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攏嗎?
牧九歌一咬牙,不再猶豫,自己以後要走的路還不知有多艱險,所以,身邊得有一個會些本領的婢女,可是,讓未來的毒後當她的婢女,會不會太委屈了?
“小姐別擔心,如今我已是小姐的婢女了,就會好生伺候小姐的,直到哪天小姐厭煩我了,我再離去,師傅說過了,我總得進塵世間曆練曆練,隻有經曆了紅塵中的辛苦,才會更好的為人!”
我是在勾搭小白兔嗎?牧九歌心中立馬燃起這樣的想法。
看著眼前這雙清澈如水又滿是誠意的眸子,牧九歌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也許,自己說出來的話缺少說服力,但如果讓她一直跟著自己,讓她看到所看到的,經曆所經曆的,這也算是對她的一種成長吧!
牧九歌想通後,釋然道,“那你就先呆在我身邊吧。”
聽到可以留下來的話後,花不語滿眼喜色,連忙點頭道,“好!不語謝謝小姐的收留了!”
京城內,城門外,繁燈初上,楊相的軟轎依舊在,但等的人卻沒有來。
“老爺?”楊管家小心地輕喚。
轎內人已是閉上眼在假寐,聽到外麵人的輕喚後,緩緩地睜開眼,沉聲問,“什麽時辰了?
“回老爺,已是酉時末。”
楊相長歎了口氣,無奈地道,“罷了,回吧!”
夜色漸上,樹木繁多的樹林裏,兩條青色人影疾馳而過,月色中留下一條殘影。
“知秋,你還好嗎?”
“我沒事,明日主子他們就要到江南了,我們得趕快過去。”
“可你的傷……”
“我隻是中了毒,解了就沒事的,快走吧。”
起霜擔憂地瞟了他一眼,放慢速度,走在他身後。
他與葉知秋倆人都為護衛首領,但葉知秋劍法卓絕,卻輕功不如他,所以他平日裏除了護主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就是傳遞緊要的消息。
葉知秋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這個兄弟,沒白當。解藥雖然是百裏樓找來的,可在吃下解藥的同時,他也到了百裏樓。
因為擔心,所以他親自來一趟,而不是在商縣等他。
倆人相互對視一眼,看懂各自眼裏的情誼後,又都相視一笑,繼而不停地趕路。
“王爺,這是百裏公子傳來的消息。”夜深人靜時,靠在大樹一邊的南宮翔突地猛地睜開眼,眼裏寒光四射,在看清來人後才緩緩地收回眼裏的寒氣。
他懶懶地伸手接過阮百裏傳遞過來的信息,看完後立馬放在手中,用內力將其震成粉末。
看完,又瞟了眼靠在牧九歌身邊不遠處的花不語一眼,冷冷地道,“隻要沒事,就讓她跟著吧!”
高叔卻是略帶擔憂地道,“今日五爺進城,被皇上的人攔去了。”
南宮翔收回落在牧九歌身上的眼神,微微地點了點頭,“猜到了。”
高叔滿臉驚訝,“這事王爺都猜得到?那王爺可猜得到這次秋闈進行的怎麽樣了嗎?”
“父皇在我們每個人身邊都按排了暗衛,我們所有人的行動,他都知道。”南宮翔緩緩的說。但突地卻又是一停,抬頭,望向一旁。
他見到牧九歌起身,朝他這邊走了過來,於是停下說話,望著她。
原本白天就睡了一覺的牧九歌此時睡不著,剛睡著就聽到南宮翔與高叔的對話,她本來是想當做沒有聽到,可一聽到秋闈這兩字,便忍不住了。
如果沒記錯,牧無雙也會參加今年的高考,與鳳來襲,墨玉冷一起。
這些日子都沒有無雙的消息,她心裏很是焦急,卻又很是壓抑,她不知道以後以何種臉麵去麵對他。剛剛聽高叔提起,她再也忍不住,想要詢問一下,他是否也已參考。
南宮翔沒有衝她擺臉色或是用那種陰森的笑望著她,而是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過來。
牧九歌微猶豫,但還是在刹那間便回過神來,走到他身邊坐下。
南宮翔拍了拍他大腿,朝她示意,“坐這。”
牧九歌一挑眉,凝神冷冷地望向他,一旁的高叔則是一臉高深莫測的輕笑著看著這倆人。
見到她不動,南宮翔大手一抄,便將她給攬在自己懷裏。
坐著剛硬卻不硌人的肉墊,牧九歌有些不習慣,便卻被南宮翔緊按著,是動也動不了。
本就血氣方剛的翔王,再加上溫香軟玉在懷,且還在他敏感處動來動去,這讓他小腹處一緊,似有什麽想要從體內衝出來,立馬一頓沉聲道,“別亂動!”
