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主子不在房間裏!
葉知秋冷冷的掃了眼抬腳就要往裏邁的女皇的腿,突的有種想要抽死阮百裏的念頭。
昨晚如若讓他們倆跟著,想必現在也不會是這種情況了。
“哼!”青鳥在進去時,衝著阮百裏又是一個冷哼。
阮百裏此時也隻得無奈的起身跟進去,不然女皇要是沒見到想見的人,在裏麵又做了什麽手腳,那就更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了。
衣袂撩擺間,他已然也是跟了進去,隻是臉上多了一份嚴肅。
然,女皇進去後便是愣住了,這裏麵擺設及其簡單,完全看不出似是一個女子住的房間。隻是這房間裏卻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這又讓她很是好奇。
直到往裏走過一間,突的一下停住腳,她似乎聽到了極細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女皇?怎麽了?”青鳥不解的問著,目光卻是快速的打量著這屋內。
同時阮百裏也聽到了,那聲音極小,卻也隻有那麽一會,如若不是他從進門起便緊提著心神,可能真的會漏聽到。會是那爺回來了麽?
女皇這時停下腳,怕也是聽到了。
“什麽人?誰吵醒我睡覺了!”就在此時,屋內傳來一道冷戾的怒叫聲,帶著女子特有的尖銳。
阮百裏一愣,眼裏快速的閃過一絲疑惑,卻立馬垂著頭,恭敬的往裏小跑而去。
“滾!”阮百裏剛往裏跑幾步,便立馬聽到女子的怒叱,以及一潑水從裏屋飛了出來,全都打在來不及閃躲的阮百裏身上,水裏連帶著的花瓣也沾落在他身上,好不狼狽。
緊跟過來青鳥一見到阮百裏這模樣,便立馬停下了腳,卻又遲疑的望了望裏麵。
“小姐,女皇來了。”站在那不敢動的阮百裏望了眼站在他身旁的青鳥,遲疑的開口。
“不是吩咐過你,什麽人都不見嗎?我那狗屁哥哥怎麽還不來,快點叫他滾來見我!不然我就不回去了!”屋內女子怒叱聲又是響起,這回還連帶著一連串的打水的聲音。
不用猜都知道了,裏麵的人是在幹什麽了。
女皇這時也已跟了過來,她隻一眼,便遠遠的看到裏麵屋內的情景。
外麵這屋擺設簡單,可裏麵卻是及其奢華,碩大的夜明珠,還有整張的虎毯鋪著直往那屋的盡頭,在屋間中央有一張大床,床後有麵錦繡屏風,那聲音便是從屏風後傳來的。
女皇看著這一幕後微微一笑,輕聲道,“原來鳳家小姐在沐浴,看來朕來的不是時候了。”
屏風後沒了人聲,但水花卻是一串又一串,看得出來,裏麵那位心情特差。
女皇在外等了許久,也沒等到裏麵人說話,原本已沉冷的心就要動怒了時,卻又聽裏麵麵人聲道,“原來你就是西夏女皇啊,你長的這麽美,可不可以請你寫封信給鳳生離啊,就叫他來這見見你,談談你們之間的事啊!”
“小姐?”阮百裏聽著立馬輕喝,暗自捏了把冷汗,這麽大逆不道的話,怎麽敢說出口呢。
“阮百裏,你這個廢物,一點小事都辦不好。等哥哥接我回去了,一定要哥哥拔了你的皮!”鳳大小姐在裏麵繼續動著怒,口出狂言,將一旁的女皇給直直的晾在了那。看得青鳥都快氣的臉發綠了。
可一旁的女皇卻是沒有作聲,反而覺得裏麵這個女子說話很是有趣。
可阮百裏此時後背已在冒冷汗了,這女皇人也看了,怎麽還不走了?
“對了阮百裏,你去請個好點的大夫來,昨晚把水心那丫頭折騰的夠嗆,這會還沒醒,可心疼死本小姐了。”鳳大小姐在裏麵又是哀怨的說著,完了又是對著水裏又是一陣亂打。
女皇見了這才緩緩的退了出來,同時唇角也浮起了一絲淺笑,看來,是她多心了。
裏麵那個丫頭,性子雖不好,雖然出手教訓了阮百裏,但同時也是在告訴她,別惹她,不然她可不管她是不是女皇了。
既然不是她,那麽再呆下去也沒什麽意思了,於是與阮百裏匆匆說了幾句便告辭。
送走女皇後,阮百裏立馬吩咐他的人去請個大夫過來。
隨後他立馬進了南宮翔的房間,進去後便看到南宮翔冷著臉坐在軟榻上,那裏正躺著不醒人事的牧九歌。
“四小姐怎麽了?”阮百裏便是大夫,他見南宮翔這臉上的沉色,便道不好,這牧四小姐莫非中了什麽毒了?
