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Redback肚皮上翻下來後,林龔羽躺在她身邊微微喘著氣,休息大約五分鍾後,感覺自己的身體恢複七七八八,林龔羽爬了起來。雖然以這種方式進行病毒傳播是最有效果的,但是想要完全控製住Redback還需要一些時間。
林龔羽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將跌落在地麵上的那張羊皮紙撿了起來,他想看看這東西和惡魔契約有何不同。
當林龔羽攤開這張羊皮紙後,他算是明白薇安的用意了。
這張羊皮紙的作用竟然能夠讓任意輪回者進行隊伍轉換,而且不像惡魔契約般不受任何限定,隻要想要進行隊伍轉換之人將自己名字填上,隨後再讓該隊隊長簽上名,那麽這份契約便算生效了。
將這份羊皮紙收入自己囊中,林龔羽再次回到Redback身邊,在她身上摸索一陣子後,將她手指上的那枚空間戒指取了下來,在裏麵摳掏一陣子後又摸出了十幾張一模一樣的羊皮紙。
難怪Redback會把自己的火天使隊也一同算計進去,因為一支隊伍的人數上限是15人,Redback不可能將所有自己看中的人都拉進自己的隊伍,所以,她才製造了這麽一場柔弱強食的遊戲,誰是強者,誰便有資格活下來。
林龔羽沒有一絲猶豫的將這十幾張羊皮紙連帶Redback的空間戒指給收入囊中,現在看來,Redback所做的一切,都成為了林龔羽的嫁衣。
趁著Redback還沒從那極致的巔峰中清醒過來,林龔羽還有一些事要做,她先是咬破了Redback的手指頭,然後用她的血在羊皮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最後把自己的名字也填上,隨著羊皮紙化為一灘灰燼消失在林龔羽掌中,這隊伍轉換契約也就正式生效,Redback成為熾天使隊的第十名隊員。
做完這一切後,林龔羽要求林婭萱開啟念動力掃描,將那些剩餘的輪回者的坐標都給他標出來。
主天使隊新人死得都差不多,火天使隊還有四名資深者,座天使隊也還剩下三名資深者,這七名資深者都不是什麽厲害角色,強化的血統和屬性也沒有什麽兩點,林龔羽根本沒有沒有心思利用他們,因為他看不到他們能夠利用的價值。
於是,林龔羽殺掉了六人。
殺掉人,加上林龔羽之前殺掉的傑克隊長和隊員人數、S級母艦以及團戰獎勵,或許複仇者聯盟結束後林龔羽便能將他的血統強化到最高等級了,屆時,超級螺旋·爆的使用時間也能大幅度延長。
本來,這場團戰林龔羽的計劃是待毀掉母艦後先扔幾顆核彈進紐約市,然後再進來撿便宜,所以他才有了之前感染神盾局長弗瑞的行為,在那艘移動堡壘的航空母艦中可是好幾輛攜帶核彈頭的戰鬥機。但誰想Redback的遊戲將林龔羽的計劃全盤打亂。不過,笑到最後的還是林龔羽。
而座天使隊的魔導師布萊恩並沒有被林龔羽殺掉,布萊恩之前在宇宙空間外的控場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林龔羽看中了他那強大的控場能力,所以在對布萊恩進行一陣恩威並施的策略之後,他扔給主天使隊隊長羅蘭德一張羊皮紙,把布萊恩丟入了主天使隊中並讓他也感染上了傑諾娃病毒。
現在,林龔羽手中有兩支隊伍。一支熾天使隊,算得上是林龔羽的後宮隊伍,麵向全世界招收九至十分的粉木耳、每個月流一次血卻能屹立不倒閑暇之際還能暖床的生物;一支主天使隊小弟隊伍,有實力的人統統搜刮入主天使隊中。戰鬥,你們上,送死,你們去,炮灰,你們當。