許是染了幾分迤邐之色,聲色中透著沙啞,落在人心頭上甚是撩撥。
牧九歌聽著這話,立馬緊張起來,坐在那再也不掙紮了。
見她老實不動了,南宮翔心頭卻是像失落了什麽一般,但他卻依舊挑著眉,笑的豔麗的問,“九歌兒,你來做什麽?”
牧九歌一見他這模樣,就在心底暗罵,賤人!明知道她來是想問什麽,卻偏不說出來,還反問她。
可她又不得不回,因為她想知道。
“這次秋闈。我哥也有參加。不知他現在怎麽樣了。”
不知為何,聽到她這麽坦承的說,且一句一句地說,他的心,很是愉悅。
暫且不去想其他,順著她的話回道,“已是過了貢士的人,你擔心什麽?”
“什麽?”牧九歌一驚,這是何時的事,為何她不知道?
南宮翔微惑,但見她眼底裏的驚訝是真,心下有疑,疑惑的問,“你不知?今年春。”
話不多,但牧九歌卻聽明白了,今年春。也就是上古安家被滅之前,他說他要來給她一個驚喜,莫非是指這?
抬頭,見到南宮翔眼底裏的疑惑後,她連忙打圓場,“哥哥他以前做這些事從不與我們提起,所以……”
聽她這話,南宮翔也不再懷疑,畢竟牧無雙年少便已成名,而且她一深閣中的女子,又怎會懂這些。
牧九歌怕南宮翔再多問,連忙轉移話題,“那鳳家公子與墨家公子呢?”
“皆為貢士。墨玉冷是今年春參加的春闈,鳳兄是前兩年參加的。”南宮翔心情不錯,難得有心解釋給牧九歌聽。
“原來都隻要參加殿試就可以了。”牧九歌長鬆了一口氣,但卻又暗自替牧無雙擔心起來,讓他趟了這趟渾水,以後對他的仕途,或是後半生,都會有影響。
南宮翔注意到牧九歌眼角那一閃而過的擔心,微挑眉,道,“你在擔心什麽?”
牧九歌不想將這事告訴南宮翔,於是偏開臉,不看他,“沒什麽。”
南宮翔沉凝地看著她,並沒有催她或是想要逼她說什麽,隻是那麽靜靜地看著她,突然間,覺得如若她在擔心的那個人會是他,那該多好!
“夜深了,王爺也該歇息了。”見到身邊人沒有動靜,牧九歌壯著膽動了動。
但南宮翔卻依舊緊攬著她,不讓她離開。
“別動,今晚,陪本王說說話吧!”
南宮翔語氣柔和,如同天邊的毛月亮,照得人心裏都毛毛的,牧九歌此時就有這種感覺。
她雖然有看到過南宮翔溫和的一麵,可更讓她記憶深刻的是南宮翔的霸道與冷酷!
她略帶驚訝地望了他一眼,再去看坐在一旁沒有動的高叔,見他神色正常後,才慢慢地卸下防備,試探地問,“王爺想與我說什麽?”
南宮翔自動忽略她眼裏的驚訝,隻是將她攬得更緊,下巴緊貼在她頭頂,輕輕地道,“你可知皇宮現在發生了什麽事?”
皇宮發生了什麽事?一聽這話,牧九歌又緊張起來,緊崩著身子,豎著耳朵聽南宮翔那細細地話。
“你被苗貴妃暗殺後,第二日杜皇後便中了盅毒,然後苗貴妃便被關到大理寺去了,由大理寺卿關壓審理,苗將軍也被禁了足,就連無辜的九弟也被關了禁閉。可是,南宮文容卻沒一點事,他在宮外依舊過得逍遙!”
南宮翔說起這事,很慢,似與自己沒一點關係一般。
可牧九歌卻從中聽出了話外之音,南華皇此時居然沒有對苗貴妃做出實際的懲罰!
還對南宮文容依舊縱容!是相信他沒參與還是護他?或是利用皆有?
“這事過後,就是本王先前路上遇刺,皇上他給本王的三千精兵,在那事件中,全都護主而亡,而本王,身受重傷,無奈隻得在商縣驛館養傷。”
牧九歌聽到這,立馬緊張的轉過身,就往他身上摸去,擔心地問,“你受傷了?”
見到她臉上的擔憂,南宮翔心裏樂開了花,但臉上卻是露出一絲痛苦之色,“是啊,本王受了傷,本是在商縣養病來著,可是,聽到你離開了京城,往江南方向去了,本王擔心,便忍不住先跑來找你了。”
略帶沙啞的嗓音,撩撥著夜色的沉寂,在這一刻,牧九歌卻從他眼裏看到了戲謔,頓時明白,惱怒道,“你這個騙子!”
說著揮手往他手臂上打去,試圖逃開他的禁錮。
可南宮翔卻隻是手一抬,便將她手腕給握住,輕輕地收到她胸前,更是一用力,便將她整個人都給抱在了懷,與他肌膚緊緊相貼,笑著道,“可你願意聽!而且,你是在乎我的!害怕我受傷,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