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竟然有保險櫃!
不知道裏麵是玉器古董還是金銀鑽石?
林小碗詫異之餘又有好奇。不過她略微想了想,就不以為然地用衣服蓋住了保險櫃。
榮家父母去國外好幾年了,榮少琛也難得在這兒住一晚,這肯定是個廢棄的保險櫃,裏麵肯定不可能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換上榮少琛的襯衣後,林小碗將髒衣服扔進洗衣機時,突然想起這房間是榮少琛年少之時住的,她對保險櫃的興趣又來了。
小小少年竟然用保險櫃,裏麵肯定有秘密!
也不知道裏麵放的是日記本呢,還是寫給女生的情書?也許是曾經他最喜歡的小玩藝兒?
好奇心促使她將櫥門打開,拿開遮擋的衣服,半趴至櫥門前仔細看保險櫃。
這是機械式保險櫃,可惜沒有鑰匙,也不知道數字密碼,打不開保險櫃。
無奈的林小碗將衣服重新蓋過去。見衣櫥裏不少衣服都透出年輕色彩,她想象著榮少琛年少時的模樣,又覺得有趣,順手摸出一件往自己身上比劃,就聽得“當”地一聲響,一樣東西從衣服中掉落,她低頭一看,卻是一串鑰匙。
保險櫃鑰匙?
這是她第一反應。
她馬上撿起去開保險櫃,當發現還要密碼時,她又泄氣了。
不甘放棄的她決定碰碰運氣,試著輸入家裏保險櫃的密碼,不想竟然對了,無比開心的她迅速拿鑰匙打開保險櫃,就見裏麵放著一堆紙質東西,她一古腦拿出來放地上細看。
果然全都是榮少琛年少時的東西,不過並不是什麽情書日記之類的東西,而是榮少琛的小學、初中、高中畢業證,以及一疊厚厚的證書以及獎狀。
“哇塞,學霸啊。”
林小碗坐在地上,嘻笑著對比榮少琛各個年齡段的照片。獎狀最下麵是一疊榮少琛在賽車場上的照片,林小碗一張一張翻看,感覺特別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裏見過。直到看到眼前黑白不一的牆壁,她才恍然大悟。
這麽好看的照片牆,他為什麽要拆掉呢?她不解。
不會是因為她上次嘲笑了他不敢開車卻非要把自己P成賽車手的事吧?
小氣鬼。
林小碗自語戲嗔。
笑歸笑,她東西整理好,準備放進去。就在這時,她發現保險櫃角落還躺著一樣東西,她好奇地摸出來看,頓時呆住。
那是一本寫著榮少琛名字的駕照。駕照是十一年前辦的,早已過期。
原來他有駕照!
不過既然考了駕照,為什麽不年檢呢?
難道僅僅因為他身份地位特殊,走到哪兒都要保鏢相陪,根本沒有自己開車的機會,所以沒拿駕照當一回事兒?那幹嘛又要多此一舉考駕照呢?
真奇怪。
滿腹疑問的林小碗盯著駕照看了又看。
駕照上的榮少琛一看就是小鮮肉,明眸皓齒,神采飛揚。也難怪,十一年前,他才十八歲,風華正茂。
林小碗忍不住輕撫照片,嘴角又不由自主地含笑。
將其他東西放回原處,她把駕照單獨拿出來,小心翼翼地放至自己挎包最裏層,準備拿回去找榮少琛解惑。
不多時,她換上烘幹的衣服後,和小飛一起返回蘭城。沒走出多遠,她手機響了,見是陌生電話,她狐疑著接通。
“碗碗,是我,轉點錢給我。”電話一接通,周洲急急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林小碗詫異地問道:“哥?你在戒毒所要錢幹嘛?”
“戒毒要錢啊,沒錢誰幫你戒毒?”
“哦,這錢我們會幫你交,你安心戒吧,姑姑姑父盼你早日回家呢。”
“還讓我自己交吧。”
“沒事兒。”
“碗碗,當是哥借你的,借點錢給哥,哥急用!快!”
感覺不對,林小碗試探著問道:“你不在戒毒所?”
“你能別那麽多廢話嗎?快給我卡裏打兩萬錢,要不然我沒法保證自己不會在舅媽麵前說漏你和榮少的關係。”周洲似乎很急。
“你從戒毒所出來了?”
“這不關你的事兒,你把錢轉給我就行,我保證以後都會替你保守秘密,也不會再騷擾你。”
林小碗很緊張地問道:“你是逃出來的?你不是拿錢去吸毒吧?”
“給不給?”
