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書峰怎麽說？”榮少琛沉著臉問季澤言。
“他說他公司也想在那邊搞開發。”
“一個軟件公司想在那邊開發什麽？”
“他說他也不知道要開發什麽，隻說是老板的指示。不過他也不知道新換的老板是誰，每次有事情老板都是電話聯係他。我搞不懂，”季澤言表示迷惑，“朝陽新老板為什麽要搞得這麽神秘？有必要嗎？”
榮少琛沉吟片刻道：“這事兒先放著，加快速度收購王家村邊上另幾個村的土地資源。”
“已經在辦。不過那幾個村的村民也紛紛要求漲價呢，我過來主要就是和你商量這事兒。”
“維持我們之前定的原價。”
季澤言馬上搖頭：“怎麽可能維持原價？隻要他們不要求像王家村那樣的高價，就算是給了我們榮盛麵子啊。”
榮少琛從桌上拿過一張紙遞給他。
“這是什麽？”
“看看。”
季澤言狐疑著接過看了看，很意外：“政府要在那邊修建鐵路？什麽時候出的文件？我怎麽沒聽到一絲風聲？具體修在哪一塊建？不會影響到我們榮盛地產的投資區域吧？”
麵對季澤言很是著急的一連串問題，榮少琛不接話，將紙接過，隨手扔進碎紙機。
“誒，我還沒細看呢。”
“不用細看。”
“不用細看？”季澤言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馬上表示擔心，“這，行得通嗎？我們那邊的工程已經啟動，這邊經不起太長時間耗啊。”
榮少琛不予正麵回答，吩咐道：“我已經和市裏主要領導打過招呼，你明天去找找城建局的趙局，讓他派幾個人帶工具去那附近測量測量，借機把消息傳出去，造點聲勢，但一定不要把事情說得太清楚。然後你再去找幾個村的村支書談談，時機成熟後再讓人去那幾個村宣傳：同意拆遷的前一百戶如果另在榮盛地產購房，無條件贈送20平米麵積。前五百名無條件贈送10平米麵積，五百名以外的無優惠。”
季澤言倒覺得不錯，又有些擔心：“五百名外的人肯定要不樂意，到時候隻怕他們……”
“即使沒有優惠，將地賣給榮盛，也比用於政府征地劃算。老百姓不是傻子，他們心裏都有一把鐵算盤。”
“我們這麽做是不是有點不光彩？萬一到後麵老百姓發現耍詐……”
“到時候再安排人出來解釋，隻說那邊不適合修建鐵路就是。事實上我們也沒讓老百姓吃虧，不是嗎？”
“那倒是。但這樣一來，會耽擱不少時間，萬一朝陽軟件又背著我們搞花樣呢？”
“高價收購王家村本身就是一個浩大工程，需要一大筆資金，我不覺得他們還有大筆資金與我們抗衡。”
“不能掉以輕心，我覺得這樣太冒險，主動權在別人手上，畢竟現在他已經讓我們很被動，如果再鬧出點什麽事端，可能會讓我們整個工程都滯後，到時候損失就大了。”季澤言心有餘悸，畢竟因為掉以輕心他們已經丟了一個王家村。
榮少琛沒有正麵為他解憂，而是轉問道：“我們當初對王家村那一片是怎樣規劃的？”
季澤言馬上答道：“王家村南北臨湖，按我們的規劃，把村莊收購後，修一條通往地鐵站口和市區的雙向十二車道公路，順著公路與兩座湖岸建兩個大型休閑公園，公園四周建樓盤，樓盤北兩個方向發展商業街、娛樂*城。樓盤往西的地方留作發展空間。”
說到這裏，他目光一凜，“王家村南、北、東三麵在榮盛掌控之中，現在隻剩下西麵的幾個村莊，如果收購成功，我們完全可以控死王家村的發展！”
還沒興奮起來，季澤言又蔫了，“可是萬一朝陽軟件還有大筆資金可以與我們抗衡呢？”
“如果我們不要王家村，怎麽樣？”
季澤言想了想道：“對於我們來說，王家村的價值主要是修那條雙向十二車道的公路，以及兩個大型休閑公園，如果實在要不上王家村……我們可以將榮盛地產的重心轉移到王家村往北十公裏外的熊莊，那邊的湖麵比這邊還大，不但可以建休閑公園，還可以均出一半來建水上樂園，不過那邊的地理位置不如王家村，還要繞過半個山頭，我粗略估計整體發展的造價會高出很多，遠遠超出我們最初的預算，我們每一筆資金的投入都有計劃，這樣隻怕會攪亂我們一年的計劃。”
“這隻是最壞的打算，我們不至於走到那一步。你想想，如果朝陽軟件真的有實力與我們抗衡，他完全可以另找一處好地方自主投資，完全不必要把錢浪費在榮盛地產的包圍圈中。”