林龔羽返回熾天使隊的途中又有了新的收獲,他發現了躺在廢墟中,身子裂成兩半,奄奄一息的艾力克亞。沒想到這家夥受了月暄琦的最強一擊竟然還沒有死絕。
此刻,艾力克亞眼中滿是絕望的看著林龔羽,身受重傷的他無法依靠吸食人類的血肉來恢複自己的傷勢,眼看就要翹辮子之際又碰上了熾天使隊隊長,艾力克亞心知自己這下算是死定了。
但出乎艾力克亞意料的是,林龔羽並沒有送艾力克亞最後一程,而是跟他抓來了一個平民,讓他吸收掉那平民的血肉,恢複了自己的致命傷。
看到斷成兩截的艾力克亞身子重組,林龔羽趁機給他植入了傑諾娃細胞,然後使用羊皮紙將他也丟入主天使隊中。且不論艾力克亞此刻傷勢未複,就算是巔峰狀態,艾力克亞也不可能打得過林龔羽,雖然心有不甘,他也隻得乖乖服從。看著自己強者雲集的隊伍,主天使隊隊長羅蘭德在布萊恩和艾力克亞不解的目光下哈哈大笑起來,而主天使隊一種老隊員則捂著嘴巴縮了縮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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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婭萱的指引下,林龔羽和熾天使隊眾女重新匯聚到一起。但他卻發現隊伍裏的氣氛有些不對。
準確來說,是林婭萱和薇安的氣氛有點不對。
“小羽……”林婭萱深吸了一口氣,絕美的眸子緊緊盯著林龔羽,指著對麵的薇安:“她……到底是誰。”
林龔羽怎能不知林婭萱心中所想,他一直都沒有和林婭萱解釋這個問題隻因為女主角和他們兩人完全沒有交接,但是現在,身為女主角的薇安就站在他們兩人麵前,林龔羽不得不將這段誤會給解開。
其實,根本不存在林龔羽被誰傷害過,若真要分清個誰傷害誰,那隻能說是林龔羽傷害過薇安。
林龔羽一邊將那段回憶道出,思緒一邊飄回了四年前。
本來,出了車禍的林龔羽按理來說是沒救了的。但是林弘昌卻用一種特殊的仿佛讓林龔羽繼續得以生存下來,因為他在林龔羽體內植入了少量的傑諾娃細胞,強大的細胞再生複製能力讓林龔羽重新蘇醒過來,代價卻是他暫時失去了一切的記憶。
而後,林弘昌將林龔羽交給了一個女人並希望她將林龔羽鍛煉成為一個合格的殺手。這個女人正是殺手界中號稱最神秘最性感的女殺手——黑玫瑰。
不知道是不是因禍得福,失憶後,林龔羽性格大變,他隱藏的天賦也很快展露出來。對林龔羽進行殺手訓練的薇安也發現了林龔羽的天賦,於是開始對林龔羽進行全麵的特殊訓練。
林龔羽每天忙於訓練,食不飽,穿不暖,飽一餐餓一餐,哪有一丁點富家子弟的模樣。但林龔羽不在乎,因為他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那個自稱為自己父親的男人把自己交到那個魔鬼般的女人手中,他也沒有反抗。他覺得心裏空牢牢的,似乎丟失了什麽最重要的東西,可是他卻怎麽想也想不起來。
人是一種很感性的動物,尤其是在身處逆境之時,他們特別需要精神的寄托,這個寄托很廣泛,可以是一樣東西,可以是一隻動物,也可以是一個人,而這個寄托將承載著這個人所有無法述說出的感情。於是,那唯一見證了自己過去的藍鑽耳釘成為了林龔羽的精神寄托。
可是,不知從何時起,林龔羽漸漸發現自己迷戀上了這個對自己百般折磨的女人,甚至有些迷戀上她的折磨,並不是因為林龔羽有受屬性,魔鬼般的訓練隻是他們兩人交流的唯一方式。
