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之信和蘇涼秋兩口子直接上車,從海邊準備回去。
一上車,褚之信就朝著她說道,“人已經被帶到我的地方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家。”
“那個……我跟你一起去吧。”蘇涼秋也想要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誰,而且,他一個人過去的時候,她也不放心啊。
“傻瓜,你在擔心什麽?”褚之信笑笑,“我們的人都在那邊呆呢,況且,那裏可是我們的地盤,你現在還不到三個月,懷著孩子的時候,雖然吃的好是比較關鍵的,可是,你也得好好休息,不是嗎?現在時間不早了,如果從這邊過去,到時候再折騰一番,回家之後肯定差不多就淩晨了,你的身體到時候會吃不消的。”
“你乖乖的聽話,等我把那個男人的事情給處理了,我就第一時間回家,到時候會把消息告訴你的,好不好?”
當務之急,最最重要的是蘇涼秋,是蘇涼秋肚子裏麵的孩子。
蘇涼秋撇嘴,沒有說話。
“那個……”褚之信想了一下,說道,“那要不這樣,我今天晚上也不過去了,我陪你回家。”
都說前三個月是最危險的時候,所以,馬虎不得的。
平常帶著她出門,上班,吃飯的時間,都是有時間休息的,他一向都是讓她以多休息為主的,可是,現在,這樣,大晚上的不休息,再過去,等那個男人主動交待的時候,還不知道會遇到一些什麽事情。
“沒事了,這樣吧,你把我送回去,你再過去吧。”想來想去,蘇涼秋覺得自己確實是不能太不懂事了。
她現在確實是非同一般了,而且,她也不能使自己的小性子,現在確實是肚子裏麵的寶寶很重要啊。
“乖。”褚之信摸摸她的頭。
名城公寓。
褚之信送她回去,直接把她送進公寓裏麵的臥室,看著她在床上躺下之後,他俯身,在她的額頭上麵輕輕的落下一個吻,“乖,你先休息,我會很快回來的。”
蘇涼秋點頭,“嗯,路上小心。”
“好。”褚之信的心裏盡管很舍不得她,但他還是出門了。
這一晚,月黑風高,正是適合……殺人放火的時候。
北城,郊區一處偏僻的倉庫。
褚之信到達的時候,疤臉男,安順和強子早就已經等在那裏了。
“老大。”他們三個恭敬的點頭。
“人呢?”褚之信問道。
“在裏麵呢?”
強子打開倉庫的大門,褚之信率先走了進去,然後,後麵跟著他們三個大男人。
倉庫正中央,坐著一個男人,他被綁在椅子上麵,嘴裏還被堵著東西,眼睛上麵蒙著一條黑布。
他聽到倉庫打開門的聲音,也聽到了有人進來的腳步聲,他坐在椅子上麵,被綁著亂動,嘴裏麵因為被堵著東西,還一直都發出“唔唔”的聲音。
“解開。”褚之信朝著身後麵的強子說道。
強子點頭,上前,然後把堵在男人嘴裏麵的東西給拿下來,緊接著,就把剛剛還蒙在男人臉上的黑色布條給拿了下來。
“你們是誰?好好的把我抓起來幹什麽?”被綁著的男人嘴剛一鬆開,就大大咧咧的嚷嚷著,緊接著,他就感覺到眼睛上麵蒙著的那個布條被解開了。
他先是感覺到了一陣刺眼的光芒,他下意識的閉起了眼睛,輕輕的眨了兩下,適應著眼前的光亮之後,然後,這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看到麵前站著的幾個男人時,他沒有再說話,也沒有顯露出害怕的表情,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們。
“葉哲翰?”褚之信突然間的出聲,試探的叫著這個男人的名字。
然後,他就看到,麵前的這個男人在聽到‘葉哲翰’這個名字時,眼神似有意似無意的向旁邊瞟了兩下,這樣,也就是表示,這個名字,他是熟悉的。
“我知道你是葉哲翰。”這一次,褚之信是可以肯定說道的。
葉哲翰繼續沉默著,沒有出聲。
“你認識裴姵,對嗎?”褚之信一字一句的說道,“當初你給裴姵的那個日記本,到底是怎麽回事?”
“……”葉哲翰繼續沉默,沒有說話。
“即使你現在不說話,但是我也可以猜得出來,你確實是認識裴姵,或許,你不止是認識裴姵,你還認識已經過去的裴莎,對嗎?”褚之信繼續說道。
裴莎……
“你沒有資格來提裴莎的名字。”提起裴莎的時候,葉哲翰的表情很明顯的是衝動的,或者,不止是衝動的那麽簡單,他整個人的表情一下子都變得猙獰了起來,就連剛剛他明明還是黑白分明的眼睛,也連帶著一起變得猩紅起來。
果然……
和褚之信猜想的一個,這個男人之所以會這麽的做,全部都是為了裴莎,可是……他到底是誰?
