔甚遠,搜索難度可想而知。一般來說,林龔羽和血妖皇一天隻能對四座名山進行搜索,若是搜索過多,血妖皇精力消耗太大,不利於後續搜索,所以一天的極限也就是搜索四個地點罷了。
可是這土靈珠不知道藏在那個大山旮旯裏,林龔羽和血妖皇耗費了十多天,神州大陸搜索了個大半,可是卻沒發現土靈珠的一丁點兒影子。時間已經過半,按照目前的搜索進度,至少得在月底才能將所有的目標之地搜索完畢,而且還不一定能夠找到土靈珠,這讓林龔羽愈發後悔沒把尚綺妍也帶進來。
又經過了三天的搜尋,枯燥的搜尋任務忽然出現了一絲轉機。
閉著眼睛賣力搜索著某座名山的血妖皇忽然睜開了雙眼:“相公!有古怪!”
“什麽古怪?難道是關於土靈珠的線索?”見血妖皇終於有了一絲不尋常的反應,林龔羽還以為土靈珠有了著落。
“不是。”血妖皇搖搖頭,指著兩人麵前的那座大山:“這座山似乎被人以意念搜尋過,雖然隻有一點點,但那股淡淡的真氣我絕對不會認錯,而且這真氣似乎有些熟悉,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被人搜索過?”聞言,林龔羽眉頭也緊皺了起來……
又經過了兩天的搜索,血妖皇發現,自從兩天前發現另一股意念搜索的真氣後,幾乎他們每到一個新的名山都會發現那股意念搜索的殘餘能量。兩天下來,血妖皇和林龔羽的眉頭一直都未曾鬆懈過。
可以肯定,有人和林龔羽血妖皇二人一般,在搜尋著什麽東西,而且,很有可能也是在搜索土靈珠!
雖然血妖皇和林龔羽很想知道這股殘留的真氣是哪路神仙殘留的,可是那人卻沒留下一丁點兒線索,讓血妖皇鬱悶不已。
不過,兩天之後,事情又出現了新的轉機。
血妖皇在一座遠近聞名的名山腳下進行搜尋的時候,同樣發現了那人留下的殘留真氣,而且真氣殘留濃度十分之高,想來那人也才剛剛離開不久!
可是,還沒等血妖皇向林龔羽提出追蹤的建議,她的意念搜索又有了新的發現。
血妖皇的意念搜索到麵前這座大山的山腰上存在一個天然的洞穴,在這洞穴之中躺著一隻身受重傷而昏迷的豺狼精,從他身上那淩亂交錯的劍痕來看和尚未凝固的血液來看,明顯劇烈戰鬥結束不久。
“相公,我們進去看看!說不定這與那股真氣的主人有關!”
血妖皇拉起林龔羽,馭著戮天·月開往山腰的洞府開去。
穿過一片茂密叢林之後,血妖皇和林龔羽飛入洞穴之中,落到昏迷不醒的豺狼精身邊。
“先把它喚醒來問一問。”
血妖皇雙指往躺在地麵上的豺狼精一點,一股黑色的魔氣從血妖皇指間迸出,往豺狼精口鼻衝去。黑色的魔氣衝入豺狼精口鼻之中,豺狼精渾身一震,一口黑血噴濺而出,昏迷不醒的豺狼精緩緩睜開了雙眼。
“那個該死的臭……”
才一醒轉,豺狼精便一臉氣煞我也的模樣,好像誰刨了他家祖墳幹了他老婆似的。然而還不等他將一句完整的發泄之語吐出,林龔羽一句操、著巨劍戮天·月的劍尖抵在了豺狼精的喉嚨上。
豺狼精感覺喉間一涼,一痛,抬眼一看,一把反射著死亡寒光的巨劍正抵在自己喉間,豺狼精毫不懷疑,隻要這把劍的主人輕輕往前一桶,自己三百年的道行便將毀於一旦。
“你們是誰?到此有何貴幹?”
雖然小命被人牢牢握在手裏,但一向凶狠慣了的豺狼精可不會對這這兩個不速之客有什麽好臉色。
血妖皇走上前,以命令的語氣道:“說,剛才有什麽人來過這裏?是什麽人打傷了你?”
豺狼精一愣,眼珠一轉:“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們?”
豺狼精表麵如此說道,內心卻細細計較起來:“這兩個家夥和剛才那個女子究竟是什麽關係?仇人還是朋友?若是仇人的話,說不定可以利用他們一下……”
“說或不說,死或不死,自己選擇!”林龔羽手持戮天月向前微微一挺,戮天月的劍尖瞬間刺破了豺狼精的喉間皮膚,黑色的血液如同小溪般從喉間淌流而下。
或許是害怕林龔羽真的將自己殺死,也或許是被林龔羽眼中那毫不加掩飾的殺意給震住了,豺狼精將肚子裏的那些花花腸子給收了起來,老實交代道。
“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將我打成重傷的。”
“那白衣女子是不是麵帶白紗,手持藍色長劍?擅用劍氣製敵?”林龔羽又道。
“嗯,沒錯。”
“果然如此。”林龔羽嘴唇輕輕蠕動了一會兒,之前他也有猜測,殘留在各大名山的真氣會不會是傅雨曦的真氣,不過林龔羽不敢確定事實是否真如同自己想象這般,可是現在聽到豺狼精的供述,林龔羽終於斷定,那真氣的主人肯定就是傅雨曦。
不知為何,得知傅雨曦竟然也在幫自己尋找土靈珠,林龔羽心髒突然顫抖了一下,像是某種催化劑低落在心頭,然後整顆心都柔化了一般。
她不是要廢我氣脈奪回紫雷真氣嗎?現在又為何……
半月前,林龔羽潛入弈劍玉塵閣踏秋殿時,恰好聽見三長老兩護法和傅雨曦正在討論如何處理自己的問題,當林龔羽聽到傅雨曦說出定將親自斬除這段因果之際,他的心莫名的抽搐了一下。
可是現在,一切都顛覆過來了。
“今天大爺心情好,不殺你。”
林龔羽將戮天月一收,牽起血妖皇的手向洞外走去。
見林龔羽心情突然大好,血妖皇笑著搖了搖頭,沒說什麽,任憑他牽著自己向離開。
逃過一劫的豺狼精捂住了脖間湧湧流出的血液,看著林龔羽和血妖皇漸行遠去的背影,狠狠的朝地麵吐了一口唾沫。
“我呸,今日我老狼究竟究竟倒了什麽黴,先是土靈珠被那賤女人搶去,然後又受到這對狗男女的恐嚇,若是我老狼有翻身之日,定將你們扒個精光,以身還債。”
豺狼精忿然的輕聲嘀咕著,臉上表情十分扭曲,但卻沒注意道,已經走到五十步開外的林龔羽的耳朵輕輕抖動了一下。
“呼,還是先把傷調養好再說。”
豺狼精掙紮著想從地麵上站起,然還未等他起身,隻見麵前黑影一閃,一道涼風刮過,旋即肩膀一疼,在外力的作用下,豺狼精身子一歪,死死抵在地麵上。
“你!”
突然受襲的豺狼精慌忙定眼一看,卻見是去而複返的林龔羽踩著自己的肩膀把自己壓在地麵上動彈不得。
“你想幹什麽?”
洞內光線昏暗,但並不影響豺狼精透過黑暗看見林龔羽眼中幾欲令他窒息的殺意。
“你說……有個賤女人搶了你的土靈珠?是不是?”
豺狼精打了一個哆嗦:“是……是。”
“嗬,那可真感謝你了,我也正在找土靈珠呢!”林龔羽嘴角一勾,露出一個陽光十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