當林龔羽看到自己完美完成訓練時教官眼中那種毫不加掩飾的欣賞感時,他才找到了自己仍然活著的意義。
林龔羽用兩年時間完成了訓練,當林龔羽以最優異的成績完美同個各種訓練考核之後,黑玫瑰開始帶著林龔羽遊走於全世界,進行實戰訓練。
他們去過撒哈拉沙漠、無人荒島、熱帶雨林進行求生訓練,有時候黑玫瑰也會讓林龔羽接些活兒,讓他把從自己身上學到的東西在實踐中運用出來。很快,從未有過失手記錄的林龔羽在這個圈子裏闖出了一些小名聲。
遊走於世界各地並非易事,途中充滿了各種危機與危險,而所有的危險都化成了讓兩人越靠越近的契機。
好景不長,一次兩人到太平洋南部海域,澳大利亞東北岸大堡礁上執行任務,因為失誤,黑玫瑰將林龔羽最為珍貴的藍鑽耳釘遺失在了那片美麗的珊瑚礁海域內。
林龔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當時的感覺,他隻記得當時就想全世界都崩塌了一般,他第一次對黑玫瑰產生了怒火,就算她曾經想方設法以各種苛刻的訓練方式來折磨自己,林龔羽都沒有產生過像那樣的怒火,於是吵了起來,吵得很凶。
黑玫瑰知道那是她的過錯,但心高氣傲的她那裏肯承認錯誤,兩人吵到臉紅脖子粗之際,她竟然甩下了一句氣話:“不就是一顆破耳釘嗎?隻要你能通過最後的考核,我就把自己賠給你,夠了沒?”
黑玫瑰此話一出,林龔羽沉默了下來,沒有再說什麽。
林龔羽這一沉默,便是一年,一年之中他甚是沒和黑玫瑰說過一句話。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那麽生氣,但林龔羽知道,那顆藍鑽耳釘早已融入了自己的生命之中,遺失了它,也就永遠遺失了自己。他惶恐,他不安,從未有過的心亂如麻。
一年過後,林龔羽以曆屆最完美的成績完美通過了最後的考核。那天晚上,他在自己房間裏喝了個酩酊大醉。因為按照組織的規定,學員完成考核後必須離開組織。可是,對自己過往一無所知的林龔羽又能去哪裏呢?
喝到半夜時,他的教官黑玫瑰突然造訪,醉醺醺的林龔羽睜開朦朧的雙眼,看清來人是冷豔而又性感的黑玫瑰。十八年紀的林龔羽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懵懵懂懂的少年,麵對一身教官製服誘惑打扮的黑美國,林龔羽的雄性荷爾蒙激素飛快分泌著,同時林龔羽不知怎麽想起了一年前黑玫瑰說的氣話,於是憑著酒勁,林龔羽將黑玫瑰壓到了床上,在黑玫瑰的掙紮中將奪取了她的處子之身。
第二日,瘋狂了一晚的林龔羽醒來後發現了如同受驚的小兔子般縮在自己懷中的薇安。林龔羽這才記起昨晚發生的一切。他足足愣了五分鍾,然後穿上衣物離開了這個待了四年的組織,逃避那個曾經讓他迷戀不已的黑玫瑰。
林龔羽漫無目的的遊蕩在大街上,渾渾噩噩。他發覺自己和這個社會格格不入,他在組織裏學到的一切技能都與這個社會的完全相勃。於是,林龔羽迷失在了現代社會中。
離開組織第三天,林龔羽站在天橋上看著腳下來來往往的車輛,一看竟是一整天。他不知道自己從何來要到那兒去,所以他迷茫。
可是,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聽見天橋下一陣刺耳的刹車聲,林龔羽扭頭一看,隻見一名環衛婦女倒在了血泊之中。
對於受傷沾滿了鮮血的林龔羽來說,生死早已不能給他那早已麻木的神經帶來一絲一毫的挑動。但是這次的車禍不知為何卻讓林龔羽的某根神經不知覺的挑動了一下,他忽然覺得腦袋有些疼,於是不再看那圍上來的群眾,捂著腦袋離開了。
