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處置?南宮翔勾唇一笑,“不用理會就是,陪著她們好好玩幾天就可以了。”
“可七爺說那叫桃兒的已在起疑了。”
南宮翔抬著頭,望向遠方,說了句似是無關的話,“嗯,按理來說,是時候了。”
高叔沒有接話,同樣抬頭望向遠方,那裏正飛來一隻白色信鴿,南宮翔手臂微伸,那鴿子便停在他手掌上,他取下綁在它腿上的信件後便將其放了。
牧九歌見到後並沒說話,而是繼而坐在那裏,計算著路程。
巡查完後的炎靠近牧九歌,嚴肅地道,“小姐,還請您等會坐屬下的馬。您是我們安定郡王府的未來的郡王妃,屬下有義務也有責任保護您的安全。”
牧九歌一抬頭,便見到將這話說的義正言詞的炎正一臉嚴肅地看著她,在接觸到她眼神後,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說完了嗎?”牧九歌盯著他問。
“小姐您和少爺有婚約的!”炎著急又略帶緊張地說。
去打水回來的花不語見到炎在與牧九歌說話後,立馬走了過來,瞪了眼炎,“你又和小姐說什麽呢?”
現在的她已然把自己看成了牧九歌的跟班,所以不管做什麽都維護著牧九歌。
炎訕訕的看了眼她,皺著眉歎了口氣,還想說點什麽,卻被牧九歌給打斷了,“等會我騎你的馬,那你騎什麽?”
炎看了眼牧九歌,最後又看了眼花不語,“我和不語姑娘共騎一匹。”
呃……
和花不語?
可是炎語氣很是平淡,似乎是理所當然一般。
“我不同意!”花不語氣極敗壞的模樣,揮著粉拳表示抗議。
牧九歌瞟了眼一本正經的炎,淡淡的道,“人家一姑娘家的,與你共騎一馬,你還人家以後怎麽活?”
此話一出,炎那冷酷的臉上難得浮起一絲尷尬之色,可他卻依舊倔著嘴道,“姑娘家又如何,我們都身為下屬,就該為主子盡忠,以保主子清白。再說,她身為小姐您的婢女,就更應該好好地替你著想,以免落人口實。”
說完,又冷冷地掃了眼早已目瞪口呆了的花不語一眼,鄙夷地道,“你這個做奴婢的,未免也太不會替你家主子想了。”
“你,你,你……”花不語早已被氣得說不上話來了,在毒後那,從沒有人敢這樣與她說話過,也沒有人教她怎樣去伺候一個主子,這會她卻被一個不相幹的人給說的沒話說了。
牧九歌瞟了眼相互說教著的倆人,起身,走到南宮翔麵前,直白的道,“我去江南要找人,按我們的速度,明日便可到,到時,還請王爺準許。”
南宮翔瞟了她一眼,又看了眼遠方,“明天葉知秋也會到江南,到時讓他陪在你身邊吧。”
牧九歌皺了下眉,“你不怪他?”
“他已受罰了。”南宮翔幽幽涼的開口,“從出來就沒有受過責罰的他,這次為了你受了罰,也好讓他長點記性。”
“他並無過錯,你為什麽要罰他,何況他還受了傷。”牧九歌不解地問。
南宮翔眯著眼看了她一眼,那眼裏浮起一絲叫做情義或是緬懷的東西,但隻在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他沉著嗓子道,“他護主不利,害得牧四小姐失去了心愛的婢子,自主去領的罰。”
話氣平淡,但讓牧九歌頓時眼眶紅腫,整個人情緒也瞬間低落起來,紅妝,紅妝,就是她的殤。
她發誓,終有一日,她一定要親自拿苗貴妃的頭去祭拜紅妾的亡魂!
見到她眼底裏浮起的怒意,南宮翔就知道,這事,他是疏忽了,瞬間心底有什麽在蠢蠢欲動,那種感覺卻又說不上來。但很快便在牧九歌的問話中給壓了下去。
“那他的傷可都好了?”牧九歌問的是葉知秋的傷。
南宮翔點頭道,“百裏樓的人出馬,自然是會找到解藥的。”
突然,牧九歌一抬頭,緊盯著他問,“難道你就不怕苗貴妃的人找上百裏樓?”
沒有任何準備的南宮翔眼裏一閃而過的驚訝立馬落在牧九歌的眼裏,隻是在眨眼間便又消散不見。
“百裏樓的人與本王有些交情,找上了,想必他們莊主也能化解的了,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牧九歌一直都不是個喜歡管閑事的人,她這麽一問一定是有原因的,比如——試探!
她總覺得南宮翔與鳳生離有著莫名的聯係,可分明是兩張不同的臉,性子也不同……
在她疑惑間,高叔以及一守衛已將烤好的野雞給送了上來。
“先吃點東西。”南宮翔撕下一塊雞腿遞到牧九歌嘴邊,驚得牧九歌一乍跳,往後跳了一步。她緊緊地盯著南宮翔手裏的雞腿肉,“王爺?您沒病吧?”