南宮翔搖了搖頭,“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從那裏出來便一覺不醒。”說著他便將在上古佑寺遇到的事簡略的說了一遍,現在他擔心的是牧九歌在昏迷前說的話。
那話似乎不是她自己本人說的,想到這,他微微地蹙起了眉。
阮百裏聽了也是束手無策,卻也滿是擔憂的望著牧九歌,但他更想知道南宮翔是怎麽進來的,然後進來後又怎麽會沒有一絲聲音。
南宮翔抬了下頭,眼裏閃過一絲疲憊,“其實我也是在女皇進這院子前一刻到的,本想與她正麵較量一番,但想著九歌還昏迷不醒,不太適合,便隻好想了這麽個辦法,讓她自己進來了。”
“那您是真的睡著了?”阮百裏見他臉上的疲倦小聲的問。
南宮翔搖了下頭,“當然不是,本王是男人,自是不能與她真的對上,所以隻好想出這麽個辦法,有這屏風擋了,再加上造謠鳳家小姐是個刁蠻任性不懂禮數的女子,所以不出去見女皇也是理所當然的。”
“爺果然聰明!”阮百裏暗讚,心裏卻又是想起另一件事來,立馬說與南宮翔聽。
“你說令字派的十個人到現在還沒下落?”南宮翔聽完猛的驚,他手下調教出來的人,身手都是信的過的,除非是遇上了非常難纏的對手。
想到這,他眼眸一緊,女皇會來此,莫非?
“爺你想到了什麽?”阮百裏緊張的問。
南宮翔沉了沉眸,低聲道,“女皇這是在試探我,她懷疑昨晚去那裏的人是我了,我剛這麽做,卻也正好打消了她的懷疑,百裏,這裏不能久留,我昨晚讓你去查苗貴妃的舊居,你可查到了什麽?”
聽南宮翔這麽問,阮百裏臉色立馬一沉,昨晚他與南宮翔是分開行事的,南宮翔去上古佑寺查看是否有薑貴妃的線索,他去查苗貴妃的舊居,看是否有苗貴妃那族人生活的足跡。可是很遺憾,他在苗貴妃那舊居處什麽也沒查到。
見他不語,南宮翔便知什麽也沒查到,便也不再多問,輕拍了下他肩膀道,“你先下去休息,至於令字派的人,就看他們命數了。”
“爺,我們現在可不能再亂動了,既然女皇已懷疑我們了,我們就得呆在這裏,或是,等。”阮百裏沉思著道。
南宮翔則是望了眼還在沉睡著的牧九歌一眼,搖了搖頭,“不行,我們不能在這這裏呆下去了,你送出去的消息大概什麽時候能到?”
“如若不出意外,今晚便會到。”
“那好,後天我們便動身回去,記住,這兩天不許再與女皇的人接觸。”南宮翔沉著臉嚴肅的說著。
阮百裏一驚,有些疑惑,“是不是?”
“不是,是本王發現那女皇身邊的人的氣息,與昨晚追殺我的人的氣息是一樣的,雖然她隱藏的很好,可在我無視女皇的時候,那侍女身上隱隱的流露出一股很是陰狠的氣息,這讓我不得不防。”
南宮翔緩緩的說著,微眯的鳳眸裏流轉著異樣的波紋,看來,有些計劃估計要提前了。
阮百裏沒想到南宮翔剛剛說那話看似是為了讓女皇動怒,其實也是在試探女皇身邊的人,當他為鳳生離的時候,他便覺得這女皇有些詭異,現在看來,真的是個強大的對手了,爺以後要走的路,如若遇上,現在可得好好研究一番這女皇的來曆了。
南宮翔似乎看出了阮百裏的心思,立馬道,“先不要去查女皇,她的來曆很是神秘,卻也很強大,聽說是上古族遺留下來的隱世家族,能被推選為女皇,她一定有她的過人之處!”
“是。”心思被看破,阮百裏也沒覺得尷尬,因為他本就是謀士,所有的危險他都得預算,所有強大的對手他也得先了解清楚再做打算。
阮百裏見著南宮翔心思有些沉,便也不說話,輕輕地退了出去,然後令葉知秋與起霜守著。後來來了個大夫,也被葉知秋冷冷的打發走了,理由是鳳家小姐心情不好,不見任何人。
此時的南宮翔緊守著牧九歌,他不知道牧九歌遇到了什麽,他隻知道他在上古估寺時遇到了他的母妃!
“母妃?你?我怎麽會見到你?”南宮翔在見到薑貴妃那刻立馬跑著上前去抱住,可不管他怎麽抱,都隻是抱了一團空氣,抱不到薑貴妃的人,那時心裏是激動的,也是驚訝的。
他不知道他怎麽就能見到他娘親了。
薑貴妃望著他淳淳的笑著,輕聲道,“翔兒不要急,這是娘生前製的幻境,隻有你才可以進來,你果然是我的好翔兒,母妃知道總有一日,你會找到這兒來的,如若你到了這,也就說明你已見到她了。”