“我為什麽不能提裴莎呢?”褚之信譏笑兩聲,“難不成,我不能提裴莎,你能提嗎?你配提裴莎嗎?”
葉哲翰眼眸一下子變得猩紅,“我為什麽不能提裴莎,在這個世界,最不能提的裴莎的人就是你。”
褚之信譏笑著,冷眼看著他,沒有說話。
“如果不是你,裴莎就不會死。”葉哲翰那猩紅的雙眸死死的盯著褚之信,如果這個時候不是他被綁著,他那模樣,就好像是要把麵前的這個男人給殺死一樣,“裴莎是因為你才死的,你怎麽還會有臉來提她呢?如果你當初能答應她的要求,她怎麽可能會去跳樓自殺?你當初和沈雨瑤在一起的時候,難道內心就一點都沒有內疚嗎?你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會想到跳樓自殺的裴姵嗎?”
“我為什麽要想起她呢?”褚之信故意拿話來激他。
果然,葉哲翰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更加的生氣了,“裴莎多好的一個女孩子啊,溫溫柔柔的,她雖然天生有腿疾,可是,那些有什麽關係呢,一個男人真的要那麽的膚淺嗎?”
“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
“不能勉強,誰勉強你了,你如果不喜歡,你可以好好的和裴莎說啊,你可以和她解釋啊,你為什麽要笑話她?”
“誰跟你說我沒有跟她好好說,我笑話她了?”褚之信不知道他的這些想話到底是誰跟他說的?
他也就鬱悶了。
“如果你沒有笑話她,她為什麽會跳樓,她平常是一個多麽溫順的一個女孩子啊,連跟人說話的時候,都是溫溫柔柔的,她為什麽會去選擇跳樓,你不知道她有多愛自己的爸爸媽媽,還有妹妹,你不知道她有天生想要當舞者的夢想,如果她不是因為她的腿,她早就是一名很出色的芭蕾舞蹈演員了。”
葉哲翰說著說著,眼神裏帶著回憶,“可是你呢?她精心策劃了很久,去跟你鄭重其事的去跟你表白,可是,你呢?”
“你怎麽知道她去跟我表白,你怎麽知道她是鄭重其事?你怎麽知道她的夢想是做一個芭蕾的舞者?”褚之信的黑眸一眯,”你喜歡她?“
“我喜歡她怎麽了?”葉哲翰有些直接嗆聲,“你沒有眼光看不上的女孩子,我喜歡她,怎麽了?”
褚之信:“……”
“可是,盡管我喜歡她,但是她確一點都不喜歡我啊,因為在她的心裏麵,至始至終的都隻有你一個人啊。”葉哲翰自嘲的一笑,“我喜歡她,可是在她的心裏,確一直都把我當成是好朋友,她有什麽心事都會跟我說的,包括她喜歡的人。”
“我有勸過她的,可是,她不聽啊,而且,我也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不由自主的,是不受自己控製的,我不知道我除了支持她還能再做些什麽,所以……”
“所以……你就在她跳樓之後,你自己妄想著我拒絕了她,所以她才會想不開的跳樓,自殺。”褚之信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完全猜對了,“可是,你可知道,她天生就有心髒病。”
“不可能,你別瞎說。”葉哲翰不相信。
褚之信繼續朝著他扔炸彈,“她不止是有心髒病,還有嚴重的抑鬱症,我當初並沒有像她說過什麽過份的話,她隻是一時想不開,所以,才會……”跳樓自殺的。
“不可能。”葉哲翰不相信。
“你不相信的話可以直接去裴家求證,或者你不需要去裴家求證,因為,裴姵也在找你,你直接找她求證,一切就都會真相大白的。”
“我不相信。”葉哲翰不相信褚之信說的話。
“不管你現在信不信,等你見到裴姵之後,所有的事情就都會明白的,我要問你的是,你給裴姵的那一本日記本,是你寫的?還是裴莎寫的?又或者是……”褚之信問到了之前裴姵嘴裏麵提過的日記本。
葉哲翰知道,既然他都已經提到了日記本,就說明,全部的情況,那他都應該差不多的清楚了。
他沉默著,沒有說話。
“……”
“我不是喜歡裴莎嗎?那你把他的肚子搞大又是怎麽一回事?你應該知道她為什麽會在找你吧。”褚之信冷冷的說道,“你口口聲聲說著愛裴莎,愛裴莎,但是,如果裴莎地下有知的話,知道你把裴姵的肚子給搞大了,你說,她還會原諒你嗎?”
“你閉嘴。”葉哲翰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裴姵的肚子都已經很明顯了。”
“裴姵肚子裏麵的孩子不是……我的。”葉哲翰無力的扔下這麽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