她可清楚地記得,上次南宮翔是怎麽羞辱她的,令他的人送來吃的,然後戲作她,後來更可惡,還要搶她的吃的,這會他又是想鬧哪出了?
她快速地看了眼眾人,一旁的炎見狀,立馬走上前,就去接守衛手裏的烤雞。
但有一人比他更快,那就是花不語,她風一般地跑過去,搶過那守衛手裏的烤雞,然後一把拉過還在發愣的牧九歌到另一棵樹旁,歡快地道,“小姐,您就安心地在這裏吃吧!”說完還不忘揚頭,朝炎丟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做的好!”這回炎並沒與她計較,反而朝她豎起了大拇指,誇她做的好,“孺子可教也!”
“什麽意思?”花不語不太懂南華國的文化,抬頭問牧九歌。
牧九歌忍不住笑出來,“噗!”隨後她看了眼緊張地護在她身邊的炎後,朝著南宮翔望去,順帶丟了個鄙視的眼神,我牧九歌現在可是有人罩著的了,你南宮翔就靠邊吧!
南宮翔卻是眯了眯鳳眸,冷冷地掃了眼炎,最後目光落在花不語身上,眸影沉沉。
在商縣,習慣了一個人來去自由的南宮文風此時被困在驛站內,慌的很,尤其是在起霜離開後,他更是變的煩躁起來。
“來人,你家主子怎麽說?”
將消息傳出去的南宮文風抓住剛跨進門來的令語的衣領,幾乎崩潰地問。
本來心思就不重的令語被他這麽一抓,整個人便被抵到了牆壁上去,那姿勢啊,甚是曖昧,見狀,立馬哀求著道,“王爺鐃命啊,王爺鐃命,您這樣抵著屬下的衣領,屬下不好回話啊。”
南宮文風這才發覺確實有點不妥,當下立馬放下手來,擺擺手道,“快說,你家爺怎麽說的。”
令語快速地整了整衣領,低聲道,“我家爺說,這事王爺您自己做主便可。”
“當真?”南宮文風一喜,他早就看不慣那些舞娘什麽的了,天天過來煩他不說,還更是有人大半夜的偷偷溜進驛館,想爬上他的床。
令語不敢將話說全,半退後一步繼而小聲道,“王爺讓您在這裏好好玩幾天。”
“你……你……”
南宮文風此時臉色早已漲得一片青一片紫的,他沒想到南宮翔會這樣,叫他來這裏,居然是這樣子的……
太黑暗了……
他決定先找幾個姑娘出來樂嗬樂嗬才行。
“令語,去,去把那些姑娘給本王找來,本王想行樂了!”南宮文風一改往日裏的溫雅,一臉的痞子樣,南宮翔那特有的紫衣也被他半撩著手指給解開,露出那完美的鎖骨來。
這一模樣,倒是嚇壞了令語,嚇得他目瞪口呆地怵在那,傻傻地看著行徑大變的南宮文風,“王,王爺?”
“快去啊,還杵在這裏做什麽?”見到令語這般傻呆模樣,南宮文風好氣又好笑地抬腳,對著他膝蓋就是一腳,踢了過去,踢得令語直打了個趔趄。
“是,是……”呆傻呆傻的令語連忙往外跑去,令人去找縣令夫人。
“唉,無聊,六哥啊,你現在謀的是什麽局呢?還專門讓五哥回京去坐鎮,京城幾個兄弟都在,你就不怕五哥他應付不過來嗎?還是說,你太信任那幾個人了?”
南宮文風撩擺著衣邊,風吹過,帶著他額間的幾縷青絲搖曳著,那俊美的眼眸裏卻是浮起幾分擔憂。
“罷了,你想要的,我一定是要助你得到的,哪怕是讓這江山易主,隻要哥哥你願意,我一定不眨下眼,一定全力助你!隻是這些可惡又聒噪的娘們,還真得想個法子來打發她們。”
南宮文風這邊是按著計劃在進行,南宮文德那邊卻是遇到了阻礙。
早早接到通知的楊相想念外甥,換了便服一早便在城外候著。此時已是午時過後了。
行動不便的南宮文德按路程,外加阮百裏派人暗中護送,此刻也已是到了城外,排著隊伍等著進城。
“老爺,您真的要把公子接回府去嗎?”
楊府裏管家是個中年男子,有條不紊地問著。
坐在軟轎內的楊文忠撩了撩窗簾的一角,沉思了一會才道,“如今朝堂混亂,皇上又如此戀權不放,德兒這會怎麽會回來呢?”
“老爺是想知道公子為何回京嗎?”
“我讓你帶的人都帶來了嗎?”楊相沉聲問。
“帶了。都在那邊候著呢。老爺怕公子不跟您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