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珍珠還真。”
蘇涼秋相信了,“好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暫且的相信你一回,我住院的這幾天,有件事其實我一直沒有跟你說。”
“你懷孕了?”林森雅若有其事的猜測著。
“易之臣和塗思雅要訂婚了。”
“靠……”久久之後,手機那頭的林森雅直接一點麵子都沒給的爆了粗口,“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一對狗男女,訂婚就訂婚唄,不是我說啊,他們兩個是絕配,得虧你現嫁給了褚之信,我覺得挺好的。”
她一直都覺得,褚之信這個男人真的很不錯。
“我知道。”蘇涼秋的頭靠在沙發上麵,目光有些空洞的盯著頭頂的水晶吊燈。
電話掛斷,她久久的都未能回神。
或許,真的是時候的放下了吧。
蘇涼秋閉上了眼睛……
……
褚氏集團。
詹姆到了,今天下午一點半到達的飛機,公關部那邊早早的就在機場等著,然後把住的地方安排在帝豪娛、樂城。
結果,詹姆下飛機之後連體息都沒有去,直接來到了褚氏集團。
會議室內。
褚之信急步走了進來。
“褚總,你這姍姍來遲,可真的是讓我好等啊。”詹姆棕色的眼眸裏帶著說不出的情緒,“褚總還真的是忙啊。”
短短的數月未見,詹姆的漢語說的好了很多。
“不好意思,臨時有點事情,來晚了。”褚之信與他握手,坐在了對麵,“詹姆先生,我聽我手下的人說,我們傳過去的合同你們遲遲的未簽,之前我們在美國的時候可是談好的,你現在又大駕光臨,怎麽個意思?”
詹姆伸手,站在他背後的助裏立馬就拿著一根雪茄上前,還給點燃,頓時,詹姆吸了一口,騰雲駕霧,“沒幾個意思,就是想著親眼的來看看,看看貴公司是否能實現你答應我的條件。”
“那現在呢?”褚之信的身子往後麵一靠,反問道。
“未必。”詹姆詭異的一笑,“褚總,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合同我現在就可以簽,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我要你在現在的價格的基礎之上,再多加一千萬。”
什麽?
一千萬?
褚之信的黑眸深邃如潭,在他聽到說詹姆那邊沒有簽定合同的時候,他就知道可能中間已經出了問題,現在詹姆直接來到了北城,開口就要在合同上麵多加一千萬。
“最多一百萬。”
這已經是他最後的底限了。
大不了這個合作黃了。
但是,他敢肯定,現在北城如果他和詹姆簽不成合同,那麽幾家大的公司,像是易氏,塗家那邊,估計也很難簽得成。
詹姆現在是故意來跟他要錢的。
“褚總,還記得你上次答應我的事情嗎?”詹姆吐出一個煙霧,長腿一搭,“我現在就是來找你兌現承諾的。”
“記得。”褚之信的唇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我們中國人講究言而有信,我答應過你的事情就一定會算數的,這一次,我一定會盡全力的支持你坐上你想要的位置。”
他覺得詹姆這一趟是多此一舉。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他們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
詹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然後就帶著自己的人走了。
褚之信揉揉有些微微發痛的鬢角走進了辦公室內,裴姵端著一杯剛泡好的咖啡也跟著一起走了進去。
褚之信把自己的外套脫掉,坐在了沙發上麵,眼睛閉著,頭往後麵一靠,閉目養神。
裴姵動作輕柔的把咖啡放在他的麵前,然後走到沙發的後麵,看著褚之信放大的那張俊臉,不由的吞咽口水,心裏有緊張的伸出手,手指輕柔著他的鬢角處。
“褚總,夫人還沒有出院嗎?”