見周洲聲音嚴厲了,林小碗果斷拒絕:“你誠心戒毒,我可以借,但如果吸毒,一切免談。”
“你!好,我現在就給舅媽打電話,讓她……”
林小碗冷哼騙道:“我已經把我和少琛的關係告訴了我媽,我媽也認同了我們的關係。另外我告訴你,我和少琛是正常的男女朋友關係,不是你想象的齷齪關係。”
“你以為你這麽說,我會上當?我現在就給舅媽打電話。”
“請便。”林小碗話音剛落,周洲便掛斷了電話,不過她一點兒都不緊張,因為她今天對母親尋了個借口,幫她把電話號碼換了,又讓母親調換了病房。機智如她啊。
雖然之前榮少琛和她說過周洲在她媽出院之前都出不了戒毒所,不過她心裏總有種不安的感覺,以防萬一,她做了這點準備,沒想到竟然這麽快就起到了作用。
沒過一分鍾,周洲的電話再次進來,不過這次他沒氣勢洶洶,而是放軟了口氣哀求:“碗碗,哥也沒怎麽向你借過錢,你就再借一次吧,哥有錢第一個還你。”
此時他沒了訛詐的底牌,態度根本強硬不起來。
林小碗仍是那句話:“錢我不會借,除非你回戒毒所。”
“哥真的受不了啊,戒毒就不是他*媽的人能熬得住的事兒。”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忍吧,忍得了一時痛苦,才能一輩子幸福。”
“碗碗,哥現在真的很難受,哥答應你,吸完這次,立刻回戒毒所戒好不好?要麽你借一萬?實在不行五千也行啊。”
“我一分錢不會借。別做害人害已的事兒,趕緊回戒毒所。”林小碗嚴詞拒絕。
“如果現在讓我回戒毒所,我隻有死路一條!”
“你不回戒毒所才是死路一條,我這是為你好,”林小碗轉了語重心長,“你別讓姑姑姑父……”
“好吧,不借就不借。”周洲似乎十分無奈,轉問道,“讓澳霸把養種殖場還給我們的事兒,你讓榮少去辦沒?”
“他辦不了。”林小碗聽他這麽問,知道他還不知道養種殖場已還回去的事,索性也不告訴他,省得他去周家莊鬧。
“榮少不可能辦不了!是不是你沒去求他?你對他服服軟啊,在床上主動迎合他討討他歡心……”
周洲粗俗的話語讓林小碗十分惱火,怒斥道:“你犯的錯憑什麽要我給你擦屁股?憑什麽讓我幫你求人?我告訴你,別說少琛辦不了,就是辦得了,我也不會讓他給你辦!你不是小孩子,別想我們再縱容你!應該對自己犯的錯負責。”
林小碗的話讓周洲希望全無,他脫口罵道:“林小碗!別以為你當了榮少琛情婦就了不起,總有被人甩的時候。”
“你!”林小碗被情婦兩個字氣著了,惱聲道,“那你慢慢等。”
說罷,恨恨地掛斷電話。
不過掛斷電話後,她又不放心,隨即轉撥榮少琛電話,把周洲不知怎麽從戒毒所的事告知了他,不過沒提周洲在電話中和她開火的事。
“既然他要逃出來,就讓他吃點苦頭。”
其實林小碗心裏也這麽想,不過她更多的是擔憂:“萬一他沒錢吸毒,去殺人放火怎麽辦?”
“那是他的事兒。”
“可是……”
再恨鐵不成鋼,他到底也是她姑姑的兒子。
“這種人無藥可救,讓他自生自滅。”
聽出榮少琛的不耐煩,林小碗沒再提周洲,說了句“我在回蘭城的路上,有話我們回去再說”,便掛斷了,隨即叮囑小飛別把他聽到的她和周洲的對話告訴榮少琛。
*
華燈初上,倦鳥歸巢。一棟棟樓都亮起了溫馨的燈光,一家家人圍坐在餐桌前,邊吃邊聊著一天發生的趣事,其樂融融。
聞煥東雖然是孤家寡人一個,不過也叫了兩盤外賣小菜,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就著悠揚的音樂自斟自飲。
有人敲門。
他隨即起身開門,當看到周洲一副頹廢相站在門口時,他皺眉問道:“怎麽是你?”
“聞總,求您借點錢。”
“你以前借我的錢還沒吃呢。幫不了你,你找下家吧。”
“聞總!”
“誒,你要幹什麽?!喂!”聞煥東一不留神,周洲便強擠進了他家。
“聞總,求您再借我這一次,就一次行嗎?我真的很難受啊。”周洲就差沒給聞煥東跪下。
“小周啊,我真想不通,你表妹是我們總裁夫人,她隨便拔根毫毛,你這一輩子也吃不完花不盡啊,這種艱難時刻,你不去求她這尊大佛,跑來求我這麽個小沙彌有什麽用呢?”聞煥東邊說邊示意周洲坐下,給他找來一副碗筷。
周洲忿忿地喝了口酒道:“別提她!傍了大老板就以為了不起。”
“傍?你說錯了吧,她真是我們老板夫人呢,”聞煥東十分“詫異”他的話,“她給我們老板生的孩子都五六歲了,人家……”
“屁孩子!我是她什麽人?她懷胎十月我會不知道?那孩子根本不是她和榮少生的!”
“是嗎?不過她是不是小少爺親媽我倒覺得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少爺和老板都很看重她呢。”
“榮少也很看重她?”
“是啊,聽說我們老板當初搞營養餐就是為了討夫人開心呢。她可是你們家的聚寶盆呢。”
聽到聚寶盆三個字,借著幾分酒意的周洲,目光微凜,一個大膽的主意湧上他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