第二天,林龔羽路過報亭時,他看見了關於昨天那場車禍的纖細報道,鬼使神差下他拿起了那份報紙仔細閱讀起來。
將報紙上的信息閱讀完畢後,林龔羽忽然覺得腦袋劇痛無比,他捂著腦袋尋了一處石凳坐了下去。
那份報紙分別以三個主人公的視角將這場車禍的始因介紹了個清清楚楚,原來,環衛工徐某橫穿馬路的時候被肇事司機李女士當場撞死,李女士剛考上駕駛證沒多久,見環衛工徐某橫穿馬路,一時著急,刹車踩成了油門。
而環衛工徐某橫穿馬路的原因則是為了拾起一張從車窗裏扔出的油紙。她的行為並不是代表著她的品質有多高尚,而是在她負責的地旁上,這片油紙很有可能會讓她這個月少拿100快。兒子一直想吃一次哈根達斯,她昨天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發工資後帶兒子去吃一吃哈根達斯,可不能毀在那張油紙之上。於是慘劇發生了……
就為連一百塊都不到的哈根達斯,一條生命就這樣白白送掉了?
看完這則消息後,林龔羽忽然覺得這場景是何等的熟悉。他抱著頭疼欲裂的腦袋坐在石凳上,十分鍾,汗如雨下。
二十分鍾後,隨著他瞳孔突然一縮,林龔羽終於記起了自己遺失的過去。
他忽然記起,當時買好哈根達斯的自己站在馬路邊將零錢塞入錢包時,另一隻手上拿著的裝著藍鑽耳釘的藍色心型盒不慎從手中掉落出來,滾落到馬路上。
心急的林龔羽立即向藍色心型盒跑去,剛剛抓住心型盒的瞬間,身子一輕,腦袋一痛,便再沒了知覺。
或許是環衛工徐某讓林龔羽產生了一種共鳴感,所以,他的記憶在短短的二十分鍾內恢複過來了。他擦掉了不知不覺留下的眼淚,回家!一個陌生卻溫馨的詞語。
他重新回到了北京市,並可以透露行蹤,很快,林龔羽便被林弘昌的人發現,他見到了那個自自己出生後見麵甚至不到二十次的父親,他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恢複記憶。於是,林弘昌將林龔羽帶回了家。
時隔四年,歸家的林龔羽有種找到歸屬感的宿命,他再次見到了那個深深刻入自己靈魂的女人,她高了,美了,卻更憔悴了,沒有往日太陽般耀眼的光輝,有的隻是令人心疼至極的病態美,楚楚可憐。
林龔羽也沒有告訴林婭萱自己已經恢複了記憶,有些事情,有些人,有時候一轉身,就是一輩子,那種懵懵懂懂的年華再也回不去。
再後來,林龔羽無所事事的在家待了半年後被林弘昌叫到了一處神秘的地下基地,然後他便來到了這個奇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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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林龔羽的講述,所有人都沉默了。
良久,林婭萱忽然抬起頭,眼中淚花閃現,他指著林龔羽雪白的頭發:“那你的頭發……究竟是為誰而白的?”
“我也不知道。”林龔羽聳聳肩,在我訓練期間,他就一根根的變白,並在短短一個月時間全白了。
“怎麽會這樣?”林婭萱這才明白,林龔羽的白頭根本不關薇安的事,似乎,也不是自己造成的。
“是他的傑諾娃細胞體質造成的。”沉默的薇安忽然插口道:“正是因為傑諾娃細胞對他的身體進行改造並完善,所以他才能以最優越的成績通過我們的考核,成為最具潛力的新人殺手,而他的白頭正是他能力覺醒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