她也是在後來的時候才知道,那一晚褚之信沒有回家換衣服,是因為蘇涼秋住院了。
“嗯。”褚之信閉著眼睛輕輕的哼了一聲。
裴姵的眼角上揚,唇角帶著滿足的笑意,“那就好,這幾天您醫院公司兩頭跑著,一定也累壞了吧,現在夫人出院了,您可要好好的休息,咱公司這麽一大家子的人,都還得倚仗著您呢。”
褚之信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裴姵覺得哪怕是他不說話,隻要她能每天的呆在他的身邊,看著他,就像是感覺他們兩個人每天在一起,頓時,心裏就感覺格外的滿足。
好像,整個世界,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就隻剩下她和他,然後,他們兩個人自然而然的在一起。
……
天氣晴朗,微風。
蘇涼夏敲敲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頭兒。”她站在辦公桌前,打著招呼。
“什麽事?”蘇涼晨頭也沒抬的問道。
“私事。”
蘇涼晨抬起,擰著眉頭看著她。
“媽給我打電話了,說是你的電話打了一直都不通,讓我來問問你,到底是怎麽回事?”蘇涼夏的小臉冰冷沒有溫度,“大哥,媽也不過就是好奇兒媳婦而已,所以呢,如果你要是真的有了合適的人選,就帶回去讓家裏人看看,他們放心了,你也省事了,多好。”
她今天也是嚇了一大跳,如果不是邱淑雲跟她說起,她都沒有想到,以蘇涼晨的眼光,居然會看上林森雅。
對於林森雅,蘇家的人都不陌生。
蘇涼秋和林森雅兩個人是好朋友,以前她經常去蘇家找她的,所以自然而然的,蘇家的人也就都認識了她。
隻不過沒有想到,蘇涼晨居然會看上林森雅。
蘇涼夏還以為,以蘇涼晨的目光,怎麽著未來的老婆也應該是一個女強人一樣的,就算不是女強人,最起碼也應該是職業女性的吧。
而林森雅……
“我怎麽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你也變得這麽婆婆媽媽了。”蘇涼晨的眼皮跳動了兩下,“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對了,把明天要開庭的案子詳細的資料再給準備一下。”
“是。”
等著她出去,蘇涼晨往後麵一靠,揉了揉有些發痛的鬢角,他就知道今天在私人川菜館碰到他們,邱淑雲肯定會打電話過來的,所以他直接把她的電話給攔了,這也就是為什麽她的電話打不進來的緣故。
對於林森雅,一想到這個女人,蘇涼晨的頭似乎更加的痛了。
他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不管他什麽時候回家,總得要麵對這個問題的,但是他就是……不想要現在說。
他和林森雅……關於他和林森雅之間的事情,他真的是一點都不想說。
蘇涼晨的黑眸微微的一眯,目光直視著前方,什麽話都沒有再說。
……
天邊最後一抹夕陽西落。
褚之信下班回家,一回家進去,就看到蘇涼秋係著圍裙在廚房裏麵做飯,陣陣的香味從廚房裏麵飄出來,整個房子裏到處都是飄著香味。
飄著獨屬於家,甜甜的味道。
他把手裏提著的公文包往沙發上麵一放,輕手輕腳的走進廚房,從背後擁著,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頭。
“做什麽好吃的呢。”
“可樂雞翅。”蘇涼秋雙頰微紅,掙紮了兩下,“你這樣,我不好做飯。”
“我幫你做。”褚之信一隻手抱著她的腰,另一隻手覆在她的手背之上,與她的手一起輕輕的鏟動著鍋裏麵的雞嗤。
蘇涼秋大氣都不好意思出,急道,“你出去洗手吧,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好。”褚之信也沒有再繼續逗她,走出了廚房。
感覺他已經走的遠了,蘇涼秋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自從那一晚之後,他們兩個之間隻要是近距離的接觸,她就感覺有些別扭,那種別扭她有些說不出來,似乎心裏有些緊張,有些不知所措。
但更多的感覺是一種無法用詞匯來形容的。
以前他們兩個之間沒有發生關係的時候,兩個人相處的也還行,像是夫妻確又不是夫妻。
她沒有正式接受他的時候,平常他們兩個之間也都就是親親嘴,接接吻之類的,他抱抱她,動動手嘴之類的,從來沒有真正的越過界。
蘇涼秋不是不知道,他對於她是一種尊重。
林森雅經常在她的耳邊念叨著,褚之信這個男人怎麽怎麽的好,怎麽怎麽爺們兒,以前她沒有覺得,到後來,確實還覺得真像是那麽一回事。
那一晚,蘇涼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就是在他真正和自己做的時候,她的心裏除了緊張,似乎以前的那種排斥感覺並沒有了。
蘇涼秋的心撲通撲通的亂跳,她到底是怎麽了?
“啊……”蘇涼秋一個尖叫,她剛剛走神想了一堆,結果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鍋裏的雞翅已經糊了。
“怎麽了?”褚之信神色著急的走了進來,拉著她的手左右的看了一下,“燙哪了?”
“不是。”蘇涼秋臉頰微紅,尷尬的說道,“雞翅糊了。”
“糊了沒事,糊了也能吃。”剛剛她一個尖叫聲,褚之信還以為她在廚房裏是燙著手了呢。
“糊了還吃什麽啊。”蘇涼秋把自己的手抽回來,把鍋裏的可樂雞翅給倒垃圾袋裏,把他往外麵推兩下,“你先出去吧,還有菜,我再炒一個。”
褚之信也沒有再跟她強,走了出去。
蘇涼秋吐吐舌頭,繼續炒了一個花菜。
等褚之信看到她從廚房裏給端出來的花菜時,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