“你認為朝陽軟件高價收購王家村，其實是想從我們這揩一把油？”
“你繼續加快速度收購另幾個村莊，也同時放消息出去，說我們準備轉投熊莊。不出三天，鄭書峰一定會來找你。”
“如果他來找我，怎麽談？”
“在他收購王家村的基礎上，再給他三成利潤。”
“三成？”季澤言大吃一驚，馬上表示反對，“我看至多給一成！如果我們真的轉投熊莊，他的王家村就一文不值！他們就虧大了！”
“但如果轉投熊莊，我們的損失隻怕要在這三成的利潤上乘以十。他們花血本搶王家村都是有備而來，一定也算到了這一層。”
季澤言覺得又道理，又擔心地問道：“那萬一他們獅子大開口，要更多利潤呢？”
“你告訴他，三成是一口價，如果他有猶豫，無須再談。榮盛受得住這點損失，但不喜歡受人訛詐。三成利潤是受訛詐的底線。”
“好。”季澤言想想又很不服氣，“竟然敢在我背後捅刀子，這可是我第一次吃這麽大的虧，我早晚要會會這家夥。”
“以後有的是機會。”榮少琛看看表道，“這幾天你就在城西呆著，好好處理這些事。時間不早了，回去收拾收拾吧，明天一早我讓小飛去接景小姐過來。”
“明天我會送她過來。”
“也行。”
“得辛苦嫂子了。”
“沒事兒。”
“那我走了。”季澤言說罷匆匆離開。
榮少琛緩緩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呷了口，發現茶早已涼透，又放下，起身出書房，來到臥室。
此時已經十點多，往常這個時候林小碗一般都上了床，要麽吃著零食追肥皂劇，要麽端著手機刷微博或朋友圈，所以榮少琛一進房間便習慣性地用餘光往床邊瞟去。
不在？
他隨眼一掃，發現更衣室的門開著，側耳一聽，裏麵有動靜。
莫非她在換衣服？
換衣服……一絲不掛？
榮少琛全身的細胞莫名就興奮起來了，雙腳不由自主地快速往更衣室進去。
“你的睡衣在床上。”坐在一堆衣服前的林小碗看到他進來，馬上提醒。
“你在幹什麽？”榮少琛詫異地看著滿地的衣服。
她不是在換衣服！
他有些失望。
“換季了，把夏裝收起來，拿秋裝出來。”林小碗不溫不火地回答他，手中的動作卻沒停下，將一撂疊好的衣服放進櫥子裏，又盤腿而坐，一手撐地，身子前傾著將遠一點的衣服抓過來。
她穿著薄薄的低胸睡衣，身子一前傾，胸前大片春光便被站立著的榮少琛盡收眼底。一股異樣的感覺迅速襲遍他全身，讓他移不開眼睛。
林小碗似乎覺察到了什麽，馬上坐正，順手扯扯睡衣胸口，扔過一個白眼道：“杵在這幹嘛？你自己收拾？”
榮少琛有些尷尬，又舍不得就這樣走出去。
已經一個多月沒碰她，天知道他有多渴望抱抱她、親親她、蹂躪蹂躪她。
媽蛋，真是太饑渴了嗎？今天被蘇綣綣那麽一引誘，身體竟然不受控製，背著林小碗拉扯衣服掩飾的時候，他直想拿鞭子抽不聽話的小弟——當然，隻是想想而已，畢竟小弟是命*根*子。
也罷，除了忍，除了自己動手，似乎沒有更妥善的辦法解決這難熬的生理需求。
正要轉身，衣櫥一角兩個小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悄悄摸過，攥在手心，慢慢轉身，突然指著林小碗大喊：“小強！”
“哪裏？”林小碗大驚失色，忙不迭爬起來。
“你頭發上。”
“啊！”林小碗覺得惡心極了，一邊尖叫一邊亂跳，兩隻手本能地在頭上亂刨。
“爬下來了！”
“在哪兒？”打了個轉卻沒找到蟑螂的林小碗，急聲向榮少琛求助，“快幫我拿掉啊！”
“掉你衣服裏了！”趁林小碗不備，他將手中的假蟑螂扔進她衣服中。
感覺到蟑螂“爬”進衣服裏的林小碗幾乎崩潰，亂扯衣服的同時，整個人像跳儺麵舞的大神似的，幾乎腳不踮地跳著，四肢亂晃。
“可能粘在你身上，我看不到啊！”
被快嚇瘋了的林小碗想都沒想，就把睡衣往上扯，準備脫掉睡衣，卻因為過於慌亂，把睡衣擰在了一起，怎麽也脫不下來。
“快，幫我脫！”林小碗狼狽不堪地喊著。
這可是你叫我脫的，怪不得我。
榮少琛壞壞一笑，幫她脫掉睡衣並順手扔掉，然後將她一摟，一隻手猛地按在她前麵那處柔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